第1章 初遇
一年前陸庭月他爸看上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藝人,陸庭月一怒之下找人把女藝人睡了,隔天就被他爸貶到鄉(xiāng)下種地。
經(jīng)歷一年的勞動改造,陸庭月期滿釋放,前腳剛落地成都,后腳他那些狐朋狗友們就把他拖去了酒吧嗨。一群人知道他種地去了,等著他回來嘮嘮,八卦八卦。這一聽,個個笑翻天,堂堂富家少爺淪落成養(yǎng)雞人,想想都好笑。
陸庭月看他們笑的沒心沒肺的,對過去一年的生活更加不爽,明明在酒氣熏人的地方,還能聞到那股雞屎味,立馬制止道:“你們夠了啊!一股子雞屎味,熏死我了。”
“行了行了,大家伙都別笑了。可憐我們的陸大少爺,在鄉(xiāng)下種了一年地,又是養(yǎng)雞又是養(yǎng)鴨,可辛苦了!來來來,咱們敬他一杯,祝陸少爺脫離苦海,回歸成都。”周如遇摟著陸庭月的肩膀,憐憫的拍拍,吆喝大家一塊喝一杯。
一杯下肚后,陸庭月摔了易碎的玻璃杯,清脆的聲響在熱鬧的酒吧并不突兀,吸引不了多少人的注意。他往沙發(fā)上一躺,仰頭望著昏暗的上方,藍色眼眸里在昏暗中生起一點冷意,他爸真是夠狠,一年真就一年。片刻后他恢復(fù)了平靜,坐直身體,笑道:“這次回來,我把我種的那些菜都帶回來了,都在車上,待會兒走的時候一人拿點走。不光有菜,還有土生土長的老母雞,都拿點。拿回去必須給我吃了,誰敢扔!我削他!”
周如遇第一個積極響應(yīng),“陸少爺親手種的菜,純天然無害,老母雞土生土長有營養(yǎng),必須嘗嘗。我多拿點,我送我老母親養(yǎng)身體。”
陸庭月的另一好兄弟李秦白說道:“也給我多拿點。”
陸庭月看了他們一眼,笑道:“還別說,鄉(xiāng)下挺好的,有時間咱們?nèi)ムl(xiāng)下玩咋樣?山里有野雞和野豬,咱們打一只烤了吃。”
“我覺得行。”周如遇點頭。
七八個人邊喝邊聊,陸庭月不在成都一年,很多事都不知道,趁著機會,大家伙把這一年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事全告訴了他。
中途他爹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他回去,他在鄉(xiāng)下待夠了,既然出來了,哪里想回去,直接給掛了,手機關(guān)機。聽完八卦后周如遇提議今晚找兩個小男孩陪他,享受享受,泄泄火。
陸庭月旱了一年多,手都快擼出繭了,一聽就來勁,興致高昂答應(yīng)了。
“最近酒吧來了不少新人,都挺不錯,今晚你帶個人走。”李秦白說道。
“是嗎?”陸庭月抬頭掃視四方,目光無意間瞥到吧臺前的人。那人背對他立在吧臺,正跟調(diào)酒師聊天。不知怎么了,他鬼使神差的拿胳膊撞撞身邊的李秦白,示意他看那人。
立于吧臺的男人,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身材修長宛如一株翠竹,挺拔堅硬,著白襯衫黑西褲,看上去是一位很精貴的男人。雖然看不清正面,不過就這背影陸庭月敢肯定絕對是尤物。
他挑床伴和炮友一向挑乖巧聽話的,每一位身高一米八以下,五官清秀可愛,身材纖細(xì)。當(dāng)然他有時候也會對那種矜持成熟的西裝男多看一眼,但也只多看一眼,不會打算發(fā)生點什么,他覺得老男人硌牙。
李秦白看了一眼,只是背影就很不錯,疑惑道:“你什么時候?qū)δ欠N男人感興趣了?”
陸庭月道:“圖新鮮嘛!你看他站姿端正,身如修竹,配上裁剪得體的西裝與襯衫,性感端方。”
李秦白拍拍他的肩膀,徐徐說:“背影是不錯,不過我敢肯定他是1,而你也是1,你倆撞號了,兄弟。”
“兩攻相遇必有一受。”陸庭月沖他挑眉,“而且也不是沒有一米八的0啊,萬一,他是呢?”
李秦白翻白眼,“你這么感興趣,那就去看看。”
陸庭月拍拍大腿,站起身,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去瞧瞧是不是背影殺手,等我好消息。”
“祝你成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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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呈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陸庭月沿途整頓了一下身上的襯衫,再調(diào)整五官和細(xì)微表情,盡量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隨著距離漸近,男人說話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待聽清了,陸庭月心頭一顫,男人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中,非常有辨識度,怎么說呢?兩個字清冽,猶如寒冰所化之水,冰涼清冷,也像劍上寒光,冷冽。
“這聲線簡直絕了!在床上能把命叫沒了。”陸庭月暗道,垂垂眼眸,斂盡眼里的捕獵之意,一派斯文走到吧臺,向年輕帥氣的調(diào)酒師說:“twinkle,一杯教父,謝謝。”
調(diào)酒師twinkle原本在同男人說話,似乎很高興,并未注意到陸庭月過來,聞聲看過來時,一臉意外,“喲!這不是陸少嘛!好久沒見你來了。”
陸庭月沒去看身邊的男人,優(yōu)雅的靠著吧臺,微笑道:“剛回成都。”
“那今晚一定要好好玩玩。”twinkle曖昧一笑。
陸庭月面不改色道:“和朋友聚聚就回家。”
twinkle明顯有些不信陸庭月真能這么乖,聳聳肩,笑了笑,同旁邊的男人說了一句便去給他拿酒。
twinkle這個燈泡不在,陸庭月狀似無意看向旁邊的男人,雖然只是側(cè)臉,他卻還是心頭一動。男人的側(cè)臉輪廓非常漂亮,簡直是巧奪天工之作!他忍不住一直盯著看。
許是他看的太過直白,搭訕意味太明顯,男人偏頭看了過來,露出一張迭麗至極的臉,雙眸寂靜,神情微冷。
陸庭月的腦子突然卡殼,呆滯的眨了眨眼,動了動咽喉,眼里的光越來越亮,有著他不察覺的興奮和驚艷。男人又白又漂亮,輪廓中有著男兒的英氣,又不至于太強烈,與美融合的恰到好處,恰到陸庭月心動不已。
男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可覺察的光,浮光掠影般,消失后搜尋不到一點那光存在的痕跡。緊接著暗了一個度,坦然且平靜的看著陸庭月。
陸庭月已經(jīng)被吸引了,用神魂顛倒形容不為過,他從來不知何為人間絕色,現(xiàn)在突然明白了。他的心異于平常跳動著,心里那點骯臟心思沒了,準(zhǔn)確說掉疙瘩里了,只剩從未有過的慌張,興奮。
良久,他隱約聽見有人說話,反應(yīng)過來后尷尬的摸摸嘴唇,沖男人笑了笑。
男人似乎看到了陸庭月的心思,微微凝眉,似乎不太高興。
“請問您是?”
“我……我叫陸庭月,庭院深深,滿月乾坤。”說完,陸庭月沒由來的傻笑了一秒,隨即意識到不對,立馬一臉認(rèn)真,謙謙道:“方便透露一下先生的姓名嗎?”
男人頓了一秒,眉頭舒展,禮貌性的伸出手,鄭重道:“盛先雪,盛世繁華的盛,‘海棠未雨,梨花先雪’的先雪。”
看到盛先雪伸出手,陸庭月內(nèi)心激動的抬手握上去,“好聽。”盛先雪的手有些冷,握著卻很舒服,陸庭月舍不得松開,嬉笑道:“我今年23,盛先生您呢?”
盛先雪禮貌道:“28。”
陸庭月湊近一點,一臉天真的問:“那我可以叫你先雪哥嗎?”
盛先雪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成功,“可以。”
“真的嗎?那我可就這樣叫你咯!”陸庭月知道盛先雪想抽手,愣是不放,“當(dāng)然,先雪哥哥也可以叫我庭月,但我更希望先雪哥哥叫我月月。”
盛先雪微微斂了斂眼眸,“你開心最重要。”
遲遲不見盛先雪發(fā)作,陸庭月開始得寸進尺,湊近過去在他脖頸旁嗅了嗅。盛先雪噴了香水,成熟的冷調(diào)木質(zhì)香,他對這種香水味道談不上喜歡,也并不討厭,“烏木沉香,tf。”
這回盛先雪抽手的勁更大了,陸庭月無奈松開,端正身體,一臉正經(jīng),“抱歉,我……”
他還想為自己的“失禮”找個說辭,卻見盛先雪從兜里取出一張深藍色帕子擦他那只剛跟他握手的手。
陸庭月汗顏,暗道:“???我還在呢?大哥!你當(dāng)我眼瞎嗎?你擦手是認(rèn)真的嗎?”
盛先雪沒有開口繼續(xù)話題,默然無情的擦手。
這時看了一出好戲的twinkle提醒道:“陸少爺,你朋友正在召喚你過去呢。”
陸庭月充耳不聞,將酒推到盛先雪面前,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見,微笑道:“這杯酒是為你點的,賞個臉。”
“謝謝。”盛先雪毫無猶豫拒絕,將酒推回去,冷冰冰道:“我不喝酒。”
陸庭月無力吐槽,腹議道:“來酒吧不喝酒,你來凈化空氣嗎?”
盛先雪將手帕放回褲兜,打量的注視陸庭月。看得出陸庭月是混血兒,一雙藍色眸子藏于如墨般的眉下,深邃,精致,漂亮。他的五官與他不一樣,英而帥,不茍言笑時富有攻擊性,一旦柔和下來,則是很好看。189的身高加上無可挑剔的臉,猶如漫畫男主。
十秒后,盛先雪淡定撇過頭,對twinkle說,“告訴你老板,明天給我回電話。我先走了。”
“好的,盛先生,慢走。”
看著男人把他當(dāng)空氣一般離開,陸庭月臉上一陣熱,熱臉終究貼了冷屁股,什么也沒撈著。他懷疑盛先雪還是男人嗎?
為什么?
陸庭月感到挫敗。
“陸少,你不會看上盛先生了吧?”看到陸庭月一臉落敗,twinkle感覺到了什么。
陸庭月哼了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坦白道:“是啊!他是不是眼瞎啊?我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了,他竟然無動于衷。”
twinkle笑了幾聲,肅然道:“你們倆不可能的。”
“才剛開始怎么就不可能了?”
“不說別的,就說陸少你,只做上面那個,你覺得盛先生他會做你下面那個?”
“他也是1?!”
twinkle剛要解釋什么,突然來了客人點酒,不好跟陸庭月細(xì)說,簡單的說道:“總之你啊,千萬別動那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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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月悻悻回到卡座上,兄弟幾個趕緊問他什么情況,只是他剛說那男人叫“盛先雪”,周如遇和李秦白立馬異口同聲道:“做夢呢你!”
陸庭月懵逼。
“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李秦白直言:“盛先雪你知道是誰嗎?只聽盛這個姓氏,你就應(yīng)該想到本市的盛氏吧?”
本市只有一個盛氏,大家族,非常有錢,還有權(quán)。不光這些,陸庭月還知道盛氏集團位于本市中心金融區(qū),董事長叫盛敘白,關(guān)于盛氏其他人他不了解,但盛氏老爺子過去是帶兵打仗的,立過戰(zhàn)功,如今正安享晚年。
“你剛回成都還不知道這個人,八個月前剛從法國巴黎回來,回來就被任命盛氏集團ceo。他是盛氏集團創(chuàng)始人的大公子,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國外研究生,雙學(xué)位。拋開這些拿錢砸的虛名,單說他作為盛氏排行第三的少公子,你他媽一個富二代,拿什么泡他?別想了,回去洗洗睡吧,夢里啥都有。”周如遇毫不留情的說。
陸庭月想起盛先雪的模樣,不肯屈服,他就得到他,親他,抱他,c他。
可是李秦白又說:“人家屬于太子黨,跟我們這類富二代不一樣,除非他看上你要泡你,不然你可千萬別招惹他。兄弟,喝一杯,洗洗腦子,來,大家走一個。”
陸庭月就是那種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非要搞到手才罷休的性子。周如遇、李秦白都不讓他招惹盛先雪,他偏要招惹。
當(dāng)晚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后,做了一個決定,然后給周如遇打了電話過去,開口信誓旦旦說:“信不信,我能把盛先雪搞到手。”
“哎喲喂,你這混蛋玩意,咋還記著人家呢?”
“當(dāng)然惦記。”
“咋?瞧上人家了?”
“呸!我哪里是瞧上他人了,我是瞧上他那屁股了。”
“損不損啊你!”
“等著啊,要是我搞到手了,你那個養(yǎng)豬場歸我了。”
“小伙子這么自信?萬一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條件隨便你開。”
“行啊,這事就這么定了,到時候誰都別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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