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許家兩老去世
許大山不知去向,譚氏被抓走,許老太也中了鳳,整個許家,就只剩下許老頭一個孤獨老漢蹲坐在破敗的草棚前。
村里陸陸續(xù)續(xù)的傳來鞭炮聲,隔壁鄰居家的飯菜香味也飄了過來,耳邊仿佛還能聽見別家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歡快聲,許老頭落寞極了。
心里是從未有過的難受。
怎么就落到了這步呢?
怎么就落到了這地步呢?
他不停的在心里問自己,明明一年前他們也是一家人其樂融融,怎么才短短一年,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呢?
這大半輩子發(fā)生的事,在他腦海里如走馬觀花一般,最后停留在了許大山打死萊娣,后又對昭娣各種虐待,最后昭娣一把火點了房子的那一刻。
熊熊燃燒的大火仿佛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他不禁苦笑出聲,落下了渾濁的淚水。
都是報應,報應!
這一夜,家家團圓,許老頭卻是在草棚邊坐了一夜。
次日,有人經(jīng)過許家門前,看見坐在門口的許老頭,覺得有些可憐,便喚了一聲,想給他們送點吃的。
可最后發(fā)現(xiàn),喚了好幾聲許老頭都沒動靜,最后反倒把隔壁幾家鄰居都喚出來了。
鄰居問那人怎么了,那人說:“我叫了好幾聲許老頭都沒反應,不會病了吧?”
鄰居們面面相覷,齊齊進了許家院子。
許家院子依舊是一片廢墟,只是經(jīng)過昨天一夜,上面蓋上了厚厚一層白雪。
廢墟前面是許老頭他們臨時搭起來住的草棚,許老頭就蹲坐在草棚門口,雙眼緊閉,沒了動靜。
眾人仿佛已經(jīng)預料到了什么,但當手指探上許老頭鼻息的那一刻,還是僵住了。
“許老漢他……沒了……”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后營村里正那,里正匆匆忙忙的趕來。
當看見許老頭那早已僵硬的身體時,眼眶瞬間紅了。
“老許啊,你咋就想不開了呢!”
里正哽咽著感慨,抬起袖子抹掉落下的眼淚。
盡管許家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不讓人待見,可到底一起相處了幾十年,看見他去世了,大家心里都是難受的。
里正收起情緒,開始安排許老頭的后事。
只是安排到一半,他忽然想起:“還有許老太太呢?”
眾人這才想起來。
是啊,許老頭沒了,還有許老太呢。
眾人連忙進了草棚里。
看見的便是同樣沒了生息的許老太。
原來,昨天許老頭在門口坐了一天,連飯也沒有做。
許老太就這么餓了一天一夜,再加上蓋的被子不厚實,寒氣入體,也沒了。
一下子兩口子都走了,眾村民們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總之不是很好。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啊。”里正嘆息著:“走了就解脫了。”
這幾個月許老太情況他們也都是看見的,走了確實解脫了。
里正嘆息著出了草棚,本想叫幾個人給許老太許老頭擦洗身子,可轉念想到,他們怕是連壽衣都沒有,又頓住了。
無奈之下,只得道:“拿兩個人去煙雨村通知一下許二丫家吧,雖說……鬧成那樣,但畢竟是她的父母,人沒了,還是去跟她說一聲!
聞言,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是很想去跑這趟,最后還是兩個以前跟許清關系還不錯的婦人走了出來。
“我們?nèi)グ。?br /> 陳念雪家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很詫異,許清更是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陳念雨和陳念雪趕緊扶住她。
“我……我爹娘他們……沒…了……”
她喃喃出聲,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爹,娘……”
雖說早已斷了關系,可那畢竟是她的爹娘啊,昨晚上她還想起他們,想著他們這個年過得怎么樣,沒有兒女在身邊,只有他們兩老口,應該是很冷清吧。
卻不想,今一大早,就聽見這么個噩耗。
許清整個人泣不成聲,無力的癱軟在兩個女兒懷里。
陳念雪抿唇看著她,倒是也說不出狠心的話了。
“去看看吧,該辦的后事還是要辦的。”她道。
許清連連點頭,在她們的攙扶下,跟著兩個后營村的婦人一起回了許家。
當看見許家兩老尸體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撲到他們跟前,嚎啕大哭起來。
“爹,娘……”
聽著她悲傷的哭聲,在場眾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后營村的里正來到陳念雪身邊,跟她商量許家兩老的后事。
他們都知道,許清是個不管事的,她們家現(xiàn)在都是陳念雪做主,這事自然也是跟陳念雪商量。
聽說許老頭許老太連壽衣都沒有,陳念雪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但既然來都來了……
陳念雪嘆息一聲,拿出一兩銀子給他們置辦。
“這些事我也不懂,就麻煩大叔您了,這一兩銀子給他們買兩套衣裳,再買口薄棺應該夠了吧!
里正看著她拿出的銀子,有些恍惚,點了點頭。
“夠了,夠了!
他接過銀子,道:“那我找兩個人去給他們買!
說著便背著手離開,背影有些落寞。
是啊,許老頭跟他年齡相仿,兩人可以說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許老頭走了,他如何能不落寞呢。
看著他佝僂的背影,陳念雪搖了搖頭,收回視線。
許家兩老的喪事辦得很簡單,也很順利。
陳念雪給的銀子不僅買了衣服和棺材,還買了一些辦喪事要用的東西。
這場喪事就只辦了兩天,便匆匆下葬。
畢竟大過年的,誰也不想天天跟死人挨著。
喪事結束,回來的許清病了一場。
許是傷心過度,又許是那一晚守靈受了寒氣,這一病就病了大半個月。
陳念雪照顧她時,便只聽見她流著淚呢喃:“爹,娘,我沒有爹娘了……”
陳念雪心情復雜,用毛巾給她擦臉。
她不能理解許清對許家兩老的感情,明明他們都那樣對她了,她為什么還能這樣傷心?
或許是她天生親情淡薄吧。
許清雖生病,但烤魚店還是要重新開門營業(yè)的。
大年初三這天,大牛他們便將鋪子重新開門營業(yè)了,阿彪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石頭和大壯也去了山里開始新一年的熏制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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