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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擅闖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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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鬟雨桐拿手比劃兩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摸了摸胸口,咽了唾沫才緩過神來,急切切的道:“姨娘去棲云寺上香,走到半路,便被個黑衣女子擄走,不知所蹤。”

        “雨桐,你所說的那位黑衣女子,腰側(cè)可否佩著柄竹節(jié)劍?”沈明翰的腦中回想起調(diào)戲黑衣女子時,她懷中便抱著柄竹節(jié)劍。

        曉裴炎興睚眥必報,居然來的如此之快?還擄走去上香的周姨娘。

        韓嬌聽著,那位叫雨桐的小丫鬟稱“是”,她小鹿般濕潤明亮的眸光不安起來,那柄竹節(jié)劍,是雀兒父親贈給她的名劍——翠濃,看來,侯爺與雀兒已經(jīng)在想辦法救她,還強(qiáng)行擄走了沈小姐的母親威脅。

        “妹妹,別慌。”沈明翰安撫著沈秋蕓的肩膀,讓她心安,轉(zhuǎn)身對韓嬌客客氣氣的躬身行禮道:“侯夫人,煩請您,隨我去見一見你家侯爺了。”

        太守府里的守衛(wèi)正無精打采懶羊羊的巡邏,大中午的,和風(fēng)夾雜著臘梅清香,熏得四處巡邏的府衛(wèi)昏昏欲睡,冬日暖陽的照射下,丫鬟小廝皆腳步輕盈端著盤子來來去去,府內(nèi),靜謐安詳?shù)暮堋?

        猛地,一枝紅豆般俏枝綻放的臘梅,裹挾著霸道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如火箭直插于大廳的正堂之上,駭?shù)没\中的一只虎皮鸚鵡恐懼的撲閃著翅膀嘎嘎直叫:“壞人!有壞人!壞人來了!壞人來了!”

        太守沈書賢正于窗邊練習(xí)書法,鏤空雕花的窗戶縫隙里透進(jìn)來的暖陽,將他那身紫袍玉帶照的耀耀生輝,他年過半百,花白著頭發(fā)卻老當(dāng)益壯,挽袖提筆,方寫下一個“靖”字,便瞧見鸚鵡驚恐的躁動不安,上躥下跳直喊:“有壞人!壞人來了!”

        “沈相國,兩袖清風(fēng),斯文雅正,可真是教出來一個,調(diào)戲良家的好兒子。”一道驚雷似的嗓子劈開藍(lán)天白云,飄蕩于整個太守府上空。

        無數(shù)巡邏兵府衛(wèi)聽著那空谷幽蘭又蕩氣回腸的驚雷嗓子,霎時警鈴大作,睡意全無,睜大了眼睛,全府上下戒備警惕,齊齊拔出腰側(cè)亮閃閃的彎刀驚駭?shù)牡溃骸罢l?大膽毛賊!敢在太守府裝神弄鬼,還不快些出來受死。”

        一抹藍(lán)袍黑氅的身影如鬼魅般襲擊向巡邏兵們,裴炎興所過之處,仿若逛街,暢通無阻,他拂袖撂倒一大片巡邏兵,屈著條腿坐于沈書賢對面的屋檐上,居高臨下的拿眼尾斜他。

        積雪融化,屋檐之上,松軟如棉絮的雪花沾染上男子的衣袍,他的眼底盡是冷意,且劃過一抹慍色,看著負(fù)手而立的沈書賢,頗為不滿的道:“快快將我夫人給放了,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否則?”

        嫡長子紈绔輕浮,沈書賢管教不下,他摸須長嘆,難不成,他那膽大包天的猢猻嫡長子,又在外惹是生非?竟招惹到了返京入朝的定遠(yuǎn)侯身上?

        “侯爺,此事乃是我一人之過,與我父親與姨娘無關(guān),還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姨娘。”蜿蜒曲折的朱紅色回廊處,沈明翰一襲皓衣披件白狐斗篷,正從此處走來,神態(tài)自若毫不畏懼,說的也是氣定神閑。

        他身后,跟著兩位相貌八分相似膚白貌美的姑娘,令駐足觀望的沈書賢大吃一驚。

        “蕓兒,你們這是?”沈書賢定睛細(xì)看,摸須辨認(rèn)良久,才瞧出,那位藕粉羅裙的姑娘是秋蕓,秋蕓他自小便看著長大,生的賢淑溫良,實(shí)則膽大妄為,明亮純粹的秋水眸光,總是泛著活潑開朗的笑意,不像那位小娘子,端莊秀麗,溫柔賢惠,走路低著頭,一看便是乖順討喜的嬌怯模樣。

        “爹。”沈秋蕓小跑著過去,拉住了爹的臂膀,望了眼屋檐上喜怒不定的藍(lán)袍黑氅男子,委屈中滿是怨懟與憂心:“定遠(yuǎn)侯他,竟然讓那個叫鵲兒的姑娘擄走了我娘,爹。”

        “什么,婉晴被擄走了?”沈書賢喃喃自語,頓時想明白了,素聞定遠(yuǎn)侯睚眥必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擄他之妻,他便擄走婉晴報復(fù)。

        沈書賢指了指嫡長子沈明翰,氣不打一處來的甩袖怒斥:“翰兒!為父與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輕浮浪蕩,你倒好,膽大包天,恣意妄為!還擄了定遠(yuǎn)侯的夫人,但凡婉晴有三長兩短,我打斷你的腿!”

        “爹…”沈明翰被指著鼻子厲聲訓(xùn)斥,面露憂傷難過之色,爹從小對他非打即罵,嗤之以鼻,毫無父子情分,反倒是蕓妹妹與姨娘,待他極好。

        爹老是這樣,當(dāng)著如此多下人與外人的面疾言厲色罵兄長,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沈秋蕓擋于兄長面前,抓著爹的手臂撒嬌解釋:“爹,爹,不許你在兇兄長,他是為我,才闖禍的,要罵人,罵我好了,與兄長無關(guān)。”

        “蕓妹妹…”沈明翰望著自小幫他求情擋鞭子的小妹妹,此刻如護(hù)犢老鷹般,擋于他身前,與爹求情,他心里暖意上涌,與屋檐上坐著的男子親切的打招呼:“侯爺,一回生二回熟,這里說話不方便,莫不如,咱換個地方,如何?”

        “好啊。”裴炎興眼里劃過一抹冷色,唇角淺笑,似是在看一場意料之中的游戲,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只是沒曾想,他不釣魚,只灑了個餌,魚卻自己上鉤了。

        裴炎興玩味的站起身來,甩袖震落滿身的積雪,與他一唱一和的威逼道:“沈公子,深山野林的,說話最是方便,不如,就在棲云寺如何?”

        “巧了,棲云寺也是我想去的地方,那里清凈,可是個比世外桃源還要美的人間仙境。”沈明翰斯文儒雅的理了理衣袖,動作輕緩,溫潤如玉。

        一武一文,針鋒相對,語調(diào)犀利寒涼,男人之間的唇槍舌戰(zhàn),一股死寂沉沉又寒涼刺骨的氛圍彌漫開來,如冰窖般將每個人都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韓嬌望了望屋檐上負(fù)手而立的冷漠男子,總覺得他在運(yùn)籌帷幄,話里有話,從始至終,眼神只是落于她的臉上匆匆一瞥,在無甚波瀾。

        她與他雖是夫妻,卻生疏距離的很,她躲著他,因她還愛著郎哥哥,不愿與旁的男子親昵尋歡,但她始終都不知道,他為何對她兇神惡煞,肆意侮辱戲耍,一年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協(xié)議既已達(dá)成,屋檐上的男子一躍而下,墨氅于空中劃出一個好看飄逸的弧度,他氣宇軒昂的站在了沈明翰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子,風(fēng)流債欠多了,當(dāng)心丟命。”

        此話一出,沈明翰被他那雙陰鷙寒冷的冰眸看的心里犯慫,他雖臭名昭著,卻守身如玉,裝得紈绔浪蕩,是有難言之隱。

        被侯爺這么一說,好似他真的碰過侯夫人,干過淫□□女的勾當(dāng),沈明翰驚慌失措著同韓嬌立馬保持距離,連連擺手后退解釋:“喂,侯爺,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雖臭名遠(yuǎn)揚(yáng),卻連個暖房小妾都不曾有,與您的夫人更加是清清白白,清清白白……”

        他越是說的天花亂墜,裴炎興的表情越發(fā)深不可測,眼神如萬丈深淵下的寒潭般嚇人,出手也毫不留情,一個過肩摔,鷹爪似的五指手掌將沈明翰的胳膊擰得直接變形。

        骨節(jié)錯位的咔嚓脆響,將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沈秋蕓急忙上前半步揮舞著手中錦帕,心疼的淚眼婆娑:“侯爺!侯爺!你做什么呀!快停下!侯夫人被擄回府,一直都在我的閨房安置,我家兄長確實(shí)是什么都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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