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武偵】(七)
站在熟悉無比的咖喱店門前,太宰治突然間感到一絲困惑。
“怎么了,太宰?”赤銅色頭發(fā)的青年站在門口,一只手推著門,臉上同樣流露出些許疑惑,“不打算進(jìn)去嗎?”
“……當(dāng)然要進(jìn)去啊。”太宰治終于有了動作,他從織田作之助身旁邁入店內(nèi),目光卻帶著疑慮落在里面那個名叫兩儀式的少女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他開口問道。
“我看到這個小姑娘獨(dú)自一人孤單單地站在河邊,所以就把她帶回店里來了。”織田作之助順著太宰治的視線解釋道。
“我只是在發(fā)呆而已。不過他似乎并不相信呢,然后就莫名其妙被帶到這里來了。”兩儀式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份咖喱,“還順道被邀請嘗一嘗這里的咖喱。”
“不愧是織田作”太宰治聽到這個理由笑得眼淚就出來了。
“織田作,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嗎?”太宰治看向他的好友,“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姑娘。”
“這孩子還沒成年,在河邊迷茫的樣子忍不住就照顧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答。
“……”太宰治無言,“我算是明白安吾的心情了。”
“太宰吃飯了嗎?”那邊的織田作之助坐回自己的位置,熱騰騰的咖喱還擺在桌上,看得出來太宰治來之前他們在干什么。
“沒有。”太宰回答道,然后轉(zhuǎn)頭對老板喊道:“來一份咖喱!”
“好嘞!想要什么口味呢?”老板熱情地問道。
太宰治目光轉(zhuǎn)向了身旁的兩儀式,輕聲詢問道:“式,你選擇的是哪種口味呢?”
兩儀式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太宰治,回答道:“和織田先生一樣。對于這些食物,我并不會過于挑剔。”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輸――老板!給我一份變態(tài)辣!”
“最好不要逞強(qiáng)啊,太宰。”織田作之助試圖勸解,但看到太宰治堅定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勸說毫無作用,無奈之下只好默默地起身去端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不出所料,當(dāng)太宰治吃下第一口咖喱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額頭冒出細(xì)密的汗珠。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水杯,一口氣將整杯水一飲而盡。
“這里面是放了巖漿嗎?”太宰治張著嘴巴小口小口的哈氣,試圖把辣味吐出去,“這個味道太可怕了。”
“還好吧。”兩儀式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吃著,“還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
“多謝款待,我該回去了。”兩儀式放下勺子,起身離開。在推門的那一剎那,突然回頭問道,“織田先生,以后我可以過來嗎?”
織田作之助:“沒問題的,孩子們都很喜歡你。”
“謝謝。”
*
兩儀式在接觸織田作之助后,便明白了太宰治為什么會與他成為朋友。是一個治愈系啊,兩儀式也很喜歡他。
她在深淵里同太宰治當(dāng)初一樣,選擇了向外界求助。那個人,是織田作。
然而,這個世界從未給任何人以善意相待。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命運(yùn)的齒輪無情地轉(zhuǎn)動著。
兩儀式被森鷗外派往遠(yuǎn)方執(zhí)行任務(wù),而與此同時,織田作則陷入了與紀(jì)德激烈對抗的生死之戰(zhàn)。這場激戰(zhàn)最終以織田作的壯烈犧牲畫上句號。
聽聞這個噩耗,兩儀式徹底失去理智,陷入暴走狀態(tài)。她手握利刃,一路廝殺,直逼港黑大樓的首領(lǐng)辦公室,將刀鋒首次指向了森鷗外。
此時此刻,太宰治和尾崎紅葉聯(lián)手阻止了她,但兩儀式的目光卻始終緊緊鎖住森鷗外,眼中燃燒著怒火:“為什么?!”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解,“明明不用織田作之助,我自己也能解決掉那些敵人!”
面對少女的質(zhì)問,森鷗外的表情毫無波瀾,他嘴角掛著那熟悉的微笑,仿佛當(dāng)初第一次向兩儀式伸出援手時一樣:“這是最優(yōu)解,式。只用一張紅桃 A 就能解決的問題,沒必要動用鬼牌。你應(yīng)該理解的。”
“我不理解!”兩儀式大聲反駁道,“我從來就不理解這些,我沒辦法理解你的最優(yōu)解。”
森鷗外看著兩儀式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子,對他來說,兩儀式就是孩子。
“這可就有點(diǎn)麻煩了。”森鷗外傷腦筋的揉了揉太陽穴,“沒關(guān)系,你會明白的式。不過現(xiàn)在你需要冷靜一下。”
森鷗外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將兩儀式帶了下去。他看著被破壞的房間的裝潢,嘆了一口氣:“愛麗絲醬,這下子只能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愛麗絲:“活該啦,林太郎。明明就知道式很喜歡那個織田,結(jié)果還是毫不猶豫的策劃了對方的死亡。真狠啊!”
森鷗外狀似無奈的攤了攤手:“沒辦法,這都是為了異能許可證。而且我之前好不容易將式控制在我手里,可不能因?yàn)橐粋織田就功虧一簣啊。”森鷗外說到這里眼神變得冰冷,“像晶子那樣的事情可不要再發(fā)生了。”
*
太宰治叛逃,他帶著兩儀式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他炸了中原中也的愛車,兩儀式則是在離開的那天將任務(wù)報告和辭呈一起釘在了他的桌上。
那把用于固定的匕首是森鷗外在兩儀式進(jìn)入常暗島之后給她的,雖然兩儀式?jīng)]有加入港口黑手黨,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跟中原中也與太宰治沒有什么區(qū)別。
也就是說,兩儀式把她在森鷗外那里得到的第一件和最后一件物品,同時交給了森鷗外。
經(jīng)歷過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的港黑首領(lǐng)在那一刻整個人都是懵的。
森鷗外看著面無表情的兩儀式認(rèn)真的詢問:“就因?yàn)橐粋織田作,你就要拋棄一切嗎?”
兩儀式搖了搖頭:“不是僅僅是織田作,還有很多。比如常暗島的那些士兵,再比如被你犧牲的旗會……”
兩儀式安靜的看著森鷗外,一如之前那樣:“我只是不想再經(jīng)歷所謂的‘最優(yōu)解’了。”
兩儀式說完后便離開了港黑,森鷗外沒有去阻攔兩儀式。他這是平靜的看著兩儀式離開了港口黑手黨。
“林太郎,就這樣放手了嗎?”愛麗絲透過落地窗看著兩儀式。
森鷗外:“我可不會這樣放手,愛麗絲醬。式遲早會回來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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