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無需管她
沉聲了許久,沈君一終于咬牙:“好吧,但是所有行動你都必須聽我指揮,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從哪來的扔回哪去!”
一聽沈君一終于松口,金樽也高興了起來,立即拍手叫好:“行,只要讓我參與這次行動,我什么都聽你的!”
沈君一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不解為什么金樽會這么要求,在他的記憶中,金樽自從洗白之后就一直做個‘好良民’,再不愿意跟黑鷹幫有任何接觸,可現在,哎,一切都是因為夏子諾啊。
諾諾,你的桃花真是遍地都開!
“說吧,你們談到哪里來了”,金樽毫不客氣的加入了討論。
沈君一指著地圖說:“我們在猜想,阿豹會把諾諾抓去哪里,我們一致認為是總部,我也已經讓唐潮去拿資料了,這一次一定要將黑鷹幫一網打盡”。
金樽看了一眼沈君一指的位置,凝眉。
察覺到他的異樣,沈君一抬起頭問道:“有什么不對么?”
金樽笑了笑,指著地圖,從黑鷹幫向南北方向一指:“我認為,貓貓在這里!”
“為什么?”劉雨搶先沈君一一步問道。
金樽環顧四周,眾人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等待著他的解答。
按照常理,阿豹這一次敢綁架夏子諾一定會放到一個最保險的地方去,而他們的總部一直是戰狼頭疼的問題,那里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也是黑鷹幫力量最集中的地方,可是金樽指的位置卻是一個荒島,阿豹會把一個這么重要的人放去荒島?他就不怕戰狼趁機攻打他的本部?
金樽笑著卻并未解釋,只看著劉雨說:“如果你是阿豹,在抓到貓貓之后,你會把她藏去哪里才最安全呢?”
劉雨想了片刻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頓時,所有人眼中都一片清明。
阿豹使得是調虎離山!
正常的人理解都以為阿豹會把夏子諾綁回本部,至少在座的人之前都是那么認為的,所以阿豹反其道而行之,將夏子諾藏在一個荒島上面,然后使出空城計,讓黑鷹幫本部看上去還是一片嚴謹,可事實卻是在請君入甕,就等著他們攻進本部,然后把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戰狼就真的是被人當做泥巴,任人蹂躪了,阿豹能坐上黑鷹幫幫主的位置,也就代表他并不像他們想象中那么草包。
當他們所有人都去攻打一個早已成為空殼的黑鷹幫本部,他們早就從后面抄報,將守衛薄弱的戰狼本部徹底掃蕩。
劉雨深深吸進一口冷氣,這個阿豹,當真是一只有謀略的狠豹子啊,早該知道,肖坤手下絕不是什么干凈的人物了,卻沒想到,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
金樽不再說話,想必之后的事情大家都能領悟的到。
劉雨第一次對這個叫阿豹的人,起了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老大,接下來該怎么辦?”
沈君一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要請君入甕,那么我們為什么不配合呢?哼,須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眾人相視一眼,都明了。
阿豹要調虎離山請君入甕,沈君一就將計就計聲東擊西。
沈君一抬起頭看著金樽,再一次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肯定,阿豹一定會把諾諾帶去那個島?”
黑鷹幫那么多勢力,島嶼也不是只有那么一個,為什么偏偏是那個?
金樽笑笑不多解釋:“直覺,你信么?”
他把問題拋回給了沈君一。
沈君一一聲沉吟,低低的聲音是堅定地兩個字眼:“我信!”
眾人愕然。
愛,真的能讓人心胸如此寬闊么?情敵也可以容得下?
金樽,我用愛夏子諾的心情相信你,相信你也一定跟我一樣愛著她,所以不管怎么樣,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她,不會去傷害她,更不會令她陷入萬劫不復。
金樽顯然也是一驚,他是怎么也沒想到,沈君一竟然會說他信他。
說實話,若是現在位置交換,現在是他坐在沈君一的位置,他就絕對不會相信自己。
金樽一聲苦笑,貓貓,我們都在說你是最笨的,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才是最聰明,最玲瓏剔透的那個人兒,沈君一值得你愛,這是我第一次承認,也是我輸得最慘的一次,我沒輸給沈君一,卻輸給了你。
金樽苦笑著說:“那個島是我和肖坤一起發現的,那個島名字叫牯流島,是一座荒島,地勢險峻,且無淡水資源,植物也只以芭蕉椰子為主,而且還少得可憐。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無人島,島上有大大小小不等的溶洞,不熟悉地形的人走進去,掉進溶洞里,必死無疑!”
眾人聽了紛紛倒吸冷氣,能讓金樽說必死無疑四個字的島,想必也是非同一般的厲害了,沈君一再次凝眉,他想救夏子諾,用他畢生去賭,卻被卻不能拿整個戰狼做賭資,戰狼不屬于他,他只屬于人民,是正義與公平的象征,他不能那么自私,因為他是戰狼軍長沈君一!
沈君一蹙眉,好久一陣才涼涼道:“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沒有你,我們一定沒有辦法順利救到諾諾是吧?”他這能算是威脅么?
金樽眉頭一挑,他就是這么個意思了,只是沒想到沈君一這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他也沒什么好驚訝的,反正到了這一步,金樽也相信了夏子諾的眼光是不會錯的,當下回道:“你要這么理解,我也無所謂,只是你也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如果你準備一個人上牯流島那是沒有辦法救到諾諾的,”他頓了頓,看著沈君一處變不驚的神色頓時有點摸不著邊的感覺。
金樽覺得有時候沈君一就像是一個你看不透的無底洞,此時他也無法拿捏沈君一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看他的樣子又著急,便加重了幾分語氣,接著說:“沈君一,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牯流島它不是一般的小島,沒你想的那么好攻破,如果你想順利救出貓貓,那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否則以牯流島的危險程度,就算是你進去都有可能無法生還!”
轟!最后一句,像是警告卻又像是威脅的話在眾人身邊轟炸開來,在座的眾人都是戰狼隊的精英人物,面對金樽最后拋出來的那句話都有些拿不了主意,他們知道,以老大的性格肯定是選擇自己孤身上島,但金樽都說了那個牯流島不是一般的危險,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斷沒有辦法看著兄弟去送死的,可是沈君一不說話,他們卻也不好開口,畢竟他們的一切行動還是得聽沈君一的。
“說了那么多,你就是想跟我一起上島是吧?”沈君一淡淡的說道。
金樽看著他目光懇切:“我一定要去!”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沈君一答應不答應,他都一定會上島,救夏子諾。
“你走了,李琳怎么辦?”沈君一看著他繼續說道。
金樽錯愕一下,似是完全沒有料到沈君一回來這么一句,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沈君一本想讓金樽留下,照看沈家和夏家的老人,萬一他真的回不來,至少父母們晚年也會無虞,他也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去救夏子諾,況且李琳來到沈家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如果金樽出了什么事,她也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
李琳從陽臺上下來,卻剛好聽到這里,好奇心驅使她不要做聲,她想聽聽金樽的回答,她不求金樽說也愛上了她什么的,只要他心里有一個角落是屬于她的,她就已經知足了。
他家的那句話她在心里醞釀了好久,她知道她一旦說出來,跟金樽的關系很有可能發生決裂,好在金樽并沒有斷開他們的聯系,所以她才會在金樽家等著他回來,可是她沒有等到金樽,卻等到了一通致命的電話,她是沒有辦法了才瘋了似的打電話給金樽,可是打了幾十個都沒人接,她差點急哭了,好在金樽沒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那一刻,李琳才意識到,原來金樽早已在自己心里扎根。
連聽到他不好的消息都會差點奔潰,要他真的出點什么事情,李琳真的不想活了,這些話聽起來很矯情很做作,原本她都是不屑的,在她心里,一個女人若是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那么這個女人一定很沒出息。
可是,時至今日,當她真的愛上一個人時才明白,當你愛上他的時候他就是你的全世界,而他若是有個什么好歹,那么你的世界也會隨之崩塌,所有的矯情做作卻都是真實的心意。
她比誰都在乎金樽,在陽臺上金樽狠心的話語幾乎讓她嘗遍了世間之最痛,她寧可相信金樽對她是有情難言,也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冷血無情。
金樽錯愕的表情她盡收眼底,他對她也一定是有意的吧?李琳想。
可是,下一刻金樽說的話卻讓她徹底奔潰,原來傷到最痛是麻木,想要大哭一場卻沒有眼淚流下,到最后只剩下漫無邊際的笑話。
“無需管她,她愛怎樣隨便!”金樽大手一揮,扇走心中不安的思緒,他這一生注定了無法愛人,也不能讓人為他而傷,他所能做的只有遠遠地推開她,只有離開他,她才是最安全的。
李琳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撕裂,傷口透進冷風,將她的熱血冷凍,全身猶如置身冰窖,心也漸漸痛的沒了知覺。
腦海像是被人挑斷了一根弦,她連連后退好幾步,扶著一張椅子才勉強穩住了身體的平衡。
她想怎么樣都可以么?他就真的那么的不屑一顧?隨她去死也可以么?金樽,你怎么忍心傷我那么深,又怎么可以如此冷酷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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