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
此人頭上戴著無頂斗笠,螺旋的發髻高高凸起。
紫色的衣衫和紫色褲子,腳下穿的是一雙短筒紫色軟底布靴。
值得注意的是,腰間系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布袋,一個是淡紫色,一個是灰黑色。
為什么是兩種顏色?誰知道呢?也許是個人愛好。
都裝的是什么東西?誰知道呢?就算問,人家也不一定會告知。
敲擊聲停止了,此人從腳邊一個精致的木箱里拿出一把燒烤專用般大小的刷子,竟是一邊掃石頭上的粉沫,又一邊用嘴吹走余下的粉沫。
龍羽誠不屑的心里腹誹:“有病!你以為你是考古文物工作者?”
粉末掃干凈后,才發現整塊石頭的上部分被敲的所剩無幾,只留下中間圓形的一小塊。
此人又換了一個錐子,用小鐵錘輕輕的敲擊,錐子在每一敲擊之下,都會將圓形的部分鑿去十之一二。
很快,圓形部分已被鑿成一個不規則的尖塔狀。
在把碎石沫掃干凈后,這個不規則的尖塔部分竟然是漆黑的顏色。
天然巖瀝青?
這種東西用得著那么小心翼翼嗎?
秉承著幾千年遺傳下來的好奇基因,龍羽誠邁步走近。
即便沒有施展輕功,就這樣走近,此人都沒有察覺。
硁硁聲再次響起,很快的,黑色尖塔形的石頭被扣了出來。
看得出,這不是巖瀝青礦石。
此人把它托在掌心反復的觀摩,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此人又把黑色的石頭放在那塊土黃色的石頭上。
接著,此人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瓶塞,將一種白色的液體倒在了黑色的石頭上。
剛開始,黑色的石頭表面只是冒出米粒大小的氣泡。
過了幾秒,氣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滋滋滋的腐蝕聲響起。
剛開始的時候,冒起的是白煙,很快就變成黑白混雜的濃煙,散發出的味道很刺鼻。
此人竟然毫不在意,她不緊不慢的把工具放回了箱子,一雙眼睛無時無刻的盯著冒濃煙的地方。
一小會工夫,濃煙散去,只見黑色的石頭已褪去了它原有的顏色,斑斑點點的黑色污漬也掩蓋不了從里面透露出的紫色。
此人從箱子里拿了一塊白布,將石頭包起,拿在手上細心反復的擦拭。
就在把布張開的一剎那,一塊紫色的石頭透露出耀眼的光澤。
“紫晶神石!朋友,你發達了!”
由于龍羽誠只是在原主記憶里知道這種寶石,并未親眼得見過,突然的見到這種稀有寶石,自然是一嗓子就咋呼出來。
可憐此人被這毫無先兆的一嗓子,嚇得整個人一激靈,人蹲著向前就沖出一兩米,差點連頭都磕在地上。
看到此人那個窘樣,龍羽誠正想樂,卻沒想到一塊污漬的白布迎頭飛來。
距離近,來得突然,換做三流的高手,早就被這塊臟兮兮的白布“洗”臉了。
龍羽誠將頭稍稍的側過一邊,污漬的白布就擦著右耳朵邊飛過。
當然,他也看清了此人的相貌。
從膚色、身材、動作這三個方面可以看出,此人屬于標準的散養長大的,年齡在十八歲之間。
而且,她是女扮男裝。
只要不是某國的人,龍羽誠一眼就能看出是男是女,否則就會被人罵是智商下降。
當然,神劇里的那種情況另當別論,導演不在乎觀眾的感受,他(她)只考慮劇情里男女主發生的各種誤會,越狗血的情節越好。
這個女人不是那種看一眼后,就會讓男人骨頭酥的美。
只一眼的判斷,她是屬于越看越好看的女人。
這不能還手呀!一點小事就對女人大打出手,男人還是男人嗎?
“誤會了!”
龍羽誠只說了三個字,一只右腳就迎著自己的肚子踢過來。
側踢?
我靠!李小龍都沒你這種速度。
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自己身高的短板,選擇側踢肚子更容易使上勁。
還是不能還手呀!這點小事就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會顯得男人的度量太小了,傳出去的話,會讓人恥笑。
再躲閃。
龍羽誠左腳以弧形的軌跡向后挪,同時整個人一側身,恰到好處的躲過了這一漂漂踢。
本以為這個姑娘會控制不住向前沖,卻未料,腳在盡頭的一剎那,竟是戛然而止。
本以為這個姑娘會就勢一個臨空橫掃,卻未料,她竟然果斷的把腳迅速收回。
哎呀!不按套路出牌呀?
趁此機會,龍羽誠就喊:“你聽我說。”
好家伙!就說了四個字,一記左勾拳迎著下巴就打來。
這一拳,有準三流高手一般的速度,有不入流角色一般的力量。
即便如此,這一拳也比那某國咬耳朵拳王的力量還要大得多。
想不到啊!這小姑娘竟然觸類旁通?
就這小拳頭,只要伸出三根手指迅速的扣住其手腕的麻穴,立刻就可以讓這小姑娘變成小綿羊。
然而,是自己嚇著人家有錯在先,還是得再讓讓。
龍羽誠右腳一個弧形軌跡向后挪,同時整個人側身向左閃,剛剛好,躲過了這一拳。
也就趁這間隙,龍羽誠質問:“有完沒完的?”
就讓多說了一個字,這個姑娘一記頂心肘就撞擊過來。
“八拳肘擊”?有點意思!
這個姑娘一番連貫的出招,用了四種殺人技能。
看著是挺嚇人,其實卻是雜而不精,碰到一流高手就歇菜。
龍羽誠并未出招發難,只是疾步逆退發出警告:“姑娘!再不住手,我可要打你了!”
小姑娘吃了一驚,詫異的眼神盯著龍羽誠連退數步,方才問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
故作高深的龍羽誠笑著回答:“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乃觀其形,聽其言,聞其聲,面其相,是謂:識人術。”
小姑娘很警惕,也很小心。
她一只手拽緊著拳頭,隨時做好打人的準備。
她另一只拿著紫晶神石的手,卻摸索著去找那灰黑色袋子的入口。
由于眼睛是盯著龍羽誠的,所以,小姑娘反復幾次后,才把紫晶神石塞進了袋子里。
她松了一口氣,但依然保持警惕,左手也拽成了拳頭。
做好了兩手準備,小姑娘才認真的審視龍羽誠。
一雙會滴溜亂轉的小眼珠,沒放過任何一處能發現秘密的地方。
她似乎發現了什么,嘴角勾起的不是微笑,而是一種鄙視。
也正因為如此,一對小酒窩恰到好處的展現了小姑娘的可愛。
她“切”的一聲說道:“一個緝捕門的捕頭,賣弄什么玄虛?”
按理說,能看出是緝捕門的官差很正常,看見那兩只小海馬就可以確定。
但能一下子認出是緝捕門的捕頭,龍羽誠很是詫異:“你怎么知道我是捕頭?”
小姑娘眉毛一挑,甚是得意的說:“你那破木頭牌不是寫著:緝捕門,捕頭龍羽誠。”
兩種可能。
一種是剛才躲閃的時候,把系著腰牌抖落出來;另一種是過荊棘時,腰牌被刮露了出來。
但無論是哪種,歸根結底就是小姑娘的眼太尖了。
把腰牌塞回革帶里,龍羽誠也不忘給腰牌打抱不平:“什么破木頭牌子?這是黃花梨的!”
小姑娘嗤笑一聲:“木頭它終究還是木頭,無論大小都沒什么區別。”
話里話外之意,這是指桑罵槐。
龍羽誠“嘖”的一聲,雖有些不爽,但又不愿因此而動怒,遂反激一句:“我看你連木頭牌子都沒有。”
“誰說我沒有!”
小姑娘虛榮心挺強,說著的時候就從絲絳里拿出了一塊銀色腰牌。
只見她撅著小嘴,防范意識很強的將腰牌晃得極快,又迅速的把腰牌塞回了絲絳里。
炫耀過后,小姑娘這才得意的說:“看見沒有?我的可是銀的,亮瞎你的眼睛沒?”
得虧龍羽誠是見過“大金鏈子小金表”的人,要不然還真給氣到了。
雖然小姑娘剛才將腰牌晃得很快,但她卻不知道龍羽誠是一流高手。
在眼力勁這方面,實非常人能比。
也就那一小會的工夫,龍羽誠還真擇重的看清了三個字――駱婉然。
“有女獨處,婉然在床,奇葩遮麗,淑質艷光。”
龍羽誠贊許道:“駱婉然,好名字。”
雖然龍羽誠并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這句詩,但名字的出處已不作它選。
而駱婉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否出自此句詩,但自己的姓名確實是被龍羽誠看到了。
她雙眉向中間擠了擠,仿佛是埋怨自己不應該把腰牌拿出來。
駱婉然又翻著白眼瞪著龍羽誠,像似在惱他看得那么真切。
她鼻子深吸氣就是重重的一聲冷哼,繼而責問:“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的姓名?”
以古代人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應是“姑娘,你這是強詞奪理。”
以現代男人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大多應是“你癲的嘛?”
而龍羽誠竟是反問一句:“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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