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尚武學院
連此人的親戚都查不到,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誒!三個議政大臣和駱丹成猜對是猜對了,可他們壓根就不相信。
龍帝嘖的一聲,再問:“此人有什么嗜好?”
這很難回答。
就目前來看,風無影所得的情報,并沒發現龍羽誠有貪贓枉法的事。
說此人好色嘛,可就連九公主這幾個人都抖擻了出來。
說此人好吃好喝吧,可其他人都差不多一樣。
思來想去,風無影只能搖搖頭:“暫時無法判斷。”
此時的龍帝眉頭緊皺,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
他踱著步,思緒間,時而微笑,時而嘆氣。
在腳步停住之時,龍帝立刻是展顏笑道:“哈哈!老弟,你也有查不出來的人,少見,少見啊!”
這雖不是責怪,但對風無影這樣的人來說,已是有失臉面。
然而,風無影還是面無表情的說:“臣再查。”
龍帝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望著駱丹成就說:“駱老頭,朕可要說說你了,婉然這妮子不是你一個人的,她是翠云山的未來,是整個帝國的未來。
你怎么就不看緊點,整天讓她跑出去,萬一出了事,朕就重重的罰你。 ”
駱丹成一個勁的點頭答應“陛下責怪得是”。
但他心里則是偷偷的嘀咕:“得了吧!你禁衛軍那么多人,親衛隊那么多高手,也不見你派人去看住她。
自己的孫女我還不清楚,看得住還用你說?”
就聽龍帝展顏道:“好啦!好啦!今也不早了,改日再議吧!”
眾人答應一聲,皆躬身告退離開……。
臨天城,出皇城,西北方向。
離帝都十里外的城郊,就是盤龍山。
一條寬闊的青磚大道直達尚武學院的大門前。
進了大門,就是習武場。
習武場占地十畝,呈長方形,用正方形厚實的大理石所鋪。
習武場白如雪,平似毯,四周卻郁郁蔥蔥。
山路彎彎曲曲,猶如一條盤龍,由一萬八千八百階梯組成。
山林青翠,景色青幽,濃郁覆地,四季常青。
參天大樹如一團團云,又似萬把長劍穿云而出。
奇花異草,彼謝此開。
云霧繚繞,晝夜不散。
真乃人間仙境也!
山腰處,一道門,上寫三個大字‘靜修院’。
四周房屋錯落,都是用竹木、藤條、樹皮、樹根等天然之物搭成,沒有任何的人工修飾。
洞天福地講究修心。
簡普房屋講究靜養。
亭臺講究吸納天地萬物之靈氣。
樓閣講究觀星悟道。
這是學子們靜修的住所。
將到山頂,又一道門,上寫四個大字‘三清福地’。
進了門,就是一條長廊,其實就是龍的鼻梁。
長廊樸實無華,廊柱古香古色。
有四對楹聯。
一是“山靜峰秀凝神氣,林幽泉滴知道源。”
二是“道通天地有形外,山在虛無縹緲間。”
三是“青松幽映峰巒翠,紅日高懸澗水煙。”
四是“山花落盡山常在,山水流空山自閑。”
春夏秋冬都已在這四對楹聯里。
過了長廊,就是三清殿。
三清殿供俸的自然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三清殿左邊,有一處是‘存思院’,一處是‘養心居’,還有耳房兩間。
三清殿的右邊,有一處是‘清境堂’,一處是‘上清道院’,也有耳房兩間。
挨著三清殿有一條甬道,有扶搖直上之勢。
到得一處拱門,上寫四個大字‘人間仙境’。
進了拱門,竟是別有洞天。
這是龍頭的頂部。
但見,三畝見方的草坪青綠平坦,名曰“道家坪”。
草坪中間有一月牙形的池子,名曰“玉清池”。
真可謂是“清清玉池盛玉漿,奇花異草淡幽香。”
草坪的盡頭,兩根仿若龍角的石頭頂端,橫搭一座八角涼亭,有仙家馭龍飛天之勢。
涼亭中站著三個老人。
左一個又矮又胖,花白胡子,皺紋堆壘,穿著香灰色的衣袍,他是九級博學大師――魯時文。
右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頭發黑白相間,穿著黑白相間的方格衣袍,他是九級玄學大師――易子良。
中間一個,身材高大,鶴發童顏,目光炯炯,氣質出塵,穿著一襲白袍。
如瀑的白發,流泄至肩,卻又千千隨風微舞。
他是五神之首,也是尚武學院的主人――藍北辰。
就聽魯時文說道:“紫氣冉冉升起,有化龍之象,竟出自在三塘縣方向,難道藍老的那個清風觀是福地?”
他話音剛落,易子良搖著頭提出異議:“錯!大錯特錯!你沒見紫氣被一團黑氣包圍嗎?
要我說,這分明是有將星被一股力量襲擾之征兆。”
魯時文不疑,遂問:“那這個將星是誰呢?”
易子良聳聳肩,一瞥中間這個老頭,就說:“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
魯時文瞄一眼藍北辰,笑問:“老道,來兩句?”
藍北辰手捻那長及至胸的白胡子,微微點頭道: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其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
藍北辰說的是道家天人合一的境界,而這兩個人問的卻是異象的征兆,根本就答非所問。
魯時文當時就嗤聲:“去去去!我可不是來聽你講道的,我問的是將星。”
易子良卻一臉向往的喃喃:“真能修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也不枉此生啊!”
魯時文聽了卻不以為然,他嘻笑道:“我倒是喜歡人人合一。”
此話一出,藍北辰眉頭微微一皺,卻不言語。
‘人人合一’雖然也是一種境界,但從魯時文的語氣判斷,卻指的是一個“叢”字。
兩個人一張床,就是葷話。
易子良呸的一聲,不屑的說:“老學究,難怪你修不成正果,只因你為老不尊。”
再讓這兩個人說下去,估計會說出“愿得伺兒為道意,后堂羅帳一相親”之類的話來。
藍北辰一句“食也,性也,人之常情,”將兩人的話給打斷。
他又接著往下說: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無形之狀,無象之象,是謂恍惚。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后。”
他說的是,道是先于天地的混成之物,道是存在于萬物之中的普遍法則,道是無形無象的。
兩個老頭雖弄不明白是何意境,但言外之意倒是聽得懂,都暗自氣惱:“你就說‘天機不可泄露’得了,來這么一大串有意思嗎?”
兩人正想數落一番老道,猛見一團白煙在老道前面冒起,便凝視不語。
白煙中現出一個穿一身青的三尺小童,背部似乎還有龜殼紋狀。
小童兩眼珠溜溜一轉,又一躬身施禮:“師父,茶水已沏好――”
剛說到這,白煙又起,小童竟不見蹤影。
只見藍北辰右衣袖在晃動,一條烏龜尾巴露了出來,原來是變回了原形。
魯時文不由得失笑的調侃:“馱石碑的,道行都不夠,幾眨眼的變身,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跟著,易子良也打趣道:“它哪里是炫耀,它是班門弄斧。”
就聽,烏龜用三歲孩童的聲音回懟:“兩個糟老頭,倚老賣老,說過多少回了,我叫靜玄。”
它說著話,尾巴左搖右搖,上擺下擺,竟是示威般鉆進了衣袖里。
兩個老頭頓時惱道:“小崽子!有種你出來!看我不把你燉了當夜宵!”
衣袖里沒有聲音,倒是藍北辰轉身笑著說:“誒~,何必跟它一般見識?品茶去吧。”
后面的“品茶去吧”未落地,涼亭中已不見藍北辰的人影,只見一縷白煙在漫慢的飄散。
兩老頭都是一驚:“好快啊!”
易子良微微一笑,說了一句“這就來”,竟是如風而去。
博學大師的重點放在了之乎者也上,他武學上的修為都夠不上三流高手。
“何必呢?爭這一時之快有何獲益呢?半個時辰的山路都走了,我還會在乎這點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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