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妙間嬋和指尖殺
這三個討人厭的王八蛋,怪點子也忒多了。
兩兄弟是又氣又惱。
可氣歸氣,惱歸惱,如此多的金環胡蜂撲來,罵街解決不了問題。
出招還得趕緊。
就這?豈能難得了兩個實力雄厚的高手。
一股真氣入掌圓,幽幽有形絕絕子。
兩聲霹靂推云掌,所向披靡,群虜憚。
一人各打出一掌,就是那么的快,就是那么的風聲陣陣。
這兩掌,不求夠狠,但求所及的范圍大。
龍羽誠都差點想起‘大風吹’這首歌來。
掌勁所到之處,一部分是灰飛煙滅,另一部分是手下‘敗將’。
一瞬間解決一件小難題。
一瞬間兩兄弟就跳了下去。
堅信,他們跑不了的。
還是那個字——追!
可是,追著追著又看見一棵樹的樹杈上掛著一張白紙。
白紙上還是寫著五個大字——此處有陷阱。
兵法有曰: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此乃無中生有之計。
這三個人竟然精通一點點兵法。
第一次是真的有陷阱,這第二次總不會是真的了吧。
還是不能大意,但又不能耽擱片刻。
就這?豈能嚇得了渾身是膽的兩大宗師級高手。
就兩個字——沖呀!
龍羽誠都吐嚕出一句“殺個地地!”。
卡爾很聰明,一掌打出,擊碎了白紙,擊斷了好幾棵樹。
在樹葉飛飛揚揚時,他首當其沖,箭躍而出。
龍羽誠也不含呼,緊跟其后。
不料,前方傳出大動靜。
就見,幾十根海碗還要大的木頭呼嘯著飛來。
這種情況,要是某些高手,一定會大驚失色,張嘴就會喊:“小心!”
因為,對于某些高手來說,一定認為是難以躲避的。
如果被木頭撞上,一定是哇哇大口吐鮮血。
兩兄弟不會這樣,絕對不會這樣喊。
就這?豈能嚇得了身手敏捷的兩大宗師級高手。
觸發機關飛出的木頭,根本比了真正高手扔出的木頭。
對于兩兄弟來說,不足為懼。
卡爾反應極快,嘴里喊著“我閃!我又閃!我再閃!我閃閃閃!……”
就這幾下躲閃動作,如行云流水,堪稱完美。
他正想得意一句。
竟不料,風生大起。
一下間,一根比水桶口還要大的木頭,以驚人的速度呼嘯飛來。
卡爾雙腳還沒落地,加之有些大意。
這下可就糟了。
但‘糟’并不代表完犢子。
卡爾終究是卡爾,并不被這根木頭所嚇怕。
他猛提一口真氣,雙掌推出就頂上了木頭。
他又再一聲大吼,內力暴發,直接將這根木頭擊飛老遠,竟引起一陣陣轟隆亂響。
而卡爾也被反震得后退,且還撞到了一個人。
卡爾落地就嚷嚷道:“大哥!你不厚道!累傻小子啊?”
龍羽誠吃吃一笑,說道:“不小,不小,我不小,你也不小。”
卡爾一愣,就感覺頭頂有風拂過,跟著聲音傳來:“趕緊追!”
大哥就有個大哥的樣子,絕對不會總是躲在小弟的后面。
就這一個飛躍,瀟灑而不畏畏縮縮,簡直是拿著生命沖在前面。
卡爾的不高興變成了微笑。
在嘟囔一句“有道理,我的確實不小”中,卡爾已是抽身飛掠跟了上去。
出了小樹林,是一片開闊地,就看見有三個‘點’進了一間小茅草屋,而且它還在冒煙。
小茅草屋是茅房也罷,還是有陷阱也罷,先過去才是正理。
兩兄弟展開輕功嗖嗖嗖幾下到了近前。
此時的茅草屋已是濃煙滾滾,四周蔓延,可就是不冒火苗子。
難道煙里有毒?
不像!兩兄弟是高手,鼻子輕輕聞一點點就知道。
難道里面埋伏著好幾個拿著長槍的高手?
也不可能!兩兄弟只要猛提真氣,一人各打出一掌,準叫這間茅草屋和里面的所有,瞬間嘩啦嘩啦攤成一地。
茅草屋為什么不著火呢?
兩兄弟相互對視一眼,已是明白。
這絕對是三十六計中的‘金蟬脫殼’和‘暗渡陳倉’。
茅草屋里肯定有地道,地道一定是通向前方的某處。
這三個人真是太狡猾了!竟然還來了一個‘緩兵之計’。
兩兄弟騰空躍過茅草屋,就見那三個人進了前面一片大樹林。
真是氣煞人也!
兩兄弟追趕的同時,也罵起了大街,是3字后面一個8的那種罵。
惡氣難消,都進了樹林才停止了罵聲。
兩兄弟停了下來,因為他倆看見前面有兩個人背向后坐在一塊石頭上。
已是傍晚時候,又是在樹林里,只能從身材和衣服顏色去判斷。
確實和那兩個女的很像。
兩兄弟向前走了幾步,再觀察坐著的這兩個人。
恩,發型也很像。
再仔細觀察,發現這兩個女人的大腿處露出兩片白色。
如此就可以確定,這不是假人。
可是,這兩個女人為什么要這樣呢?
上了幾次當的兩兄弟不敢大意,把聽力和眼力都發揮出來,乃至每一個毛細孔都派上用場。
卻發覺,周圍并沒有高手埋伏,反而是靜悄悄的。
要說再來一個馬蜂窩,兩個女人也沒必要這做。
要說再來一波大木頭,兩個人也不應該坐在這里。
小心使得萬年船,兩兄弟又往前方四周的地上觀察。
所看到之處,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連一點點被人為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打兩掌過去就知道虛實。
對!就這么辦。
兩兄弟對視一眼,都認同這個辦法可行。
你倆奸詐,我兩兄弟要更奸詐。
打兩掌是不可能的!
拉家伙!
就不信,打不出萬朵桃花開。
刀身閃閃,內力灌輸,氣流裹挾,隨時暴發而出。
如意雷公錘上,噼噼啪啪跳動著電光,隨時準備引鏈而鳴。
隔著三丈多遠,一刀揮出,一錘打出。
兩股勁氣可謂驚人無比,一股勁力帶著海浪聲,另一股勁力帶著雷鳴聲。
一剎那,響聲大作,又戛然而止。
滾滾煙塵漫漫起。
看見飛起的樹枝,在冒煙。
看見飛起的樹皮,在著火。
看見飛起的干草,在燃燒。
看見燃燒的碎布到處飄。
而周圍好幾棵樹正在往下倒。
咦~?奇怪了!那好幾塊燒焦的是什么東西?
提鼻一聞,是豬肉的焦香味。
兩兄弟恍然大悟,原來那兩片白色竟然是豬肉。
md!上當了!這個當上得真不爽啊!
憤怒!咬牙切齒!
一定要追,不追難平心頭之恨。
一定要劈死他們!
一定要削死他們!
一定要砍死他們!
一定要錘死他們!
兩兄弟罵罵咧咧,瘋了似的往前追。
追出樹林,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來到官道上左右看,還是沒有看到人影。
“大哥,人都不見了,還去找嗎?”
“不追了,找個地方歇一會。”
兩兄弟收起了兵器,就近找了一塊厚一點的草地坐下……。
帝都,皇城。
甘露宮。
曹治坤進來的時候,下人已被使喚離開。
而曹治坤還是給姬蔓菁作了一揖,才在下首的一張椅子坐下。
姬蔓菁并沒有說話,她只是端坐著,凝氣深思看著桌上的古琴。
古色古香的琴乃上好檀木所制作成,琴身雕鳳紋花,琴弦緊若游絲。
她雙手輕撫琴面,玉指輕輕挑動銀弦,音色猶如一汪清水,又似夏夜湖上的一陣清風。
一曲美妙動聽的《妙間嬋》從指間慢慢流淌而出。
琴聲舒緩而柔美,就感覺一朵朵花在綻放,一片片綠葉在輕顫,一只只蝴蝶在展翅飛舞。
曹治坤穩了穩了心神,不愿陶醉在其中。
因為他知道,這首琴譜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指尖殺》。
撫琴一曲并不是與佳音共賞,而是用以防高明細作的偷聽。
曹治坤輕聲說道:“師妹,出事了。”
姬蔓菁不動容,只是輕啟櫻唇一聲:“什么事?說吧。”
曹治坤點了點頭,就說:“那邊傳來消息,鏢銀被劫了。”
姬蔓菁依舊沒有動容,只是一個音符變得稍稍尖利一些。
她便問:“什么人劫的?”
曹治坤答道:“一個黃衫女子,一個青衫女子,一個乞丐。”
姬蔓菁看一眼自己的師哥,就問:“沒有了嗎?”
曹治坤搖搖頭道:“沒有了。”
聽到這個回答,姬蔓菁并未因此而有怒意。
她不在乎這三個人是誰,只要知道這三個人是對立面的就可以。
她問道:“那個叫龍羽誠的小捕頭怎么樣了?”
曹治坤無奈的一嘆:“他還活著。”
琴音變得更尖利了一些,姬蔓菁問道:“這么多人都殺不了一個人嗎?”
曹治坤又一聲嘆息道:“說是被關在一間石屋里,又被他逃跑了。”
聽到此回答,姬蔓菁咬咬牙,恨恨道:“一群貪得無厭的蠢貨!又怕死,又想要那三千兩黃金。”
曹治坤掌按椅子扶手道:“當初就不應該養這些人,搞得壞了事。”
感覺師哥有埋怨自己之意,姬蔓菁斜視一眼,繼而不冷不熱的說:“你覺得還有更合適的人用嗎?”
曹治坤嘴里“這這這……”幾下,卻一賭氣而抿嘴不答。
盡管心里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但他知道,師妹說得沒錯。
這些人都是綠林道上的,用起來沒那么多顧慮,出了問題也容易及時掐斷。
而用在朝廷有職位的人去做特殊的事情,就很麻煩,很容易牽扯出別的事端。
看見曹治坤不說話,姬蔓菁微笑道:“好啦好啦,我說重了些,師哥您別生氣。”
曹治坤不會為一兩句話而生氣,他要是真生姬蔓菁的氣,就不可能把這么好看的師妹送給皇帝了。
他的榮華富貴,他更大的目標,都要與師妹牢牢捆綁在一起才能實現。
盡管他已是重臣,然而,五神的光芒就像五座大山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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