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白藍雙嬌
看到這里,龍羽誠就很納悶。
如果是放點香料炒茶葉,那最起碼鍋下應該生一點點火。
雖然做茶葉生意也是一門好買賣,但這些人不可能做這種生意。
而且,制作茶葉的工序好像也不是這樣子的。
如果說往茶葉里放的是劇毒,那也不像。
就看那個黑衣人用手翻炒茶葉,竟然還時不時用手搓搓鼻子,就知道不是劇毒。
然而,如果不是劇毒,是一些普通的毒藥,那又大費心機有什么用?
如果說是蒙汗藥或者僵尸散,也不可能。
因為,那個炒茶葉的黑衣人就是例子。
想不明白,就無需再想,等下留個活口一問便知。
這一次得向卡爾好好交待交待,這小子的手沒輕沒重的,萬一被他全干掉了,可就有苦說不出。
不能說話,那只能打手勢了。
龍羽誠指指房子左邊,然后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一下。
一看就懂的卡爾,微微點了點頭。
龍羽誠又指指房子右邊,然后又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一下。
卡爾又點了點頭。
龍羽誠再次指指房子中間,接著指指自己。
卡爾的頭搖得飛快,他指指房子中間,接著指指自己。
龍羽誠心里這個氣,暗自著惱:“多出點力會死啊!”
正想開導開導這個兄弟,沒想到卡爾已經往后門溜去了。
哎呀!這小子越來越聰明了。
由著他吧!做大哥的這點肚量總是有的。
就聽得屋里傳來說話聲:“頭,二當家怎的還不回來?”
這句話簡直是為兩兄弟吹響的沖鋒號角。
嘭!嘭!兩聲響,門被踹飛。
就這兩腳,著實給力,兩扇門在屋中間撞得四分五裂。
未等驚愕的屋中人作出反應。
寶刀出鞘,寒光直線走。
腳步一停頓間,就是走位,走位,不可思議的走位。
寒光交錯只一影,一抹余光入鞘中,大哥氣定神閑。
就見,卡爾舉起那個頭領正想往桌上扔。
一猶豫,他又將這個頭領扔在了地上,竟是一串的痛叫連連。
“你自己問,我吃東西。”
就是那么簡單,就是那么直接。
卡爾坐在凳子上,就滋滋一口酒,巴噠一口菜的吃了起來。
龍羽誠皺皺眉:“你就不能斯文點嗎?”
“我餓!”卡爾就回答兩個字,就繼續這樣子吃。
“給哥留點。”
卡爾鼻子里嗯嗯嗯,他的嘴巴就沒停過。
被晾在一邊的那個頭領,手腳都不能動,把魂拉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問。
“你們是誰?”
“你們要干什么?”
“敢動我,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哪有人理他,頭領急了,大喊:“你們要是不放了我,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啪!的一聲脆響,這個頭領就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他嘴里一個勁的:“你!你!你……”
又一只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直疼得這個頭領嗷嘮怪叫。
打老實了腳下這個人,龍羽誠才問:“要死?還是要活?”
頭領的嘴那是一個快,立馬就回答:“要活。”
“好!我問你一句答一句,敢有半句假話,我就拿你當地瓜來削!”
地瓜怎么削法,頭領根本想不起來。
但他知道,這種死法會很痛苦,會很漫長。
臉都嚇白的頭領趕緊點點頭。
一臉兇兇的龍羽誠就問:“白瓷瓶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有可能是這個頭領的腦子一時還跟不上節奏,他吐嚕嘴就說:“是藥。”
龍羽誠都不帶問的,直接就一巴掌擱過去。
頭領的嘴角立刻就滋出血來,他哭喪著臉回道:“是毒藥。”
龍羽誠又是一巴掌擱過去,惡狠狠的說:“你再一個字一個字的加,我就打得你連親爹都認不出你來!”
頭領的眼淚就叭噠叭噠流了出來,他嗚嗚嗚的哭道:“是一種無色無味緩慢發作的毒藥,叫‘神仙死’。
將這種毒藥跟茶泡在一起喝,數月內,人的內力會慢慢的散掉。”
這個回答,龍羽誠很滿意,他又問道:“這些茶葉拿去給誰的?”
頭領飛快的搖搖頭。
龍羽誠立刻就問:“誰知道?”
頭領稍稍猶豫才回答:“二當家知道。”
好的,就等這句了,龍羽誠急問:“說!誰是二當家?”
此話一出,就見這個頭領的臉變得異常的驚駭,仿佛看到惡魔似的,整張臉接近扭曲。
他的嘴唇在顫抖。
他的喉嚨在咕嚕咕嚕響。
猛的,他的喉結一動,是咽了什么東西下去。
驚見此狀,龍羽誠第一反應是“誒誒誒,別呀!”,跟著揪住頭領的衣領就喊:“快把毒藥吐出來!告訴你!你的二當家回不來了!”
頭領的雙眼突然暴睜,嘴角流出來的已是黑血。
龍羽誠趕緊松手向后退。
看得出,頭領臨死那一刻,心里一定很復雜。
有不舍,他并不想死。
有痛,是毒藥給身體內帶來的劇烈疼痛。
有恨,恨自己毒藥吞得太早了,也恨龍羽誠不早點說。
又一次希望落空,雖然很懊惱,但吃飯還是要吃的。
吃著飯的時候,從卡爾口中得知,原來‘神仙死’這種藥草,是非常罕見的一種植物。
而且會解這種毒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在反復思索茶葉的去處無果后,龍羽誠暗自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以后再也不喝茶了。
在死人堆里吃飯,只有餓瘋的人才敢這么做。
然而,在死人堆里睡覺,只要兩條腿還能走路,誰都不愿意這樣做。
兩兄弟離開這座院子,走到大路上已是深夜了。
運氣又不是太好,再去尋找別的住所,恐怕要找到天亮。
沒有辦法,人不是機器,該睡還得睡覺。
找棵大樹,特別茂盛的那種。
在樹上找個樹枝分叉多的地方,弄點樹葉鋪墊鋪墊,將就著睡一晚。
起來的時候已是天大亮。
兩兄弟從樹上跳下來伸了伸懶腰,就商議該去哪里。
兩三句話后,一致認同回城里。
有錢啦!從那些黑衣人身上搜來的。
龍羽誠才不學連續劇那種情節,干掉人就拍拍手走人。
那都是虛構的,現實很殘酷,江湖中人的手頭沒那么寬松,該拿還是要拿。
雖然都是些碎銀,加在一起才二十兩。
可對于窮得叮當響的兩兄弟來說,這就是幾日以來的最大收獲。
得慶祝慶祝,得犒勞犒勞自己。
首先,得去成衣鋪買一套新衣服,一人一套,多了舍不得。
不挑最貴的,冤大頭才會去買最貴的衣服。
也不挑最便宜的,所謂便宜沒好貨,洗一次不是掉顏色,就是抽抽的縮水。
得挑穿上去舒適,穿出去體面,打起架來又不礙手礙腳的那種衣服。
接下來就去一家好一點的酒樓大吃一頓。
要點貴一點的菜,絕不點素菜。
不是不懂營養搭配,而是為了慶祝一下剛買的新衣服。
要買貴一點的酒,一人一壺剛剛好。
店小二要是敢上茶,就一起拍桌子開罵。
店小二要是敢說“無理取鬧”,就說茶里有毒。
店小二要是不信,就偷偷放點僵尸散進茶里,讓他試一試。
這個辦法好!估計連吃飯的錢都不用給。
不妨一試?
試試就試試!!
兩兄弟的小表情,不言而喻。
唯一還拿不定主意的就是,請兩個唱小曲的小漂漂應不應該。
卡爾至今都還惦記著一朵朵的海棠花,他都不帶想的舉雙手贊同,還一個勁的說“好”。
可問題是,就這二十兩銀子,如此這般亂揮霍,它也不經得花。
這幾日的經歷,龍羽誠深有體會。
賣藝,干苦力,打劫,似乎都不怎么順利。
正應了那個理,人掙錢難,錢找錢容易。
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會走狗屎運。
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會有財源滾滾來。
時也!命也!
不是有段文言文說得挺對的嗎?
算了,還是別念了,龍羽誠知道,卡爾對這段文言文的抵抗力已是很強。
該不該花銀子請小漂漂,還是得斟酌斟酌啊!
一路走,卡爾哼著小曲無憂愁。
而另一個人,卻是不時看著右邊的那條大河。
河面寬寬,河水輕輕流,似柔情蜜語,寄給遠鄉偶。
思念涌上心頭。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李清照這首詞,正映照了龍羽誠此刻的心情。
他不知道,那三個母老虎現在怎么樣了?
是想自己?還是恨自己?
如果見面了,是哭鼻子和流眼淚?還是一擁而上海扁自己一頓?
想起在三塘縣那些鬧劇,他不禁搖頭微微一笑。
卡爾看見龍羽誠的樣子,就問:“大哥,你怎么啦?”
龍羽誠笑著回道:“沒怎么,只是覺得這銀子該省還得省。”
卡爾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就點點頭,算是勉強答應。
這時,猛聽得后面有馬蹄聲和馬車的輪子滾動聲,又急又快,如狂風暴雨。
是什么人火急火燎的?難道是去奔喪?
兩兄弟閃到路邊就往回看。
就看見一匹白馬拉著一輛白色的馬車遠遠奔來。
馬車很獨特,是前兩個輪子小,后兩個輪子大,且沒有蓬頂的那種馬車。
趕馬車的人很辣眼睛。
身材高大,金發碧眼,大厚嘴唇。
上身,內穿一件牛仔背心,外穿一件牛仔風衣,由于特殊原因,牛仔背心松開兩個扣子。
下身,穿一條牛仔褲,一雙牛皮靴油光锃亮。
從劍柄就可以判斷得出,她背著的是一把又大又長的重劍。
好面熟啊!卡爾機警的向后退了五步。
龍羽誠看見卡爾退,也跟著往后退。
此時,就看見后面坐著的人。
此人很亮眼。
銀色的頭發,銀色背心,銀色的風衣,銀色的緊身褲,外加銀色的靴子。
哇塞!膚白,一身白,真是名如其人——真白。
就連她皮帶插著的那兩支短筒雙管鳥銃都是銀白色的。
卡爾終于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他吃驚一聲:“白藍雙嬌!”
跟著,卡爾向后連退八步。
龍羽誠聽到這個綽號也是大吃一驚,急忙也往后退。
白藍雙嬌,來自白藍國的雙嬌組合,在殺手排行榜排第八位。
格蕾絲善物理攻擊,斐奧娜(真白的意思)善法術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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