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千露丸
白若冷臉色陰沉的打開門,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白修染湊上來,不知死活的道:“冷,怎么樣啊,甜不甜”
白若冷一腳將她踹了出去,揪住銀圣浩的衣領(lǐng):“你是故意的”
“不是啊,我……”
“說,你肯定還有別的辦法解毒,別騙我,不然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我……那個,千露丸,能解百毒,但是這藥極其精貴,天下也就只有三顆,千金難……”
“告訴我,在哪里”
“砒霜不是什么烈性毒,用別的辦法也能解。”
“我說,告訴我在哪里”
“圣醫(yī)谷有一枚,但是就算用輕功來回也要半個月。”
“那怎么辦,小雨她根本就喝不進(jìn)藥”而且見洛雨那么痛苦的折騰,她心里也很難受:“你可以幫小雨拖延幾天毒性蔓延。”
“八,八天吧”
“好,幫我照顧好她,我一盞茶后出發(fā)。”
“冷,你真的要去,這樣你根本就趕不回來”
“我可以”他說道,眼中的堅定不可忽視。
隨后他帶了些銀兩和干糧,運起輕功向圣醫(yī)谷的方向飛身而去。
銀圣浩無奈的搖搖頭,認(rèn)命的走進(jìn)屋去照顧洛雨了。
而莫爹則是回去跟水娘說一聲,免得她著急。
第二天一早,銀圣浩才發(fā)現(xiàn)他趴在床邊睡著了,而白修染趴在桌子上熟睡著。
他揉了揉太陽穴,先倒了杯水喂洛雨喝下,隨后洗漱了一番,坐到桌邊吃早飯。
白修染動了動鼻子,睜開眼睛:“哇……銀寶,你背著我偷吃”
銀圣浩撇了他一眼,繼續(xù)吃,白修染翻了個白眼,自覺去洗漱后,坐到桌邊吃了起來。
“冷哥哥,你在嗎”一道女音自門外傳來,隨后腳步聲越來越近。
銀圣浩和白若冷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師兄,修染哥哥,你們怎么都在冷哥哥房里。”她推開門問道。
“呵呵,是啊,是啊”白修染摸摸鼻尖回答。
“冷哥哥還沒起床嗎”玉清莞隔著床幔隱約能見到里面有一個人影。
“所以,還是不要打擾的好”銀圣浩說道。
“哦……那我午時再來”
玉清莞話音剛落,莫爹就小跑著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水娘,洛雪和三個小家伙。
洛雪見了白修染,眼神一亮,張開小胳膊跑了過去:“師父。”
白修染接住她,抱了起來:“乖徒兒,你又重了哦!”
洛雪則是小大人般擺擺手:“先別說這個了,我姐姐她在哪里,病好了嗎”
“她還在睡覺,等醒過來就好了”白修染回答。
“那姐姐什么時候能醒”
“等到她病好了就能醒了。”
“可是姐姐她的病什么時候能好。”
“等她睡醒就好了。”
“那姐姐什么時候能醒。”
“嗯……那得等到她病好了才能醒。”
問到最后,洛雪皺起小眉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是她好像還是不知道姐姐的病什么時候能好啊。
“修染哥哥,她們是誰”玉清莞微微皺眉問道。
白修染嘆了口氣,玉清莞早晚都會知道這些的,長痛不如短痛,現(xiàn)在知道了也好。
“冷,她去圣醫(yī)谷了”白修染說道。
“冷哥哥去了圣醫(yī)谷,為什么”她問道,心中竟然起了一絲期待,卻連白若冷床上躺著的身影都忘記了。
“去找千露丸,救人”
玉清莞聽聞,心中失望:“救誰。”
白修染指了指那床上的身影。
玉清莞那張清冷的臉上出現(xiàn)點點裂痕,冷哥哥的床從來不許女子碰,當(dāng)然也包括她。
她慢慢走過去,祈禱床幔里的是男子而不是女子。
她顫抖著手一點點掀開床幔,一張俏麗卻還很稚嫩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眼前。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還小,冷哥哥不會喜歡她的”玉清莞喃喃道。
但眼前的事實不容她自欺,冷哥哥讓她睡自己的床,還不遠(yuǎn)千里去圣醫(yī)谷求藥。
“清莞”銀圣浩走上前摟過她的肩。
“師兄,她是誰,冷哥哥只把她當(dāng)妹妹對不對”玉清莞含淚看著銀圣浩問道,眼中有些希冀,她希望聽到她想要的答案。
銀圣浩見玉清莞的樣子有些遲疑,白修染快步上前,勾起洛雨脖子上那條紅繩,紅繩另一端是一枚白玉戒指。
其中道理不言而喻,玉清莞同白若冷一起長大,她當(dāng)然知道那白玉戒指意味著什么,他從來不讓任何一個人碰,如今卻戴在了眼前這個還是女娃的身上。
她后退一步,眼中的淚水噴涌而出,冷哥哥是她喜歡了十年的人,十年了,從小她就發(fā)誓,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像冷哥哥這樣優(yōu)秀的人。
她也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才配的上冷哥哥,可如今的情景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憑什么,這個女娃根本不如她。
容貌不及她,身世也不如她,只是一個小村子里出來的孩子,琴棋書畫自然也不如她,為什么冷哥哥偏偏選了她。
如果冷哥哥選一個比她還優(yōu)秀的人,她不會說什么,可是為什么,這個小娃根本就配不上冷哥哥。
“清莞……”銀圣浩心中悶痛,摟著她肩的手又緊了幾分,他想告訴她,還有他在她身邊,永遠(yuǎn)不離不棄。
玉清莞踉蹌幾步,她一直以為冷哥哥也定是喜歡著她的,沒想到……
她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她一點也不想看見落雨那張臉,那樣她會覺的極其諷刺。
她一直以自己的容貌為驕傲,為資本,但冷哥哥卻喜歡上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定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熟悉的藥香傳進(jìn)鼻間。
“師兄,為什么冷哥哥要喜歡她,難道我不比她好嗎”
“不,清莞,在師兄眼里,你是最好的”其實銀圣浩心里是期待的,期待玉清莞能聽懂他話中含義。
但玉清莞現(xiàn)在只沉浸在冷哥哥喜歡別人了的悲傷里。
“那冷哥哥怎么不喜歡我,”她哭著喊道,隨后沖進(jìn)銀圣浩懷中大哭起來。
銀圣浩撫上她的背,輕輕拍著,清莞何時如此不顧形象過,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師兄,我們?nèi)ズ染啤卑肷斡袂遢柑痤^,擦擦眼淚,拉著銀圣浩往門外走去。
銀圣浩任由玉清莞拉著出了門,去了附近一家酒樓。
兩人要了一間包間,幾大壇好酒。
玉清莞二話不說直接舉起一壇子酒,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酒水直沖咽喉,她驀的放下酒壇猛烈的咳著,淚水也流了滿臉。
銀圣浩趕緊拍拍她的背“好點沒有”她知道玉清莞心里不好受,所以他愿意陪她放縱一次,發(fā)泄心中苦悶。
玉清莞擺擺手,重新舉起壇子灌酒。
銀圣浩見狀也同玉清莞一樣,大口喝起酒來。
兩人一直生活在圣醫(yī)谷,再有圣老管的嚴(yán),那里喝過酒,更別提這種烈酒了,不過一會,兩人都醉倒在地上。
酒壇被打翻灑了一地酒水,衣服也被打濕,但兩人卻已經(jīng)醉的不醒事了。
但是玉清莞口中還重復(fù)著為什么不喜歡我。
白府
莫爹不明所以的看著跑出去的玉清莞和銀圣浩:“修染啊,是不是莫叔來的不是時候啊”
“沒有,莫叔,冷已經(jīng)出門去尋藥了,等吃了藥小雨就能好了,莫叔放心”白修染說道。
水娘眼中早已經(jīng)蓄滿了淚,她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洛雨,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小雨,”
“修染,小雨她得了什么病”莫爹有到水娘身邊,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同時看向白修染問道。
“嗯……”白修染遲疑了一會,才說道:“莫叔,洛宅可能出內(nèi)鬼了,小雨她中了砒霜之毒。”
“什么!砒霜……”水娘聽聞,不可置信的驚叫一聲,隨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將水娘安頓在軟塌上,昨天晚上水娘一直擔(dān)心小雨也沒合過眼,如今昏了也好。
“莫叔,宅子里既然出了內(nèi)鬼,就不安全了,不如莫叔在白府住下,等清理過宅子后在回去,也省的莫叔你們再受了什么傷”白修染說道。
“可是,我們……”
“莫叔,就住在白府吧,要是再出了什么事,等小雨醒來,可會傷心了”
莫爹遲疑一會才點點頭:“好,那就打擾了,一會我去拜會一下白老爺。”
白修染吩咐人去收拾房間,莫爹則是沉默了。
砒霜之毒,在他看來,是劇毒,一沾就會沒命。
幸虧小雨遇到的是圣醫(yī)谷的大徒弟,要不然小雨哪還有命在,到底是誰這么狠心給一個才八歲的孩子下毒。
他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可能,但他卻不敢相信。
如果真是那樣,他該怎么辦。
……
控制洛雨身體內(nèi)毒素的藥每天一顆,但今早已經(jīng)到了本該吃藥的時辰,銀圣浩卻還沒有回來。
白修染在屋中等的焦急,來回踱步,時不時的看向屋外。
一個黑影落到他面前,微微低著頭:“二少爺,沒找到浩少爺。”
“怎么這么沒用,一個人也找不到,廢物,要你們都是干嘛的,都滾,滾”白修染吼道。在這種情況下,他昨天就不應(yīng)該放任銀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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