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笑柄
172笑柄
“衛副將好大的脾氣”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衛里尋聲望去,只見白若冷攬著洛雨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衛里冷哼一聲:“白將軍依然是風流倜儻,不曾變過吶。”
“過獎”
“那么你身邊這位是……”
“當然是我的女人”白若冷說道,仿佛在喧誓主權。
而白若冷的意思則是洛雨是他護著的,誰都不許去惹。
“呵…身在軍營還不忘偷香,難道白將軍不知道軍營中除了…是不許別的女人進的嗎。”衛里陰陽怪氣的說。
“我想讓誰進誰就能進”白若冷頗為囂張的說道。
衛里有些繃不住了:“你別在這囂張,以后的路還長著,說不準誰壓過誰。”
“以后便是以后,現在才是事實,那么,現在就請衛副將挪地方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營帳可是本將軍的”
衛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定定的看了白若冷半晌,才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門。
屋中幾個小將領也拱手準備告辭,卻被白若冷叫住:“等等,去告訴衛副將,這屋子中損壞的物件我會讓人列一份清單送到他帳中,希望在這之前,他能準備好銀子來賠償。”
幾個小將領不敢說什么,只得連連應是。
白若冷滿意的點點頭:“你們可以出去了。”
幾人這才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之后白若冷叫了人來打掃營帳,并且將所有物品都更換了一遍,當然更換掉的物品也要算在衛里的頭上,這更讓衛里更加憤怒,并且難堪至極。
白若冷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忙著攬權,并且住到了只有主帥級別才能住的營帳中。
他本以為自己成為主帥是板上訂釘的事,可白若冷一回來,先將他趕回自己的營帳中,后又將他碰過的東西重新換了一遍,這分明就是嫌棄他,看不起他。
并且還列了清單讓他賠銀子,這讓他怎么能不氣,這讓他的下屬還怎么臣服于他,此舉更是讓他成為了全軍營的笑柄。
衛里又在自己的營帳中亂砸一通,這才堪堪將氣消下。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要主動出擊才行,可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出擊,白若冷就將他延伸出去的枝干打得支離破碎,當然這是后話了……
白若冷的營帳是軍營最為豪華的,它的占地少說也得有六十平了,帳中用一人高的木質屏風隔開,寢室,書房,飯廳,浴室都是有的,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洛雨站在這煥然一新的營帳中,感嘆道:“官大就是好啊,在這荒無人煙的環境下,還可以什么都能用到最好的,要是底下那些士兵,帳中有張床就不錯了。”
白若冷不置可否,他坐那張雕花梨木大床上,向洛雨伸出手:“過來”
洛雨警惕的退后兩步:“你干嘛”
白若冷勾起唇角:“你說呢”他反問道。
洛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轉身向外跑去,卻被一雙大手拉倒在床上,隨后一雙薄唇附了上來,良久才離開。
洛雨臉色通紅,她瞪著白若冷:“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白若冷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哪樣?”
“就…剛剛那樣啊”
“剛剛?我們哪樣了”
“你…就是…哎呀,我不跟你說了。”
“不說了?好,那我們吃飯吧,午時都快過了,是不是餓了。”白若冷湊上來笑著問道。
洛雨瞪了他一眼,白若冷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剛剛那樣對她,現在竟然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洛雨翻了個白眼:“午飯在哪里。”
白若冷拍了拍洛雨的腦袋:“去飯廳。”
洛雨站起身,一甩袖子大步向飯廳走去。
桌上雞鴨魚肉樣樣齊全,洛雨再一次感嘆官大的好處后,也不顧別的,直接開吃,白若冷則是忙著為洛雨夾菜。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男音:“將軍,季言求見。”
白若冷放下筷子:“讓他進來。”
就在這空檔,白若冷解釋道:“季言比我大兩歲,現在任督尉之職,主要是調度兵馬一類,是我比較信任的。”
洛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白若冷這是將她當作自己人,會把自己的情況講給她聽。
白若冷話音剛落,一身穿銅甲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長的濃眉大眼,身體健壯,雖不出眾,卻很耐看。
季言在不遠處站定:“將軍,為了恭迎將軍回營,兄弟們想擺幾桌,慶祝一下。”
白若冷微微皺了皺眉,隨后他說道:“慶祝是不必了,今晚倒是可以給將士們加道葷菜,酒就不要沾了,畢竟我們要隨時做好上戰場的準備。”
季言應了聲是,隨后欲言又止的看著洛雨。
洛雨心中明了,她識相的站起來:“我去外面走走,你們聊。”
白若冷拉住她的手,重新將她扯回到飯桌前:“自己人,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季言頓了頓說道:“是,將軍受人暗算,被南蟶抓了去,衛里在這期間一直忙著攬權,殺了我們不少人來作威。
之前只敢動沒有什么官職的小兵,后來卻膽大起來,先是殺了我們的一個伍長,后又準備拿蔡營長開刀,不過由于很多人反對,蔡營長倒是沒有出事,現在還在地牢里。
而我們很多人都被控制起來,本想去救將軍,卻確沒有什么機會出這營地,而衛里身邊的一個小將為了錢倒是透露了一些關于衛里。
他說他們副將有寧安最大的官護著,什么都干的出來。”
白若冷臉色一分一分的沉下去:“哦?最大的官么?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會不會護你。”
隨后白若冷問道:“蔡營長以什么罪名進地牢的。”
“徇私枉法,挑撥離間,忤逆上級,霍亂軍營,沉迷女色。”
“呵,罪名倒是不少,他有證據嗎。”
“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處置蔡營長。”
“嗯,拿我的帥印直接去要人,讓參將三天之內找出衛里手底下人馬的過錯,要證據,最少五名,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季言應是,心里則是為參將抹了一把心酸淚,這兩天參將就別想合眼了。
“嗯,去吧,有什么問題隨時來報告”白若冷將自己帥印遞過去,一邊說道。
季言接過帥印,拱了拱手退出營帳。
有白若冷的帥印,蔡營長很輕松的被放出地牢,雖然沒有證據,不能處死,可活罪卻沒少受。
身上鞭痕交錯,新傷壓舊傷,沒有一塊好肉,琵琶骨被洞穿,胳膊扭曲的不成樣子,多半是骨折沒有及時救治,這么長時間怕是已經廢了。
而蔡長明被救的那一刻卻是笑了:“將軍終于回來了”隨后撐不住暈死過去。
衛里對于蔡長明被放出來的事氣憤不已,但礙于確實沒有證據讓蔡長明坐實罪名,也只能作罷,卻不知,讓衛里真正氣憤的事會在三天后上演。
午飯過去,白若冷要召集所有將領商討事宜,洛雨沒什么事,就獨自出了營帳,向西邊走去,因為白若冷曾經說過,西邊的營帳不許她去,可正因為這樣,卻勾起了洛雨的好奇心,非要去看看才行。
洛雨一直向西走去,軍營的士兵每天卯時起床,就會開始新一天的操練,直到戌時才結束,所以這一天的時間里除了吃飯時間,和睡覺時間,營帳中都是沒有什么人的。
可從營帳中傳出的味道實在不是很好聞,更別說那么多營帳聚在一起,那味道簡直了。
不過也是,這軍營中除了男子還是男子,每天高強度的訓練出一身臭汗,而這荒山野地的,水資源嚴重不足,根本就不能每天都去洗澡,時間長了,自然弄的哪里都是味道。
而東邊營帳住的都是將領,不管營帳的大小,基本是每人一個單獨的營帳,有水也是先給將領用,味道自然就比不上西邊了。
洛雨越往西走,味道越重,環境越不好,生活垃圾隨手一丟,沒洗的臟衣服都堆到了一起,而且她好像還看到了女子用的月信帶。
她十三歲來月事的時候,水娘將她單獨叫到房間,撫摸著她的頭,直說小雨長大了,隨后給了她一疊月信帶,水娘說可以用幾年了。
開始她還不知道那是什么,經水娘講解才知道,原來就是將棉布用月信帶綁到下體來用的。
洛雨只得先接下,卻扔到空間沒有用,她用的一直是空間買來的衛生棉。
現在竟然在軍營看到了月信帶,她又想起衛里那時候說過的話,軍營中除了…是不許女人進的。
那除了什么呢,洛雨皺了皺眉,腦海中顯出兩個字,軍妓。
突然幾聲嚶嚶抽涕聲傳進她的耳朵,她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瘦小的女孩蹲在角落哭泣,她大概八九歲的樣子,骨瘦如柴,她的哭聲很壓抑,仿佛害怕被人發現。
洛雨慢慢走過去,那女孩好像發覺了什么,直接跪倒了地方,慌亂的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哭…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一定聽話。”
洛雨伸出手想扶女孩起來,沒想到那女孩卻縮成一團,想躲過洛雨的手,卻又不敢,她生生頓住,身子劇烈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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