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今晚的月亮比較圓
雖然早就猜到,宋思雨不是來見他。
但是聽到宋思雨這么果斷的否認(rèn)。
他既失望又難受。
王俊才盯著宋思雨的眼睛問,“那你是來見許修文的嗎?”
宋思雨沒說話。
沉默有時候就是一種承認(rèn)。
王俊才急了,“你和修文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是喜歡他?”
這句話好像踩到了宋思雨的尾巴。
宋思雨瞪了王俊才一眼,“伱是不是瘋了?你在胡說什么?!”
王俊才看到宋思雨對他怒目而視,心頭稍微松了口氣。
宋思雨如此生氣。
看來他說錯了。
宋思雨并不喜歡許修文。
否則她應(yīng)該是心虛才對。
年輕的王俊才并不知道,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他也不知道,很多女人在心虛的時候,并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反而會張揚(yáng)聲勢,反客為主。
王俊才想了一下問道,“那你為什么來找修文?”
宋思雨原本想說,關(guān)你什么事?我們都分手了。
可是當(dāng)她看到王俊才的眼睛后。
王俊才兩眼通紅,眼白里密密麻麻的細(xì)小血絲。
宋思雨為之一怔。
數(shù)秒后。
她輕聲言語:“我是替幼然來找許修文,我有話要問他。”
聽到宋思雨的解釋后。
王俊才放心了。
他還想問更多。
但是宋思雨卻道:“別說了,看路。”
王俊才聞言,嘆了口氣。
隨后兩人將許修文送回了江寧花苑的房子。
王俊才好像是第一次來這里。
宋思雨輕車熟路的走向臥室。
來到臥室后,將許修文弄到床上。
宋思雨道:“你把他衣服脫了。”
宋思雨則起身走進(jìn)了浴室。
等到她重新出來時。
王俊才已經(jīng)將許修文的上衣和褲子都脫掉了。
然后蓋上了被子。
宋思雨拿著毛巾走過來。
毛巾是濕的。
她坐在床邊,低頭替許修文擦了擦臉和脖子。
王俊才在一旁看著宋思雨照顧許修文。
宋思雨溫柔細(xì)致的動作,令他心里直泛酸水。
要知道。
以前他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
他喝醉了。
宋思雨都沒有這樣照顧過他。
王俊才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怎么這么熟悉這里,你是不是經(jīng)常來?”
宋思雨反問,“有什么問題嗎?”
“你一個女孩子,經(jīng)常來一個男人的住處,你還問我有什么問題?”
宋思雨終于停止了擦拭的動作。
她轉(zhuǎn)頭瞥了王俊才一眼,冷淡的道:“蕭幼然經(jīng)常過來,我陪她一起來,你又在懷疑什么?”
聽到宋思雨是陪蕭幼然一起來。
王俊才稍微松了口氣。
但依然一肚子酸水。
“那你也不用替他擦臉,這么照顧他吧?”
宋思雨瞬間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看著王俊才。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照顧誰,不用你來管。而且許修文幫我很多忙,他喝醉了,女朋友也不在,我?guī)兔φ疹櫼幌拢趺戳耍俊?br />
“可是……”
“王俊才,你是京都人嗎?真丟京都爺們的臉。”
王俊才額頭瞬間青筋直冒。
但是宋思雨說的話,他完全反駁不了。
宋思雨不想看到王俊才。
她不耐道:“好了,人已經(jīng)送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王俊才急了,“那你呢?難道你不走嗎?”
宋思雨道:“我等他睡著了,沒事了,我再走。”
王俊才頓時無話可說。
他很想說,那我也等會再走。
但是宋思雨一副我不想看你的樣子。
王俊才只能當(dāng)做沒看見。
他看著宋思雨美麗的臉龐,忍不住問:“思雨,我們復(fù)合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和你分手的這段時間,我一次游戲都沒打過。我以后也會聽的,好好上進(jìn)。”
宋思雨終于忍不住了,“王俊才!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絕對不會跟你復(fù)合。”
這話說的太絕對,太絕情了。
王俊才本來就喝了酒,情緒一下子上頭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宋思雨的手。
宋思雨立刻察覺到了,警惕的問,“你想干嘛?”
王俊才抓住了宋思雨的手腕。
宋思雨今天穿了一件長袖的外套。
所以是隔著外套抓著她的手腕。
可即便如此。
宋思雨也是又驚又怕。
不斷掙扎。
想要將手腕從王俊才手里掙脫。
她用足了力氣。
王俊才幾乎抓不住了。
他也是急了,嘴里嚷道:“思雨,我們復(fù)合吧,我真的很喜歡你……”
說完想要將宋思雨往他懷里帶。
宋思雨見無法將手腕掙脫。
她又不可能讓王俊才抱她。
情急之下。
“啪!”
一個耳光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
打人的是宋思雨。
被打的是王俊才。
王俊才的左臉上,是一個剛剛打完,還沒消退的手掌印記。
這一耳光,將王俊才打蒙了。
宋思雨趁機(jī)掙脫了手腕。
緊接著,她推開了王俊才,閃身躲進(jìn)了浴室里。
宋思雨在浴室里,對著外面喊道:“王俊才,你別沖動,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了。”
王俊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不僅是覺得面子掃地。
更是無比的暴怒。
宋思雨情急之下,打了他一耳光。
他還可以理解。
但是。
宋思雨躲到浴室里,還警告他不許亂來。
簡直就是把他當(dāng)壞人對待了。
他在宋思雨眼里竟然是這種人嗎?
王俊才額頭的青筋一陣抽搐。
他眼中閃過了一絲血紅。
兩人誰都沒說話。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
終于。
理智還是壓過了沖動。
王俊才冷靜下來了。
他對著浴室喊道:“思雨,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宋思雨沒說話。
王俊才極度失望,“我走了。”
宋思雨不僅沒有挽留,反而急切道,“你快走!剛才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王俊才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走遠(yuǎn)。
宋思雨依然沒有走出浴室。
她又待了一會兒。
聽到外面沒有動靜后。
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宋思雨小心翼翼的走到玄關(guān)處。
看到王俊才的鞋子不在了。
她松了口氣。
宋思雨趕忙將門關(guān)上,并且反鎖上了。
剛才王俊才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嚇了她一跳。
要知道他們以前還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時。
王俊才都沒有碰過她的一根手指。
加上王俊才喝了酒,眼睛都紅了。
她當(dāng)時很擔(dān)心王俊才會頭腦一熱,做些難以挽回的事。
幸好她反應(yīng)快。
及時打斷了他。
否則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
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宋思雨重新回到臥室。
她吐了口氣,定了定心神。
然后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給蕭幼然發(fā)了條短信。
短信里。
她首先告訴蕭幼然,許修文喝醉了。
她把他送回江寧花苑了。
然后告訴蕭幼然,她晚上不回去了,留下來照顧許修文,防止發(fā)生意外。
此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蕭幼然也早就回到了寢室。
她一直在等宋思雨回來。
終于等到了。
但是等到的不是宋思雨本人,而是她的短信。
蕭幼然立刻打開短信,看了一眼。
看到短信內(nèi)容。
知道小許喝醉了,她先是很緊張,但看到宋思雨將他送回去了。
蕭幼然便放心了。
可是看到宋思雨說要留下來照顧他。
蕭幼然又緊張起來,立刻打字回復(fù),她現(xiàn)在就過去。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如何讓人放心?
宋思雨立刻又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
內(nèi)容是:都這么晚了,你就不用過來了。宿管阿姨,也不會放你出來,而且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
看到短信內(nèi)容。
蕭幼然才想起來,這個點(diǎn)了,宿管阿姨是不會放她們出去的。
蕭幼然也只能接受宋思雨的提議。
最后,蕭幼然還是說服了自己。
思雨是自己的好姐妹,好閨蜜。
而且她一直勸自己和小許分手。
她肯定看不上小許。
她們是不會發(fā)生任何事的。
蕭幼然覺得她不應(yīng)該胡思亂想。
于是她便回了一條短信過去,拜托宋思雨照顧好小許。
……
王俊才從許修文的房子出來,來到電梯口,等電梯。
等了許久,電梯終于上來了。
王俊才立刻沖了進(jìn)去。
隨著電梯緩緩下降。
王俊才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才在臥室里的畫面。
宋思雨坐在床邊,低著頭,溫柔的替許修文擦臉,擦脖子,擦嘴角。
而他只不過是抓住了宋思雨的手腕。
宋思雨卻拼了命的掙扎反抗。
甚至還給他一耳光。
王俊才再也忍不住情緒,直接重重一拳砸在了電梯墻壁上。
“咚!”
一聲悶響。
電梯墻壁毫發(fā)無損。
王俊才的手背上則溢出了一絲血液。
但他已經(jīng)察覺不到疼了。
‘叮~’
電梯到了一樓。
王俊才走出電梯,來到樓外面。
他突然停住了。
他忍不住抬頭向上看了一眼。
許修文的房子的位置,燈還是亮著的。
想到宋思雨還留在那里。
王俊才忽然有種強(qiáng)烈的不安感。
但是讓他再上去一趟。
他沒有那個臉。
于是王俊才決定在樓下等一會兒。
轉(zhuǎn)眼半個小時過去。
一直沒見到宋思雨下來。
王俊才哪里還不知道,宋思雨剛才說的等下走,根本就是騙他的。
宋思雨溫柔的替許修文擦臉的畫面,再一次浮現(xiàn)。
王俊才心中涌起了一股強(qiáng)烈的恨意。
不止是恨宋思雨,連許修文,他也一并恨上了。
終于,王俊才放棄了等待。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十分鐘后。
交大小吃街的一家燒烤攤子上。
桌上放著一瓶白酒,還有一碟花生米。
王俊才就坐在桌子旁邊,端著一個透明酒杯,不斷的往嘴巴里倒著白酒。
轉(zhuǎn)眼間,一瓶白酒就喝了三四。
這時,一個人影站到了桌前。
王俊才悶頭喝酒,甚至都沒注意到有人靠近了。
看著王俊才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的白酒往嘴巴里灌。
一股莫名的心疼,涌上了錢月的心頭。
錢月沒有走。
或者說她走了,但她又回來了。
她放心不下王俊才。
所以王俊才和宋思雨送醉酒的許修文回住處。
她一直悄悄跟在三人身后。
后來王俊才離開江寧花苑,來到這攤子上繼續(xù)喝悶酒。
錢月本來是不想出來的。
但是看到王俊才這樣喝酒,她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
所以便出來了。
她已經(jīng)站在桌前一分鐘了。
王俊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
看到王俊才還要喝酒。
錢月終于忍不住了。
直接伸手從王俊才手里,搶走了酒杯。
王俊才被搶走酒杯后,暴怒吼道:“你tm敢搶——”
戛然而止。
王俊才認(rèn)出錢月來了。
他臉上的怒色收了收,問道,“你怎么來了?”
錢月道:“剛好路過。”
喝了酒的王俊才此刻大腦混沌,也想不到那么多。
否則錢月明明已經(jīng)走了,卻又說路過。
這么假的解釋,他肯定不會信。
王俊才沒有深究,喊道:“把杯子給我。”
錢月沒動。
王俊才便伸手去搶。
錢月將手往后一縮。
王俊才的手抓空了。
錢月看著王俊才遲鈍的模樣,軟聲寬慰道:“不要喝了好不好,你今晚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
王俊才吼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他干脆直接抓起桌上的白酒瓶,像喝啤酒那般,直接對瓶吹。
轉(zhuǎn)眼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錢月看到又氣又急,喊道:“學(xué)長,你為什么要這樣啊,你這樣很讓人擔(dān)心,你知道嗎?”
王俊才冷笑道,“誰擔(dān)心我?我女朋友都不關(guān)心我,在關(guān)心別的男人,誰還會關(guān)心我?”
他又灌了一口。
不知道是白酒太辣嗓子,還是真的到了傷心處。
王俊才忽然說道:“思雨,為什么你不跟我復(fù)合,我是那么的喜歡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王俊才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眼神也極其受傷。
整個人既沮喪又頹廢。
錢月聞言,心有不忍,立刻上前抱住了王俊才的頭,輕輕摸著他的頭,安慰道:“好了,別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王俊才根本不理她,依然在念叨著那些話。
錢月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她喜歡的學(xué)長,卻喜歡別的女人,還為了別的女人買醉。
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接受。
可是看到王俊才這副模樣,她又忍不下心來丟下他不管。
王俊才念叨了一會兒,又想喝酒了。
他推開了錢月,然后舉起酒瓶,打算繼續(xù)往嘴巴里灌酒。
錢月被推開,立刻又走回來,并且從他手里搶走了酒瓶。
“給我!”王俊才大喊了一聲。
“不給!”錢月將酒瓶藏在身后,不給王俊才。
王俊才急了,竟然伸手準(zhǔn)備去打她。
錢月嚇了一跳,但沒有躲,只是害怕的低了下頭。
王俊才這一巴掌最終也沒能打下來。
因?yàn)榕赃呑赖囊粋男人看不過去了。
伸手擋住了王俊才的手。
男人一臉不屑的看著王俊才,說道:“你tm的還是個男人,這個女孩一心一意對你,你不懂得珍惜,卻在為別的女人買醉,還想動手,真是沒暖的廢物。”
這話刺痛了錢月。
同樣也刺痛了王俊才。
王俊才立刻起身要跟男人干仗。
結(jié)果男人只是輕輕推了他一把。
王俊才就倒在了地上。
王俊才倒地后,試圖爬起來。
結(jié)果手腳不怎么聽使喚。
爬了一次,還沒爬起來。
于是他便放棄了,干脆躺在地上痛哭起來。
“我不是個男人,所以思雨才會跟我分手,我不是個男人……嗚嗚……”
看到這一幕,錢月的心更疼了。
錢月趕忙和男人道歉,然后去攙扶王俊才。
王俊才這次沒有再推開她了。
男人看著錢月道:“這種人,你最好離他遠(yuǎn)點(diǎn),別對他抱有任何期望。”
雖然錢月嘴上答應(yīng)著。
但是男人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敷衍人。
男人嘆了口氣。
喝酒的興致也被打攪了。
干脆付錢走人了。
錢月也付了錢,然后攙扶著王俊才想要離開。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寢室關(guān)門的時間。
錢月猶豫了一下,最后決定扶著王俊才去賓館睡一晚。
錢月艱難的將王俊才弄到了賓館。
開好房間,住下后。
王俊才躺在床上,說著胡話。
錢月聽到王俊才喝醉后,還一直念著宋思雨的名字。
心里更是難受。
她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就準(zhǔn)備走。
這時,王俊才睜開了眼。
從眼縫里看到一個女生轉(zhuǎn)身要走。
他下意識以為是宋思雨,急忙喊道:“別走。”
錢月聞言便站住了。
她慢慢走回床邊。
王俊才抬起手,牽住了她的手。
“別走,好嗎?我不能沒有你。”
錢月還以為王俊才醒悟了,心下十分激動。
她連忙道:“我不走。”
王俊才繼續(xù)抬高手臂。
錢月大概明白了他意思。
于是彎腰靠近過去。
王俊才用手臂抱住了她。
錢月既激動又滿足。
王俊才眼前一片模糊。
只能看到一個女生的臉湊在跟前。
但是看不清是誰。
他認(rèn)為是宋思雨。
所以努力湊過去想要吻她。
然后兩人就吻到了一起。
后面。
一切自然發(fā)生了。
簡陋擁擠的賓館房間里。
一個女聲哀求道:“疼~你輕/點(diǎn)好不好?”
這句話沒用。
某人根本不理會。
于是女生閉上了嘴巴。
……
江鈴學(xué)院,412寢室。
金郝南和劉至好將楊白山和史向明弄回寢室后。
將兩人弄上了床。
楊白山上床后便呼呼大睡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
他解開了錢月衣服的扣子。
這讓即便睡著的他,嘴角依舊帶著一絲笑意……
……
而江寧花苑這邊,也不平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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