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往常一樣，他們并肩走在一起。

        “徐河，今天的語文課你好好聽了嗎？”像平時督促徐河學業一般的問話，很好，不突兀。

        “嗯。”

        “她同我的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切是分不開的。”

        不知道顧知是什么意思，徐河只順著答道，“這是馬克思同他妻子的告白。”

        “嗯。”顧知笑了起來，“哥哥，這好浪漫呀。”

        嗯，哥哥，他已經好久沒有當面叫我哥哥了，徐河心想。

        顧知抬頭看向路燈，昏黃的燈芯旁的黑點有很多，“我們古代也有很多美好的愛情呀，像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老師不是說過嘛，梁祝化蝶的故事。”

        “可是…“顧知的聲音逐漸低弱

        徐河低下了頭看著他，他感覺到好像有什么不一樣。

        “可是，祝英臺會夢到死去的梁山伯嗎，會看到那只為她而生的蝴蝶在夢中翩然起舞嗎？”

        徐河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的看著他，“會，因為她愛他。在夢中會看到他，無論是什么樣子，她都能認出他。”

        顧知抬頭看了徐河一眼，然后別過臉，“夢中看到的真的是我愛的人嗎？”

        “怎么了。”

        “昨天，在夢中，我夢到了哥哥。”

        徐河忽然停下腳步。

        顧知撞到了徐河的身上，靠著不動。

        徐河轉過身，急促的吻上了他。

        一直只是臆想從沒有真正嘗試過的青澀體育生，吻人的時候只知道用力莽撞的親，怎么也親不夠。牙齒在他的嘴唇上細細碾磨，然后橫沖直撞的伸進舌頭，勾著人家的的舌尖交纏。顧知的嘴里忍不住流出了粘液，沒有辦法清理，只能順著嘴角留下來。他卻急著添過去，把唾液吃進嘴里，還要抬起顧知的下巴，撮著下巴上的軟肉，把最后一滴甘霖吃進嘴里。

        顧知快要被憋死了，他親的太用力了點。他實在低估了得到心上人回應的男高中生的急切，正是青春期欲望最勃發的時候。平時忍得久了，這時候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徐河看著顧知因難耐皺起的眉頭，順著鼻梁細細向上吻去，一點一點的灼燒。

        兩人嘴唇分開的那刻，唾液連成的細線還在勾連。

        “哥，等等，嗯…”顧知剛透了口氣，話還沒完整的說出，便又被急切地吻上，只留下破碎的呼吸聲。

        徐河輕輕的出聲，“夢到了什么，”

        燈下，英俊的眉眼愈發深邃。

        顧知的臉突然紅了，說好主動出擊解決問題，但是，這時候卻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顧知感覺一只手在他的耳垂哪里輕輕的捏了一下。

        “嗯，“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他想，迫切地知道答案。

        “夢到你抱著我。第二天，褲子上就有了…有了白點點。”

        徐河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他想，是第一次，他的第一次夢遺是為了我。

        顧知感到了一絲危險。雖然，高中生可以偷偷戀愛，只要不耽誤學習就好了。可是，今天才剛吻過，要是再來一次可真的受不了了。這難道就是小情侶的常態嗎，顧知不懂，但他為此有點苦惱。

        果然，徐河又要急沖上來吻他。

        顧知連忙用手抵著。

        然而，白嫩的小手軟極了，沒有受過這樣的碾磨。濕熱的呼吸打在上面，還有人在舔。

        徐河想繼續嘗嘗顧知嘴里香香軟軟的味道，就哄騙他一心只知道學習的小呆子，“褲子上有白點點是不正常的。”

        小呆子好似傻極了，竟然相信了，“那怎么辦呀。”很著急，甚至忘了對面如狼似虎的人，把手收了回來。

        “不要怕，只要讓夢里的人親親就會好了。”

        “真的嗎？”小呆子乖極了，甚至傻傻的回問。

        他太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了。

        “真的。”接著熱烈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像是要把顧知整個人給吃下去。

        “嗯…嗯…輕點”

        徐河好像哪里都嘗不夠似的，抱著他，到處碾磨。

        連耳垂都撮紅了。

        顧知耳垂的軟肉很多，也最敏感，輕輕一碰，身子便要抖起來。

        校服外套有些寬大，為了透氣，拉鏈拉開了一些。

        能看到里面細細的鎖骨一字排開，骨架小小的。皮膚白皙，氣息打在上面，都會透出淺淺的粉色。

        他們在路燈下相擁。

        旁邊是明明滅滅的的廣告牌和寂靜無人的小道，破舊的居民樓上隱約傳來聲音。

        最后是怎么分開的，顧知都忘了。

        他被親的恍惚的很。

        以為，剛在一起，只是牽牽手。

        從小一起長大溫柔可靠的哥哥怎么會有這么兇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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