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見父親,風波起
在張淼睡在醫院的三天里。
他父親張強關掉餐館,帶著呆傻的小兒子張云,日夜守在大兒子床邊。
四十多歲的張強,臉上皺紋很少,但卻已經半白著頭發。
雖然餐館生意不錯,能給孩子算寬裕一點的生活,但他身上幾乎沒有人到中年的得意。
他穿著深灰色的夾克坐在張淼床邊,就像一塊沒有聲息的石頭。
來往的病患和護士看著他,都不自覺低下聲來,生怕打擾到位憂心的老父親。
張強沒想著去怪罪老師,雖然何瑩瑩沒有說清楚,張淼的不禮貌行為。
但是他知道自家孩子,從小逃課,長大打架,不用想也知道,錯誤多是在孩子身上。
看看旁邊,對著窗外發呆的小兒子,又看看床上昏迷三天,各項指標都正常,但卻不醒的大兒子。
張強越發覺得,興許,自己上輩子干了什么壞事,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
妻子走后,他一個人把兩孩子拉扯養大,怕后媽對孩子不好,他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婚姻生活。
但是,兩個孩子一個叛逆,一個智商不正常,他這個當爹的,心里有苦難言。
而在另一邊,何瑩瑩正在桌子上寫著什么,一邊寫,一邊流眼淚。
三天了,張淼還沒醒,盡管醫生一再強調身體是正常的,只是睡著了。
但是誰又能保證,張淼能醒呢?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巴掌威力有那么大,現在在學校里都傳開了,她和張淼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系,張淼是被她下蠱弄昏迷的。
她不知道,這些有鼻子有眼的謠言,是從哪傳出來的。
她只知道,今天早上,副院長叫她去討論解聘的問題。
明里暗里透露出一個意思,她要想繼續在這個學校執教,就要拿出點什么來,最后還暗指,想和她吃一次浪漫的燭光晚餐。
“死變態,都五十多歲了,還這么惡心人。
張淼,我恨你,嗚嗚嗚嗚……”
何瑩瑩一邊寫著辭職信和舉報信,一邊哭著,咒怨著。
賈平最近心情非常好,自從自己評上副院長以后,一把手鄭磊院長就避開自己,研究課題長期請假,學校的事,差不多是自己說了算。
學校里的老師,但凡有點姿色的,他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很少有不得手的。
倒是不求著加工資,也不求著評職稱的何瑩瑩,讓他有點無從下手。
這次終于逮著機會。
至于外面的風言風語,自然是他叫人傳的,不營造點緊張的氣氛,某些人怎么會向自己獻身呢?
他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島國大片,幻想著兩天后的燭光晚餐。
張云一動不動地看著的張淼,突然說:“爸爸,哥哥醒了!
一旁低頭的張強轉頭去看,張淼眼睛依舊閉著,心電圖上的波段也是和剛剛一樣的數值。
他擺擺手,朝小兒子說:“那你好好看著,哥哥醒了,一會兒就買糖給你吃。”
張淼意識清醒,他聽到父親無奈哄小弟的聲音,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小弟和父親了。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床邊低頭小憩的父親。
父親的衣服還是那么土,那么舊。
旁邊坐著小弟,小弟捂著嘴,竊喜地望自己,好像看到五顏六色的糖果在招手。
“爸!”有驚喜,有感動,晶瑩又沉重的眼淚,從張淼眼中滑落,緊接著,他用力起身。
一把抱住父親的腰,黑暗年代積累的難過和遺憾,一股腦兒、痛快地宣泄出來。
張父活了大半輩子,從沒這樣被孩子抱過,他有點手足無措,抱不是,不抱也不是。
哭完過后,張淼感覺自己才算是真的活過來。
他更加堅定自己,要以一己之力,改寫歷史的決心。
他不但要讓父親和弟弟在黑暗時代活下來,還要教他們修煉,讓他們和自己一樣求長生!
“爸,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惹事了,而且弟弟的病我有辦法治好,您老就等著享福就行。
”張淼盯著父親,鄭重地許諾。
張強感覺,眼前的孩子像變了個人似的,有點像,有點像浪子回頭。
他一直是個軟弱的人,對孩子都舍不得說重話,所以才沒能管教好張淼。
但此時此刻,孩子能真心地說這些話,不管能否做到,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苦算是值了。
“好,好,好!”
晚上,父親和小弟都睡了,張淼從床上醒來,距離靈氣復蘇還有兩年,他的時間并不多。
他要在靈氣復蘇前,拿到全六件道蘊神物,修復造化玉牒;
他要教會父親和弟弟修煉;他要找到黑暗時代的戰友們;
他要讓全世界重視這件事情,他要讓那些隱世的古武家族和宗門貢獻出道藏……
最重要的是,他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有實力的說客,連狗都不如。
他打算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引氣入體,然后去通天閣,找燃燈大師拿到六道藏之一的青玄真玉,踏入練氣期。
進入通天閣的中間人,就在學校內,至于是誰,他不知道。
但是他記得,兩個月后,那名女生會出手,干掉后街酒吧的十多個混混,然后回到通天閣。
兩個月時間,足夠手無寸鐵的自己能打通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
作為一個,能在黑暗時代戰斗到最后的一批人,除了運氣外,更多的,是他自己身上的實力。
此時,在一個距離藍星遙遠的大陸上,天空一片黃沙,灰蒙蒙的,十米開外就看不見人影。
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深坑,深邃而幽靜,就像黑洞一樣,吸收周圍所有的光彩和空氣。
一聲難聽的嘶啞聲好像透過九幽傳來:“老祖宗有令,天機已變,速傳兩族族長議事!”
“是!”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中一陣扭曲,兩道一身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驚起狂暴長風。
張淼一進入學校,就明顯感到不對勁,路上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眼里有鄙夷,有羨慕,有好奇。
難道自己住個院很稀奇?要不是玉碟中僅存的靈氣不多,他早都用讀心術竊取記憶了。
“張淼,你等等我!”身后傳來同桌趙宇的聲音。
趙宇一手拉著他,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大哥,你和何老師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趙宇一臉好奇地問,但臉上表情卻寫著,我寧愿相信是真的,你快承認。
“什么事?”張淼有些懵。
“就是你和她那啥沒,你懂的,不然她怎么會下蠱,讓你躺醫院里。
要我說,何老師人又漂亮又有才華,除了脾氣差點,她哪點不好,你還始亂終棄,我還覺得你配不上她呢!
“嗯?誰說的!”越聽越不對勁,張淼問道。
趙宇回答道:“學校里都傳開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淦!”事情有點超出意料,想起何瑩瑩地脾氣,張淼趕緊問趙宇:“瑩瑩來上課沒?”
趙宇一臉捉奸得逞地說:“都叫上瑩瑩了,還在這里裝傻。
出了這樣的事,哪還能上課。從昨天開始就停課了,說是等學校的處理!
趙宇話音未落,就見張淼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我,我這還沒說完呢——”
何瑩瑩這女人,外表強硬,內心軟弱,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天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想起半年后,一個新進老師,實名舉報副院長賈平的禽獸之舉,張淼更心焦了。
破碎的玉碟中還有幾絲靈氣,這分鐘他也顧不了那么多,加持在身上,減輕阻力,朝教師宿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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