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子嗣凋零
而坐在辰王身邊的辰王妃南宮詩柔此刻更是陰郁都盯著大殿中央跳舞的女子。
辰王暗自看了她一眼,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諷刺之意。
一舞畢,白衣女子站穩(wěn)腳步,雙手放在自己的左側(cè)腰際前,輕緩的俯身行禮。
“這是哪里來的舞姬,竟有這等仙人之資。”
辰王趕在葉姝前面開口,葉姝不甚在意的看了他一眼。
這等狂妄自大的行為,也就這個(gè)辰王敢當(dāng)眾做了。
“取下面紗。”葉姝一雙狹長威嚴(yán)的眸子落在女子身上。
女子伸出手指,取下自己的面紗。
當(dāng)露出臉的那一刻,眾人確實(shí)有些失望。
因?yàn)檫@張臉與方才那驚為天人的舞姿屬實(shí)不匹配。
“臣妾箐兒,見過皇上。”跳舞助興的女子赫然是向來深居簡出的箐修儀。
她原本也是舞技過人,奈何從前一直被馮婕妤壓制著,才不得展示。
這次家宴,就是她得來不易的好機(jī)會!
“箐修儀?”葉姝顯然也沒想到,竟是后宮的嬪妃。
蕭貴妃的眸子似冷箭一般落在箐修儀身上,原來是被你這個(gè)狐媚子鉆了空子。
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辰王妃南宮詩柔待看清這幅容貌之后,不屑的嗤笑一聲。
這幅模樣,也配勾引玄墨哥哥,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姿色。
難道是阿貓阿狗都能入了玄墨哥哥的眼嗎?
“我還當(dāng)這位姑娘有多漂亮,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她驀然出聲。
眾人霎時(shí)將目光移到南宮詩柔身上。
葉姝一時(shí)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南宮詩柔,這丫的就算事實(shí)如此,也不用明擺著說出來吧!
這讓她這個(gè)一國之君面子往哪兒隔?
原本沾沾自喜的箐修儀聽到這句話,面色微微一白。
她握著羽扇和面紗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不過凡庸之人,臣妾也是為節(jié)省開支,才想親自獻(xiàn)舞,請皇上不要責(zé)怪臣妾。”
葉姝虛抬掌心,淡淡的說,“起來吧!箐修儀一片好心,賞。”
“臣妾謝皇上賞賜。”箐修儀面上一喜,心覺得了皇上青睞。
往后宮中的日子必定不會再獨(dú)守空房,被人恥笑了。
太后飲了一杯茶,諷刺看著箐修儀,“一屆宮妃,竟也學(xué)舞姬取悅旁人,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箐修儀臉上一僵,連忙跪在地上,“臣妾,臣妾未曾想到這些,臣妾只是想盡綿薄之力,為皇上和娘娘分憂。”
葉姝余光掃了一眼太后,沒事找事的老妖婆。
蕭貴妃賢良的看了一眼箐修儀,隨后笑著對太后說,“母后,箐修儀一片好心,只是不懂規(guī)矩。母后不必為此生氣。”
太后斂了斂眸子,手里攥著佛珠手串,不停的轉(zhuǎn)動(dòng)。
“罷了。”
箐修儀松了口氣,她沒想到太后竟然會在家宴上針對她。
還未等她退下,太后便重新開口道,“皇帝,今日是家宴,哀家就暢所欲言了。”
葉姝正想回她一句不必堵住她的嘴。
奈何太后就已經(jīng)開始自以為是的滔滔不絕起來。
“皇帝,后宮嬪妃屈指可數(shù),其中還有的上不了臺面,再加之你正為壯年,極少在后宮逗留,時(shí)至今日,竟無一個(gè)子嗣,哀家想勸你為了東離國子嗣后代,廣納后妃。”
葉姝面容微微一怔。
眾位官僚皇親就已經(jīng)開始符合起來。
“臣等懇求皇上下旨選秀,廣納后妃,繁衍子嗣。”
這對他們來說,本就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楚玄墨眼眸微動(dòng),選秀?
這些年這些人往他的后宮里塞的女子還少嗎?
“母后,朕還年輕,子嗣一事不著急。”葉姝瞧了一眼楚玄墨的臉色,回絕道。
太后神色一凜,右手重重的落在扶手上,“胡鬧,你別以為哀家不知道,這段日子你獨(dú)寵葉昭儀,可葉昭儀這么久的時(shí)日,半點(diǎn)兒動(dòng)靜都沒有,指望她給皇家開枝散葉,怕是也指望不上!”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正襟危坐的楚玄墨身上。
他指尖輕勾著酒杯,對眾人的目光不屑一顧。
“皇帝,選秀一事,你若國事繁忙,哀家可與貴妃代為執(zhí)行。屆時(shí),只需你過個(gè)目便可。”
太后冷冷的掃了一眼楚玄墨,重新勸道。
“皇兄,臣弟以為母后此言不錯(cuò),皇兄還是要以子嗣為重。”
“皇上,臣亦以為,子嗣乃關(guān)乎國本,皇上三思。”
“臣等聽聞葉昭儀獨(dú)得恩寵,卻沒有子嗣,臣以為皇上應(yīng)廣納后妃……”
葉姝瞧著原本都默默無語的大臣們,此刻都像是上了膛的機(jī)關(guān)槍一樣,火力全開。
難道在古時(shí)候,子嗣真的是一個(gè)國家的命脈嗎?
不過,她還沒有見過選秀,倒是挺好奇的!
而且,給楚玄墨再多選兩個(gè)老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再說,選進(jìn)來的都是有嫁妝的啊!
“朕以為選秀之事可以……”
“不妥。”楚玄墨輕啟薄唇,冷不丁的冒出兩個(gè)字。
太后冷眼看向楚玄墨,攥著佛珠的手已然收緊。
“葉昭儀,有何不妥。”
楚玄墨站起身子,冷肅的目光令人感覺心驚膽戰(zhàn)。
“臣妾以為,皇上正直壯年,子嗣一事并不著急。”
太后冷笑一聲,“哀家認(rèn)為,葉昭儀是怕失去皇上的恩寵,故而阻止選秀。葉昭儀,倘若你能為皇上開枝散葉也就罷了,可你入宮多時(shí),膝下無子。”
“太后多慮了,子嗣一事全憑機(jī)緣。貴妃比臣妾入宮時(shí)日還要長,可也沒有子嗣啊!”楚玄墨絲毫不懼。
眾位大臣見狀,紛紛指責(zé)楚玄墨恃寵而驕。
“葉昭儀,臣等敬你是娘娘,可你也斷然不能阻礙皇上選秀之事。”
“夠了!”葉姝見一眾大臣吵的不可開交,直接高聲喝道。
“朕的事情,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們做主了。”
“皇上息怒!”眾位大臣連忙跪地。
葉姝心底腹誹,誰家的家宴比皇宮里的還壓抑。
“今日乃是家宴,朕不想鬧得不愉快,選秀之事稍后再議。”
眾人相視一眼,不甘心的住了嘴。
楚玄墨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神色仍舊冷肅平淡。
有一道目光,竟直直的落在楚玄墨的后腦勺上,那目光充滿了嫉恨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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