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思各異
“回娘娘,不止跪了三個時辰,還賞了好幾個巴掌。”
蕭貴妃倏而冷笑,手下的花草也被她尖銳的指甲給掐斷,“不過是被皇上封了個淑儀,她就敢如此放肆。”
綠蘭拿過一把團(tuán)扇,給蕭貴妃扇著微風(fēng)。
“娘娘,今個兒夜里是夏修儀侍寢的,依奴婢看,這夏修儀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蕭貴妃倚靠在窗邊,“本宮自然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太后輕而易舉就給她連升兩個位分,本宮不得不懷疑,夏修儀已經(jīng)和太后沆瀣一氣了。”
“可即便如此,那夏修儀也越不過娘娘。”綠蘭低聲道。
“今日早朝父親揭發(fā)陳汝州有功,那么想必明日皇上便會來見本宮,對了,派人給陳惜音遞個消息,是葉尚書暗通曲款,惡意栽贓陳汝州。”
蕭貴妃站起身子,朝自己的寢宮走去,“這火燒的已經(jīng)很旺了,不妨再添一把柴。”
“是。”綠蘭欣慰的看著蕭貴妃,自她進(jìn)宮以來,貴妃是愈發(fā)能沉得住氣了。
望月宮偏殿,陳惜音被下人換了身衣服,膝蓋上的傷口也被人粗略的包扎了一番。
“娘娘,奴婢,奴婢聽說了個消息,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彩蓮從宮外著急忙慌的跑進(jìn)來道。
陳惜音面無表情,兩只眼睛喪失光彩的道,“說吧。”
彩蓮小心翼翼的說,“奴婢聽宮里的宮女說,大人貪污受賄是葉尚書與人暗通曲款,刻意陷害!”
“你說什么!”
陳惜音毫無光彩的兩只眼睛,頃刻間閃著仇恨的光芒,“葉尚書!那不是葉姝的父親嗎?定是葉姝指使葉尚書,讓他父親陷害我父親!葉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彩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娘娘,大人被革職查辦,您一定要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這樣大人才有生還的可能啊!”
“本宮如何站穩(wěn)腳跟?”
陳惜音自嘲的冷笑,“我入宮四個月,皇上從未召我侍寢,本宮如何站穩(wěn)腳跟,這都怪那個賤人,若不是那個賤人……”
她冷毒的目光落在彩蓮身上,“本宮讓你找的藥,你可找來了?”
“奴婢,奴婢……”
“說!”陳惜音冷喝。
“奴婢沒有找來鶴頂紅,但是奴婢從宮外尋來了些砒霜,可娘娘,咱們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下毒啊!”彩蓮急迫的勸阻道。
陳惜音蹙眉,“砒霜?”
“娘娘!”彩蓮從荷包中取出一包黃紙包住的粉末。
陳惜音伸手將那包砒霜攥到手里,“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
未央宮內(nèi),丁香不解的詢問楚玄墨,“娘娘,您為何不讓皇上來未央宮過夜啊!”
“丁香,你僭越了。”楚玄墨淡淡的瞥了丁香一眼。
丁香即刻噤聲,不再說話。娘娘自然娘娘的道理,哪是她一個小婢女能過問的!
楚玄墨端起桌上的茶杯,遞到嘴邊,一縷清香浸入鼻間,他難得的勾了勾唇。
“這茶是內(nèi)務(wù)府新奉的?”
丁香回話,“是皇上說娘娘已有三月沒有品過茶了,特意差遣李公公送來未央宮,給娘娘解解饞的。”
“嗯,難為她有心了。”楚玄墨輕輕抿了一口,抬眸,“給皇上送去的糕點(diǎn),他可吃了?”
“奴婢特意告訴皇上,這是娘娘點(diǎn)了名要送過去給皇上吃的,皇上可開心了。”
楚玄墨喉間溢出一聲輕笑,轉(zhuǎn)而又嚴(yán)肅起來,“下次不必多說。”
“是,奴婢遵命。”
“你下去吧!本宮乏了,該歇歇睡了。”楚玄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站起身子,朝床榻邊走去。
他讓葉姝不必過來,其目的,不過是想試探她,沒有他的監(jiān)視,她還會不會衷心與他?
天蒙蒙亮的時候,葉姝被陳玉從床榻上叫起來,穿戴洗漱之后,才大步流星的準(zhǔn)備去上朝。
出了內(nèi)室,夏光瑤身上的衣服端端正正的穿在身上,葉姝眉梢微挑,“夏修儀在外殿可歇息的好?”
夏光瑤嘴角一僵,欠身道,“嬪妾休息的很好,謝皇上掛懷。”
“陳玉,傳朕旨意,夏修儀伺候的很好,賞。內(nèi)務(wù)府新晉的八寶玲瓏串,九曲穿金環(huán)都送到長春閣。”葉姝淡淡的說。
夏光瑤牽強(qiáng)的勾唇笑到,“嬪妾謝皇上賞賜。”
這算什么賞賜,她又沒有侍寢,這皇帝不過是在諷刺她罷了!
葉姝雙手付后,不再看夏光瑤一眼。
回到長春閣后,夏光瑤臉色晦暗難看,她穿了件保暖的外衣坐在椅子上,眼眸凝視著地面。
手指不自覺的撫向脖頸上的吊墜,她本想侍寢過后,就將這里面的藥丸給吞掉,借此懷孕,可如今看來,她連皇上的身都近不了,如何侍寢?
“小主,您沒有吃那會懷孕的藥丸?”
小喬看著她脖子上的吊墜,皺著眉問道。
夏光瑤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這藥丸傷身,本宮暫時還不想吃。”
“小主……你的身子被……已經(jīng)不適合生子了,倒不如吃了這藥丸,待到孩子六七月份的時候,再隨意嫁禍給哪個娘娘,皇上對您也會更心疼,這可是咱們楚夏皇宮的娘娘們,慣用的手段。”小喬勸道。
夏光瑤冷嗤,“本宮說不想吃,本宮的身子已經(jīng)不適合生育,吃了這藥恐怕更傷身。”
不過兩個時辰,合宮便在傳自葉姝專寵之后,可算是有個妃子能入了皇上的眼。
下了早朝后,葉姝慣例去了未央宮。
楚玄墨正一手執(zhí)白子,一手執(zhí)黑子的與自己博弈,他的側(cè)臉異常認(rèn)真,清素的衣裳,優(yōu)雅的坐姿,如墨的碎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碎發(fā)絲絲縷縷的落在自己的額前,葉姝不由得駐足觀看,若是她的靈魂進(jìn)入這樣一具身體,恐怕也做不出這樣清冷的氣質(zhì)。
“來都來了,還站在那里做什么?”
楚玄墨眼神不離棋子,薄唇卻輕啟道。
葉姝怔怔回神,旋即邁步走到楚玄墨對面坐下,垂眸看著棋局。
在楚玄墨落下白子后,葉姝捏了顆黑子,落了個點(diǎn),便截殺住楚玄墨的白子。
楚玄墨神情略微有些波動,淡淡的抬眸道,“想不到你棋技竟如此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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