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磕丹藥的關卡
“請諸位考生注意,即將進入……”
話都沒說完,在所有人都還沒準備好的時候,一種失重感就沖上來,眾考生不斷下陷墜落,旋即從天而降,一屁股摔到地上。
那聲音遲緩道:“第二關卡水火洞天小世界。”
眾人:……
心底罵罵咧咧。
只是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有人墜到紅色的地面,法袍都被燙破了,
炎熱的環境哪怕是身為身強體魄的修仙者們,都受不了,瞬間便汗流不止,身體里的水分仿若都一下子被蒸干。
旁的人趕緊掏出丹藥,也有一進來就受不了的,直接捏了玉佩出了局。
與滄海宗合作的無上霄宗此刻卻是最好的,滄海宗提前分發給他們的雪魄丹立馬就起到了作用。
有人墜到冰天雪地里,方落地,寒冰蔓延而上,很快就要將人凍成冰雕,即便是靈力護體也沒有用,必須得四品破凝丹方可起到作用,但還是會很冷,且隔半個時辰就得服用丹藥。
小世界雖然被稱為小世界,但于一片茫茫中,人是無限渺小的,好在天道人手送了一張地圖。
褚朝昭墜到一片冰天雪地里,一股寒意竄入骨髓里,到處都是冰凍起來的,冰凍之上覆蓋著一側薄薄的雪,周遭萬物仿若都凍成了冰雕,只能根據冰雕映出來的顏色,大概判斷是青松,是雪蓮,又或是石頭。
褚朝昭掏出一瓶破凝丹,打了個冷顫抖,然后一瓶入口,入口即化,身上的寒意這才褪去了些,腳上蔓延上來的冰融化。
她掐訣換了身衣裙,并披上了厚厚的狐裘。
空間里的涂山容卿兩只爪子捧著一瓶破凝丹服下,生起了火,并妥協地披上了五六層狐裘,還是冷得打顫。
——凍死爺了,趕緊走趕緊走!
褚朝昭指尖的符篆飛出去,結印念訣間,符篆化為絳紫色的靈蝶,靈蝶之上牽引著一根發亮的線,她捧著地圖,跟隨著靈蝶而去。
只是實在太冷,她身形單薄,著實有些受不住,褚朝昭傳音給涂山容卿說了什么,涂山容卿認命地干起來。
片刻后,褚朝昭掏出與方才裝破凝丹的一樣的瓶子,但里面的藥早就換了,服下之后,她如履薄冰的路途陡然輕松起來,在丟出一打符篆,豎起符篆屏障,行走在冷風呼嘯的冰天雪地里,四處觀望,仿若外出游玩踏春一樣。
外面的人再次破防。
“她到底是什么家庭!小王!給我查!”
“符篆一打一打的用,就連丹藥也是一瓶一瓶的灌,那是什么不值錢的玩意兒嗎?那可是四品!四品!”
“還有,連續灌了兩瓶,一瓶我瞧著至少五顆,就不怕爆炸嗎?”
“別的人深陷水火之中,稍微能忍受得住,都是丹藥能省則省,她倒好,剛落地就去了兩瓶!這是山野之地來的窮鬼?我不信!”
“我也不信!”
“+1”
“+10086”
……
也不是眾人沒見過世面,太容易破防,而是八洲三域也好,荒古界也好,雪魄丹和破凝丹一樣,都得隔半個時辰服用一次,都是四品丹藥,但從四品開始就得煉制出丹紋方可成丹。
丹紋越多,便成效越好,丹紋是丹藥煉制時期,引來九天雷劫,丹藥吸收雷電后,沒有失敗形成的紋路,這很考驗丹爐、材料,跟考驗煉丹師本人的修為和神識,一不注意就會炸爐。
所以從四品開始,丹藥煉制就愈發困難,且愈發珍貴。
第二關卡,主要是靠嗑藥走下去,買不起丹藥的一些小仙門小世家弟子,還有散修們,直接就捏了玉牌出了局。
誰家好人,一次兩瓶丹藥的灌啊!
因著中場休息,褚朝昭的話提醒了很多人,其中就有花元瑜,她亦是拿出唯一一張尋人符篆,這還是來天試前,她爹悄悄塞給她的,讓她必要時使用。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循著符篆,她很快就尋找到了恰好用尋人符正在尋找自家師姐的元少錦,以及浩浩蕩蕩的一隊滄海宗的弟子。
她立馬加入了隊伍,由于花家和元氏皇族,她的加入沒有人有異議,也沒人敢有,只是樓懿菀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多說什么。
這邊,褚朝昭循著靈蝶,沒花多少時間,很快就和小伙伴們聚合,由于有第一關卡的鋪墊和中場休息的交談,場外無人質疑什么,反倒是有些期待。
“阿昭。”九墨夷已經不太想裝了,但還是道,“這樣叫你,會不會唐突?”
上官夙瀾毫不顧忌地翻了個大白眼,場外的人不太懂,滿頭問號。九墨夷的唯粉炸了,紛紛討伐著上官夙瀾,竟敢對她家哥哥翻白眼。但這些場內人都不知道。
褚朝昭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當然不會,既然大家第二次合作了,都算是朋友了,仙友仙君仙子的叫多見外,不如都這般叫吧,都叫我阿昭吧。”
九墨夷笑起來:“那都叫我阿墨吧。”
上官夙忱彬彬有禮,還微微拱手,端的是書香氣的文弱書生氣派:“阿忱。”
上官夙瀾很是隨意:“阿瀾。”
諸葛扶生亦是握劍拱手,端的是君子氣派:“阿生。”
“諸位可有找到黑白棋子?”褚朝昭掏出一路來找到的六顆棋子。
看起來像是玉制的,三顆黑棋,三顆白棋,在冰天雪地里都折射出炫目的光芒,白棋清冷,黑棋沉著。
褚朝昭還攤開手里的地圖,上面畫著大致這些棋子從何處尋到的,白圈和黑圈。
其他人也逃了出來。
上官夙忱一下子就明白褚朝昭這般做的目的,他上前拿過地圖,掏出筆也畫了起來。
“你們的棋子從何而來?”
諸葛扶生愣了一下,也大致猜出了他們的想法,修長的食指指著地圖上的一處:“黑棋。”
然后分別指出其他的。
上官夙瀾腦子里過了一遍,分析了一下,也猜了出來。
唯有九墨夷,一臉懵:“記這個有什么用嗎?”
但是怕自己人設崩塌,顯得自己很笨,他恍然道:“明白了,你們真是細致。”
然后開始一一指出。
四人深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破。
地圖之上大致畫出二十顆出處。
上官夙忱和褚朝昭相視一眼,都暗道果然如此。
在他們沉默時,九墨夷催促道:“趕緊的,我們去打劫……啊不是,是去按照考試規則,用正當手段獲取黑白棋子啊。”
場外人:……不要以為我們沒聽見那個“打劫”!
“啊啊啊!我家墨笙公子,原來不是這樣的!誰帶壞了!”
“肯定是褚朝昭!”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總覺得這幾人哪哪不對啊?”
……
不用他說,褚朝昭也正有此意,與其去苦哈哈地找出找黑白棋子,以及和兇獸周旋,還不如去打劫其他弟子呢。
“阿容,如何?”
涂山容卿裹著厚厚的狐裘,一只爪子顫顫巍巍伸出來,在火堆旁撥動地上的探獸儀,妖力滲入探獸儀,探獸儀就跟指南針一樣轉動,那根針轉動后指向北方,北方的一個方位上,一顆紅色寶石亮了起來,投射出一行紅色文字。
涂山容卿立馬將爪子收回來:“五里外,有一群弟子靠近,一個六重天,三個五重天,四十個四重天的。”
說完話,他又顫顫巍巍伸出半只爪子,將紅蠟燭放在身前,默默點燃。
目睹一切的褚朝昭:……
褚朝昭在傳音群里大致講了一下。
她將裝破凝丹的瓶子一人遞了兩瓶過去:“這是破凝丹,諸位應該能用得上。”
她爹給她的戒指里,最不差的就是丹藥了。
說完還眨了眨眼睛,四人一瞬便秒懂,趕緊收了起來。
“我神識方才探了探,似乎是有人還是獸靠近,不如我們就在此守株待兔,阿墨在此布陣,阿瀾阿忱護著他,以防偷襲,我和阿生去將其引入陣中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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