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罪有應得
【寶子們,番外篇來嘍!】
主神隕落,三界齊哀。
死前雙目泣血,手里攥著一個縫補過的布娃娃。
又哭又笑,徹底瘋魔了:“顏兒,哈哈…我的顏兒曾經也是如此絕望嗎?”
現在的他,終于體會到昔日的女兒是多么絕望。
依稀記得,汐月大婚那日,女兒眼中的神情如同死物般,沒有一點光彩。
只是那時的主神,目中無她,并未在意。
“原來,你的心…早就死了。”現在才醒悟,實在是——太遲了。
“一切期望都化作虛無,嗚嗚…我以為,我以為血脈至親,你最終還是會回到為父身邊。”
從女兒重生后的欣喜,慶幸終于有機會來彌補這份父愛。
到女兒冷漠后的失落,告訴自己:她只是還在氣頭上,等消了氣就會回來。
“以為,你終有一日會跟為父和解,那時你就會回來…”
之后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對女兒做的那些錯事,早已讓女兒恨極了自己。
他懊悔,可惜、悔之晚矣…
最后,終于意識到,女兒已不會再回來只剩下絕望。
“以為抹去他們的記憶,你就回到為父身邊,哪怕是每日沖我大吵大鬧,冷言冷語,我也甘愿。”
可惜,他從來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也從來不懂,她的痛。
汐顏又一次失去了一切,還是因為這個父親。
可笑,可悲。
來世寧做一縷魂,不做君女血緣親。
“是為父錯了!哈哈……原來你早已經不要為父了嗚嗚……”
從剜神骨那一刻,從稱汐月是他獨女那一刻就該明白,父女緣分、已斷。
“我的顏兒不要父神了,不要我了!嗚嗚…是我活該!哈哈……”
絕望,悔恨,女兒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最后雙目泣出血淚,
“顏兒,”眼神兒空洞的看著門口,沒期待的那個人沒有出現。
“顏……噗!”心如槁木死灰,悲痛的斷了最后一口氣。
這世間,終究是沒有后悔藥。
“聽說,主神入葬時,司恒神君念在汐月曾經是主神的愛女,特意要她殉葬。”
幾名值夜的鳳族侍衛,聊著天界的八卦。
“呸!活該!罪有應得。”
“可不是,我都覺得殉葬便宜她了!應該把她抽筋扒皮!”
“她不是還有個女兒嗎?”
“嗨!她那個下賤的女兒早就爬上別人的床,成了賤妾。”
“對對對,她女兒現在是活得豬狗不如。”
“哼!她那個女兒當初也是可惡的很,曾經在學院把我小侄子都打殘了!活該她們有今天!”
好像每個人提起汐月母女,都恨得牙癢癢,巴不得親自處理了她們。
“真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那賤人的下場!”
汐月帝姬作威作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又被活活的殉葬了。
眾人心中,那是一個痛快。
“聽說,汐月一身破衣爛衫手腳上全是沉重的鐐銬。被天兵強行封在棺內。”
“那哀嚎聲,嘖嘖…那是一個慘吶!”
“只可惜沒有在場觀看,那畫面肯定賊下飯!”
這些話傳進汐顏的耳朵里,心里瞬間暢快了不少。
灌下一口酒: “司恒,從來不讓我失望。”
回首過去,無論是北木恒,還是司恒神君,對她從未變過。
“怎么一個人喝酒?”
孀兒奪過她手中的酒壺,“我來陪你。”
汐顏淺笑著靠身后柱子上仰望著天上玄月:“我看的出來,那小子真的是挺不要臉的。竟然為了取悅你,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孀兒尷尬的怒罵道:“那只臭蟲!別再我面前提他,丟死人了。”
汐顏嗤笑一聲:“他倒是沒臉沒皮,不覺得丟人。”
龍太子與孔雀公主和離后,就直接賴在鳳族不走了,要當贅婿,丟盡了龍族的臉。
女帝躺在鳳椅上正在欣賞肌肉美男比武。“嗯~不錯不錯,都留下做護衛。”
一道熟悉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孀兒,我也有肌肉,你看我吧!”
龍太子不顧臉面光著膀子,粗壯的手臂伸出來擠壓著肌肉,展露著自己的胸肌。
堂堂龍族太子,跑到女帝面前,光著上身,賣弄騷姿,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連整個龍族的臉都不要了。
“怎么樣?是否滿意?”
女帝欣賞美男好好的,被煞了風景,是又氣又惱:“誰要看你!滾開!”
女帝要選夫婿; 上來的是龍太子。
女帝一只鞋子甩過去:“下一位。”
然而,下一位,又是龍太子。
又一只鞋子甩過去,“滾!!來人,把剩余的人全都招上來。”
護衛支支吾吾的開口:“啟稟女帝,就龍太子一人…”
女帝:“誰放他進來的,重罰二十鞭子!”
不能再混進宮了,依舊不放棄。
女帝要看戲,他機會又來了,不知道怎么混進來的。
女帝瞅著臺上:“上面的男主角怎么這么眼熟?”
仔細一看,龍太子竟然畫著精致的唱戲妝容在表演……
為了孀兒面前刷存在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主打一個臉皮厚才能追到媳婦兒~
氣急敗壞的女帝,勢必要讓龍太子死了心,就學凡間那一套,拋繡球招夫婿。
汐顏靠在椅子上看好戲。
嚯!可真是好大的一場好戲!!
拋繡球,演變成了龍戲珠。
龍太子化成一條巨龍,照準不誤的接住了圓滾滾的大球。
孀兒一怒之下,一連拋出十幾個繡球,一個不落的都被龍太子接住了,差點沒氣到當場吐血。
“哈哈…”可把汐顏樂的!腰都笑彎了。
兩人之事弄得鳳族人老少皆知,這下子,女帝再也招不到夫婿了。
孀兒拍拍自己的肩膀,“來,哭吧!我肩膀給你。”
汐顏:“我為什么要哭?”
孀兒:“我知道你難過,在我面前不用掩飾。”
汐顏嘴角彎起:“我不難過。”
一只手放在心口上:“我這里有個家,家里有師父和師兄們,還有我的夫君,院中有棵蒼天大樹,樹上有只鳳凰。”
“你們,都愛著我,我很幸福。”
“這么想就對了,我們從來沒有丟下過你,分開只是暫時的。”
孀兒喝的小臉紅撲撲的,半醉半醒的接著道:“我還真沒想到帝玄塵竟然就是魔神。你說月魔是怎么知道復活魘的秘術的?”
“她怎么知道的?”這句話瞬間倒是提醒了汐顏。
我怎么就沒有想到?
當時實在是太混亂,沒來得及多想,現在回想當時,還真是疑點重重。
神壇封印突然被破,二師兄卻毫無察覺。
魘的存在連余夫子和主神活得這么久的人都不知道,月魔是從哪得知的?
最關鍵的是復活魘的陣法,連汐顏都沒能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一樁樁,一件件,好像有只巨大的手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讓人,細、思、極、恐。
為了不打草驚蛇,汐顏并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翌日,從鳳榻上醒來,看了旁邊四仰八叉熟睡的女帝,留下一封信就悄悄離開了。
汐顏暗中下凡,只為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菩提保佑。”人們誠心上香跪拜。
看著廟堂前一群凡人雙手合十跪拜著:“菩提保佑我娃百病全消。”
人間邪風四起。
傳言:信奉菩提者會百病全消,而不信奉者則被惡疾纏身,生不如死。
他們每日必做之事就是供奉菩提。
“菩提在上,保佑我身體康健。”一個病懨懨的女子跪在廟堂前,跪拜。
只見剛才病懨懨的女子,瞬間變得面色紅潤,連忙叩首謝恩。
有人不信邪,指著菩提像罵:“妖術,這是妖術,你們都被騙了。”
“啊!”轉眼間,那人渾身皮膚開始潰爛。
“菩提大士前敢放肆哼!讓他惡疾纏身,讓他去死!”
“去死!!”眾人頂著一張張惡毒的臉指責那人。
不一會兒,那人就沒了動靜,沒了呼吸,真的死了。
汐顏眉心緊蹙:“凡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情。天道有規,神不可干涉凡人命數。菩提竟然敢藐視天道?”
看著那活靈活現的菩提金身像,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這種信奉,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熱鬧喧嘩的街道上,到處是小販在叫賣。
“熱騰騰的包子…”
“軟糯香甜的糕點出鍋嘍,姑娘要不要來點嘗嘗?”
汐顏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著。
自從師父他們忘了小拾,自從帝玄塵陷入沉睡,就再也沒有胃口吃東西。
反正身為尊神,也無需進食。
“姑娘行行好,賞口吃的吧?”一個破爛乞丐低著頭彎著腰來到她面前乞討。
出于本能,汐顏掏出個大元寶扔在破碗里。
那乞丐激動的連忙道謝:“多謝姑娘多謝姑娘。”抬起眼簾看清姑娘容顏,頓時渾身血液逆流。
汐顏看到臭乞丐的模樣,也不由得驚訝,“長淵!!!”
乞丐慌忙的低下頭,“姑娘認錯了。”轉頭就跑 。
“站住!”
嘴角勾起:竟然保留著前世記憶,甚好。
長淵低下頭,用臟亂的頭發遮住臉,“姑娘真的認錯了。”
汐顏似笑非笑,威壓之力溢出:“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無形的力量讓長淵感覺背部有千斤重,雙腿一軟,“撲通!” 跪在地上。
“尊神,”長淵在神力壓迫下,匍匐在她腳下,卑微的乞求著:“如今的下場是我活該,只求尊神能夠放過?”
汐顏抬起一只腳,用力踩在他手上:“想讓我放過你,那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若敢欺瞞包庇你知道后果。”
看到曾經的舊情人懶到了泥里,心情挺好。
長淵悶聲的吃痛一聲:“不敢,尊神想知道什么?”
汐顏腳下無情,聽到了斷骨的聲音:“供奉菩提,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長淵冷汗淋漓,隱忍著斷指之痛:“七千年前,那時信奉者還比較少,近百年突然增多了。”
“七千年前…”汐顏想到了月魔:她是何時重生的?
汐顏收回足,“行了,你滾吧!”
長淵顧不上鉆心之痛,連忙叩首:“謝尊神。”
立即起身就跑,好像生怕對方把銀子搶走似的。
汐顏瞇起雙眼望著倉皇而逃的乞丐背影:“呵呵…你也有今天。”
長淵逃出汐顏的視線,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縮卷成一團抽泣著。
“原來跌落塵埃,被人踐踏欺辱如此痛苦,阿顏,對不起…”
想到她曾經被魔尊踐踏的畫面,心如刀絞,悔不則已。
親手將汐顏推入萬丈深淵,折她傲骨,讓她卑微入塵,只是因為她太強勢想蹉跎掉滿身的尖刺。
女子本該柔弱,汐顏卻偏偏比男子更強,讓長淵有了反感,想著送去魔族,消磨消磨她的傲氣也好。
可當她真的隕落,自己也真的瘋魔了。
帝玄塵一刀刀剮了長淵后,讓其保留前世記憶再將魂魄丟入輪回,為了就是讓他生生世世活在痛苦里。
“長淵!”
“我要你帶著記憶在人間輪回,生生世世只能為奴為乞。”
“卑微的活著,是我給你的懲罰,人間,是我給你的 、極寒地獄。”
堂堂上神,一朝跌入泥潭,何其難受。
帝玄塵:奪妻之恨,活剮了都不解恨,連轉世輪回都不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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