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再被懷疑,危機降臨
許峰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心中猶如萬把鋼刀,在不停地翻攪著。
老薛已經(jīng)停止捶打車子,而是雙手捂著臉,痛哭流涕。
曾幾何時,在警察廳里,許峰恍惚間,覺得小日子似乎也沒有那么壞。
他們會彬彬有禮地向你鞠躬,和藹可親地與你交流。
可是今天,那些過往都如夢幻般破碎,殘酷的現(xiàn)實就擺在眼前。
他清楚,鬼子依舊是那么殘忍,對待這些畜生,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忽然,潘四喜手中的那份名單仿佛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這些人,都得死!!!
車隊緩緩穿過村子,繼續(xù)向前駛去。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逐漸地控制住了情緒。
來到鞍山,老薛指揮伙計們把貨物卸到客戶的倉庫,然后跟著卡車返回了奉天。
許峰,則被山下麻衣拉住,來到他朋友的住處。
山下的這位朋友叫渡邊由紀夫,是一位從事礦業(yè)的日本商人,在滿洲和本土的勢力都非常龐大,把山下麻衣視作知己。
許峰又拿出幾瓶酒,三人狂飲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許峰才蘇醒過來,只覺得頭痛難忍,渾身發(fā)軟。
此時,山下也起了床,對許峰說道:
“哎,昨天喝的太多了,到現(xiàn)在還難受呢。”
許峰無精打采地瞥了他一眼。
“可不是嗎,還不都是因為你,非要到鞍山來喝酒,搞得我現(xiàn)在渾身發(fā)軟,開車都費勁。”
山下笑著說道:
“呵呵,這怕什么,讓我的保鏢給你開車,你跟我坐一輛車就好。”
二人緩了一會兒,又在渡邊家里吃過午餐。
然后告別了對方,在車隊護送下趕回奉天。
許峰和山下坐在同一輛車子的后座,很快又睡了過去,一直快要到進城才蘇醒過來。
山下看著許峰說道:
“許桑,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來得及跟你講。”
“哦?什么事,你說吧。”
山下頓了頓說道:
“呃,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和土肥原將軍說過了,請他把你調(diào)到上海特高課,在那里擔任高級顧問。”
許峰聽罷心中怒氣上涌:
“你說什么?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要把我調(diào)過去嗎?”
“呃,我這不是正在跟你商量嗎?我知道你會同意的。”
“你,你憑什么就認定我會同意?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去那干嘛?”
山下看著憤怒的許峰,卻依舊不緊不慢,似乎在欣賞著他的表情,又似乎已經(jīng)掌控了一切。
“你怎么會人生地不熟呢?我會跟你一起去的,我在那里也有很多朋友。”
許峰氣憤地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
緩了好一會兒,才對山下說道:
“哎,讓我考慮一下吧。”
車隊回到了貿(mào)易商行,許峰下了車。
憲兵隊又護送著山下,返回東亞大飯店。
許峰急忙走進商行,見老薛正低頭看著地板發(fā)呆。
見許峰進來,老薛憤怒說道:
“難道,我們就只能看著這些畜生殺害自己的同胞,卻無所作為嗎?”
許峰握緊拳頭,緊咬牙關說道:
“不,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二天早上,許峰來到警察廳。
剛剛坐下,卻見局長秘書呂錢走過來說道:
“許科長,局長找你,讓你去會議室一趟。”
“嗯,好的,我馬上過去。”
呂錢走后,許峰心想:
這個時候,他找我什么事呢?
不會是與政治犯被劫的事情有關吧?
來到會議室,西田太郎和三宅秀也坐在會議桌旁議論著什么。
見許峰過來,西田說道:
“許科長,坐過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許峰坐了過去,只見西田把一封電報推到自己面前。
“課長,這是什么?”
“呵呵,你看看就知道了。”
許峰低頭一看,這封電報竟然是一張來自特高課總部的調(diào)令。
要將他調(diào)到上海特高課,并令其盡快前往報到。
許峰沒有想到,山下說要把自己調(diào)到上海特高課的事情,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這家伙還真是霸道,完全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只要他想怎么辦,那特么就得怎么辦。
許峰看向西田太郎,故作不知地說道:
“這,這是怎么回事?”
西田嘆了口氣:
“哎,上次南造云子過來,就跟我說過要調(diào)你去上海。但后來她離世了,這件事也就放下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土肥原將軍卻知道了你,非要調(diào)你去上海工作不可。
說實話,我和三宅都不希望你離開,可是沒辦法,我們無法違抗總部的命令。”
許峰搖搖頭道:
“可是,我在這做得好好的,我……”
三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不要抱怨了。這是命令,并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 ,既然你做了這一行,就只能服從命令。”
西田附和道:
“是啊,抱怨也沒有任何作用,回去準備準備,盡快出發(fā)吧。”
許峰無奈地拿起電報,離開會議室。
可當他出門的時候,卻在余光中發(fā)現(xiàn),二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感官增強能力,急忙打開開關,想聽聽這兩個家伙在說些什么。
來到會議室墻外,這里并沒有其他人。
于是他貼近墻根,里面的談話,清晰地傳入耳中。
“哎,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了調(diào)令?在我們的調(diào)查期間。”
“是啊,莫不是他有什么問題,怕被查出來,所以就疏通關系把自己調(diào)到上海?”
許峰聽到這里,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西田說他正在調(diào)查,難道是在調(diào)查自己?
這時,又聽三宅在里面說道:
“我昨天把調(diào)查科的人找來問過話,他們說前幾天曾經(jīng)跟著許峰去滿鐵奉天事務所調(diào)查刺殺案件。
然后,又去了火車站的調(diào)度室。但是許峰到底和那些人說了什么,他們都沒有聽到。”
“哦?也就是說許峰單獨和他們談了話。呃,不過這也很正常,刺殺事件,確實需要嚴格保密,他不讓別人聽,也是應該的啊。”
“可是你想想,他調(diào)查刺殺案件,跟滿鐵有什么關系呢?就算是滿鐵的人接觸過吉村,也不應該把他們列為調(diào)查對象吧?”
西田思考了一下說道:
“其實呢,許峰屢立戰(zhàn)功,破獲軍統(tǒng)兩大案件,我們不應該懷疑他。可這件事確實有些疑點。
這樣吧,我回頭把滿鐵的所長平野叫過來,問問他都跟許峰談了些什么,這樣也就一清二楚了。”
許峰聽完二人對話,身上的寒毛全部豎起。
如果西田真的要把平野找過來問話,那他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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