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們怎么能建造出這樣的東西?”他說。
  “這樣的工程需求將是難以置信的——超出了我們的范圍。我看不出這是怎么建成的!”大多數人都表達了類似的觀點，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們會喜歡的!”將軍微笑著說。
  他笑著說。“但是怎么會呢？這里的壓力很大。我們在海底！沒有任何一種玻璃或塑料能夠承受這些舷窗的壓力！”里昂搖搖頭。
  一個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沒有什么是你以前聽說過的。”海洋深處的指揮官說。
  他又高又瘦，眼睛圓溜溜的，黑眼圈，皮膚蒼白，禿頭。他拿著一個大咖啡杯，不停地從里面啜飲。
  里昂認為，盡管地下基地里有特殊的全光譜照明設備，但由于長時間呆在太陽的照射范圍之外，他一定臉色蒼白。
  將軍向那個人敬禮，然后向里昂打手勢，“彼得斯指揮官，這是里昂，我們的隧道專家。他是從平民方面加入我們的，他曾經和我們一起執行過幾次非常困難的任務。”
  ”很高興見到你。將軍跟我提起過你，我一直很期待見到你。”彼得斯伸出手。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里昂握了握他的手。“這太神奇了!”
  “謝謝，我很榮幸能在這里指揮。”
  “海洋深處是現代工程的一個奇跡。”
  他笑著說：“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它:一座水下山脈變成了一個基地。它還要往上幾層，我們有潛水艇的碼頭，我們甚至還有自己的酒店。”他看著周圍徘徊的人們，凝視著舷窗外面。
  “如果發生襲擊怎么辦?那些窗戶不可能很安全，”弗蘭克說。
  彼得斯從皮帶上拿出一個裝置，比手機大不了多少。他按下一個按鈕，巨大的厚金屬板開始滑入舷窗的位置。
  他說道：“這根本不是問題。如你所見，只要按一下按鈕，我就能把護盾放好。另一邊被從山上切下來的石板覆蓋著。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這里有什么舷窗。”
  當時里昂只能發出“哇”的聲音，他和大多數人一樣，處于技術沖擊之中。
  彼得斯面對著軍隊，提高了嗓門，“現在，我相信你們都有興趣看看真正的行動發生在哪里。”
  “請跟我來。”他轉過身，帶著他們穿過一條隧道和一組防爆門。
  最后，當他們通過所有這一切，他們來到主控制室。比任何一個第一次來的人見過的都要大。巨大無比，足足可以容納數百人。
  一個層層疊疊的圓形洞窟，從海底雕刻而成。墻壁上還有幾十塊大小不一的等離子屏幕，高十英尺，長十英尺。它們幾乎獨自照亮了整個洞穴，顯示著來自基地周圍的滾動數據和實時視頻，包括水下和地面。
  屏幕上播放著偏遠地區的場景，從士兵的頭盔上看到的戰斗，以及來自不同國家的世界新聞。一排排坐著幾十名身穿深海藍色制服的士兵，他們戴著耳機，站在電腦屏幕前。
  最令人難以抗拒的屏幕是正前方的中央屏幕:它就像科幻電影中的星際飛船上的觀景屏幕，但它甚至走得更遠。它圍繞著房間的前部形成一個大弧形，有電影屏幕那么大，但它是一個類似等離子體的超高分辨率屏幕。
  它顯示了所有的小屏幕，然后它仍然有足夠的空間來顯示更多。它所展示的細節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第一次看的時候讓人感到迷惑，而里昂和許多“新手”不得不在短暫的一瞥之后把目光移開。他們感到頭暈目眩，還有偏頭痛的癥狀。
  里昂揉了揉眼睛，“那個屏幕太刺眼了。”
  “那是‘菜鳥眼’!”彼得斯開玩笑說。
  “我們很多人都會遇到這種情況，別擔心。你看，我們屏幕的分辨率，特別是大屏幕的分辨率，是如此之高，以至于我們的大腦還不習慣。另外，在海底的極端壓力，也會對人體產生一些影響。”
  “我們盡可能地平衡它，在大多數情況下都做得很好，但是，它仍然會對我們的神經系統造成負擔。你的癥狀會很快消失的。如果你感到不適，這意味著你需要一段時間不看屏幕。它們是你們大多數人以前從未見過的技術，大腦需要重新訓練自己來解釋新的高分辨率信號，并趕上眼睛。沒什么好擔心的。來吧。”
  里昂沒有看屏幕，而是看著他們在拋光的黑色瓷磚地板上的倒影。燈光通過一條明亮的小路插入地板，彼得斯領著他們穿過防水防爆門，來到一條走廊。
  弗蘭克嘆了口氣，“太瘋狂了，是吧?”
  里昂點點頭，“太神奇了。”
  一群身著深海迷彩服的漂亮女人微笑著站在那里，等待著他們。
  彼得斯叫道，他們停了下來。“我們已經到達了基地的內部，這些中尉將負責你們在基地的住宿需求，但我不是指‘那種需求’，盡管這種情況時有發生”。
  “她們都是女人?”里昂問弗蘭克。
  弗蘭克問：“是啊，我們真幸運!”
  “說你自己吧，我結婚了。”
  ”哦，是的，對不起。”
  彼得斯看到了騷動，舉起了他的手。“你們很多人都想知道為什么迎接隊伍里都是女人。”
  “問得好，這是有原因的。像我們一樣在水下是對人類身心的負擔。由于女性是天生的養育者，讓她們照顧來到基地的游客是很有意義的。盡量不要讓任何有趣的事情發生，至少不要在工作時間!”
  很多男人面面相覷，微笑著挑出他們最喜歡的女人。
  “好吧，念出名字。”彼得斯對婦女們說。
  其中一個女人拿著一個剪貼板走上前來，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念男人的名字。當她這樣做的時候，一個女人也向前走了一步，每個男人一個，并要求男人跟她一起走。
  當叫到里昂的名字時，他向前走了一步，一個女人帶著他走過走廊迎接了他。
  “我無法克服這個地方，”他說。
  “你會習慣的，但我認為你永遠不會真正克服它。”她回答說，回頭看著他，微笑著。
  “不是開玩笑吧?”
  “這肯定是有史以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之一。”
  ”當然。”
  ”你看起來很累？”
  ”是的，我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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