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是真的大王,有部族還請求我大遼幫助他們,似乎已經有幾個部族被那賤種打敗了。”帶頭人連忙道。
耶律大石還是不信,隨即問道:“你聽誰說的。”
“幾個部族的可汗一起對我說的。”帶頭人忍著痛,繼續道:“他們說的野種現在是乞顏部可汗的兒子,他母親是乞顏部可汗從別得部落搶來的。
但他的部族不斷壯大,之后蔑兒乞部搶走他的妻子,那野種向他們開戰,還非常厲害,蔑兒乞部不是對手,敗了一場,然后開始到處找人幫忙。”
“哼,自己惹出來的禍,還說別人是野種,活該!”耶律大石心中不屑,自己搶了別人的妻子,結果發現人家打過來根本打不過,嚇得到處求人,不是活該是什么。
不過耶律大石也對那所謂的賤種有些好奇,問道:“那個乞顏部可汗的兒子叫什么?”
帶頭人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好像叫孛兒只斤什么,他們都叫他賤種,野種,我也不知道具體的......”
耶律大石沒有追究:“他們不來算了,你們回去吧,告訴魏國公主,讓她安心,這么多人對付女真人足夠了。”
帶頭人連忙退下,帶著十幾人騎馬向東面去。
耶律大石抬頭看向天空,只有這個冬天,他們只有這個冬天的時間了.......
冬天一過,女真人隨時可能大舉進攻,他想南下與韓德讓將軍取得聯系,但好幾次都失敗了,女真牢牢把控中京,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至于蒙古部族的事,他沒再過多放在心上,那叫孛兒只斤的野種,他也只是稍微好奇而已。
況且還說不上野種,蒙古人本來就有搶婚的習俗,每一次搶婚都是要見血的真正搏殺,搶別的部落女人作自己妻子并不奇怪。
罵他野種,大概只是無能者的詆毀,要是蔑兒乞部打得過別人,就不會在后面只知道罵人詆毀,還到處找救兵。
耶律大石沒多想,很快帶人向東進發,他要在年前將這些人都帶回上京,這樣一來才有和女真人抗衡的實力。
至于蒙古部族的事,他并不想管,也沒有時間去管,只要他們不添亂,隨便吧。
.......
詩語呆呆看著月兒小心翼翼的融蜂蠟,然后加到香水瓶子中去,每一瓶加的都是大小一模一樣的一滴,手法老道,干凈利落。
自從之前的事情解決之后,王府對她的態度完全不同了,每次有人見她都畢恭畢敬,就連幾大管事也和顏悅色,就連之前總是跟她頂嘴的起芳也不跟她對著干了。
詩語自然高興,可高興之余,心底總會有那么一絲其它的情緒,那種情緒難以言表,但她知道來頭在那,大家都怕她了.....
沒錯,經歷那些事,大家更加尊重她,也更加害怕她,這是權力的代價。
之前嚴毢還會時不時問一些府中的事情,現在已經完全放心交給她了。
詩語不是小孩,她心里也清楚,只有小院里的幾個小丫頭待她如故。
阿嬌生在權門,什么沒見過,不在乎那些。月兒天真活潑,對她只是單純崇拜,沒注意到那些變化。而在秋兒眼中是另外一回事,她似乎根本沒將權勢放在眼中,所以依然如故。
不知是哪種,詩語都覺得她是幸運的,至少還有人可以親密如初,像往常那般說話。
“詩語姐,按你說的這個梅花的留給你,不過我覺得你跟玫瑰更配。”月兒一邊說一邊小心裝瓶,然后放在身后架子上,詩語過去幫忙,看了看好看的瓶子,然后道:“好吧,那就聽月兒的,要玫瑰。”
月兒高興的跳起來抱了她一下:“這樣才好聞呢。”
她是來等月兒出去逛街的,自從事情落下帷幕之后,她終于可以放松了。
羽承安、張讓、魏國安相繼落馬,太子府那邊聽說太子府詹事孫煥被抓,侍衛軍步軍指揮使童冠被貶到京西路充廂軍副都統,可以話朝堂大震蕩。
有人落馬,自然也有人從中得利。
比如戶部兼鴻臚寺少卿湯舟為,因為“剛直諫言,不畏權勢”,被皇上賞銀五萬(五萬文,一千文等于一兩,古代皇帝賞錢其實沒人們想的那么多,比如十萬錢說的就是十萬文,折合大約一百兩,說成十萬是好聽,又顯多),同時加半品文散官。
只是詩語覺得好笑,這“剛直”兩個字居然也有用在湯舟為頭上的時候。
接下來就是包拯,因為他有功,加上平南王親自上奏折舉薦,皇上準備讓他年后接管兵部判部事,還有遠在江州的謝臨江,參吟風,參林得人各有加封。
參吟風,當初那個跟在她屁股后面百折不撓的人,有才氣又固執,現在也倒向那家伙,他還真是厲害,什么人都能為他效命。
詩語忍不住又想那家伙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外面也有了各種傳言,大多都是關于平南王的賢內助的,畢竟當初那家伙為她寫了《青玉案.元夕》,才子佳人,這樣的故事,本來就是大家最喜歡的,現在又有了后續,大家向往美好,就會自發傳頌。
這里面的細枝末節平常人不知道,不過并不能阻礙人家想象,她幾乎聽過各種版本的,有夸張的,也有真實的,大概都是平南王在外治理貪官污吏,結果被那些人誣告,自己這個賢內助在京城周旋幫忙,以致化險為夷。
還說羽承安發現自己居然斗不過一女子,氣得吐血....
詩語心里高興,表面裝出不想聽的樣子,說他們亂說,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去聽雨樓聽說書人講,結果被阿嬌撞見,讓她鬧了大紅臉,十分不好意思,那小丫頭也拿這事取笑她,現在想想還氣人。
她挽著月兒的手往外走,她們準備去城北給小院里的姐妹們采購一些冬天的衣物,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空閑。
就在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才到前院的時候,阿嬌來了,她匆匆拉住詩語:“詩語姐,快,快跟我回去,有貴人來了,要見你。”
“貴人?”詩語一愣,如果阿嬌都說是貴人,那肯定是貴人,可是什么貴人會想見她呢?莫非王相,可王相昨日還和湯舟為同來府上做客,還當著眾多管事的面夸了她。
阿嬌猶豫一下:“總之你先別管,是你認識的貴人,月兒也一起來。”
“我們才到前院。”
“他們從后門來的,還是爺爺帶來的,快,別讓人久等了。”
詩語沒辦法,只好和月兒一起往后堂走,一般來說,正堂接待客人,后堂接待親戚。
.......
“照這么說來,此女倒是很有本事。”后堂里,嚴毢,嚴昆等侯在左則,季春生,衛離等在右側,正上主位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老人,德公坐在下方。
“她還教過你們什么?”
“這......”嚴昆猶豫,眼皮一跳,還是老實回答:“還教我等要求湯大人幫送折子,然后包大人再去說話......”
“為何?”
“因為.....因為這樣皇上才肯聽王府說話......”嚴昆已經不敢抬頭了,他上首坐的就是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貴之人,當今圣上。
嚴昆冷汗直冒,他知道肯定沒有皇上想聽自己被算計,可若不說,他又怕自己被治罪,主要德公已經開了頭,皇上悄悄從王府后門進來,找他們過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說王府早知道羽承安派人監視?”
在加之季春生說明老人身份,嚴昆差點被嚇得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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