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顧鈺的心情都不錯，笑意常掛臉上。
  蘇莞卻不怎么樣。事情的走向好像越來越玄幻了。
  她這是跟顧鈺發展成炮友了？
  那天她醒過來顧鈺已經走了，她自己回的宿舍，越想越頭大，恨不得把頭發全薅光了。
  而且之后，顧鈺沒有找過她，好像那一夜，只是一場夢。
  一場獨屬于她一個人的，春夢。
  ……
  溫凌知道她和顧鈺又滾床單了，嘴巴張的能吞雞蛋。
  “不是，蘇莞，你幾個意思，你們這是……玩呢？”
  典型飽漢不知餓漢饑，溫凌現在跟慕主任相處得，不要太純潔。那就是蓋著被單純聊天的男女關系。都快處成一個戰壕里的兄弟了。
  溫凌嘟著嘴，不服氣地委屈。
  “哎呀，蘇莞莞，你不能這樣，好閨蜜有難同當，一起吃素就必須一起吃素，你一個人偷吃肉算什么朋友，我要和你絕交。”
  蘇莞扶額，她是跟溫凌聊感情困惑來的，她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相信我，我努力控制了，就是沒控制住。“
  ”哈哈哈……“
  溫凌仰著頭大笑，完全不顧及蘇莞現在黑著的臉。
  ”您能不能正經些，我都糾結死了，你還笑話我。”
  “哦嚯，現在是誰在干不正經的事啊？”
  “好！是我。”
  蘇莞趴在桌子上擺爛，狗狗眼看著溫凌，扯她的袖子柔聲哀求：“好凌凌，你說我該怎么辦呀！”
  “這有什么難辦。他吃你，你吃他，反正你們現在還是夫妻，怕什么。”
  溫凌湊近，伸指戳了戳蘇莞的腦袋，拖著調子說：“你呀，就是想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樂一天是一天。你說你都和顧鈺經歷過生死了，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要離開他？”
  蘇莞垂著眼不語。
  溫凌瞅著她，  目光從篤定變成不信。繼而忽然坐直身子，瞪眼：“你不會真的要跟他離婚吧？”
  蘇莞掀了掀眼皮，看了溫凌一眼。
  “孩子沒有的時候，我是真的那么想的，尤其是他平靜地跟我說，讓我選擇跟他在一起的方式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沒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
  “不愛的時候，覺得怎么樣都可以，只要讓我留在顧家，守著顧少奶奶這個身份，讓我順利讀完大學畢業。就好了。可是現在，他忘記了，我記得，他視我是個陌生人，可能還有些居心叵測。我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態面對他。就很……別扭。”
  蘇莞擰著眉，眉頭擠在一起，看得出，是十分的糾結。
  溫凌伸手撐著腦袋，望著蘇莞，伸手抓了抓她的手背。
  “其實你在意的就是他失憶這個事情，可是你為什么不換個角度想想，他如果不失憶，他就會像你一樣痛苦。他愛這個孩子不會比你少的。我聽慕添白說，他現在在顧家的處境也不是很安全，顧景榮不顧一切把他推出去，其實是把他放到了風口浪尖。這樣的時候，是不適合兒女情長的。他不失憶，你是他的軟肋，他失憶了，他就無敵了。”
  溫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抓緊蘇莞的手：“也許連帶你的危險，也會變少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顧鈺不記得你了，也就不會有人還要打你的主意了。”
  所謂當局者迷，這些倒是蘇莞沒有想到的。確實這段時間她只關注自己的感受，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她沒有去考慮顧鈺的處境。
  她忽然反手握住溫凌的手，眼神里多了幾絲清明。
  “凌凌，你說的對，他這次死里逃生，以他的性格，他肯定會替自己報仇……”
  蘇莞的眸子一陣顫抖，她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并未曾替他想過一點。
  人的心情很奇怪，互不聯系的那三個月，蘇莞一直活在陰霾里，整個人低落的不行，沒日沒夜想的，都是要和顧鈺分開。
  但是當他突然出現，兩個人抵死纏綿之后，她又變成了困惑，陷入了巨大的矛盾和不安之中。
  但是溫凌的話，敲打了她的內心。讓她又豁然開朗起來。
  似暖風過境，一掃陰寒。
  不管顧鈺的行為是出于男人的本能，還是猜疑，或是其他的目的，她都不想再去深究了，只要他平安。
  好好的活著，記不記得她有什么緊要，愛不愛她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他還是會走向她的，不是么？
  “不說這個了。江楚楠那邊有消息嗎？”
  蘇莞和溫凌此刻坐在學校食堂的奶茶店，靠著窗，可以看到一樓門口，進進出出的人。
  有個身影似乎在下面站了很久，視線一直往這邊看。
  蘇莞往下的看的時候對上他的視線，遲睿愣了愣，便離開了。
  蘇莞有一瞬間的失神。似乎溫凌在說什么，她也沒聽清楚。
  “你說什么？”
  溫凌怔了怔，循著蘇莞剛才的視線轉頭望去，什么都沒有。
  “你看見誰了？都走神了。”
  “沒。忽然想起了些事情。你剛才說什么？”
  蘇莞面上露出一絲尷尬，不想多說。
  “我說宋柳那邊說，江楚楠好像是在國外被什么事情耽誤了，一直沒有回國。他們的公開課也一直在延期，最近已經延期到下個月八號了。”
  聽到這么說，蘇莞松了口氣，那至少代表，江楚楠是真的沒有回國，而不是特意躲著她。
  蘇莞笑笑，轉了個話題。
  “那你和慕主任呢？發展的如何了。”
  “嗬！”溫凌雙手肘撐著桌面，捧著臉一臉哀怨地皺眉。
  “別提了，我們現在堪比修仙，就看誰能早日頓悟，位列仙班。”
  撲哧！
  蘇莞不小心笑了出來，連忙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凌沒好氣地斜了蘇莞一眼，“少來吧，你就是故意的。”
  蘇莞斂了笑意，湊近。
  “你就沒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
  “看看老中醫啥的啊。”
  溫凌眼睛一亮，坐直身體。
  “你是說，求醫問藥？”
  蘇莞點點頭：“必須啊，難不成，你們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溫凌皺著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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