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脫得差不多了躺在一張床上，肌膚的碰撞是難免的，蕭悠悠應該是感覺到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我感覺到她動彈了一下，于是我就睜開了眼睛，蕭悠悠正在往我的懷里縮過來。


    房間里的空調有些低了，我伸手從床頭柜上拿到了遙控器調低了溫度，然后關掉了燈，隨后又給蕭悠悠拉了拉被子這才安心的睡下了。


    蕭悠悠越來越往我的懷里縮來，我的腿已經碰到了蕭悠悠滑滑的肌膚了，到最后蕭悠悠干脆將臉貼到了我的胸膛上，她呼出的氣息讓我癢的難受，我動了動打算翻個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很輕的抽泣聲，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詫異的打算去開燈。


    黑暗中蕭悠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別開燈，燈開著我還是害怕。”


    蕭悠悠居然沒有睡著！她這句話里的“還是”告訴了我她剛才壓根就沒睡著！這句話是以前我和她第一次的時候她說過的。


    “悠悠……你一直沒睡著嗎？”我咽了口唾沫小聲的問道。


    蕭悠悠沒有回答我只是在輕輕的抽泣著。


    “你怎么了，為什么哭啊？”我側過身來輕輕的拍了拍她。


    “你……你對我一點反應也沒有了，我都閉著眼睛等了幾個小時了你都沒有反應，我主動……主動靠了過來，你還要躲著我……剛才你對著電話親吻的那個女孩才是你女朋友吧。”蕭悠悠越說越哽咽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向蕭悠悠解釋我和蒲蕾的復雜關系。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在大學外面那間簡陋的賓館里，我都還沒碰到你你就有反應了。”蕭悠悠繼續說道。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我和她的第一次，那個時候她也是哽咽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你變了，你現在是蘇總了，再不是我以前叫你的那個小小蘇了。”蕭悠悠哽咽道。


    看著蕭悠悠這樣我伸過臂彎緊緊摟住了她柔聲道：“我只是不想吵你睡覺，而且我現在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蕭悠悠沒有說話也停止了哽咽呢喃道：“無論我們現在身處的是什么位置，地位又如何，只是這種情況碰到了你難道真的不動心嗎？”


    我再次無語，我覺得有些慚愧，我根本不是蕭悠悠想的這樣，我只是不忍心破壞我和她之間的美好回憶，悠悠可能是喝了點酒有點在加上遇上了初戀情人有點意亂情迷了，我知道如果換了是別人蕭悠悠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悠悠你聽我的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阮正海的公司吧，你不離開對你沒有好處的，實習也要找個規規矩矩的老板，而且女秘書這個職位社會上的人本身就有一定的理解誤差，認為就是小蜜、情人或者貳奶。”我沉聲說道。


    “你進了這個社會就不一樣了，把社會看的這么灰暗。”蕭悠悠嘀咕道。


    “我沒不一樣，我只是在進入社會以后看到了許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是你太單純了，你怎么斗得過縱橫商場多年又老奸巨猾的阮正海，要是他強行來呢？”我擔心道。


    “你看你又來了什么叫強行，有法律的好不好。”蕭悠悠又嘟囔了句。


    我該說她什么好呢？也許她再在社會上多混幾年就什么都明白了，望著這樣的蕭悠悠我突然覺得好心疼，于是我緊緊的摟住了她。


    “那……那晚上你要我么？”蕭悠悠問道。


    我沒有回答蕭悠悠的問題，只是抽起了自己的枕頭然后輕輕的墊到了蕭悠悠的屁股下面，就像當初我們的第一次一樣，蕭悠悠靜靜的配合著我，過了老半天才問了一句：“原來你還記得枕頭，嘻嘻，這次不會弄錯地方了吧？”


    我笑了笑然后默默的低下頭去去輕吻她的兩頰，蕭悠悠的兩頰滾燙火熱。我的嘴觸碰到了蕭悠悠那略微濕滑的雙唇，我重重的吻了下去，蕭悠悠的迎合一塌糊涂，她還是那個青澀的蕭悠悠……


    我的雙唇開始往下游移，蕭悠悠發出了沉重的呼吸聲軟語的呢喃道：“好癢。”


    “你還是那么怕癢。”我柔聲道。


    “人家都說男人怕癢是怕老婆的表現，那么女人怕癢又是什么呢？”蕭悠悠天真的問道。


    “怕老公唄。”我回道。


    “不對，我一定不會怕老公，我想女人應該是和男人相反的，一定是這輩子都有人疼。”蕭悠悠天真的說道。


    我笑了笑將手伸到了蕭悠悠的后頸下輕輕的扶起了她，讓她的臉對著我“悠悠，你這輩子一定會有人疼的，只是那個對的人還沒出現。”


    蕭悠悠此時湊上來吻了我一下嘀咕道：“那你呢？”


    “我？你是問我那個對的人嗎？”我問了句。


    “她是不是已經出現了呢？剛才那個電話……。”蕭悠悠追問道。


    我忽然覺得我和蕭悠悠之間其實已經產生了一種隔膜，也許這層隔膜是在時間的流逝過程中漸漸產生的。


    “我去開點音樂。”我說著就要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此時蕭悠悠卻拉住了我說道：“算了我不問你的事情了，我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你只用把今晚當做一次美麗的邂逅。”蕭悠悠說著說著就委屈了起來。


    “悠悠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只是我確實已經沒了當初那種感覺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一定不碰你。”我實話實說道，在蕭悠悠面前我做回了一個真實的自己，不再說那些違心的謊言，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無法對蕭悠悠撒謊。


    蕭悠悠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小手撫摸著我的后背……


    “悠悠在我離開學校以后你還談男朋友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沒有。”蕭悠悠呢喃，接著她將臉轉向了另一側嘀咕道：“有一段時間我很痛苦，我無法從和你的那些回憶中走出來，每次想起你我就會覺得心里一會痛一會甜蜜，雖然身邊有不少追求者，可是那個時候我的心里誰也容不下，你占滿了我的心里，每天都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打過你的電話可以變成空號了，但我卻傻傻的一直打，我希望那個號碼突然有一天就不是空號了，而你的聲音又會響起，我的手機里撥號記錄有三百多條都是你的，而未接來電卻沒有一條是你的，我知道你一定是換號了，你是想徹底的跟我斷了聯系，徹底的忘記我。”


    蕭悠悠說的動容，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來一股難受，就連鼻子也開始泛酸，我背過了臉去呢喃道：“悠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讓你一直牽掛著我影響你的前途，你是可以走向社會高端的人，而我只能像個不起眼的小商品被塞進劣質的塑料袋然后被銷售到小商品市場。”


    “可是現在你成了老總，而我只是個小秘書，你比我成功。”蕭悠悠應道。


    “你這是暫時的，你實習完了還要回到學校去寫論文，然后會有一個前途光明的工作等著你。在我身上你有許多東西看不到，所以我不想你像我一樣走這條路，你要走一條純粹的人生路，沒有利用和被利用的煩惱、沒有各種慾望的牽絆，一條單純而干凈的路。”我沉聲道。


    “你身上有什么東西我看不到呢？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通過我的指縫之間都看到了，單純而干凈的路？你是說你在走一條骯臟的路嗎？！”蕭悠悠吃驚的坐了起來，然后緊緊的抱著我繼續說道：“你不要走上歪路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我拍了拍蕭悠悠的背安慰道：“雖然我走的這條路上充滿了各種誘惑，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


    “那就好。”蕭悠悠柔聲呢喃了句。


    “你還記得以前我是怎么叫你的嗎？”蕭悠悠貼著我抱著我的脖子小聲問道。


    “記得，你叫我小小蘇（酥）或者小米酥。”我停了下來笑著應道。


    “那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叫我的嗎？”蕭悠悠問道。


    “記得，我叫你奶茶，悠悠奶茶。”我應道。


    此時我和蕭悠悠都笑了起來，我們之間洋溢著淡淡的甜蜜回憶。


    “那……那在天沒亮以前你還能這樣叫我嗎？”蕭悠悠小聲的問道。


    “好。”我知道蕭悠悠在想什么，她是想找回從前的那種感覺。


    聽到我這么回答蕭悠悠才重新閉上了眼睛，我重新投入到了和蕭悠悠的親熱當中……


    “你輟學之后談了幾個女朋友了？”蕭悠悠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說道，蕭悠悠話中有話我聽得出來她其實是在問我“你跟幾個女人上過床了？”


    “那你呢？”我反問道。


    “對不起，我都說不再問你的事情了，我忘記了。”蕭悠悠嘀咕了句，過了一會她頓了頓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正在排卵期。”


    蕭悠悠懂得保護自己了，這點至少讓我很欣慰。我從床頭柜上拿起賓館準備的套套然后在黑暗中戴了起來，確實，我和蕭悠悠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時光無法倒流一切也都無法回到從前了，從情感上那層無形的隔膜在到我戴上的這層有形的隔膜。


    蕭悠悠低下頭看了一眼，她著一低頭頭上的發箍上的尖銳飾物一下就在我嘴唇上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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