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趴在地上喊疼
這邊贏玨的馬車又繞著城跑了一圈才緩緩停在鏢騎將軍府門口。
贏玨還在閉目養(yǎng)神,鐘離渺渺利落的跳下來。
就在風簾落下的一瞬,贏玨睜開深沉的眸,只看到少年飄揚的馬尾。
這般肆意自由……
真讓人羨慕啊。
鐘離渺渺沒察覺到背后皇帝的視線,她正要踏進府,卻忽地被一人攔住。
鐘離才哲雙目赤紅,上前就想把鐘離渺渺踹倒。
鐘離渺渺閃身,對方踹了個空,還險些摔倒。
嗤。
鐘離渺渺內(nèi)心毫無波動,臉上卻還維持著單純笑意,黑眸溫和。
“大哥,你干什么呢?”
鐘離才哲臉上滿是怒氣,他上前一步逼問鐘離渺渺。
“小廢物你還說!我給你的帖子呢!當沒看見!你這樣的廢物就該狠狠的打!”
鐘離渺渺的臉色唰的變了,一口一個小廢物。
真是刺耳啊。
而且遞了帖子人家不想去他還管上了?
她原不想浪費口舌,只等家族宴會結(jié)束徹底打擊鐘離才哲,將二房一家趕出驃騎將軍府。
如今她沒有動作,倒是對方蹬鼻子上臉!
鐘離渺渺眸中飛快的劃過一絲狠厲。
突然,只聽一男子出聲,“遞帖子主人家本就可去可不去,這位公子為何生氣呢?”
這聲音悅耳,平靜的講述道理。
鐘離渺渺抬眼,英眉微蹙,是贏玨,他不該管的。
鐘離才哲本就生氣,有人替鐘離渺渺說話更氣了,當即一腳踹在贏玨所坐馬車的輪胎上。
馬車平穩(wěn),沒被螞蟻撼動。
“你算那根蔥,我教訓廢物,你還管上了!識相點就趕緊離開!”
一直坐在贏玨的馬車前充當馬夫的月初冷冷抬眸,鐘離才哲不僅敢踹皇帝的馬車,還敢這樣無禮的說話!
他眸色深沉,低頭等待主子的命令。
月初冷厲無情的眼神被鐘離渺渺捕捉到,那個人是誰?她沒見過,也沒有印象!
果然,贏玨低呵一聲,命令月初,“給這根蔥長點見識。”
蔥?哪根蔥?
贏玨聽到鐘離才哲稱呼自己是蔥就不樂意了,他雖落魄無權(quán),但也是這大南國唯一的皇帝。
此區(qū)區(qū)小民也該滿口胡言亂語!辱罵誣陷皇族!
實在,該罰!
月初臉上覆一銀色面具,看不清容貌,鐘離渺渺只覺得他冷氣逼人,身上帶著訓練多年的平靜死寂。
只見他跳下馬車,腰間掛著漆黑長刀,壓迫感撲壓而來!
鐘離才哲察覺到對方不簡單,但據(jù)他所知,南京城中,鐘離渺渺得罪了烏玉軒,有那個貴族世家愿意為她出頭?
他挺直脊背,對方定是嚇唬他的,當不得真!
但!月初絲毫不留情,一腳狠狠踹在鐘離才哲膝窩。
鐘離才哲吃痛,雙膝不受控制的跪地,原本清秀的五官亂入一般聚集起來。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
馬車里傳來贏玨的吟笑聲,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月初作為贏玨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暗衛(wèi),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
只見他站在鐘離才哲面前俯視,嗓音平靜擲地,“當朝帝皇,還不趕緊磕頭認罪!”
鐘離渺渺就在一旁看著:看向月初的目光越發(fā)大膽灼熱。
至于鐘離才哲,沒想到碰見鐵板了吧?
問一句,腳疼不疼?
鐘離才哲仇怨的目光有一瞬的遲疑,但長那么多年,從未有過皇帝經(jīng)過他家門前。
而且他又不知道皇帝長什么樣,這人,不可能!
若真的是皇帝,為何送鐘離渺渺回府?
南京城誰不知道,鐘離渺渺一無是處,廢物一個!
這人定是鐘離渺渺找的騙子,聯(lián)合起來唬他!
鐘離才哲這般想著,心底更加自信,他騰得站起來。
“什么帝皇,騙子帝皇?我勸你還是快點走,別怪我找到你家。”
恒快要氣笑了,果然沒見識,皇室御用的馬車標識就在那里掛著,這狂妄廢物都不認得!
贏玨本不想露面的,但他查過鐘離渺渺,知道這位就是她考上軍院前一直欺壓她的堂兄。
在外人面前都如此蠻橫,在家中豈不是更加過分!
鐘離渺渺那樣優(yōu)秀的人才在自己家還要忍受委屈,贏玨心底涌上滿滿的不舒服。
遠處,鐘離珹原本是想等贏玨離開了再回家,省得撞見他忍不住開打。
但此時看見鐘離才哲的所作所為,大將軍心底發(fā)寒。
這些年,他不知道的時候,渺渺受了多少委屈!
他不也躲了,快步走上前,一腳踹在鐘離才哲的胸口。
鐘離才哲的身子飛出去,四仰八叉的摔在鐘離渺渺面前,鐘離渺渺默默后退。
咦,嫌棄!
鐘離才哲又怒又恨,大伯竟然踹他!
“咳咳。”
喉口涌上腥甜,鐘離才哲望著鐘離珹的背影微微發(fā)抖,大伯是不是想殺他?
都有血了!
鐘離珹恭敬單膝跪地,“耽擱陛下回宮臣慚愧。陛下放心,此沖撞之人,臣定會交由其父管教。”
贏玨聽到鐘離珹的聲音,一時想起在畫舫上男子憤怒的樣子。
惹不起,惹不起。
“鐘離將軍言重了,此人就請將軍交給其父多加管教。”
鐘離珹低聲應是。
贏玨說完,還沒走,正在透過飄揚的車簾看鐘離渺渺的表情。
被自己的堂兄這樣欺負,她心底會難受吧?
就像他被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和舅舅……
鐘離珹轉(zhuǎn)過身,望著鐘離渺渺的眼神擔憂。
鐘離渺渺揚起笑容,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鐘離珹三步作兩步,上前抓住兒子的手腕,將她從頭到腳細細看了一遍,沒見塵埃傷口才松了口氣。
還好,渺渺無事。
天殺的,該死!
鐘離才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感覺到鐘離珹望向自己他怯弱出聲,“大伯,我疼。”
鐘離珹看都沒看他一眼,安排人手提他進來,與鐘離渺渺親昵進門后嘭的一聲關(guān)了大門。
還沒走的贏玨:“……”
月初低下頭,恭敬請示,“爺,走嗎?”
圍觀的百姓們已經(jīng)在竊竊私語了,贏玨暗暗磨牙,這么多年了,他還是和鐘離珹不對付!
那樣倔的人怎么生出鐘離渺渺那樣漂亮的兒子吶?
贏玨想不通,但還是想到自己與鐘離渺渺的契約,不就是被關(guān)在門外嘛。
他走就是了。
以后有的是機會與鐘離珹交手!
進了府的鐘離珹正要拉著鐘離渺渺進書房談話,轉(zhuǎn)身就看見鐘離才哲要了半條命的樣子。
鐘離珹皺眉,鐘離才哲一個大男人趴在地上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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