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前朝往事!
第一百章 前朝往事!
大周水牢。
不見天日的黑水之下,關(guān)押著的,都是大周的前朝有功之臣。
十五年前,景帝殺父弒兄謀反之后,便將前朝一眾負(fù)隅頑抗的臣子,全部肅清,只留少數(shù)邊關(guān)要臣。
“陛下,就在前面了!”
左丞相魏嫌諂媚一笑,攙扶著景帝,邁入了多年不見天日的黑水牢。
水牢之下,全是皇宮排放的污水,以污水來浸泡犯人肢體,使其受到侵蝕,承受著蝕骨之痛。
一行人不慌不忙的打開最底層的水牢大門。
霎時,一股子惡臭撲鼻而來,左丞相魏嫌趕忙帶著景帝退后了十多米,生怕被臭氣沾染。
“人,應(yīng)該是死了吧?”
景帝捂住鼻子蹙眉問道。
登基之時,也就這個狼牙軍首領(lǐng)雪傾城反對的最為厲害,景帝一怒之下,便將其打入水牢。
“不可能,我昨天還聽到有動靜呢。”
衙役躬身回應(yīng)。
“該不會是跑了吧?
那雪傾城有著經(jīng)天緯地的實(shí)力,逃跑也不是沒有可能。”
左丞相魏嫌捏著鼻子詢問道。
“左相開玩笑了,那人被帶來的時候,小的們已經(jīng)用鐵鉤穿透了她的琵琶骨,就算是個神,也無法脫身。”
就在一眾人相互議論時,暗沉的水牢中,突然傳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
“一群狗雜碎,來了卻又不敢進(jìn)門。
難不成,你們也被我狼牙軍的天威,嚇破了膽子?
如此膽量,還想稱帝,真是丟了你們皇家的臉面。”
那笑聲冷若冰霜,就連景帝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身不穩(wěn)。
“雪傾城,你休得狂語,嚇壞了景帝,我拿你的家眷開刀。”
左丞相魏嫌咬牙憤恨道。
暗沉的水牢中,又恢復(fù)了平靜。
幾個衙役提著火把進(jìn)入水牢。
透過晦暗的光芒,依稀所見,有人,正被懸掛在橫梁之上,半個身子都被黑漆漆的污水浸泡著。
那渾身赤金色的鎧甲,早已經(jīng)被腐蝕,生了一層青色的銅銹跡。
饒是如此,卻也沒能掩蓋住那人渾身的英豪之氣。
隨著眾人們靠近,那人的五官長相也被火把映了出來。
女人約摸四十多歲,頭發(fā)雖然凌亂不堪,皮膚暗沉無光,卻也掩蓋她那張,婉如仙人雕琢過的俏臉。
只是那雙充滿了無盡哀怨的雙眸中,浮現(xiàn)出了令人懼怕的狠辣殺氣。
“呵呵,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跟之前一樣,脾氣火爆呀。
見了陛下,還不開口行禮嗎?”
捕捉到女人肩膀位置的鐵鉤還未脫落,左丞相魏嫌忍不住撇嘴冷笑道。
“行禮,我乃前朝狼牙軍統(tǒng)領(lǐng),威震四海,就算是景帝的父皇,見了我,也得夾著尾巴說話。
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雪傾城瞇眼盯著左丞相魏嫌,一雙寒芒嚇得他連續(xù)退后。
“大,大膽狂徒,你找死!”
左丞相魏嫌頓覺失去了面子,顫聲怒道。
“夠了!
雪傾城,朕念在你是我大周開國功臣的份上,才來跟你履行承諾的。
還望你好生說話!”景帝淡淡開口。
要換做十五年前,他連近距離看雪傾城的膽量都沒有,可如今不同,自己是一國之君,她是個階下囚而已。
“好……你說,我聽!”
雪傾城微微閉眼。
“如今我大周邊關(guān)告急,前線將士們接連戰(zhàn)敗,還請老將軍遵守承諾,護(hù)佑我大周萬里河山。
朕自然也會信守承諾,讓你們一家團(tuán)聚。
如何?”
景帝略微思索后說道。
“護(hù)佑我大周萬里江山?
你以什么身份請我出山?
是以如今的帝王身份,還是以先皇小妾孽種的身份?”
雪傾城不怒自威,一開口就附帶著驚人的殺意,嚇得眾人膽戰(zhàn)。
“當(dāng)然是當(dāng)今帝王!”
景帝面色鐵青,怒火中燒,卻也不敢發(fā)火。
此時大周危在旦夕,唯有請雪傾城出面,才能夠震懾四方宵小。
“當(dāng)今帝王,你不配。
滾吧,如今的大周,早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大周了。
覆滅亡國,與我何干?”
雪傾城用力轉(zhuǎn)身,雖然每一次轉(zhuǎn)身,她都將承受著蝕骨之痛,卻也無法與她的心靈之痛,相提并論。
景帝氣的直咬牙,可偏偏沒辦法對她出手。
不為別的,只因如今的大周三軍營帳中,還豎立著雪傾城的雕像。
三軍將士,竟都把她視為不敗的戰(zhàn)神。
她若死,三軍將士,軍心必亂。
這也正是景帝最為頭疼的。
“你,你難道就不想見你的家眷嗎?
你的夫君,還有你的兒子,這時候應(yīng)該快滿二十歲了吧?”
左丞相魏嫌挑眉提醒道。
在他眼里,女人就是個重情的東西,十五年前他能一家眷之名,拿下雪傾城,今日應(yīng)該也可以。
雪傾城的身型微微顫抖,她被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中,整整十五年。
這十五年中,她也曾后悔過,如果當(dāng)初不是為了家眷,如今的大周,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局面?
如果當(dāng)初跟著夫君一起,衣錦還鄉(xiāng),一家三口是不是就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怪,就怪自己當(dāng)初年輕氣盛,只為守住忠義二字,而淡忘了家庭。
“我兒,夫君,現(xiàn)在,還活著嗎?
以你們做事的狠辣手段,他們還有可能活著嗎?”
回想起兒子初次叫娘的種種,雪傾城也忍不住落淚。
“活著,當(dāng)然活著!”
左丞相魏嫌趕忙提醒道。
“好,你若是能將他們父子帶來,我自會答應(yīng)你們的條件。”
雪傾城瞇眼回應(yīng),兒子屁股上的龍形胎記,是做不得假的。
這十五年中,她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著兒子的長相。
是像父親那樣,擅動腦筋,還是像她一樣,喜歡馳騁疆場。
如果可以,她寧愿兒子像父親一樣,怕死一點(diǎn)也好,總比到頭來悔恨一生要好得多。
水牢外。
景帝深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看向了左丞相魏嫌:
“魏嫌,那雪傾城之子,早在十五年前就不知所蹤了嗎?
你該如何找尋?”
左丞相魏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zhuǎn)道:
“陛下,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大學(xué)生蒙放,遞交過來的秦羽畫像?
此人,無論是五官還是眼神,都跟那雪傾城有幾分相似。
如果年齡上對得住,我們倒是可以善加利用。”
左丞相魏嫌,原本是想讓管家去解決了秦羽的,可后來又想起了雪傾城之事兒。
如果可以的話,不妨把秦羽送過去給雪傾城辨認(rèn)。
一旦發(fā)狂的雪傾城發(fā)現(xiàn)了孩子是假的,出手要了秦羽的命,也省的他再貿(mào)然出手了。
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https://www.dzxsw.cc/book/48540436/3636596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