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

　　易中海就出門買耗子藥去了。

　　賈張氏也帶著秦京茹出了門，前往皮條胡同。

　　到了地方。

　　她輕輕扣響房門。

　　很快，門就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于老爺子：“喲，來的挺早！”

　　賈張氏笑瞇瞇的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趕緊的吧，讓我們進去。”

　　于老爺子把門開大，給兩人迎進來。

　　賈張氏倒是沒什么意外。

　　秦京茹看見這大院，滿臉都是好奇。

　　“老爺子，這就你一個人住？”

　　于老爺子上下打量秦京茹的身段，舔了舔嘴唇說：“我和我們家老婆子！不過她去走親戚了，估計得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秦京茹哦了一聲也沒多想。

　　于老爺子把兩人請進去屋子，一人倒了杯茶。

　　賈張氏也沒閑心，拿出房契直奔主題。

　　“房契我帶過來了！”

　　“咱們一手交房，一手交錢！”

　　于老爺子拿起房契，仔細檢驗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從床下拿出個箱子。

　　打開箱子。

　　里頭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錢。

　　給賈張氏看的眼睛都花了。

　　她才想伸手去摸，于老爺子一下就把箱子合上了。

　　“你什么意思？”

　　賈張氏詫異的問：“不給我們檢查一下嗎？”

　　于老爺子冷笑說:“用不著檢查，數量肯定是沒問題，只不過，我想再加個條件！我想要這位女同志，陪我耍耍！”

　　秦京茹指著自己，一臉錯愕：“我？”

　　于老爺子點頭：“沒錯！”

　　秦京茹猶豫了一下。

　　想著明天許大茂就要到家了，趕緊搖頭拒絕。

　　“不好意思，我想你誤會了！”

　　“我不是我姐姐，我不做那種生意的！”

　　話剛說完，賈張氏就給她拉到一邊，小聲罵道；“你干什么？馬上這交易就要成了，你犧牲一下怎么了？”

　　“以前又不是沒做過生意，裝什么黃花大閨女！”

　　秦京茹搖頭說：“大姨，我，我真的不能做！大茂明天就要回來了，我還得和他好好過日子呢！”

　　“上次我就和你說過，我想從良了，我是認真的！”

　　“您別逼我好嘛？”

　　賈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但也拿她沒轍。

　　只能轉過身走到于老爺子面前，小聲問：“老爺子，這丫頭今天身體不舒服，來那個了，要不這樣你看行嗎？”

　　“我來陪你？”

　　說著，賈張氏就開始解扣子。

　　“你別看我這樣的，其實我覺得咱們年紀差不多大！”

　　“我技術也不錯的，您可以試試！”

　　于老爺子趕緊躲開：“滾滾滾！”

　　“你都一把年紀了，誰要和你試那玩意兒！”

　　“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了！反正我話就撂在這，她不陪我，這房子我不買了，我管他底下有沒有金條子！”

　　他冷冷的說：“順帶告訴你，錢我有的是，一千五對我來說就是小意思。我買那房子，就是為了圖一樂！”

　　“恐怕你還不知道，這四九城啊，好多屋子都是我于老爺子的！”

　　一聽這話，賈張氏也急了。

　　她趕緊回到秦京茹身邊，焦急的說:“京茹，你就聽大姨一句勸說吧！你想過好日子，沒問題，想和許大茂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沒問題！”

　　“但是你姐，和你外甥還等著你去救呢！”

　　“就算以后你不做那個行業了，你也不能攔著我們家秦淮茹不做吧？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了！”

　　賈張氏的一番話成功打動了秦京茹。

　　畢竟當初是秦淮茹把她帶入行的。

　　如果這時候，她不做點什么，也確實是對不起人家。

　　秦京茹來到于老爺子面前，深吸口氣說：“只能一次！”

　　于老爺子搓搓手，笑嘻嘻的說：“我這身板子，就是想來的多也不行啊？”

　　“你臥室在哪？”

　　秦京茹問。

　　于老爺子趕緊指著后頭：“來來來，我帶你過去！”

　　說完，他就從懷里摸出個藥瓶，提前先吃了一顆。

　　趕緊就領著秦京茹進去屋子。

　　房門關上。

　　賈張氏也松了口氣。

　　還好今天把秦京茹帶來了。

　　要不然，鬧不好真的得她自己犧牲色相。

　　兩分鐘不到。

　　門就打開了。

　　秦淮茹一臉嫌棄的開門出來。

　　“結束了？”

　　“不然呢？”

　　“可以走了吧？”

　　秦京茹拿著錢箱，回頭問。

　　“可以，可以了！”于老爺子心滿意足的點頭。

　　秦京茹冷哼一聲，和一臉懵的賈張氏徑直就出了門。

　　一出門，賈張氏就好奇的問：“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快？那老頭脫褲子了嗎？”

　　秦京茹冷笑：“脫個屁！”

　　“老娘剛把上衣扣子解開，啥都還沒干呢，他就那什么了！”

　　“就是個老廢物！”

　　賈張氏搖搖頭說：“應該是個有錢的老廢物！走，咱們去派出所，把你姐和大侄子保釋出來！”

　　兩人帶著保釋金來到警局。

　　民警給他們辦了手續，并且讓人把秦淮茹和棒梗放了出來。

　　出了派出所。

　　秦淮茹和棒梗兩人一臉激動。

　　外頭的空氣格外清新，外頭的空氣格外香甜。

　　拿著副食本，買了點菜，也買了點肉。

　　回去簡單弄弄就算是給兩人接風了。

　　飯桌上，四個人坐在一起，準備吃飯。

　　賈張氏笑著說：“恭喜我的好兒媳，和大孫子重獲自由！”

　　棒梗一邊用筷子翻菜，一邊抱怨說：“奶奶，你這慶祝的也太隨意了，好歹也得給我們去飯店弄一桌啊？”

　　“棒梗，不許胡鬧！”

　　“你奶奶才湊了那么多錢，把我們從牢里弄出來，能給我們做這么多菜就已經不錯了！”

　　秦淮茹罕見的幫著賈張氏說話。

　　作為賈家兒媳婦。

　　她雖然討厭這個婆婆。

　　但這件事的的確確得要感謝她。

　　沒有她在外面東奔西走的籌錢，她和棒梗起碼得在里頭關兩年。

　　所以說，人都是復雜的。

　　之前賈張氏為了幾十塊錢的棺材本，報警把秦淮茹給送進去。

　　現在為了把她保出來，花了好幾千。

　　真是想不通。

　　秦淮茹一邊吃菜，一邊好奇的問：“媽，你真的把三大爺家房子給賣掉了？”

　　“嗯！”

　　“不然哪來的錢？”

　　賈張氏不以為然的說。

　　秦淮茹好奇的問：“賣給誰了？我怎么不知道您身邊還認識這樣的大款，一出手就是一千五，就是傻柱一時半會的估計都掏不出這么些錢？”

　　賈張氏放下筷子，笑呵呵的說：“你肯定想不到，就是以前在清華池那個，天天洗頭澡，講究的不行的那個，于老爺子！”

　　“于老爺子？”

　　秦淮茹驚訝極了：“他怎么會花那么多錢，買這么個破爛小屋子！”

　　賈張氏笑了笑，沒開口。

　　一旁的秦京茹幫著解釋：“是這么回事，我們騙他說的，房主祖上是土財主，這屋子底下埋了金條！”

　　“那老家伙也不缺錢，看我們說的有模有樣的，就干脆決定賭一把，輸了也無所謂！”

　　秦淮茹恍然大悟。

　　在清華池的時候他就知道于老爺子家境不錯。

　　但是沒想到這么好。

　　一千五百塊，放到人家就是一輩子的錢。

　　他居然眼睛眨都不眨的就給拿出來了。

　　比他們掏十五塊錢，還要隨便。

　　棒梗聽得入神，一本正經的說：“看來這個老爺子是個大款，咱們得抓好了，等重新開業的時候，得找他幫忙暫住！”

　　“媽，到時候你和小姨兩個人去色誘色誘他，說不定啟動資金就到手了！”

　　“用不著！”

　　賈張氏一臉神秘的說：“你小姨，今天已經色誘過了！”

　　一提起這個的，秦京茹就滿臉難看。

　　她氣呼呼的說：“不是說好不講的嗎?”

　　賈張氏滿臉的不在乎：“多大個事兒啊，說了就說了，那老頭啊，看著挺威猛，膀大腰圓的，其實就是個軟腳蝦！”

　　“一大早我們交易的時候，他還非饞我們家京茹身子！”

　　“京茹不愿意，我說我上吧，他還不樂意，挑剔的很呢！”

　　她偷笑說：“結果你們猜怎么著，進去之后，從前到后，兩分鐘！京茹褲子都沒脫，他那頭就自己結束了！”

　　說完。

　　一桌人哈哈大笑。

　　只有秦京茹一個人覺得難堪。

　　秦淮茹好奇的問：“京茹，你怎么不笑啊？對了，早上你干嘛不愿意，說不定還能弄著點外快呢？”

　　秦京茹不好意的抬起頭，看著秦淮茹說：“姐，我其實剛剛就想和你說的！”

　　“我，我準備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

　　“不干了？”

　　秦淮茹瞪大眼睛。

　　就連一旁的棒梗就滿臉詫異。

　　“你怎么能不干呢？”

　　棒梗拍著桌子，站起來說：“你和我媽是最強二人組，人間姐妹花！多少人就是沖著這個名頭，才來光顧咱們的！”

　　“你退出了，讓我媽怎么辦？”

　　秦京茹為難的說：“許大茂明天就回來了，我，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看看能不能要上個孩子！”

　　“上回是我運氣好，才僥幸跑掉了。”

　　“何雨軒這家伙就在咱們院子里，要是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的，咱們就得倒霉，我不想坐牢！”

　　秦淮茹氣憤的問：“所以你就準備拋下我一個人了是嗎？”

　　秦京茹咬著嘴唇，指向賈張氏說：“實在不行，讓你婆婆上，婆媳組合，不也一樣吸引人嗎？”

　　賈張氏若有所思的點頭：“好像是哦……”

　　賈張氏一本正經的點頭。

　　“其實我可以的。”

　　“不妨試試，說不定有人樂意呢？”

　　秦淮茹和棒梗一臉嫌棄。

　　就是稍微正常點的審美，都絕對不會看上賈張氏。

　　上了歲數不說。

　　還胖。

　　還滿臉褶子。

　　這模樣，就是往臉上抹膩子都填不平。

　　除非她們倒貼錢，否則這模樣，真就不大可能會有人瞧得上。

　　“奶奶，我們在這說正事兒呢，您就別跟著添亂了行嗎？”

　　棒梗冷不丁的說：“你這模樣，最多也就是小公園里，五分錢或者一毛錢摸一把！”

　　“撐死也就這樣了，其他的你就別想了！”

　　賈張氏撇嘴。

　　她始終覺著自己雖然老了。

　　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說不準有人就是喜歡熟女呢？

　　秦淮茹看向他妹妹秦京茹，勸說道：“好妹妹，我們可是一個團體，你上來了就是上來了，不存在說金盆洗手，就可以不干了！”

　　秦京茹一臉為難：“姐，你就別逼我了！”

　　“我一開始也是涉世未深，奔著掙錢去的，哪想到居然還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這回也是有三大爺家房子在撐著，不然我們到哪里去湊那么多錢去把你們弄出來？”

　　她擔心的說：“再有下次，如果我進去了，你們怎么救我？怎么把我從里頭撈出來？我不想坐牢，不想為了掙錢在里頭呆一輩子！”

　　秦淮茹不以為然的說：“以后的事情還沒發生，你現在擔心什么？”

　　“這回就是個意外！”

　　“以后咱們小心點，不被發現，不被抓著不就好了？我們就做熟客，散客一概不做，穩妥一點！”

　　棒梗點頭：“實在不行，咱們就做做街坊鄰居的生意，不跑太遠，也不開店了，就搞快餐，送貨上門？”

　　“不論怎么說，都行！”

　　面對兩人的勸說，秦京茹依舊搖頭：“我真的不想干了，我擔不起風險。許大茂明天就回來了，如果讓他知道我從事這個行業，一定會不要我！”

　　“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和我離婚！”

　　“你是寡婦你不用擔心，我還想好好過日子呢！”

　　聽見這話，棒梗都無語了。

　　許大茂在監獄里，就策劃出來之后，和他一起干這種營生呢。

　　等他出來了，怎么可能過上什么好日子？

　　這不是純屬瞎扯淡嘛！

　　棒梗解釋道：“小姨，你放心好了，大茂叔就是出來了也絕對不會怪你！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幫你瞞著就是了！”

　　“你說你想好好過日子，可是你手上也沒錢！”

　　“許大茂出來以后，工作肯定也找不著，你們總得生活不是？”

　　這話，說到了秦京茹的心坎里。

　　生活問題是最根本的。

　　秦淮茹見她不說話，知道是棒梗話起作用了。

　　她貼心的安慰：“我的好妹妹，你不管做什么決定，我都理解你，但是退出這件事，你真的得好好想想！”

　　“現在這年歲，想找個工作，掙點錢多難？”

　　“到處都是下崗的，就連門口的早點鋪子都不招人！”

　　“你看，要不這樣吧？”

　　秦淮茹微笑說：“你也別說退休不退休什么的，我們也不強迫你，你但凡要是愿意了，就把這個當成兼職，當成一門手藝！”

　　“只要你想干，我們隨時歡迎，行吧？”

　　架不住眾人的勸說。

　　秦京茹最后點頭同意。

　　如果她哪天想通了再回頭。

　　不過，她并不知道，其實她的腳已經掉進泥潭里，拔不出來了。

　　只要她沒有和這個行業完全撇干凈。

　　到最后，終究會再跨回來。

　　“行了，行了！”

　　秦淮茹招招手說：“事情就這么定了，咱們接著吃飯吧！”

　　……

　　第二天大早。

　　秦京茹打扮的漂漂亮亮。

　　去汽車站買票，趕緊就去了龐各莊監獄。

　　剛到那，監獄大門就打開了。

　　一臉憔悴的許大茂走監獄。

　　旁邊還提溜著一包行李。

　　這模樣，看著就和人干似的。

　　風一吹就能吹飛出去。

　　“大茂！”

　　秦京茹激動的跑過去。

　　許大茂精神有些恍惚，看著迎面過來的秦京茹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就在秦京茹抱住他的一剎那。

　　他本能的還有些抗拒。

　　“大茂，你怎么一點都不高興啊？”

　　秦京茹好奇的問：“是不是太開心了？”

　　許大茂擠出一絲微笑：“是，是啊，我，我太激動了，太開心了。終于出來了！”

　　“走，咱們回家！”

　　秦京茹笑著說：“我給你做好吃的！”

　　許大茂搖搖頭說：“我現在啥都不想吃，就想吃點熱湯面！”

　　秦京茹一臉嬌羞：“討厭死了，那我回去下面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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