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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你跳出來搗什么亂?難不成你還想要幫著賈家人開脫,幫他們賴了咱們院里街坊的血汗錢嗎?”
眼看著這個家伙跳出來。
三大爺?shù)拿碱^第一個就皺了起來。
在院里做了這么多年的泥菩薩,和事佬。
三大爺直到今天,才覺得做了一件看得過去,算是一心為院里的好事情。
可以替大家伙解決一顆毒瘤。
可是誰承想,這一不留神, 這四合院的臭水溝里,居然蹦出了這么一顆大棉花團(tuán)子。
居然開口阻止他做好事,還企圖替賈家人說情。
這三大爺哪里會樂意。
就算是你們兩個,一個是前四合院管事壹大爺,可是那又怎么樣?
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
如今你們已經(jīng)一個顏面掃地,也配來質(zhì)疑他這個三大爺?shù)奶嶙h?
簡直是自不量力, 不知死活!
說大爺冷冰冰的看著易中海說道。
“一大爺, 現(xiàn)在可不是你之前為非作歹,只手遮天的時候了, 院里人的事情,那還是以院里人的利益為主,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三大爺?shù)脑挘铧c(diǎn)沒有把易中海給活活噎死。
他可是個人老成精,又是自視甚高的主。
哪里會聽不出來這三大爺話里話外的奚落和鄙夷。
再怎么說,他易中海也在這四合院里當(dāng)了多少年的壹大爺。
他在院里管事的時候,這閻埠貴有在他面前說話的份?
連個屁都不敢大聲的放!
現(xiàn)如今,易中海雖然倒臺了,連帶著面子也被奚落的差不多。
三大爺成了這院子里碩果僅存的管事大爺。
可是用這種語氣來和他易中海說話。
那也是有些過分了吧?他易中海不要面子的嗎?
小人得志,什么個東西!
不過,這易中海心里雖然是恨不得要狠狠的和這三大爺閻埠貴大吵一架。
可是到底,他還是忍了下來。
和這個小人得志的東西將來還有的是時間掰扯。
此刻最重要的,還是處理賈家人的事情。
當(dāng)下, 易中海就皺著眉頭, 有些不滿的說到。
“三大爺,雖然說賈家人欠了院里街坊的錢, 數(shù)字也是有些巨大!”
“可是你們這悶聲不吭的, 就逼著人家買房抵債,還要把人家給趕出四合院去!”
“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都是一個院里的街坊,不至于把這事情做的這么絕吧?”
這老東西就沒有安好心。
居然給三大爺悶聲不吭,扣了這么大的一頂帽子。
說他和舊社會的時候,那些催債,逼得窮苦人家家破人亡的地主,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這要是傳出去了,別說是三大爺繼續(xù)當(dāng)院里的管事大爺了。
只怕是就連他本人,也得要吃批斗,吃批評。
一個不注意,甚至連他老師的工作都得丟了。
一念至此,三大爺?shù)哪樁細(xì)獾木G了。
直接就指著易中海怒聲罵道。
“易中海!你這是胡說八道!憑空污蔑我!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三大爺閻埠貴現(xiàn)在恨不得把這易中海給一巴掌活活的拍死。
易中海當(dāng)著院里人的面,這樣說他。
不等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
“一大爺,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盡給人扣大帽子了!”
眼看著易中海向著三大爺開炮。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則。
把一大爺和傻柱當(dāng)成死敵的許大茂自然也得要幫著三大爺閻埠貴說話。
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居然還說咱們大家伙是舊社會,逼人家破人亡的地主, 這大帽子我們可帶不起!”
“先不說這舊社會有沒有像我們這些街坊令居一樣, 借出去這么多錢, 才問人要欠條, 要還債的缺心眼地主!”
“就算是有,這賈家人也算不是什么受盡了剝削,苦了一輩子的可憐人!”
“你看看賈張氏那一身肥膘,放鍋里熬熬都能熬出一百多斤豬油了,哪里像是半點(diǎn)受剝削人的苦命人樣子?”
“還是說,易中海,你的本事這么大,一開口就能顛倒黑吧,空口白牙就可以重新定義誰家是地主,誰家是苦命人了?”
要論打嘴炮,給人扣大帽子。
在這四合院,除了何雨軒這個全面發(fā)展的怪胎。
許大茂就從來沒有怕過誰!
易中海不是說賈家人是可憐人,說他們院里的街坊們是萬惡的地主嗎?
許大茂反手就把大帽子給反扣到了易中海頭上。
直接說易中海是顛倒黑白,空口白牙,就像是個上級領(lǐng)導(dǎo)一樣,違背自己的良心,替公家胡亂定義地主和苦命人。
這頂大帽子,可比易中海給三大爺扣的大帽子要大的多的多。
那可是真的能把人活活給壓死。
易中海頓時就急了!
連忙矢口否認(rèn)到。
“胡說八道,許大茂,你這純粹是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有這個膽子了!”
易中海大聲的替自己辯解道。
“我這只是就事論事,打個比方而已……”
“我的意思是大家伙不能這樣吧賈家人往死路上逼!得饒人處且饒人!”
“再說了,咱們院里誰沒有被賈家人欠錢?”
“我不是也被賈家借了這么多錢,我也能體會大家的心情,可是要讓我把賈家人逼的買房,買地,活不下去……”
“平心而論,這個手我可下不去!”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手里的欠條。
要說這院里賈家借錢借的最多的,還是易忠海和傻柱。
剛才,眼瞅著院里人都問賈家人寫了欠條。
易中海也不好什么都不做,顯得不合群,
也是寫了張賈家欠他五十五塊錢的欠條。
就這,已經(jīng)算是這院里最高的欠條之一,和傻柱那張總額高達(dá)上千塊的欠條包攬了前兩名。
可是事實(shí)上,誰不知道,賈家人問易中海背地里借的錢,和這欠條上寫明的數(shù)字,何止是九牛一毛!
但凡賈家沒錢了,第一個想到借錢的人家,那就是傻柱和易忠海。
別的不說,單單那次賈張氏派出所,做拘留罰款的錢,就是易中海借給賈家的。
還有賈旭東在醫(yī)院的時候,代繳的醫(yī)藥費(fèi),那更是一大爺給墊付的。
真的要仔細(xì)算下來,單單他易中海這些年來,在賈家,在秦淮茹身上花的那些錢加起來。
都已經(jīng)可以說和院里其他街坊借的錢加起來,都是邊上邊下,相差無幾。
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情況下,他易中海都沒有逼著賈家人賣房子還債。
這三大爺和許大茂,還有院里的街坊們居然還想要逼賈家人。
在易中海看來,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只可惜,這易中海自認(rèn)為是占據(jù)了道德高地,可以對院里人指手畫腳,亂說話。
但是,一旁冷眼旁觀的何雨軒,卻是悠悠的來了一句。
“咱院里的街坊,可沒辦法和一大爺你比啊,就咱們這個大院工資最多的人家除了我們老何家以外,就是你易中海了吧?”
何雨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易中海可是廠里的八級鉗工,一個月九十九塊錢,還享受技術(shù)補(bǔ)貼……”
“你易中海是什么收入?咱院里的街坊又是什么收入?”
“你家大業(yè)大收入高,不把這些小錢當(dāng)回事,咱大家伙可都是擺著手指頭算錢過日子的!”
“做不到你這種,把錢扔水聽響的境界……”
何雨軒這話,說的很是平靜。
但是話里蘊(yùn)含的力量,卻是比剛才許大茂說的那一通話還要厲害!
院里的那些街坊原本一個個都是對易中海跳出來替賈家說話。
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正在糾結(jié)。
現(xiàn)如今,何雨軒這一通話,卻是如同直接把刀子遞到了他們的手里!
是啊!
你易中海一個月的收入有多少?他們這些普通人家一個月的收入才多少?
這兩者之間有的比嗎?
要是他們這些街坊鄰居們一個月也和你易中海一樣。
一個月有將近一百塊的收入。
他們說不定還會比你易中海還要大方。
哪里會在這里為了這幾塊錢,逼著賈家人買房還債?
“嘿,雨軒說的還真是沒有錯!有的人啊,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月收入一百塊的人,哪里知道我們這些一個月只能拿幾十塊錢工資的工人的苦!”
“我倒是也想要大方,也想要把賈家這些欠債給免了,可是我有那個資格嗎?一個月就那么幾塊錢,很不得一分錢掰開了當(dāng)兩分錢花!”
“嘖嘖嘖,好家伙,我們可憐巴巴的從牙縫里省下錢來,借給賈家人用,現(xiàn)在問他們要債,反倒是成了我們的不是……我呸!這是什么個狗屁道理!”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是指著易忠海,用陰陽怪氣的語氣指責(zé)著。
一個個伸出的手指頭,都快能把易忠海的脊梁骨都給戳斷了!
不得不說,只要不是超脫物外的圣人,只要是個凡人。
那都是仇富,見不得人好的,
更不用說,這個富人還是個為富不仁,企圖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指責(zé)他們的偽君子。
這些過慣了苦哈哈日子的街坊鄰居,自然是不會就這么的輕易放過易忠海。
各種難聽的話,刺耳的話,不斷的向著易忠海涌去。
差點(diǎn)沒把他給活活逼瘋了!
“不是,何雨軒你在胡說些什么……我是有錢沒有錯,可那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
易中海下意識的想要急促解釋。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許大茂卻是直接接過何雨軒的話頭,冷冰冰的懟道。
“一大爺,你這話說的更加不對了,你的錢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難道我們的錢就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
許大茂冷笑著說到。
“大家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憑什么要白白的送給賈家?”
“是你易忠海大方,你易忠海是圣人,我們街坊們都是掉錢眼里,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小人好了吧!”
“既然如此,干脆,我們也不問賈家人要錢了,這錢就由易忠海,不對一大爺您老這個財(cái)神爺給出了吧!”
“反正,您是個好人,您是個圣人,家大業(yè)大的,不缺這點(diǎn)錢,也算是幫了賈家,幫了我們院里的街坊了……”
許大茂的這話說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巨大。
聽見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被逼的已經(jīng)有些絕望的賈張氏婆媳在內(nèi)。
都是兩眼冒光的看向了易忠海。
是啊!
這賈家人沒錢,可是這一大爺不是有錢嗎?讓他替賈家人換了這債,不就得了?!
他不是和賈家人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口口聲聲說要幫賈家人,要大家伙不要再逼賈家人了嗎?
那好啊!
你易忠海替賈家出錢,把大家伙手上的欠條都給兌現(xiàn)了,替賈家還了這錢不得了?
賈家人也不用買房子了,大家伙也不用為錢犯愁了,你易忠海也花錢買了一個好名聲。
嘿!一舉三得,易忠海還有什么好不滿意的?
“嘿!我看這個注意不錯,許大茂,你這個壞種算是做了件人事,易大爺,你既然都這么說了,賈家的錢,就由你替他們給還了吧?”
“就是啊,易大爺,你家大業(yè)大,不把這些錢放在眼里,可是我們家可窮,等著賈家人還錢買米下鍋,你要不先把我的欠條兌了,我謝謝您老人家嘿!”
“對對對,易大爺,你不是個大好人,家里也富裕嗎?你就把我們院里人的欠條都給兌了,大家伙清賬,賈家人就欠你一個人的錢,大家伙都干干凈凈,省了心事,何樂不為?”
所有人都是一半嘲諷,一半期待的沖易忠海說道。
就連賈張氏和秦淮茹,此刻都是眼睛冒光眼巴巴的看著易忠海。
他們兩個,巴不得這易忠海能“大發(fā)慈悲”,直接把這一大筆的欠債都替她們還了。
那他們可就真的是原地解脫飛升了。
不僅不用擔(dān)心被院里人逼著買房還錢,以后更是可以繼續(xù)為所欲為,繼續(xù)大膽的玩耍。
欠整個院的街坊,和欠易忠海一個人,概念根本就是完全不同!
易思海和他們賈家是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還好意思來催債不成?
其至、賈張氏和秦淮茹都在想,只要把這院里人的欠債都轉(zhuǎn)移到易忠海頭上。
他們以后甚至可以抬起頭來做人,見到院里人都可以罵他們不仗義。
反正他們賈家又不欠院里人的……
“答應(yīng)啊,答應(yīng)啊,易忠海,不過就是這么一點(diǎn)小錢,也就你一年的工資而已,趕緊的答應(yīng)啊……”
賈張氏眼巴巴的看著易忠海,心里更是瘋狂的吶喊著。
“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賈家可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只可惜,賈張氏和秦淮茹想的很美好,院里人的愿望也是很美好。
可是易忠海卻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易忠海雖然偏袒賈家,想要幫賈家度過眼下這個難關(guān)。
可是他易忠海可不是一個傻子。
借錢給賈家,讓他們先把院里人的債還了,然后再慢慢讓賈家人把錢還給他?
這怎么可能!
他易忠海又不是錢多了沒地方用。
賈家人是什么樣的東西,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要是借了這錢,那就等于是把這錢燒了,扔了。
這輩子都別想要把這錢給要回來!
那可是一千多塊錢啊。
又不是四塊,五塊錢。
這年頭絕對算的上是一筆了不得巨款。
就算他易忠海再有錢,再怎么的想要有人幫自己養(yǎng)老。
也不可能拿這么大的一筆錢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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