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賈張氏出來了
秦淮茹涉世未深。
原本只是想找個工作,混口飯吃,求個安身之所。
但沒成想,竟然被皮條胡同的于老爺子拐騙到清華池。
在里頭當起了學徒工。
第一天就又是打,又是罵。
就連上廁所都有人跟著,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逃跑的機會。
但是好在,她一日三餐的問題終于解決了。
每天還能趁著澡堂子收工了, 免費去洗個不要錢的澡,至少要比她在外頭流浪的日子要好太多了。
雜物間的一張折疊床上,秦淮茹蜷縮在角落,饑腸轆轆。
想起白天劉桂芬和一幫女同志,大口吃饅頭大口吃肉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摸著咕咕叫的肚子,秦淮茹的羨慕和嫉妒滿滿涌起。
她心中暗暗發誓:“憑什么你們能吃肉, 我就不能?憑什么你們能從男人那里拿到那么多小費, 那么些好處, 我就不行?”
“我秦淮茹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樣有模樣的,不比你們任何人差!”
“我也要掙錢,我也要做人上人!”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階級。
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攀比。
也許秦淮茹原本的確是不想從事這個行業。
但在大環境的影響下,再加上看著那些女同志掙錢掙的如此容易,她也漸漸產生了不好的念頭。
甚至覺得,能掙快錢,這就是女人的先天優勢!
以前在在紅星軋鋼廠,累死累活的干一個月,頓頓都是蘿卜白菜,工資也就二十七塊半!
可到了這,輕輕松松,就能翻個好幾倍!
每天還能睡到大中午。
這么好的工作,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在廠里, 和李國才,許大茂,郭大撇子他們好, 是為了生活!”
秦淮茹心中暗暗想著:“我現在到了這,還是為了生活,只不過環境從原先的軋鋼廠,換成了澡堂子,但是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
“沒錯!”
“只要能掙著錢就行,誰知道老娘在外頭干什么?”
“等我在這做一陣子,攢點錢,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回到大院子,把他們所有人都嚇一跳!”
就是這樣的想法,給了秦淮茹動力。
她想明白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她要當這一行的龍頭老大,成為這里的女王!
這個社會,笑貧不笑chang。
想讓別人看得起,就得有錢,就得吃香喝辣的。
什么禮義廉恥,倫理道德, 滾一邊去。
沒有什么比搞錢更重要。
想著到, 秦淮茹默默的把手伸向床邊,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根通向罪惡之門的搟面杖。
……
半個月后。
清晨。
前門派出所。
一個頭發凌亂, 蓬頭垢面的老太太從門里走出來。
老太太抬頭看天,眼中滿是激動:“終于出啦了,關了這么多天,還是外頭的空氣好……”
這個老太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因為偷竊被抓的賈張氏。
只不過相比之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就連臉頰都凹陷進去了。
看來在拘留室里沒少吃苦。
原本,賈張氏面臨的處罰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但在她的積極賠償,得到失主的諒解后,這才改判為半個月。
前門派出所距離四合院也不是很遠。
賈張氏順著路往回走。
用不了半個鐘頭,就回到了大院子里。
站在門口,看著大院里熟悉的一幕幕,賈張氏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回來了,我可算是回來了!”
“這里的一切都沒變,還是那樣!”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賈張氏跌跌撞撞的往屋子走,伸手拉動門把手,卻發現不論如何都擰不開。
“秦淮茹,開門!”
“你媽回來了,趕緊開門啊!”
見沒有反應,賈張氏頓時就有些急了。
趕緊扒在窗戶邊上往里頭張望。
可當她看見屋內空蕩蕩的場景,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東西呢!”
“我的桌椅板凳呢!”
賈張氏像瘋了一樣,瘋狂砸門:“秦淮茹你開門啊,你個死丫頭快開門!”
砰砰砰的砸門聲,吵醒了隔壁屋子的秦京茹。
“誰啊,這大清早的!”
秦京茹穿著拖鞋,一邊揉眼睛一邊開門出來:“大姨,你被放出來了?”
賈張氏拍了半天門都沒人回應,趕緊過去抓著秦京茹衣服問:“秦淮茹呢,她到哪去了,怎么不給我開門啊?”
“今天是周末,小當槐花他們的,怎么一個個都不在啊?”
秦京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面前這個瘦了一圈的老太太:“大姨,你是不是坐牢坐傻了?我姐她怎么能可能還住在這?”
“她早就被人給攆出大院去了!”
“什么?”
賈張氏震驚的后退兩步:“秦淮茹被攆出大院了,這,這怎么可能呢?”
秦京茹翻了個白眼:“大姨,你就別在這裝糊涂了,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把房契抵押給了傻柱,害的我姐無家可歸!”
“當初何雨軒和傻柱兄弟倆拿著房契,第二天就把我姐給趕了出去,屋子都被搬空了!”
“什么桌子椅子,大衣柜,全都被當垃圾給丟了!”
“我姐也被趕出了大院!”
賈張氏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
整個人都呆在當場。
原本,她把房契抵押給傻柱只是為了暫時保全自己。
等從牢里出來了,想辦法找到他再要回來就是。
不管怎么著,房子都能要回來。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契轉頭就到了何秋手里,而且,拿到房契的當天就把秦淮茹給趕了出去,而且還把里頭的家具全都丟了。
這是一點都不給他們活路啊!
賈張氏憤怒無比:“不行,我得把房子給要回來!房子是我的,當時我就是隨口一說,那宅子是國家給我的,我怎么可能會給他!”
“不行,那房子是我的,我一定得要回來!”
說完,她就氣勢洶洶的朝著傻柱屋子過去。
一上來就砰砰砰的重重砸門。
“傻柱,你給我滾出來!”
“你有本事搶房子,怎么沒本事開門啊?”
“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開門,開門,開門啊!”
隨著賈張氏一陣子有節奏的敲擊,門終于被拉開了。
婁曉娥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的問:“大清早的,你個死老太婆吵什么吵?剛從里頭放出來就不安生!”
“婁曉娥!”
賈張氏氣急敗壞的大喊:“你男人呢,給我把傻柱喊出來!”
話剛說完,何雨柱就從屋里打著哈哈走了出來:“喲,我當是誰呢,一大清早的和奔喪似的,扯著個大嗓門子。”
“原來是個剛從拘留所放出來的老太太!”
“怎么著,路過我們大院,睹物思人了,非得進來看看?”
賈張氏無比憤怒:“你瞎說什么東西,我就住這個大院,我憑什么就不能回來?你趕緊把房契還給我,把我屋子歸置成原樣!”
“不然,不然我和你沒完!”
當初,何秋就已經提前告知過他,賈張氏出來后一定會翻臉不認人。
腆著張老臉來要屋子,要房契。
所以,何雨柱心里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仿佛就等著她上門呢。
“聽到沒有?”
“傻柱我和你說話呢!”
何雨柱冷笑說:“聽到什么,你在說什么東西?東西給了我,就是我的了,這屋子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就是拿著養雞養豬,你又能怎么樣?”
“當初在派出所里,可是你跪在地上,拿著房契主動求我幫你求情,這才減輕刑罰。當時在派出所里,有筆錄,也有目擊證人。”
“現在這房子是我的,你怎么樣都要不回頭。”
賈張氏氣的渾身直哆嗦。
但他知道何雨柱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為了放著這老東西不認賬,特意在大廳辦理的這件案子,房屋產權交接,也是在派出所的公證下辦理的。
可以說,手續上不存在任何問題。
賈張氏想一句話,再無賴就想要回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做夢的都沒她這么不切實際的。
但賈張氏這會可不顧這些,甚至連兩個小孫女的事情都沒有多問一句。
此時此刻,她關心的只有自己。
“就你,是你騙了我的房契!”賈張氏往地上一坐下,一邊哭喊,一邊大叫:“我不管,我現在沒地方住,你就得對我負責!”
“你要么把房子給我安排好,要么就把房契還給我!”
“不然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也耗著你!”
何雨柱冷笑說:“賈張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但是你有沒有地方住,關我屁事?”
“大不了你學秦淮茹,背著包出去流浪好了,以你現在的模樣,拿個拐杖托個碗,要點錢應該是手到擒來!”
賈張氏肺都要快氣炸了:“讓我去要飯,你們全家都該去要飯!”
何雨柱壓根就不搭理賈張氏。
任由她在門口撒潑打滾。
“你接著鬧騰吧,反正東西已經清空了,門鎖我也換了!”
“順帶告訴你,如果你敢把門鎖鑿壞了進去住,那很可能我弟晚上下班,就開車親自給你再送到派出所里去。”
何雨柱淡淡的說:“這回要是再進去,想讓我原諒,那就沒有上一回那么簡單了。可能真得坐在牢里吃長壽面了!”
賈張氏坐在地上的,泣不成聲:“傻柱,你不是人!”
“我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你還搶走我的房子,你這樣,和以前的那些地主有什么分別!”
“好歹我兒子和你以前還是朋友,你,你就這么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你對的起他在天之靈嗎?”
不提賈東旭還好,一提起來何雨柱就覺得火大。
他真是瞎了狗眼,認識了這么個朋友。
短命不說,臨死前還叮囑他幫著照顧家人。
結果照顧的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死皮賴臉賈張氏、圣母白蓮秦淮茹,外加個偷雞摸狗的棒梗!
也就是因為這句承諾,為了遵守好友的諾言,他才會一直一直的被吸血。
搞得他年近三十都沒能娶上媳婦兒。
倒不是說,他真的就找不著。
也是后來別人告訴他,他才知道,在婁曉娥之前也有姑娘看上過他,但全都被秦淮茹和賈張氏兩人在背后偷偷搗鬼,給攪黃了。
他們就是生怕傻柱結了婚,有人管著,不再接濟照顧他們。
何雨柱氣呼呼的指著她,破口大罵:“少跟我扯這些個沒用的,要哭死死遠點哭!”
“一把年紀為老不尊,見天就想著討便宜!”
“偷東西被逮著了就哭喊求饒,怕坐牢了,趕緊賠償。現在出來了,又想把房子要回去,做你的大頭夢呢!”
“行了柱子。”
婁曉娥拍拍他,安慰的說:“跟這么個這老烏龜置氣不值當,時候還早,咱們再睡一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頭鬧騰好了。”
何雨柱點點頭,看都不看賈張氏一眼,就回了屋子。
人家進屋了。
賈張氏繼續坐在地上哭也沒什么意義。
就是借他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在何雨軒眼皮子底下,把門砸了搬進去住。
畢竟房契已經不屬于她了,要是真這么干的話,那小子可是真敢把他往派出所送啊!
“該怎么活啊。”
賈張氏扶墻站起,可憐兮兮的說:“都這把歲數了,還能沒了屋子,秦淮茹這臭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行,我必須得找個地方住。”
“不然刮風下雨的,我這身子骨哪吃得消啊!”
一邊想著,賈張氏就一邊敲開了秦京茹屋子的門。
“怎么了?”
“房契要到了?”
秦京茹看著門外的賈張氏,好奇的問。
賈張氏搓搓手問:“我能進去喝杯茶嗎?走了一早上,口渴的很。”
看見她這模樣,秦京茹心中冷笑。
立馬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她哪是想進去屋子喝茶,她明明就是想找個由頭進屋子,然后就賴著不走。
這招數,秦淮茹之前也用過。
秦京茹既然都提前知道了,怎么可能還會中招。
她張開腿擋在門口,冷冷的說:“大姨,我屋子亂的很,有什么話就在外頭說吧,我怕你進去就賴著不走了。”
“你也知道,我這屋子有多小,多個人立馬就擠的不行。”
賈張氏臉色頓時就變了:“秦京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我要賴著你屋子不走?”
秦京茹笑了笑:“什么意思你知道,反正我是不可能收留你的,你還是去別處找地方住吧,我和許大茂兩個人住習慣了,突然多個人,我怕不適應。”
“秦京茹!”
賈張氏像是遭受莫大羞辱一樣,頓時惱羞成怒:“你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農村接上來嗎,要不是我,你到現在還在鄉下挑大糞呢!”
“現在大姨家里困難了,你不就該幫忙嗎?”
“怎還有臉往外推,你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讓開!”
秦京茹兩手抻門,用身子把賈張氏直接頂了回去:“隨便你怎么說,今天我都不會讓你進來這個門!”
“連我姐都拒絕了,我還能收留你?”
“不行就回鄉下住你的茅草屋,我這反正是沒有你待的地方!”
賈張氏被推的后退好幾步,險些都沒站穩,摔在地上。
“你個臭丫頭,我給你臉了是吧?”
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你今天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就撞你門上,一頭撞死!我讓你天天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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