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秦京茹,你說的那個朋友,不會是你吧?
秦淮茹放了七天假。
她回到大院。
賈張氏也終于有人照顧了。
大清早,賈張氏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臉色憋的漲紅。
她用力的推推一旁的秦淮茹:“醒醒,醒醒!我肚子痛,你去給我拿便盆過來!”
秦淮茹一臉不耐煩的坐起,揉著眼睛說:“媽,你不是半小時前才拉過一次, 怎么又來了?也沒見你吃什么東西,怎么就沒完沒了了?”
“你以為我愿意嗎?”
賈張氏五官擰在一起,可憐巴巴的說:“肚子又不聽我指揮!你趕緊給我把便盆拿過來,不然,不然我一會弄床上弄褲子上了,你可別怨我!”
“別別別!”
“算我怕了你了!”
聽見這話,秦淮茹趕緊嚇得從床上彈起來。
火急火燎的沖到墻角去把便桶端過來, 伺候賈張氏如廁。
大清早的。
人家都是神清氣爽。
只有她在這聞著臭味。
那味兒簡直酸爽極了。
秦淮茹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問:“媽, 你吃什么東西了,這么臭?你是吃屎了嗎?”
賈張氏坐在馬桶上,老臉憋得通紅。
一個勁的用力。
給秦淮茹熏得人仰馬翻。
差點連帶著給里頭屋子,還在睡覺的棒梗也給直接送走了。
“去你大爺的!”
“這老東西就開始排便,也太惡心人了!”
棒梗用枕頭把腦袋整個蒙住,只有這樣,才能把惡臭給稍稍緩解一些。
一陣噼里啪啦過后,秦淮茹幫著賈張氏全部處理好。
穿上褲子,把她又扶上床。
秦淮茹看時候還早,準備再回床上躺一會。
可還沒等她進被窩,賈張氏的叫喚聲就又響起了:“淮茹啊,媽早上想喝點小米粥,你去廚房給媽熬點兒行嗎?”
“如果是六必居的咸菜,那就更好了!”
“再給我弄仨饅頭,我場子都給拉空了!
秦淮茹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在清華池上班。
一般她都是睡到中午自然醒。
醒了起來, 直接就是吃飯, 什么活都不用干。
甚至現在連衣服都不用她自己洗, 一群小姐妹為了巴結討好她,都搶著把她洗衣服。
可回來以后呢。
睡不著覺不說,整個人都快被賈張氏給搞崩潰了。
一整晚,隔一個小時就得起夜一次。
弄得她整夜都沒睡到覺。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
還得給賈張氏弄吃的,還得是他娘的六必居咸菜。
六必居的咸菜多貴?
那地方多遠?
這老東西沒點逼數嘛!
這老東西沒點逼數嘛!
“淮茹,你怎么不動?趕緊給媽去弄東西吃!
賈張氏埋怨的說:“有的時候啊,人也不能太懶了。家里就我這么一個老人,你難得回來一趟,稍微伺候伺候我又怎么了!
“過些天你一走,我連你面都見不著,啥事都是自己來做!
秦淮茹被氣的不行:“行!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我這就起床給你煮粥去,去六必居給你買醬菜去!”
她氣呼呼的重新從床上爬起。
憋屈的跑去廚房煮粥。
把粥放到鍋上。
秦淮茹也沒去弄什么六必居醬菜,隨便從大缸里拿個咸菜,切吧切吧。
“還想吃六必居?”
“吃不死你!”
弄完這些,秦淮茹睡意也沒了。
只能拿起掃帚,開始在屋子里打掃衛生。
結束后,又端著盆出去洗衣裳。
正巧這會,不遠處屋子里,秦京茹也抱著盆走出來。
看到秦淮茹的那一刻。
秦京茹整個人都楞了。
從氣質上看, 她拆彈都沒認出來。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見著她姐了。
“姐, 你,你回來了?”
秦淮茹尷尬的笑笑:“是啊!
太久沒見,姐妹倆之間多少已經有了點隔閡。
感情也疏遠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
當初他們一家子被收了房子,趕出大院無家可歸時。
秦京茹非但沒有收留他們,反而還落井下石的跟著其他人一起攆他們走。
打那之后。
她就再也不把秦京茹當成自己表妹。
而是當成個普通人。
和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戶劃分一類。
“姐,你這段時間在外面,怎么樣?”秦京茹為了避免尷尬,隨口問問。
秦淮茹呵呵冷笑:“在外面能怎么樣,挨餓受凍,翻垃圾桶,吃人家不要的東西。秦京茹,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很多余?”
秦京茹有些尷尬:“是嘛,那…挺慘的。”
氣氛逐漸變得尷尬。
兩個人各自都在洗衣服,誰也不說話。
就在秦淮茹站起來,端著盆準備離開時,秦京茹趕緊把人叫。骸敖悖悖悻F在去哪工作?”
“我有回上街,好像在清華池門口見著過你?”
秦淮茹回過頭,冷不丁的說:“我在哪工作,你管得著嗎?”
秦淮茹冷哼一聲:“秦京茹,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就是你裝模作樣的假惺惺!”
“怎么著,看著我們家現在吃得好,用得好,羨慕了,是嗎?”
“想知道我在哪工作,然后找個機會跳槽,過來和我搶飯碗?”
“做你的大頭夢吧!你這輩子都沒這機會!”
說完,秦淮茹就端著盆回了屋子。
留下秦京茹一個人,氣呼呼的生悶氣。
“什么人吶這是?”
“我不過就是隨口問問而已,至于這么大火氣嗎,搞得別人多羨慕你現在工作一樣!”
罵歸罵,但是秦京茹對于秦淮茹現在的工作,確實很好奇。
好好的一個窮寡婦。
怎么說富裕就富裕了?
剛剛洗衣服的時候,她注意到。
秦淮茹盆里的兩件衣裳,料子可都是的確良的。
而且還有百貨商場的標簽。
這種牌子貨,沒有個十多塊錢,根本就拿不下來。
秦淮茹一個窮光蛋,之前都睡大街要飯了,怎么能買得起這么好的衣裳?
這也讓秦京茹好奇的同時,心里也產生了嫉妒。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比較。
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是非。
秦京茹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純粹。
你可以過得不如她,但是絕對不可以過得比她好!
“突然變得這么有錢!肯定不是做的正當行業!”
秦京茹心中暗自嘀咕:“搞不好,她的那些錢,又是從外頭偷來騙來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回頭就得去派出所那舉報她!”
“幫她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
回到屋子里。
秦京茹越想越不對勁。
一個寡婦,之前都窮的要飯睡大街了,怎么現在突然就變得這么有錢了?
“我每個月累死累活的在飯店里做那么多活?”
秦京茹心中氣呼呼的盤算著:“一個月不過也才四十多塊錢。連我都舍不得買的衣服,秦淮茹憑什么就能買的起?”
“而且還是一買就買兩件!”
秦京茹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怎么想都怎么覺得不對勁。
明明自己都已經把她甩開十條街了,怎么一下子就又被趕超回來。
這明顯是不對勁啊!
“上一回碰見她,是在清華池附近!”
“秦淮茹現在,該不會是在澡堂子里頭,做女招待吧?”
想到這,秦京茹猛地一拍大腿,臉上的表情頓時無比精彩:“我去,不會是真的吧?她要是真在澡堂子里做招待,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這年頭。
在大街上摸個女同志大腿,被逮著了都能判個十年八年的。
干這行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這。
秦京茹瞬間像是抓住把柄了一樣,趕緊就跑去敲響了何雨軒屋子的門。
咚咚咚!
何雨軒正在整理房間。
開門看見外頭的秦京茹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何雨軒,我能不能向你咨詢個事?”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自打許大茂進去之后,秦京茹人也老實多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他的酒樓里干活。
手腳還算干凈。
動作還挺麻利。
所以何雨軒現在對她,也沒有之前那么討厭了。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一點。
只要是跟許大茂在一起的人,全部都會被他洗腦般的同化成一類人,變得無比討厭。
不管是秦京茹,還是之前的婁曉娥,都是一樣。
何雨軒讓她進了屋子,倒了杯茶問:“想咨詢什么,直接說?”
秦京茹扭扭捏捏的,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是這么回事,我替一個朋友問的,她想知道,如果在浴池里做哪行,被派出所的人給抓到,一般怎么處理?”
何雨軒問:“你那朋友是是賣的,還是(嫖)的?”
秦京茹想了想,準備先混淆一下視聽:“(嫖)的。”
何雨軒淡淡的說:“十年八年吧,情節嚴重的槍斃。”
“那,那賣的呢?”
何雨軒微微一笑:“一樣!”
秦京茹點點頭,心里立馬就有數了:“那我再多嘴問一句,如果我舉報了,派出所的人,會不會有什么獎勵?”
“比如錢,票,東西啥的?”
“有啊,五塊和十塊錢不等!”
何雨軒看著她,笑瞇瞇的問:“秦京茹,你老實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這話把秦京茹嚇得從地上直接跳起來。
急頭白臉的解釋:“你,你開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種事情呢?”
“我可是和犯罪不共戴天的人的,就是殺了我,我也干不出那種事!許大茂就是前車之鑒!”
何雨軒擺擺手,笑著說:“開個玩笑,別害怕,不是你就行了!當然,如果你朋友想做這個,你也得勸他從良!”
“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公家嚴打的對象,如果有這個念頭,請你趁早打消!”
秦京茹聽得臉一紅,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要問的,就這些!
“謝謝你了!”
秦京茹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從何雨軒屋子出來后,她就直接去了秦淮茹屋子。
這會兒,秦淮茹帶著棒梗已經出門了,屋里只剩下個病懨懨的老太太,賈張氏。
“秦京茹,你來干什么?”
床上,賈張氏病懨懨的問。
秦京茹推門進來,四下打量了下,目光鎖定在桌上的護膚珍珠粉套裝,頓時眼紅的不行。
他轉頭看著賈張氏說:“我來找秦淮茹,她人呢?不在嗎?”
賈張氏哦了聲:“你姐帶著棒梗去百貨商場買衣服去了,中午才能回來!
“百貨商場?”
秦京茹聽到這四個字,立馬又羨慕了。
這年頭,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都是用票去布行買布自己回來做。
就是這樣,一般人都很難有件新衣裳。
更別說是去百貨商場,買那種成品衣裳了。
那都是有錢人才能去的。
平頭老百姓,日子拮據,連飯都吃不上了,哪里有這閑錢。
秦京茹冷笑說:“果然出來賣的,是有錢!給孩子買衣服都不用自己做,改去百貨商場了?很闊氣!”
聽見這話,賈張氏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趕緊罵道:“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嘴巴里不干不凈的,什么出來賣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秦京茹當時就笑了:“喲喲喲,還急眼了。我才說一句,就給你弄成這樣,看來秦淮茹在你心中地位很高。
“你不會真的以為您那兒媳婦是個什么好貨色吧?”
賈張氏氣的臉都綠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
秦京茹冷笑:“不知道我就告訴你,您老悠著點,別一會沒挺住直接抽過去!”
說著,他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隨手拿起桌上的瓜子,大搖大擺的嗑了起來。
賈張氏大喊大叫:“誰讓你吃我們家瓜子了?”
秦京茹翻個白眼說:“瞧你那小氣樣,你們家秦淮茹那么能掙錢,你還在乎這仨瓜兩棗的?再說了,瓜子放在這,不就是給人吃的嗎?”
“我看你年紀大,沒讓你下來給我倒杯茶,就已經算夠可以的了!”
賈張氏氣的渾身冒火,后背都被氣出虛汗。
她盯著秦京茹,憤怒的問:“你究竟想說什么?”
秦京茹吐掉一個瓜子殼,冷不丁的說:“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們家秦淮茹就是個公交車!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她賣肉賺回來的臟錢!”
“我說的這么明白,你懂了吧?”
聽到這話。
賈張氏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搞了半天,就說了這玩意兒?
這錢怎么來的,我還要你說?
老娘要不是年紀大,當初都差點入行了,你個丫頭片子和我在這逼逼賴賴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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