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異族之患
“你們父子可真是威武的很啊!
“是不是覺得我大明律例,制不了你們的罪?還是覺得錦衣衛(wèi)的詔獄不夠大,裝不下你們父子?”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血流漂櫓。
當(dāng)朱祁鈺震怒后,平陽侯吳毅,吳琪兄弟,以及一眾吳氏子弟,嚇的盡皆跪倒在地,噤若寒戰(zhàn)。
“今日,本是中秋佳節(jié),為了能讓母后高興一下。朕本打算放過你們父子!
“可惜,你們父子簡直是本性難移!
平陽侯吳毅可是見過這個皇帝外甥是如何的殺伐果斷。
之前,那石亨幾個勛貴,在朝堂上張牙舞爪。可頃刻間,就被天子打入了詔獄。他不可想看著自家大哥,也被皇帝打入詔獄。
想到這里,他痛哭流涕,不斷為自家大哥,侄兒求情。
吳琪,吳祥也是哀求不止。
朱祁鈺嘆了口氣:“都起來吧。他們這也算不得死罪,等宴會結(jié)束,讓他們?nèi)ロ樚旄⑽宄潜R司自己陳述罪過。”
平陽侯吳毅,吳琪兄弟,皆是松了口氣。
皇帝之所以隱忍,還是為了不想讓太后難過啊?烧l知,他剛感嘆完。
就見管家驚慌失措趕來:“侯爺,不好了,太后發(fā)怒了!
平陽侯吳毅怎么也沒想到,這邊剛安撫好皇帝。怎么那邊的宴席也出事了。今日本來是一個大喜的節(jié)日。
自從大哥這一家人回來之后,這全都亂套了。“侯爺,您快去看看吧。”管家手足無措,惶恐不安道。
吳毅反應(yīng)過來之后,慌忙向朱祁鈺請罪!氨菹拢茸既トゾ蛠怼!
朱祁鈺卻是冷笑一聲:“平陽侯,太后在那邊大動肝火,你覺得朕還能安心地坐下去嗎?”。
“前面帶路吧,朕去看看究竟什么人,敢惹得太后如此動怒。”
平陽侯吳毅、吳琪兄弟二人,只得硬著頭皮,前面帶路。
一路上,他們不斷祈禱,希望他們太后姐姐氣已經(jīng)消了。
當(dāng)他們趕到偏廳之后。
只見整個大廳里,都跪著吳家的家眷。
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哭著哀求太后消消氣。
罪魁禍?zhǔn)椎闹心昝缷D和她的女兒,此時滿臉蒼白,跪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在她們面前,則是被太后掀翻的案幾。很顯然,吳太后這次氣的不輕。只見她一邊獨自抹淚,一邊訓(xùn)斥。
“我們母子難道做了太后,皇帝,還要受你等如此的羞辱嗎?”
平陽侯吳毅聽到太后如此說,嚇的立即跪倒在地請罪。
“太后,臣管教無方,惹怒了太后,還請您責(zé)罰!彼m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但能讓太后說出如此決絕的話,很顯然事情絕不會小了。
“哀家本想著放下芥蒂,一家人團團圓圓,開心地過個佳節(jié)。”
“你們呢?非要揭哀家的傷疤,羞辱我們母子!薄盎实郏,咱們走!
吳太后發(fā)了一通脾氣之后,抓起朱祁鈺的衣袖,就向外走。
如此一來,整個平陽侯府,上上下下,全都跪倒在地,哀哭不絕。
朱祁鈺皺了皺眉,他發(fā)現(xiàn)母后其實并非是真的生氣。
以她的性格,越是心中憤怒,越是沉著冷靜。
她如此大動干戈,似乎在表達一種態(tài)度。“臣妾知罪了,還請?zhí)笪鹨偕鷼?.。”
平陽侯的新夫人,拉著吳太后的衣袖,哀哭不已。
“臣妾以后絕對不再撮合此事了。還請?zhí)罂丛阪響延袇羌已獾姆萆,寬恕臣妾的無知!
這位年輕的平陽侯夫人,一副驚懼的樣子。
吳太后聽到這位新弟媳這樣說了,也不好再繼續(xù)鬧下去了。
便厲聲道:“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我兒是大明的皇帝,天下的女子何其的多?用得著你們在哀家面前搬弄是非?胡亂撮合?”
朱祁鈺聽到這里,終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很顯然,定是這位平陽侯新夫人收了中年美婦的好處請托。
這才在宴席上,又撮合起以前了結(jié)的婚事。這本就是太后耿耿于懷,憤恨的丑事。如今,見這些家眷再次重提,還妄想撮合。這才故意發(fā)飆,以此來表達她的態(tài)度。
很顯然,這次的始作俑者,就是朱祁鈺那個攀高踩底,攀附權(quán)貴,趨炎附勢的大舅母。
“這一家人還真奇葩。”
“他們怎么還敢癡心妄想?”朱祁鈺心中冷笑不已。
此時,他那位風(fēng)韻嫵媚的大舅母,也終于知道自己的謀劃,再也不可能實現(xiàn)了。
她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倉皇表明跟著表態(tài)。
“太后恕罪,陛下恕罪,臣妾一時糊涂,以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了。”
她此時深切地明白了。天家威嚴(yán),凜不可犯。
那個艷麗絕倫的少女,眼中泛著魅意,楚楚可憐,斂衽一禮。
“還請?zhí)蠊媚笇捤∧赣H,侄女愿代受責(zé)罰。”吳太后終究是心善之人。
更何況,在場之人,都是兄弟侄兒。她也不忍再令他們難堪惶恐。最終,嘆了口氣:“都起來吧。”
“以后不提及此事,咱們還是一家人!眳翘笳f完這句話,就帶著朱祁鈺離開了。最終,這場家宴,因為這件事鬧的不歡而散。平陽侯吳毅立即大義滅親,直接把他的大哥吳維和侄子吳育,送去了五城兵馬司。
既然皇帝都下旨了,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而且,他有種預(yù)感,若繼續(xù)放縱他大哥一家人在京城。
指不定還給吳家捅出什么簍子。
想到這,他立即有了決斷,等大哥父子出來后,就把他們一家人送回老家祖宅。
這樣的話,還能保證他們這一輩子衣食無憂,做個富家翁。
做官?呵呵,別想了。
而后,他又與三弟吳琪、侄兒吳祥商議了一陣。決定晚上進宮,向太后請罪。
他們吳家最大的依仗,就是這位太后姐姐。若是把她氣出個病來。
倒霉的,還是他們整個吳家。
—輛馬車,不疾不徐,行駛在路上。車廂內(nèi)。
吳太后看向兒子。
“兒啊,娘剛才做的是不是太過火了?”“娘好不容易回吳家一趟,還弄的大家都不開心!
朱祁鈺連忙安慰道。
“娘,這不是您的錯。您做的很對,不這樣做,怎讓他們知道咱們的態(tài)度和決心!
“今晚,二舅,三舅,他們必定來宮中給你請罪。你再準(zhǔn)備一桌膳食,安慰他們一下就行了。”
“否則,他們還指不定怎么胡思亂想呢!
吳太后聽了兒子的話,連忙點頭:“你說的對。唉,你現(xiàn)在知道你大舅一家是什么樣的人了吧?”
“本以為他們會吸取個教訓(xùn),誰知竟還敢把主意打到咱們母子身上!
“不行,等晚上娘就告訴你二舅,三舅,把你大舅一家人送回老家,不要在京城!
一路上,吳太后絮絮叨叨,朱祁鈺也只能默默地聽著。
安頓好自己母后之后,朱祁鈺便回到了勤政殿。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母后外,他如今真的是一個孤家寡人。
連個皇后,貴妃都還沒有。想找點消遣的事做,都找不到。這時,他看到一旁的掌印太監(jiān)成敬。不由好奇道。
“成伴伴,你陪朕也有十年了。朕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回家啊?”
成敬聽了,神色一黯。
“奴婢愧對列祖列宗,無臉回家!敝炱钼曀查g明白了他的意思。
作為一個二甲出身的進士,是何等的榮光?上,他如今卻成了一個凈了身的太監(jiān)。這對于一個士人的打擊,何其的大。
難怪這些年,他從來不提及家人,也不回去看看。
哪怕他如今已是連內(nèi)閣的閣老,六部尚書,都要禮讓三分的掌印太監(jiān)。
依舊覺得無臉見家人!昂呛牵氵@人生真的很無趣。”
朱祁鈺想到這,而后道:“正好朕也是孤家寡人,今晚的京城,廟會分外熱鬧,朕帶你去散散心即!
成敬聽了大驚失色:“陛下,你要微服私訪?”
“是啊。不用擔(dān)心朕的安全,試問這天下,能近得了朕身邊的寥寥無幾。”
朱祁鈺自信一笑。成敬神色中露出一絲的感激。
“是,陛下,那您等奴婢易容一下。不然誰都看出來奴婢是一個太監(jiān)了!.
八月十六。
圓月如銀盤一般,掛在天際。照亮了整個京師。
新君繼位以來,逮捕奸佞、宦官。掃除北部邊境異族之患。海內(nèi)清明。
京師更是一片祥和。
今年的中秋廟會,也格外的熱鬧。達官顯貴,平頭百姓,紛紛走上街頭。慶祝佳節(jié)。。
他們不知道的是,大明的天子。此時也夾雜在人群中。
與民同樂,享受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朱祁鈺自從來到大明。還從未真正地休息過。
這月余來,從天明到天黑,他都在思慮著國家的政務(wù)。
而現(xiàn)在,他終于能好好見識下京城的繁華了。
“公子爺。今晚的夜市,一直持續(xù)到三更時分,您可以盡情地觀看!
作為京城土生土長的唐劍。
做起了導(dǎo)游。
介紹著沿街的景致。
朱祁鈺則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南霸王石柱子則是一副長隨的模樣。至于成敬,易容成了他的管家。
其實,也就是粘上了一縷假山羊胡子而已。看起來,更像個飽讀詩書的老學(xué)究。
“今日你們幾個盡情的買就是了。本公子來為你們付賬。”
朱祁鈺手持折扇,一副闊綽的樣子。“嘿嘿,公子爺,那俺就不客氣了!蹦习酝跏友壑蟹殴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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