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風(fēng)姿綽約
朱祁鈺聽了訝然—驚,而后朗笑道。“哈哈,那朕這幾個月,好好帶母后游歷天下。”
朝廷暫時移師南京。
此舉措一出。京城嘩然。
如此抉擇,牽扯實(shí)在太大。
朱祁鈺來到念慈宮后,得到了吳太后的支持后。他又把后宮自己的九個佳麗,召集了過來。“陛下,咱們要去江南嗎?”
杭家姐妹,沐王府小郡主,高句麗公主,侯府宋央都很激動。
看得出,她們和吳太后一樣,對江南也是名聞已久。
可惜,若不是這次機(jī)會的話,她們此生也難出京師。。
如今突然聽說要去江南半年,她們怎能不激動呢?
另外幾個本就出身江南的美人,聽說要去江南。激動的就更不用說了。
此去江南,她們無疑是榮歸故里,光宗耀祖了。只有白蓮圣女這幾日,因她師父之事,一直傷心。
但在眾人面前,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
看的出,對這次的江南之行,她也是頗為期許。朱祁鈺見眾人,都愿意去南京。便笑道:“好,那你們回去收拾一下吧。”
“對了,記好,不用帶太多的東西。江南之地富庶,什么都不缺。”
九名美人恭順地辭別而去。待她們離開之后。
吳太后若有深意道:“皇帝啊,你還沒有與她們圓房嗎?”
朱祁鈺聽了,不由大窘。
“母后,朕這些時日,每日只能休息一兩個時辰,哪里還有心思。”
吳太后聽了之后,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國家大事重要,但繁衍子嗣也是國之大事。”
“等到江南了,想必政務(wù)就沒那么多了,到時你就休息一下。”
朱祁鈺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承道:“母后提點(diǎn)的是。”其實(shí),除了國事繁忙之外。還有一點(diǎn),那就是還未給九人舉辦任何的儀式。
既然是皇帝的女人,必要的儀式,當(dāng)然少不了。這一夜,很多文武大臣的府上,都忙碌異常。天子暫時移師南京。
雖然南京城,同樣有一幫的文武班底,如六部什么的。
但那都是一幫的閑散之人。幾乎不堪大用。所以移師南京,皇帝必定會帶走一幫文武。
如此一來,自己覺得能跟著去南京的文武,已經(jīng)開始做了準(zhǔn)備。
翌日,早朝。
眾文武雖一夜未休息,但依舊精神抖擻。
一個個像戰(zhàn)意高昂的大公雞。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這極端寒潮天氣,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老臣想隨陛下一同去南京。”
內(nèi)閣首輔陳老頭,第一個站了出來。
好家伙,這老頭明明前些時日,還說自己身子骨健朗的很,再輔助陛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
誰知,今天卻變了卦。
朱祁鈺朗笑一聲:“陳卿,國之重臣,朕的肱骨,大明的首輔,朕當(dāng)然要帶上你去南京。”
陳老頭聽了不由松了口氣,激動磕頭不已。
在外漂泊幾十年了,終于能回老家過一次新年了。
陳老頭打了頭陣之后,文武大臣紛紛站出來,表示自己愿去南京。
如大明第一神童“商輅”,作為江南人,也是急不可耐上前請求隨往。
更是直言能作為“導(dǎo)游”,為皇帝解答路途上所有的遺跡典故。
極端寒潮就要來了。
這么冷的天,京城又沒有皇帝了,誰還愿意待在這里?
還不如去春光明媚的江南,享受一下天堂般的生活。
面對著紛紛請纓的文武重臣。
朱祁鈺和顏悅色道:“朕昨晚擬定了一個隨朕同行的名單,與眾卿參詳一下。”
眾文武一怔,原來陛下早有準(zhǔn)備啊。這份名單。
是朱祁鈺思慮了一夜,與成敬商議了很久,才確定下來的。
當(dāng)然,只是一個初步的計(jì)劃。按照名單,這次要隨他一同前往南京的文武,大約有三分之一左右。
就算如此,也有六七十人了。
在場的諸多文武,不由期待等待著那份名單。“成伴伴,與眾卿念一下。”“是,陛下。”眾文武聽完之后,皆是一愣。
他們發(fā)現(xiàn),能留在京城的,反而大部分都是皇帝的親近之人。
如太子太保于謙,忠義候宋彬,英國公張懋,平陽侯吳毅等。(acai)
要么是國戚,要么是皇帝新擢升的新貴。不過,眾文武也能理解皇帝的想法。他們這次去江南,只是暫時去半年而已。大明的真正京都,還是這里。所以,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就像永樂大帝,每次出征草原,或參與靖難之戰(zhàn)。
駐守燕王府的,都是他的大胖寶貝兒子。
這里是基業(yè)所在,所以能留下來的無不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而且,可以預(yù)料。
等明年歸京。這些駐守京城的人,也必將得到皇帝的恩賞。
如此一想,那些剛才還想隨皇帝一起去南京的人。
頓時也不是那么想去了。
似乎留在京城,反而是上上之選。“眾卿還有什么異議嗎?”
此話一出,誰也沒想到,第一個走出來的竟是于謙。
“陛下,臣愿意隨陛下去往南京。”又是于太保?
他怎能辜負(fù)皇帝的期望,不愿留在京城啊?替陛下守護(hù)京城,這是多么一件榮耀的事啊。很多人求都求不來。于太保竟想拒絕?于謙似乎也有著自己的理由。
“陛下,臣出仕多年,有多年未曾在老母親跟前盡孝。”
“此次正好隨同陛下回江南,一盡孝道。”朱祁鈺一怔,看了一眼身邊的成敬。其實(shí),昨晚成敬也曾告訴過他。
于太保近來壓力很大。
因?yàn)樗缃癫坏莆罩⿴煹亩f軍權(quán)。而且,還是內(nèi)閣的閣老,兵部尚書。有不少嫉妒者,惡意揣測他會不會不臣之心。
于謙手里有如此滔天的權(quán)柄,在他們看來,他絕對會滋生出野望的。
朱祁鈺雖相信于謙,但眾口鑠金。
恐怕于謙之所以要跟著自己去往南京,也是為了放棄兵權(quán)。
更是為了向世人表明,他于謙并非是貪戀權(quán)位之人。
朱祁鈺想了想,倒也能體會這位于太保的良苦用心。
既然如此,讓他跟著去往南京吧。
“于太保孝心可嘉,準(zhǔn)奏。著禮部擬旨,賜于太夫人綢緞蜀錦百匹,紋銀六千兩,鹿茸,人參十盒。擢升一品誥命,賜牌立表,以彰其功。”
聽到皇帝給予于謙如此豐厚的賞賜。
眾文武頓時明白,這是皇帝再嘉獎他急流勇退,交出兵權(quán)。
“謝陛下隆恩。”
于謙大禮參拜,同時心中暗自松了口氣。隨后,忠義候宋彬也站了出來,想讓其嫡長子、嫡孫跟著陛下去南京服侍陛下。
真懂事。
眾文武不覺一嘆,忠義候也是極明事理的。如今,他大權(quán)在握,掌握著京師防衛(wèi)。
為了不引起皇帝猜忌,他主動把嫡子,嫡孫,送到皇帝身邊。
其意不言自明。
他這樣做了之后,平陽侯吳毅,英國公張懋當(dāng)然也不能落后。
紛紛請求,自家的親人想見識一下江南的繁華,請求讓他們隨皇帝一同前去。
都是明白人。不錯,不錯。朱祁鈺心中大慰。“好,朕都準(zhǔn)了。”“給眾卿兩日時間籌備,三日后,移師南京城。”
三日后。。
北風(fēng)凜冽,寒氣呼嘯。
皇帝朱祁鈺帶著數(shù)千人馬,終于出發(fā)南京城。好在京杭運(yùn)河~,還沒結(jié)冰。
十余艘大船,揚(yáng)起了巨帆-,開始轟然開動。
如此惡劣的天氣,走陸路的話極為-艱難。但走水路,卻是順暢多了。因?yàn)楣蔚氖潜憋L(fēng)。
所以,巨大的龍船,揚(yáng)起帆后,又快又穩(wěn)。船艙外,刺骨逼人。
但艙內(nèi),卻是春風(fēng)和煦,如艷陽高照。此時朱祁鈺,好不愜意。他躺臥在龍榻上,喝著暖酒。
頭枕在白蓮圣女的玉腿上,由她按著雙肩。腿放在杭凌的腿上,由她為自己舒著筋骨。
—雙眼睛,卻是緊盯著彈琴的宋央,以及兩個風(fēng)姿綽約的江南美人的歌舞。
至于小郡主沐卿,杭英二女,則是去船艙外,網(wǎng)魚去了。
高句麗公主則是陪著吳太后,參悟佛經(jīng)。朱祁鈺不得不感嘆。這才是皇帝的真正生活。回首穿越這幾個月。
他每天嘔心瀝血,日理萬機(jī),連睡個懶覺都是一種奢侈。
如今,終于能得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就在他醉生夢死的時候。小太監(jiān)王誠在外,惶恐道。
“陛下,陳老頭,商閣老,于太保來了。”朱祁鈺嚇了一大跳。“趕緊伺候朕更衣。”
杭凌噗嗤一笑:“陛下,您為何怕他們呀,你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朱祁鈺在她身上,揩了一把油,笑道:“朕不是怕他們,而是他們看到這一幕,又要啰里啰嗦。”
他整好衣冠之后,便揮手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待幾女離開,朱祁鈺清了清嗓子,而后道:“請他們進(jìn)來。”
“是。”
陳老頭,商閣老,于太保三人聯(lián)袂而至。
一進(jìn)來,陳老頭就使勁嗅了嗅。“陛下,圣人有訓(xùn)……”
還未等他開始教導(dǎo),朱祁鈺已打斷了他的話。“好了,陳老頭。別再這里教導(dǎo)朕。”
“朕不怕你們笑話,朕的九個美人,現(xiàn)在還是完璧之身呢。”
“朕比你們都要懂節(jié)制、自律。”
陳老頭,商輅,于太保一聽,頓時一怔。而后看向朱祁鈺的目光,無疑又敬仰了幾分。
但旋即,他們看向皇帝的眼神,又露出了一絲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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