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打賞
也不得不感嘆,這座酒樓的奢華。反正在京城,很難見到。這座聚海閣,一共七層。
其中,最頂層,當(dāng)然也就是最豪華的存在了。“老板,我們把頂樓的包了。”小太監(jiān)王誠走過去,傲慢無比道。那酒樓掌柜的一看,來了個大主顧。
忙親自上前招呼:“抱歉,客官。頂樓一共四個雅間,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雅間了。”
“把他們趕走就是了。”王誠不滿道。
“呵呵,小爺,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哪里有趕客人的道理?”
“就算給我們一座金山銀山,我們聚海閣也做不來這樣的行為。”
那掌柜的依舊和顏悅色道。朱祁鈺不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愧是傳承百年的老店。
能支撐這么久,不是沒有原因的。最終,還是吳太后說話了。
“小誠子,一間就夠了。這大好的日子,趕人家做什么?”
王誠忙小跑過來:“是,是,老祖宗教訓(xùn)的是。”
隨后,他又轉(zhuǎn)向那掌柜的,那就要那最后一間雅間了。
那掌柜的一聽,頓時(shí)大喜。頂層的雅間,每間都是天價(jià)。“成嘞,老夫人,那間雅間可是頂樓最好的位置。”
“本來是楊半城楊公子定下的。好在,他今夜正好沒過來。”
這位掌柜的一邊介紹,一邊帶著朱祁鈺上了頂層。
待他們走后。
一樓大廳的客人們不由議論開了。
“這一家人的架子真大啊,竟還想包下整個頂樓。”“呵呵,聽口音應(yīng)該是京城來的。”
“連一個小廝都是如此的囂張,應(yīng)該是京城來的權(quán)貴吧。”
“呵呵,反正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正在這些一樓大廳的人議論的時(shí)候。
一個富家公子,帶著一群人,進(jìn)入了酒樓大廳。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揚(yáng)州的首富楊百萬的獨(dú)子,人送綽號“楊半城”。
顧名思義,揚(yáng)州半座城的產(chǎn)業(yè),都有他家的參與。
這位楊公子,年齡大約二十多歲,長相俊美,眼神充滿了桀驁。
他身后的一群人,應(yīng)該是他的狐朋狗友。
當(dāng)看到此人之后,酒樓大廳的客人們,紛紛站起身。
熱情地與之打招呼。“楊公子,您來了。”“楊公子好,幾日沒見,您又英俊了。”
“楊公子,我那里剛進(jìn)一只鐵將軍的斗雞,不知您什么時(shí)候有空啊。”
“楊公子,聽說皇帝陛下來揚(yáng)州城了,不知您見了嗎?”
面對一樓大廳的眾人的打招呼。
那個英俊的公子哥,卻沒有大擺架子:“抱歉各位,今夜與金陵來的好友相聚,來日再與各位一敘。”
他說完之后,又豪氣地看向一樓大廳的小二。
“今夜,在座各位的酒水錢,算本公子的。”
聽到他這么一說,一樓大廳的眾客人,紛紛叫好,感激不已。
“多謝楊公子的美意。”“楊公子豪氣。”
眾人見他準(zhǔn)備上樓,又忙道:“楊公子,頂樓你那位置被人占了。”
楊半城一聽,頓時(shí)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在意。在他看來,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他很快來到了樓上。
正好遇到了剛從雅間走出來的掌柜。
“張掌柜,怎么回事?本公子的位置被人占了?”楊半城嘴角掛著笑意。
“啊?是楊公子啊,您今夜不是不來了嗎?這...這剛好來了客人,所以...”
那掌柜的尷尬不已。
那位楊公子淡淡一笑,拿出一個銀元寶,扔給那掌柜的。
“那就請那些客人,下六樓去吧。這當(dāng)是給他們的補(bǔ)償。”
掌柜的接過那一百兩的銀元寶,忙不迭去了那雅間。
此時(shí)。朱祁鈺正陪著母親,趴在欄桿上,看著揚(yáng)州漂亮的夜景。
目之所及,皆是五彩的燈光,煞是好看。而且,還能看到各處熱鬧的表演。“娘,你用這可以看得清楚。”朱祁鈺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單筒望遠(yuǎn)鏡。
吳太后接過,試了試,而后驚喜道:“看到了,好清楚啊,那邊是玩雜技,那邊是皮影戲...”
“若是娘喜歡看,等吃完飯了,我們再過去近前看。”
母子正在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shí),那掌柜敲門,滿臉愧色地走了進(jìn)來。
他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而后拿出了那塊銀元寶。
誰知,朱祁鈺卻是冷笑一聲,讓王誠拿出了兩個銀元寶遞了過去。
什么人敢和朕比闊氣?“告訴那個什么楊公子,就說讓他去六樓吧。”
最終,那掌柜的拿著王誠遞過來的兩個銀元寶,無奈地走了過去。
那個英俊的楊公子見掌柜的抱著三個銀元寶走了出來。
不由大笑了起來。
“有趣,有趣,在這揚(yáng)州城,竟有人與本公子裝起來了。”
“走,我倒要會會,看他是什么來頭。”掌柜的不由嚇了一個激靈。
他們聚海閣,做生意向來是有規(guī)則的。無論客人多么貧賤,都不容有人欺辱他們。
所以,當(dāng)看到楊公子動怒后,這個掌柜的忙上前勸說。
他知道這位楊公子十分敬重仁孝之人。所以,忙道。
“楊公子息怒,楊公子息怒。那公子是個孝子,他之所以定這個房間,也是想讓其母親方便看街燈夜市。”
這位楊公子聽了這句話,頓時(shí)收起了乖張的性情。
“哦?如此說來,便是我莽撞了。”
“把他們的銀子還回去。既然是孝子,他這頓飯本公子請了。”.
聚海閣。
朱祁鈺這一頓飯,吃的很是開心。他在皇宮,雖也能吃到江南的菜系。但怎有如此的純正?
還能在用餐的時(shí)候,閱覽這人間的繁華。當(dāng)然,更為重要的是,母后也難得這么高興。晚餐結(jié)束。
朱祁鈺一行人便下了樓。
誰知,在結(jié)賬的時(shí)候,卻被告知有人替他們結(jié)過了。。
難道有人認(rèn)出了朕?“是何人?”
朱祁鈺訝然詢問道。
“回公子的話,是本城的楊半城楊公子。”這位掌柜的笑道。
“楊公子一向敬重仁孝之人,得知公子陪老夫人用餐后,便替您結(jié)了賬。”
他見這位貴人,神色露出一絲凝重。
忙又道:“公子不用介懷,楊公子一向慷慨,今夜這一樓大廳的客人酒食,他也都一并結(jié)了。”
“楊半城?”
朱祁鈺聽到這,便知道他這是遇到了“富二代”了。而且,還是一位性格奇特的富二代。“多謝了。”
朱祁鈺也不是矯情的人。道了聲謝之后,便帶著吳太后離開了。
“這揚(yáng)州城的富人還真多,而且,還如此任性,有趣,有趣。”
吳太后不由感嘆道。
“走,母后,帶你去聽曲看戲去。”
朱祁鈺攙扶著她,開始悠閑地逛著繁華的街道。其實(shí),吳太后的身體還算康健,年齡也不算大。這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沒感到什么勞累。
“兒啊,剛才那個雜耍真的好嚇人啊,你有沒有給他打賞?”
“娘,我讓王誠打賞了。放心吧,足夠他們開心幾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
吳太后看過雜耍,又看了皮影戲,街道猴戲。每看到開心時(shí),都忍不住讓朱祁鈺給打賞。
每次那一大錠銀扔過去,都能引起那些表演者的震驚,以及磕頭謝賞。
同時(shí)也引起周圍的看熱鬧的人,震驚和羨慕。那少數(shù)也是六十兩的銀錠。真豪氣。
能有如此大手筆者,也唯有楊半城楊公子與之相比了。
朱祁鈺出手如此闊綽,也難免引起一些宵小的覬覦和打量。
他們本以為遇到了一頭肥羊。
可惜,剛等他們準(zhǔn)備動手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頭猛虎。
因?yàn)樗麄儎傆兴袆樱椭苯邮チ酥X。很顯然,他們覬覦到了不該覬覦的人。逛了半個時(shí)辰之后。
朱祁鈺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所梨園。門前甚是熱鬧,圍觀的人不在少數(shù)。
可惜,這些百姓雖喜歡聽曲看戲,但怎奈都是窮人。
連一張門票都買不起,只得在梨園的門前,準(zhǔn)備白嫖聽曲。
“娘,走,去梨園歇歇腳.。”
朱祁鈺指著那梨園道。
“好,好,娘曾經(jīng)聽過一個來自揚(yáng)州的歌女唱過小曲,雖聽不懂,但卻很好聽。”
吳太后不由來了興趣。
這梨園的門票很貴,果然不是一般百姓能進(jìn)來的。
不過,進(jìn)入之后。
朱祁鈺卻發(fā)現(xiàn),來值了。這梨園共分上下三層。樓上兩層,早已擠滿了人。
只有臨近舞臺的幾個最佳的位置,還空著。“走,去前面坐。”
朱祁鈺領(lǐng)著吳太后,向前面走去。
而后,找了一個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里,正好距離舞臺不遠(yuǎn),微微抬頭就能看清臺上的伶人。
而且,在此聽的也極為清晰。誰知,他們剛坐下。
就有一個梨園的管事,慌里慌張跑了過來。“這位公子,老夫人,這里有人定了。”朱祁鈺一怔。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都遇到這種事?“我們買過了門票了。”
王誠連忙阻擋在前,怒聲道。誰知,那管事卻是笑道。
“客官,你們買的門票,是大廳最后的那幾張桌子位置的。”
王誠頓時(shí)冷笑:“哼,那這個位置多少錢,我們補(bǔ)差價(jià)就是了。”
“呵呵,這個位置是無價(jià)的。”
那管事再次一笑,不過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顯得輕蔑。
朱祁鈺也笑了:“哈哈,我倒是想知道,這個位置,是如何的尊貴?”
“呵呵,反正尊貴到你們坐不上。”那管事也冷笑道。
聽了這話,朱祁鈺身后的唐劍,臉含煞氣,正想動手。
卻聽吳太后笑道:“兒啊,算了。咱們不能讓人看笑話。”
很顯然,她這是提醒朱祁鈺,如今他們正微服游玩。
若是與這些低賤的人起了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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