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弄點東西
顧櫻莞爾一笑,“母親,您是不知道,長風(fēng)閣向來都不是我做主,上下大小事情都是世子親自過問的,母親和煙兒妹妹今日的提議我覺得甚好,我也想著多給世子納幾個身家清白的女子替趙家繁衍子嗣,只是這件事母親最好還是與世子親自去談,只要談妥了,什么樣的女子我都能接受!
程氏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她要是能說服趙長渡,還用從她這兒下功夫?
納妾一事暫時按下不表,顧櫻笑盈盈的福了福身子便說告退。
霍棲煙從寶墨堂出來,卻不太安分,她住進國公府這么久了,也沒見著世子表哥。
顧櫻更是恃寵而驕,在長風(fēng)閣內(nèi)霸占著表哥不放手,莫說給表哥做平妻,便是做妾,那顧櫻也不肯答應(yīng)。
翠羽見主子不高興,也惱道,“現(xiàn)下她又懷了身孕,就連不待見她的公爺都讓人給她送了不少補品,姑娘,要不然,咱們回霍家去求求夫人想想法子吧,夫人好歹是世子爺?shù)墓媚福雷訝斣俨宦牫淌系,總得聽姑母的不是??br />
霍棲云冷哼一聲,“舅舅哪里是待見她,分明是待見她肚子的孩子,那孩子畢竟是趙家的嫡長孫,不管怎么樣,舅舅也會疼著愛著的!
翠羽哄道,“她這是母憑子貴罷了,姑娘莫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我怎能不氣!被魲珶煵[了瞇眼眸,越發(fā)委屈,“她懷了孩子,表哥肯定會對她更上心,可我呢,他都不肯看我一眼……”
娘親讓她等,再等幾個月,她有法子讓顧櫻生不下孩子。
可現(xiàn)在她就忍不了日日看著顧櫻挺著肚子的模樣,這只會讓她越發(fā)生氣和嫉妒,憑什么世子表哥那般光風(fēng)霽月的人要與顧櫻一個不入流的伯府嫡女親密……還讓她給他生孩子,這不是打她這等貴女的臉么。
“姑娘,奴婢覺得,您要不要多給世子送些東西去,在世子爺面前多晃悠晃悠?”
“我當(dāng)然知道了!被魲珶煙┰甑木局峙,不知怎的便想起冬獵場上大姐姐跟她說的事兒,顧家那位大姑娘就是靠一種藥和江公子成了好事兒,最后兩人才成了婚。
當(dāng)時她聽了這事兒,只覺得顧家下作惡心,為了勾引男人,連臉面廉恥都不要了。
如今想來,那種藥……也未必不是好東西。
而且,顧櫻本就是從顧家出來,說不定就是靠這種下流的東西勾引了表哥……
她內(nèi)心糾結(jié),天人交戰(zhàn)了一會兒,紅著臉對翠羽吩咐道。
“翠羽,你去幫我弄點兒東西來……”
當(dāng)日下午,翠羽慌慌張張出了國公府。
……
是夜,顧櫻坐在書房內(nèi)研究世子從太醫(yī)署帶回來的《雜醫(yī)論》。
果然就是她上輩子在江隱書房內(nèi)見過的那本,只可惜,前世她未曾看過,今生翻開一看,便覺得……著此書的人不知是何方高人,這里頭的藥方子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例如“透骨香”、“雪青一白”、“丹棱”等毒,都是她從未聽過的。
她仔細翻看,尋找能讓人頭疼的毒藥,卻沒找到,只看到說是有一種南疆蠱毒名喚相思瘦,進入人體的經(jīng)脈之后,能不動聲色的鉆進人的髓海,導(dǎo)致人的神識受損,剛開始會逐漸出現(xiàn)頭疼癥狀,其中后期便會讓中蠱之人慢慢失去意識,返璞歸真,任人擺布。
說白了,就是能讓人變成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幾歲癡兒。
看到這兒,她心神一緊,可想到自己已經(jīng)疼了幾個月了,人還是神志清醒的,便又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畢竟江隱要給她下蠱也要能接近她才行,她自認自己重生以來,幾乎很少與他有過多的交集。
他想給她下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顧櫻深吸一口氣,稍微放下心,剛放下手中書卷,便見銀蘭打起簾子走了進來,憂心忡忡道,“夫人,世子爺剛回來便被公爺叫到了書房去,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趙國公平日都住在青筑雅苑,只有寵幸程氏的時候才會去寶墨堂,大部分時間,他都自己一個人住。
說起來,青筑雅苑還是當(dāng)年他與林氏成婚時住的院子,林氏跳崖去世后,他也沒有搬出來。
因而他所用的大書房墨韻軒也是當(dāng)年林氏用過的。
世子與國公爺關(guān)系僵硬,父子兩見面不是在正德軒便是在春山庭,鮮少去墨韻軒。
今晚怎么了,國公爺竟主動讓世子去墨韻軒相見?
顧櫻抬眸,“是國公爺身邊的人來請的?”
銀蘭道,“是趙勝趙管家!
顧櫻頓了頓,“趙勝是老國公的人,對世子一向很忠心,他倒是沒問題!
銀蘭眼眸微動,忽的想起來,“對了,夫人,今日下午,霍棲煙身旁的翠羽親自出了一趟國公府說是出去給她們二姑娘買胭脂和首飾,霍二姑娘倒是常常派人出府去置辦東西,因而一開始奴婢也沒太過注意,可現(xiàn)在想來,她的大丫頭翠羽還是頭一次親自出去買東西,也不知買了什么匆匆便回來了,神色看起來有些慌!
顧櫻皺了皺眉,總感覺不對勁兒,從矮榻上下來,穿了鞋,扶著銀蘭急急的往外走,“我去看看!
“夫人,小心腹中的孩子!”
“顧不了這么多了!”
……
墨韻軒。
和風(fēng)柔軟,窗欞緊閉。
廊下的小廝和丫鬟婆子都被人遣退了下去。
趙長渡走進去的時候,書房里空無一人,書案上擺著主人?吹乃臅褰(jīng),御賜的筆洗,萬金難買的寶硯,皆整齊的列在上頭,南窗下的羅漢床上放著一只獸首博山爐,熏香裊裊,屋子里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沉水香氣。
墻上掛著一副仕女圖。
趙長渡只看了一眼便譏誚的勾起了嘴角,“他叫我來,要說什么?”
趙勝恭謹?shù)母诤箢^,將丫鬟送來的熱茶端上來放在黃花梨木的小幾上,“世子稍后,公爺一會兒就來。”
趙長渡掀開衣擺在書房內(nèi)坐下,抬眼,便能看見母親的畫像。
越看,嘴角的笑越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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