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道天一年
“這字平平無奇,卻又仿佛藏著無窮的奧秘!
“陛下是從何處知曉這字的,臣博覽群書,宮中的藏書也曾讀過。”
謝修遠放下手中的紙,平淡無波的眼掩蓋著幾分驚奇,對上臨清心虛的眸子,話里話外意思分明,不要拿古籍搪塞他。
臨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算漏一茬,只能避而不談此事,恰巧這時陳春帶人將午膳一一放好。
他岔開話,轉移視線,望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膳食,里面有一道膳食四喜丸子。
“先用膳,這四喜丸子可是你最喜歡的,想著你來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臨清拉著謝修遠走到桌邊緊挨著坐下,拿起公筷趕緊給謝修遠夾上一個四喜丸子堵上他的嘴。
“多謝陛下。”
食不言寢不語,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謝修遠也不再追問。
用膳完畢,謝修遠也不好在宮中多留,向臨清行禮后拿著調動禁衛(wèi)軍的令牌離開。
臨清立在門口目視謝修遠遠去的背影,回身脧了一眼陳春問:“怎回來得如此晚?”
“路上遇到了刑部尚書閑聊了幾句,似乎京中發(fā)生了一些案件,尚書大人特意尋謝公子商討!
“他刑部的事還要問謝修遠?”
“似乎是樁殺人案,”陳春小心翼翼,不敢多言其他。
“朕知曉了,”臨清繼續(xù)批改奏折,這殺人案可大可小,寫到一半停筆道:“讓大理寺協同調查!
“是。”
…………
謝修遠拿到令牌那刻,帶兵直接包圍相府,眾位禁衛(wèi)軍都搞不懂這位謝公子到底要做什么,也只能聽命行動。
“圍住,除我以外其他人不得出入!
“是!苯l(wèi)軍應聲,訓練有素分散開。
謝修遠在奴仆震驚,疑惑的目光中踏進相府,直入祖父的房中。
謙謙一禮:“孫兒見過祖父。”
謝玉宣君子端莊,持筆作畫,對站在面前的謝修遠不理。
專注眼下的雙魚嬉水,在那粉紅的魚身添上幾筆。
“你來我這作甚?”
他故意冷落謝修遠,可他這孫兒跟鋸了嘴的葫蘆般,不問就不言。
“請祖父辭官!
“陛下答應了,允你做宰相!
“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祖父終究老了,這樣也好,憑著你與陛下打小的交情,謝家自當延綿數年不絕。”
謝玉宣停筆,這才看向他孫兒,輕笑著。
“我這一把老骨頭終于能輕松輕松了,往后由你挑起謝家這重坦前行,臨死前到有時間實現兒時的想做的事,不虧!
“老太爺,不好啦,府外有重兵把守,”頭發(fā)花白的老仆推開門,面色著急,眼珠流轉,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謝修遠,道:“大少爺也在啊!
“重兵把守?”謝玉宣手中的筆掉落,污了魚戲蓮葉圖,心底微寒卻又聽到他的孫兒說。
“祖父不必驚慌,是我下的令。”
頭發(fā)花白的老奴看看老太爺又看看大少爺,心中就是有萬千疑惑也巴不得趕緊離開此地。
“你先下去!
老奴彎腰麻溜的離開。
“……”
謝玉宣面容極其復雜,也不好對他的好孫兒說重話,重嘆一口氣,說:“為何要如此做?”
“謝家鐘鳴鼎食,牽扯甚廣,祖父更是三朝元老,此舉意在敲打!敝x修遠抬眼,雙瞳無比幽深。
“敲打所有謝家人,包括我!
“這話從何說起?”
“若是陛下放權,祖父是否會把握朝政。”
謝玉宣斬釘截鐵道:“自然……”不會,還未說完,他自己心中些許遲疑,心中發(fā)問自己。
若是真的陛下放權,讓他把握朝政。
他真的不會意動嗎?
自然是心動的,代替陛下發(fā)號施令,真正的成為萬人之上,恐怕他真的會釀成大禍。
從此成為反賊,遺臭萬年。
“你做得對,”謝玉宣將掉落在案桌上的筆撿起,物歸原樣,叮囑著:“你要記住你今日所做所說的一切,不可違背!
“自然,孫兒告退。”
謝修遠拜別,走出相府,臨街而立,回身看了一眼相府的大門,帶著禁衛(wèi)軍前往禮部尚書家。
禮部尚書王家離丞相府有兩條街的路程,禁衛(wèi)軍包圍謝家的事自然也傳到了王家。
禮部尚書坐在搖椅上,喂食著籠中鳥兒,手下人正在他身邊說著宰相府發(fā)生的事。
“禁衛(wèi)軍包圍相府?”
“正是。”
“可有強行進入?”
“這倒沒有!
“沒有?”禮部尚書坐起,將手中的鳥籠放在一旁,臉上皆是狐疑,想不通這里頭的關竅。
“只是圍住了相府!
“老爺,不好啦,府外被圍了,”一名仆人急沖沖的跑到禮部尚書的面前,面色潮紅。
“被什么圍了?”
“被……被……被兵圍了。”
“再說一遍!
“我們府外被兵圍了!
“被兵圍了?你沒說錯,不是相府被圍了?”
“相府?老爺,真的是我們府外被圍了!
“大人,我沒說假話,那禁衛(wèi)軍真的圍了相府,小人親眼所見,哪敢說假的欺騙大人!币慌缘氖窒氯诉B忙說道,心中都急得冒火,趁大人沒注意瞪了仆人一眼。
“諒你們也不敢!
禮部尚書挺著小肚子,邁著步伐快而穩(wěn)前往門口,還不等他走到府門,就看見了一道不該出現在此地的身影。
他眉頭微皺,內含不喜,深深覺得此刻的謝修遠無禮又傲慢。
無故進入他府內,連張?zhí)佣嘉丛f過。
面上掛上一抹笑,笑意浮于表面,道:“謝賢侄怎有空來我府內閑聚,可是要找我兒云山?”
“并不,”謝修遠淡漠疏遠,觀望著禮部尚書宅院,處處精巧,沒少花錢,比他相府還要好上一籌。
也不知先帝為何能容忍此等貪官污吏。
“那賢侄無故來此有何貴干?”
若不是顧忌宰相謝玉宣,此刻他可不會好言好語。
“抄家。”
“賢侄說笑了,”禮部尚書雙眼暗含陰毒,他府內尚有未銷毀的罪證。
“從不說笑!
“我乃二品官員,無緣無故抄家,想必宰相大人也護不住你,明日我必要參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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