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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二合一)


橫濱市區(qū)某居民區(qū)。

        樓道里的燈壞了,  物業(yè)還沒來得及換,人來來往往,只能靠著外界照進(jìn)來的路燈茍延殘喘。

        高橋啟太摸著墻,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

        寸頭的中年男人,  一副普通社畜的打扮,  戴著老氣的黑框眼鏡,胳膊下夾著一個與他廉價西裝完全不搭調(diào)的高檔電腦包。

        等進(jìn)了家門,  打開燈,  白暈籠罩整個屋子,高橋啟太才安心下來,  松了口氣。

        他一個人住,老大不小沒娶到老婆,  自然也不用說什么‘我回來了’,  反正也沒人回答。

        他隨意的把鞋子往玄關(guān)一踢,就地坐下,  迫不及待的把筆記本電腦取出來,  期待的搓了搓手。

        這電腦是個二手販子賣他的,  雖說百分百是贓物,但高橋啟太并不在意。

        又不拿出去賣,  在家里自己用用,管他來歷干不干凈。

        再次仔細(xì)檢查了下這電腦外觀沒什么問題之后,高橋啟太便掰開電腦。

        電腦亮屏,  展現(xiàn)的,便是二手販子給他看的界面。

        用戶頭像,用戶名,  確認(rèn)進(jìn)去。

        三個按鈕依次排列,  沒有密碼。

        高橋啟太點(diǎn)了一下,  那待機(jī)界面竟然是假的,直接跳轉(zhuǎn)到輸入密碼的頁面。

        他罵了句二手販子,懊惱自己的大意。

        幸好,他學(xué)過一點(diǎn)編程。

        搗鼓了一會,高橋啟太納悶,這電腦的加密不一般,是高手啊。

        嘟嘟囔囔的,他抱著電腦站起身,打算去自己的老電腦那找找解決辦法。

        突然,高橋啟太靈機(jī)一動。

        嘗試著把一串亂麻的用戶名輸了進(jìn)去。

        電腦打開了。

        高橋啟太驚喜的發(fā)現(xiàn),電腦原主人的社交賬號還掛在上面,頭像是個栗色長卷發(fā)的美女,名為卡洛伊。

        他猥瑣了笑了兩聲,登進(jìn)了她的社交軟件。

        【支線任務(wù):殺死異常異能者‘怪談’,任務(wù)獎勵:抽獎次數(shù)+1】

        “異能者啊。”音無弦樂有些苦惱:“這樣風(fēng)奈川淺香的異能就派不上用場了。”

        名字是‘怪談’嗎,聽起來就是相當(dāng)麻煩的犯罪者。

        音無弦樂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為什么異常異能者全是犯罪者,他們好不容易獲得了新生,好好茍著不行嗎?”

        不殺人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啊。

        異能者又不是物品,他們有自己的思想的吧。

        等等,音無弦樂想起懵懂的‘貓的幼崽’,還有精神狀態(tài)瘋癲,被抓到后在地上cos蜈蚣的‘劇作家’。

        他們真的是正常人類嗎?

        【啊這,又讓您發(fā)現(xiàn)了啊】

        【異常異能者是帶著削弱世界基石,即殺死異能者們的任務(wù)來到此世的,他們不殺人,就會死】

        音無弦樂無語:“你是不是有點(diǎn)愧對‘系統(tǒng)’這兩個字?”

        系統(tǒng)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所有有關(guān)系統(tǒng)和世界意識、異常的事情,一般都是您問了系統(tǒng)才會回答】

        音無弦樂嘴角抽了抽,有些發(fā)愁:“去警局查找獵奇案件找尋異常異能者的法子太笨重了,又不能每次都等著巧合降臨”

        他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拜訪一下官方了?

        能坑一些工具人幫忙查找案子就好了。

        這時,門被推開。

        亞路嘉抱著一只兔子玩偶,從門外探出頭,編成小辮子的黑發(fā)垂在門框前,男孩輕聲說道:“哥哥,拿尼加餓了。”

        音無弦樂有些犯難。

        在他還是組織首領(lǐng)的時候,拿尼加餓了,直接出去殺人就好,但現(xiàn)在

        他輕言細(xì)語,看著似乎不大舒服,蔫噠噠的小孩:“等下,我叫神子來接你。”

        “亞路嘉討厭神子”亞路嘉撅起嘴,一副‘寧愿餓死’也不想見到神子的樣子。

        “那殺人魔?”

        “不能是哥哥嗎?”亞路嘉有些失望:“拿尼加說,她不喜歡這個世界。”

        哥哥天天忙,不會和以前一樣帶她去狩獵了。

        音無弦樂笑了笑,語氣輕柔:“他們都是哥哥。”

        亞路嘉愣了下,理解到音無弦樂的意思,乖巧點(diǎn)頭:“好。”

        坂口安吾嘆了口氣。

        他靠在布滿鐵銹的墻上,看了眼自己指紋都快要磨干凈的雙手,一臉愁容。

        在他正前方,異能特務(wù)科的特工,正忙碌著,采集被玫瑰叢包裹的尸體、拿槍逼退靠近的鐳缽街居民,總之很繁忙。

        武士打扮,嚼著泡泡糖的原田小姐走過來,先匯報了下依舊一無所獲的調(diào)查,隨后,看坂口安吾的模樣,發(fā)問:“坂口先生,您一會還要在附近調(diào)查嗎?”

        坂口安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獵犬不都撤了?反正也抓不到他的蹤跡。”原田抱怨道:“拜他所賜,治安都好了不少,反正殺人魔殺的是惡人。”

        “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找到的尸體都是惡人,但你知道他有沒有用異能殺無辜的人嗎?”坂口安吾嚴(yán)肅的呵斥道:“不管是什么人,審判者都該是法律。”

        人命不是數(shù)字,沒有任何人有略過法律審判的權(quán)利。

        原田想說,可這里是鐳缽街,三教九流、藏污納垢之地,但看上司眼下青黑,面上是幾天沒休息的疲憊,但還堅持著的模樣,便不敢在反駁了。

        坂口安吾就是這樣的人,他可能會覺得涼宮業(yè)做得對,但絕不會贊同他的做法。

        “別忙了。”

        一個男音從她們頭頂處傳來,坂口安吾抬頭一看,利落的抬起手中槍,語氣低沉:“殺人魔,你要干什么。”

        涼宮業(yè)站在屋頂,居高臨下,他背對著光,神色漠然,沒一點(diǎn)被槍指著的驚慌:“不是你們一直在找我嗎?”

        說著,他抹了一把脖頸處留下的血痕,見坂口安吾盯著他看,便不耐煩的解釋了句:“下面那些人打的,我走路走的好好的,非要來惹我。”

        坂口安吾啞口無言,他反應(yīng)了一秒,向原田使了個眼色,其余處理尸體的部下,很默契的朝著涼宮業(yè)所在包圍過來。

        涼宮業(yè)有些厭倦的朝妄動的特工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指尖長出一根鉛筆粗細(xì)的小苗,很有活力的晃動著:“槍對我沒用,別惹我,我不想隨便殺人。”

        坂口安吾立刻叫停了部下,但他沒有放下槍,看著涼宮業(yè):“你找我什么事?”

        涼宮業(yè)罪無可赦,但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明顯是帶著目的來的。

        先打探情報才是正事。

        涼宮業(yè)指尖的小苗迅速長大,開出了鮮紅的花,他隨意摘下幾瓣,抹在脖頸處,大片擦傷,立竿見影的,恢復(fù)了光滑:“主人想和政府談?wù)劊魝日子。”

        坂口安吾神色凝重了起來,他試探性的開口:“能說的具體一點(diǎn)嗎?比如,那位首領(lǐng)為什么要尋求合作?”

        “找異常異能者太麻煩,效率低。”涼宮業(yè)治療完脖子上的傷,隨手把指尖的小苗拔/出來,植物的根莖伴隨著鮮血被丟到地上,落地的剎那,化作手腕粗細(xì)的藤蔓,低落的鮮血,也化作小苗,在屋頂生出許多搖曳的玫瑰來。

        但他沒一點(diǎn)動容,眉頭也沒皺半分,甚至血紅的眸中,沾染了一絲愉悅:“主人說,希望能給我們查找橫濱當(dāng)?shù)匕讣谋憷奖阄覀兲幚砟切﹣y來的異能者。”

        涼宮業(yè)抬起眼:“如果不同意也無所謂,讓那只金絲雀慢慢翻找,耽擱的時間,死多少人都和主人無關(guān)。”

        坂口安吾看著那些玫瑰,心里驚愕,但面上維持著冷靜:“若要商議,你們首領(lǐng)會親自出場嗎?”

        涼宮業(yè)理所當(dāng)然的說:“不會。”

        坂口安吾皺起眉:“那是哪位成員來?”

        “神子。”

        涼宮業(yè)在說那個名字時,語氣里帶上明顯的厭惡。

        坂口安吾瞇起眼:“明白了,時間就選明天,可以嗎,橫濱市立大廈噴泉處,我們派人去接。”

        想想風(fēng)奈川淺香對其他同僚的態(tài)度,還有中原中也提供的,神子對涼宮業(yè)的稱呼‘那條沒用的狗’,這個組織成員之間相互厭惡,是傳統(tǒng)?

        還是那位首領(lǐng)御下的手段?

        一道鈴鐺聲響起,坂口安吾嚇了一跳。

        他順著聲音,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莫約十歲左右的女孩:“這位小姐是?”

        “亞路嘉是男孩子哦。”亞路嘉披散著扎的整齊的長發(fā),穿著女式的紅綠巫女服,臉上是天真純粹的微笑,他沒怎么理會坂口安吾,而是直接看向屋頂上的涼宮業(yè):“哥哥,拿尼加吃飽了。”

        亞路嘉晃了晃手里,半個手掌大的鈴鐺,用孩童特有的語氣炫耀:“這是亞路嘉的新玩具。”

        說完,他抬著頭,仔細(xì)的看了眼涼宮業(yè),眼神冰冷下來,身上殺氣炸露:“你”不是哥哥。

        “亞路嘉。”涼宮業(yè)及時開口打斷了他,臉上漏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若是忽略他腳下的妖異的玫瑰叢,和他‘殺人魔’的名號,分明是個溫柔的大學(xué)生:“玩夠了,就回家吧。”

        疼疼疼。

        都說五指連心,指尖長花是真疼啊

        涼宮業(yè)的自殘行為要制止,耗費(fèi)精神力太多了,于是在亞路嘉去狩獵的這段時間,音無弦樂干脆隨緣掛機(jī)。

        沒想到他的意識留少了,亞路嘉竟然能看分辨出來。

        亞路嘉愣了下,收起了殺氣,重新漏出不諧世事的微笑來,他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哥哥和亞路嘉、拿尼加一起回家。”

        在一旁聽著的坂口安吾一頭霧水。

        哥哥?

        殺人魔的弟弟?但長相完全不像啊。

        亞路嘉是名字的話,后面那個單詞‘なにか’,意思是什么東西?不,好像是個名字,吃飽了寵物嗎?

        想這些時,他面上不動聲色,一直維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舉槍姿勢,對準(zhǔn)涼宮業(yè)。

        亞路嘉這邊解決,涼宮業(yè)看向坂口安吾,語氣失去了溫柔:“你想干什么?”

        “你們首領(lǐng)說過,只要能抓得到你,隨便我們吧。”坂口安吾咬牙,捏著槍的指骨泛白,槍口轉(zhuǎn)向了亞路嘉,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死死的盯著涼宮業(yè):“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

        “哦?”涼宮業(yè)挑起眉,絲毫不在意:“隨便你。”

        坂口安吾懵了。

        他想起剛才涼宮業(yè)溫柔的說“我們回家”的語氣,又看他現(xiàn)在的漠然也不作假,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不是弟弟嗎?

        “大哥哥要?dú)喡芳螁幔俊眮喡芳问掷锬笾忚K,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清秀的男孩臉上掛著孩子氣的笑,在坂口安吾將視線轉(zhuǎn)過來時,墊著腳,額頭抵上他的槍口,圓溜溜的眼睛是干凈和純真:“是亞路嘉做錯了什么嗎?”

        他笑著:“吶吶,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坂口安吾莫名覺得,身體里的血液涼了下來,他放下了手中的槍,胳膊止不住的顫抖。

        明明眼前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毫無威脅的笑著,他卻莫名有種面對深淵之中,不可名狀恐懼的感覺。

        會死的。

        這孩子比涼宮業(yè)還要危險。

        惹怒了他,他們都會死。

        亞路嘉咯咯地笑了起來,面上是純真無害的微笑:“大哥哥為什么不理亞路嘉,是不喜歡亞路嘉嗎。”

        “怎么又是你啊,大叔。”江戶川亂步手里拿著一塊雞胸肉的三明治,在嘴里嚼啊嚼,像只倉鼠:“我還是喜歡安井警官。”

        箕浦警官有些別扭:“上次是我不對,偵探。”

        “要叫名偵探。”江戶川亂步有些不滿意,又拍了拍正在喝牛奶的風(fēng)奈川淺香的肩膀,把小姑娘拍的差點(diǎn)嗆到,他卻沒一點(diǎn)自覺:“還要給淺香醬道歉。”

        箕浦警官嘆了口氣,認(rèn)命低下頭:“上次的事情,抱歉,淺香小姐。”

        風(fēng)奈川淺香幽怨的瞥了毫無自覺的江戶川亂步一眼,咽下口中的牛奶,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接受箕浦警官的道歉。

        “很好。”江戶川亂步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一只手:“那現(xiàn)在,就把讓名偵探連早飯都沒吃完,就趕來偵破的驚天奇案說出來吧。”

        箕浦警官愣了下,有些猶豫:“要不,你們還是先把飯吃完在看尸體?”

        “不用。”江戶川亂步把剩下的三明治咽下:“不就是尸體嘛,名偵探見過的尸體比你見過的多多了。”

        這他還真沒說大話。

        十二年,江戶川亂步解決了上萬起殺人案。

        什么獵奇的沒見過。

        等尸體漏出來,江戶川亂步挑了挑眉,但也僅限與有點(diǎn)驚訝的程度,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嘴唇:“有意思,名偵探接受這個案子!”

        “死者卡洛伊羅琳,美裔,二十三歲,一個月前入境橫濱旅游,一周前在鐳缽街附近失蹤。”箕浦警官的視線掃過不成人形的軀體,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一堆零散的骨架擺在塑料白布上,旁邊有只淺褐色的壇子,那些骨架是從壇子里倒出來的。

        在骨架邊上,唯一能分辨死者曾是人類的,是頭骨,上面也坑坑洼洼,有不少被腐蝕的痕跡,在頭骨正上方,還有一個空洞。

        江戶川亂步脫下帽子,擺放在胸口,收斂了囂張:“是位小姐啊”

        “生前被斬首,被做了terpanation(顱骨鉆孔手術(shù))。”風(fēng)奈川淺香咬著吸管,翠綠的眸子掃過被幾個警察圍著取證的尸體,非常淡定:“下半身被咯/酸洗液泡過,但咯/酸數(shù)量不夠。”

        要不然哪能留下尸體。

        咯/酸能把骨頭渣子都融干凈。

        被搶跑的江戶川亂步有點(diǎn)生氣:“這種事情,名偵探也看出來了。”

        為了緩解郁悶,他接著風(fēng)奈川淺香的話題說下去:“死亡時間是三天前,兇手有三個人,都是男性,慣犯,有一條成熟的虐殺產(chǎn)業(yè)鏈,第一死亡現(xiàn)場在附近的鋼材廠的廢棄廠房。”

        箕浦警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部下去查,然后轉(zhuǎn)過身,看江戶川亂步:“你說,產(chǎn)業(yè)鏈?”

        “暗/網(wǎng)。”江戶川亂步臉上浮起一抹厭惡:“那些家伙比走私犯還像海蟑螂。”

        暗/網(wǎng)是什么,官方翻譯,是無法通過鏈接和表面瀏覽器進(jìn)入的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通俗來講,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黑暗之地,是人性最扭曲,最低劣,不,是毫無人性的惡魔瀏覽的網(wǎng)站。

        在鐳缽街失蹤的十個人里,四個拉去海外拍賣,三個拉去暗網(wǎng)拍視頻,剩下三個因為疾病、管理不善等各種原因死去。

        而且暗/網(wǎng),為了拍視頻做交易,手段獵奇殘忍,犯人零散,替罪羊一大堆,根本抓不到幕后指使。

        這么說吧,只要政府不以強(qiáng)硬態(tài)度下場,暗/網(wǎng)就不會被根除。

        這一點(diǎn),隔壁種花做的就很好。

        但日本,尤其是橫濱這種魔都

        風(fēng)奈川淺香突然‘咦’了一聲,江戶川亂步轉(zhuǎn)過頭,看她蹲在尸體邊,對著大概是脊骨的長條骨頭疑惑。

        干凈的偵探少女,輕輕低著頭,手中拿著黑框眼鏡,聚精會神的盯著,黑亮的單麻花幾乎要垂到猙獰的尸體上。

        “怎么了,淺香醬?”江戶川亂步詢問。

        這具尸體,還有什么他沒推理到嗎?

        “不是。”風(fēng)奈川淺香搖了搖頭,撥弄了一把快從肩頭滑落的辮子,站起身:“這起案子,和一起異常有關(guān)。”

        她篤定道:“近期還會死人。”

        “那是名為‘怪談’的異能者。”

        “暗/網(wǎng)和怪談?”不知情,只聽了他們交談的箕浦警官湊上前:“我倒聽說過暗/網(wǎng)的怪談。”

        兩個名偵探一起看向他,眼睛里寫滿了好奇。

        箕浦警官眨了眨眼:“坊間有句話流傳,平民百姓上的暗網(wǎng),十個同伴里有九個網(wǎng)警。”

        俗稱,條子釣魚。

        “”

        箕浦警官看兩人的樣子,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笑嗎。”

        “講冷笑話就不必了。”風(fēng)奈川淺香無語了兩秒:“我們沒開玩笑,這起案子至少還會死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個人因此而死了,不過尸體還沒被發(fā)現(xiàn)而已。”

        箕浦警官一愣:“好吧,其實有關(guān)暗/網(wǎng)的怪談是。”

        登錄暗網(wǎng)的人,其信息與地址,都會在暗網(wǎng)上被公開,如同黑夜的電燈泡,各種信息一干二凈。

        “費(fèi)勁千辛萬苦終于上了暗網(wǎng),我興奮的點(diǎn)進(jìn)一個標(biāo)題是‘直播虐殺’的直播間。

        隨后,我在視頻里,看見了自己背對著屏幕,坐在電腦前。”

        港口黑手黨情報部,公用電腦室,單獨(dú)隔間。

        “異能是制造怪談嗎?”音無弦樂對著港口黑手黨統(tǒng)一發(fā)放的報告單子發(fā)呆,上面已經(jīng)寫了一大半。

        內(nèi)容是異能特務(wù)科早兩個月調(diào)查好的情報,甚至有些是港口黑手黨內(nèi)部網(wǎng)上已經(jīng)記過錄的,他寫的極其不走心:“就是不知道,制造怪談的方式是隨機(jī)抽取,還是定制了。”

        音無弦樂扔下筆,把報告紙推到一邊,手搭在鍵盤上:“既然和暗/網(wǎng)有關(guān),不如上暗網(wǎng)找找線索。”

        他順手拿紙巾遮蓋上攝像頭,編輯了個假的ip地址,隨后用港口黑手黨的網(wǎng)絡(luò)下載了tor瀏覽器。

        一通比洋蔥還繞的操作后,音無弦樂終于進(jìn)入了暗/網(wǎng)的視頻交易區(qū)。

        首頁,掛著一個名為‘直播虐殺’的直播間。

        音無弦樂挑了挑眉。

        【您身后有人】

        “怪滲人的。”他在心里感嘆了句,毫不猶豫的,按下鼠標(biāo),點(diǎn)進(jìn)了那個直播間。

        屏幕先是卡頓,花屏了幾秒,畫面才開始清晰。

        視頻內(nèi)很暗,隱約能看見是一個密閉的電腦屋,一個扎著低馬尾的青年,背對著攝像頭,手放在鼠標(biāo)上,盯著電腦看。

        音無弦樂盯著看了幾秒,覺得有點(diǎn)不順眼。

        于是,他伸出手,捋順了因為伏案寫報告,不夠順滑,粘在衣服上,如同掃把一樣炸開的低馬尾。

        順眼多了。

        音無弦樂抬起頭,正好,電腦屏幕里的青年,抬起手,理了理馬尾。

        他若有所思,比現(xiàn)實晚三秒的延時攝像嗎,不能同步,差評。

        這時,電腦屏幕上,昏暗的直播間,那青年背后,有一團(tuán)黑煙從地底冒了出來。

        音無弦樂面色如常,甚至有些好奇的盯著屏幕看,還有些失落的吐槽:“出場方式好俗套。”

        給怪談凝結(jié)起的怪物整不會了。

        人形、冒著濃濃黑煙的怪物舉著手里的棍子,有些疑慮的,盯著音無弦樂的背影看。

        看見自己的虐殺直播的主角,一不尖叫,二不從椅子上掉下來,三不慌張找攝像頭,而是盯著直播繼續(xù)看,這是什么品種的怪談主角。

        怪物莫名有些生氣。

        它舉起手中棍棒,用力敲了下去。

        音無弦樂動作很平靜,只是舉起手,一把抓住了棍棒。

        “力氣好大。”音無弦樂嘟囔道,接住棍棒的手有些顫抖,但語氣很平穩(wěn):“這個世界,普通人完全沒有尊嚴(yán)嗎?”

        看看他穿越以來遇到的都是什么怪力小能手,條野采菊、中原中也、中島敦。

        一個比一個離譜。

        音無弦樂轉(zhuǎn)過頭,淺灰的眸對上沒有五官的怪物,帶了些笑意:“可惜,你不是他們呢。”

        區(qū)區(qū)異常。

        怪物嘶吼一聲,松開了棍棒,因為慣性,音無弦樂身子向后仰了下,趁著時候,怪物手中又多出一把小臂長短的砍刀,向他肩膀處砍來,不規(guī)則的缺口上,還沾染了沒洗干凈的血跡。

        然后,砍了個空。

        “不錯嘛,還會動腦子。”

        青年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

        怪物感到了一陣疼痛,它轉(zhuǎn)過頭,發(fā)覺音無弦樂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到了他身后,白皙修長的手,搭上他的肩頭。

        被他觸碰到的地方,都像黃油遇到了蠟燭,瞬間融化,它發(fā)哀嚎,刺耳難聽,不過幾秒,肩頭的黑霧,便盡數(shù)消失了。

        音無弦樂看見自己手下,屬于人類的皮肉,有些意外:“我還以為是純煙霧呢。”

        竟然是上一個受害者嗎?

        【暗/網(wǎng)怪談的受害者是登錄暗網(wǎng)的人,兇手如果只有一個,多少有點(diǎn)不夠用】

        音無弦樂若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抬起手,放任被他的無效化已經(jīng)殺死的怪物,或者說,一個社畜模樣的寸頭中年男人倒下。

        除去黑霧后,這男人滿身的傷,一看生前,便是死的及其痛苦。

        音無弦樂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略嫌棄的看了眼,低下身子,從地上拾起那把砍刀,端詳了下,就是一把普通的砍骨刀,上面有沒清洗過的臟血。

        這位異能者‘怪談’,還帶了點(diǎn)空間系的異能嗎。

        音無弦樂摩挲著砍刀上鋒利的齒,有些苦惱:“我真的不想再自殘了。”

        他嘆了口氣,最終也沒拿刀給自己來一下,而是把電腦室的桌椅布置的凌亂了些,在自己臉上抹了點(diǎn)血,然后在中年男人的尸體上來了幾刀。

        “我略懂點(diǎn)體術(shù),打倒了襲擊者,沒毛病吧?”

        就是和中原中也不太好解釋。

        嗯管他呢。

        這時,電腦室的門被推開:“監(jiān)控怎么花屏了?”

        來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昏暗狹小的房間,只有電腦屏幕亮著幽幽的光,一具猙獰的尸體倒在地上,滿地鮮血,在尸體旁邊,一個臉上抹了血,頭發(fā)半披著的青年站著。

        一時他竟然不知道該驚愕尸體,還是害怕這神情平淡到好像眼前并非尸體,死去之人不如墻上塵埃的青年。

        “有襲擊者混進(jìn)來了。”音無弦樂溫和的笑了笑,站起身:“麻煩您上報一下,我去趟醫(yī)務(wù)室,等回來在做匯報。”

        那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應(yīng)了聲:“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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