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涼宮業的通緝令終究是掛上了街頭。
“安吾說, 是獵犬。”太宰治晃蕩著椅子,手里拿著手機:“兩個人,已經到橫濱了。”
谷崎潤一郎欲言又止。
坂口安吾先生, 這么泄露政府機密, 不會被掛上zheng治犯的名號嗎。
他轉過頭,看辦公室另一頭, 風奈川淺香和江戶川亂步對著一份資料看,好奇是什么東西,于是發問:“亂步先生,你們在看什么?”
“獵犬的資料。”風奈川淺香順口回答。
她手里這份資料, 獵犬每名成員的信息、異能, 都和軍隊電腦上記載的分毫不差。
這是先生給她的。
讓她有備無患。
江戶川亂步很好奇這機密到極致的資料的獲取方式。
那可是軍警的最高級別作戰部隊, 獵犬, 多數人連部隊名稱都沒聽說過。
風奈川淺香理所當然的驕傲道:“先生無所不能。”
區區獵犬資料。
只要先生需要,首相的情人是誰這種情報都能輕易拿到手。
谷崎潤一郎驚恐的睜大了眼,然后閉上嘴。
比起可能成為zheng治犯的坂口先生,還是淺香小姐背后的先生更適合進軍警的監獄。
作為風暴中心的涼宮業卻非常淡定。
又不是第一次被獵犬追殺了。
“上次和我交手的是那個瞎子。”黑發的青年坐在沙發上,血紅的眸里倒映著藍發青年的身影:“他很麻煩。”
解散馬甲需要到無人注視的地方, 但條野采菊的粒子化,無處不在,如蛆附骨般,死死的咬住獵物不松口。
“不過還好。”涼宮業接著說道:“他玩心很重,會故意把我放走。”
所以就很容易逃脫。
音無弦樂對涼宮業對條野采菊的評價表示異常贊同,的確是麻煩的男人。
“他不是傻子, 第一次吃過的虧, 第二次就無效了。”
所以。
“你暫且不要出門, 涼宮。”
薩琳娜挑眉:“大人”
如果涼宮業不出門, 獵犬又找不到其他成員,只會沖著偵探社的風奈川淺香去。
“殿下,我和你說的事情。”音無弦樂抬眼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宇笙羽枳。
宇笙羽枳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他抱怨道:“不就是保護那只金絲雀嗎,她自己選的偵探社,就讓她的偵探社保護她唄”
“殿下。”音無弦樂他和風奈川淺香一副水火不容易的樣子,失笑道:“辛苦了。”
音無弦樂沒想到,涼宮業下落不明,先被找上的不是風奈川淺香,而是他。
白發的軍警單腳踩在椅子上,攔住了他的去路,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笑容,單手扶著腰邊掛著的軍刀:“音無君,好久不見。”
只是出來買個午飯的音無弦樂:?
晦氣。
他微笑:“好久不見,警察先生。”
早知道會遇到條野采菊,他寧愿去食堂面對之前情報組同僚,或者遇到立原道造中原中也什么的,也不出來。
這個該死的抖/s。
他胳膊幻痛。
條野采菊勾起唇:“之前請音無君做我的協助人,結果卻沒有音無君的消息,真讓人傷心。”
音無弦樂無奈攤手:“殺人魔沒有找過我,我也不好打擾你。”
“說起來。”條野采菊把腳從凳子上拿了下來,向音無弦樂的方向走了幾步,將他的退路徹底堵住:“兩個月前,音無君還只是普通的黑手黨,現在竟然已經是首領直屬了。”
-------“況且音無君一個底層成員,也沒有做臥底的價值。”
這是條野采菊曾說過的話。
“是立下了什么戰績嗎?”
音無弦樂表現的修養十分良好,他眼角微微彎著:“只是運氣好,幸得首領提拔,至于違法亂紀的事情警察先生,我可一件沒做過。”
條野采菊皺起眉。
他說的是真的。
這讓他十分不滿。
兩個月,不,音無弦樂被他掰斷了胳膊,養傷就要一個月,剩余的一個月上班時間,能瞬間升職,不可能沒做違法的事情。
畢竟黑手黨的升職,都是要靠戰績實打實壘上去的,否則根本無法服眾。
擁有自己的辦公室,十天有九天不在港口黑手黨總部的音無弦樂表示。
只要我沒有社交,就不用服眾。
“你跑到這里干什么。”黑發的青年軍警從門外的大街上走進這家飯店,金瞳下是三點梅花紋身,正氣凜然。
他看見音無弦樂坐在角落,條野采菊盛氣凌人的場面,末廣鐵腸皺了皺眉:“條野,不要在無辜市民身上發/泄你的惡/趣/味。”
他一副條野采菊再不走就拔劍大義滅親的樣子。
“鐵腸先生,動動你僅有的腦子吧。”條野采菊開口譏諷:“你不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嗎?”
音無弦樂的資料還是末廣鐵腸給他讀的,說音無弦樂長得好看的也是他。
按理來說,末廣鐵腸這個單細胞動物應該記得音無弦樂的臉。
“通緝令上沒有他。”末廣鐵腸很執著:“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騷擾人家,在定罪之前,每個居民都有不被當做犯人對待的權利。”
作為條野采菊的搭檔,他對條野采菊動不動用言語去享受可疑人物焦慮的行為已經習慣,但永遠不會支持。
條野采菊:
他懶得和末廣鐵腸說話了,后退了幾步,然后轉過頭和音無弦樂說。
“音無君,我先告辭了,但邀請你成為我的協助人,這一條,永遠有效。”
“在你犯下罪行,登上通緝令之前,及時止損。”
音無弦樂用微笑告訴他。
你做夢吧。
條野采菊顯然沒讀懂這個笑容的含義,他只以為音無弦樂還是黑手黨對警察的排斥。
畢竟心跳聲是那么告訴他的。
兩個軍警一前一后離開。
【他們的目的地是海方酒店】
這時候,音無弦樂的餐點好了,他起身去拿:“臨時基地?”
【對,獵犬看來對殺人魔勢在必得】
“淺香有神子保護,本身又在偵探社,不用擔心,亞路嘉他在港口黑手黨找夢野久作玩,也不會出什么事。”
倒不如說,誰敢找他事,才是最凄慘的。
音無弦樂今天點了碗豆芽豬排面,高高的豆芽堆成山,他起身又去倒了一杯冰抹茶:“一切都安排好了。”
包括,那個異常異能者。
“不過那個電報員為什么會幻化成我的樣子?”音無弦樂拿起杯子,指下是冰冷的觸感,抿一口,抹茶的清甜沁入喉舌:“如果是隨機選擇,那也太扯了。”
他又不是什么幸運e。
還有,涼宮業的發狂,就代表費奧多爾已經證實了他就是首領。
那么,如果他是費奧多爾,會怎么利用這一點呢?
費奧多爾想要毀掉橫濱,最重要的,不是摧毀三刻,而是摧毀他的組織,因為只要有風奈川淺香在,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就不會為敵。
但顯然,和宇笙羽枳相處過的費奧多爾很清楚,摧毀組織是不可能的,而離間,也是不可能的。
最多做做樣子捉涼宮業,再多的,異能特務科不會輕易作繭自縛。
“有點新奇。”音無弦樂彎了彎眉眼,情緒被睫毛遮蓋:“我想看他會怎么,取悅我。”
想要創造沒有異能的世界的,狂妄之人。
薩琳娜抱著胸,站在一處山崖邊,在她身前,是一名身穿燕尾服的藍白發男子,頭部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是風奈川淺香推測出的老鼠基地,廢棄煤山。
紅色衣服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腳下的土地變得泥濘,她很快陷了進去,眼看就要溢到鞋子邊緣,淤泥蹭到腳上。
薩琳娜消失在了原地。
伊萬皺起眉,正四處看找人。
他的身后一陣勁風襲來。
重新出現的薩琳娜扶著樹換鞋,是完全覆蓋腳,不怕泥漿濺在腳上的運動鞋。
女人彎著腰,慢條斯理的把鞋提好,然后抬起頭,看見被突然出現的人偶,用一只木質的胳膊狠狠擊中后腦,倒在地上的伊萬,彎了彎唇角。
那是一個純粹的木質骨架,沒有套皮。
伊萬不愧是身經百戰的戰斗異能者,被擊中了后腦,在地上裝死,在人偶彎下身想將他拽起來的時候,操控土石擊碎了人偶的腦袋,巨大的沖擊力讓人偶支離破碎,再不能動。
薩琳娜鼓了鼓腮幫子,也沒在意一個沒完工的木架子的死活損耗,她后退了一步。
組合的時候,港口黑手黨和國木田獨步他們,沒少幫忙組裝木架子,她空間里一堆。
十幾具木架人偶憑空出現,每一個手中都拿著一只同類的木質胳膊,充當棒球棍一樣的武器。
與此同時,一具完好的,有腦袋有皮囊的人偶從山崖下手腳并用爬了上來,是個橘紅頭發的女孩,身上穿著白色的連體衣,咔噠咔噠的說著什么。
薩琳娜嘁了一聲。
費奧多爾不在這個基地。
她要找的異常異能者也不在。
浩浩蕩蕩的木架大軍消失,殺瘋了的伊萬撲了個空,他警惕的看向薩琳娜,背后是升起的土石。
“浪費我時間。”女人厭煩的看了眼伊萬,隨后消失在了原地。
是異能者,不能抓起來拷問。
要不然容易弄死。
不神子那混蛋說,這個頭上纏著繃帶的男人被洗腦過,拷問也絕問不出什么。
好麻煩。
薩琳娜消失后,伊萬在原地等了一會,確認她已經離開,拿出對講機。
“主人,她走了。”藍白長發的男人面露狂熱:“和您的計劃一樣。”
和人偶的搜查不同,費奧多爾就在這個基地。
廢棄礦坑的深處,一紅色集裝箱內,費奧多爾咬著指甲,盯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的監控。
畫面是一條街,估計是市政的監控,一個白大褂的醫生,牽著一個紅裙小女孩的手逛街。
集裝箱角落,白色小辮子的小丑青年正戳著某個安靜的像兜帽放置架的人。
“殺了他我才是首領”兜帽遮蓋的面具下發出聲音,人猶如蠟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立著。
“別玩了,尼古萊。”費奧多爾站起身,對角落的人絲毫不感興趣,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袋子,里面是一套警服:“該工作了。”
被宇笙羽枳識破后,政府加強了戒備,混不進去,果戈里就開始了他的橫濱街溜子生活。
原本港口黑手黨和組合戰斗時,會出現的棋子也沒到手,組合和平撤退,那個組織到底做了什么,讓弗朗西斯離開橫濱,放棄尋找書,組合走的快,費奧多爾無從得知。
許多重要計劃被擾亂,讓他十分不悅。
不過,他的后手還有許多。
“欸---”果戈里拖長了尾音:“好狠心啊費佳,那個銀狼可是超危險的。”
小丑先生搖頭晃腦的,看費奧多爾沒有一點反應,撲克牌遮蓋的金瞳中劃過一絲失落。
“好吧好吧,誰讓費佳-------你是我親愛的摯友呢?”
為了實現他所追尋的自由,他自愿幫助著摯友。
直至得到那個,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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