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禮物
“那……算了。”秦子臻悶悶的收起手機。
徐亦殊看秦子臻氣鼓鼓的樣子,笑了笑,問,“那禮物是什么?你很想要?”
“不重要了,反正也拿不到。”秦子臻說完就催徐亦殊快點切蛋糕。
這個世界上得不到的東西太多了,秦子臻很容易就放棄了,也并不覺得有什么。
徐亦殊聞言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開始切蛋糕,蛋糕不大只有六寸,但他們兩個人已經綽綽有余了。徐亦殊切了蛋糕又給秦子臻的杯子里倒了熱茶。
至于為什么沒有倒秦子臻買回來的酒,徐亦殊說是因為蛋糕跟茶更配一些。
秦子臻理所當然的信了,然后趁徐亦殊去添水,他把買來的蘋果拿出來放到桌上。
徐亦殊回來后,看到桌上的禮盒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看著秦子臻,“這是什么?給我的嗎?”
盡管現在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徐亦殊,秦子臻的臉還是不可控制的紅了一些,“你自己看。”
接著他看見徐亦殊打開那個盒子,燈光將徐亦殊的臉照的亮了一些。然后徐亦殊很久沒有再抬頭。
秦子臻也不敢說話。
直到聽見徐亦殊叫他,“臻臻。”
語氣輕軟帶了些許哽咽。
之前徐亦殊并不是沒有這么叫他,多是有人在場的情況故意演戲,咬字很刻意,私下從來沒有這么叫過他。
也沒有任何別的人這么叫過他。
但或許是徐亦殊的聲音本來就好聽,秦子臻覺得像是輕盈的羽毛一下一下撓在心口,并不覺得奇怪。
“為什么要送我蘋果啊。”徐亦殊明知顧問的湊近他。
溫綿的呼吸盡在咫尺,秦子臻能清楚的看見徐亦殊纖長的睫毛,淺淡的雙眸倒映著自己發紅的臉。
“今天是平安夜。”秦子臻在徐亦殊的注視下大腦無法正常運轉,只能如實回答。
好在徐亦殊并沒有很在意,笑了一下,“嗯。”他重新坐回去,他一邊叉了一塊蛋糕一邊對秦子臻說,“我很喜歡。”
這句話聲音不大,秦子臻剛好能聽清,讓他好不容易緩和的心跳又重新加速。
罪魁禍首卻又開始悠閑的吃著蛋糕。
徐亦殊吃相極好,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優雅。
七點,徐亦殊上線打比賽,秦子臻也坐在他旁邊,現在臨近期末,又是年關,事情不多,他便想多查一下房源,如果有合適的就盡快決定下來。
但徐亦殊今晚打的很曲折,大概是真的遇到了強敵,連語速都變得比以往快,打完三場,就累的像耗光了力氣。
“今天就不打了吧。”秦子臻放下手機對他說。
徐亦殊關掉語音,朝秦子臻點了點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說,“我應該找時間健身了。”
不過他剛說完,手機忽然響起來,這個時間會給他打電話的人屈指可數,徐亦殊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果然是趙星河。
“接吧。”秦子臻看他在猶豫,就勸了一句,“他失聯好幾天了,沒準兒真的有事。”
半個小時后,徐亦殊和秦子臻就到了夜鶯的大門。
秦子臻初次踏入娛樂會所,對會所里濃重的香薰氣味熏的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們沒多久就找到了趙星河。
趙星河一個人坐在大廳發呆,穿著也很凌亂,見到徐亦殊之后就像抓住了救命草。
“只有你能幫我了。”趙星河眼眶紅紅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旁邊的秦子臻忍不住想到了泰迪。
因為趙星河的頭發有些自然卷,眼睛是微微下垂的狗狗眼,有一種天然的無辜感。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糟糕的脾氣。
接著趙星河看到了徐亦殊身側的秦子臻,又立馬警惕起來,“你…你怎么也在這里?!”
說完他抓徐亦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你先放開,他是跟我一起來的。”徐亦殊想甩開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宋易州也在?他人呢?”
一提到宋易州,趙星河又歇菜了。
只見他痛苦的抓了抓頭發,期間瞥了秦子臻很多眼,終于放棄抵抗,說,“宋易州今天來這里找我,他說…他不想跟我分手。我……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讓他把桌上的酒給喝了。”
“然后呢?”徐亦殊蹙著眉,他有不太好的預感。
趙星河無力的舔了舔嘴唇,說,“宋易州是滴酒不沾的人,我從來沒見過他喝酒,就以為他肯定不會喝。”
“但是他喝了,是嗎。”徐亦殊的語氣很肯定,又問,“他現在人在哪兒?”
趙星河手指了指天花板,“我給他開了間房。”
徐亦殊扶了一下額,說,“走吧帶我上去看看。那酒烈嗎?只有一杯的話,應該也不至于酒精中毒。”
趙星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烈的。”
徐亦殊,“……”
在電梯上行的時候,徐亦殊忽然注意到秦子臻有點不正常,從剛剛就一直有意無意蹭著身上的各處,現在脖子處都開始發紅了。
“你怎么了?”徐亦殊擔憂的看著他。
秦子臻也不知道,他就是覺得身上很癢,想撓。
“你不會是過敏吧?”趙星河忽然說。
“過敏?”秦子臻懵了一下,看向徐亦殊,“可是我從來沒過過敏。”
“那可能是你之前沒接觸到過敏源。確實有人對花粉、香水過敏什么的。”趙星河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總之最好還是去看看。”
“他說的對。”徐亦殊附和,“這里頭香味是很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吧。”
“啊你不能走。”趙星河忙攔著他,“你走了宋易州怎么辦?”
徐亦殊當然覺得秦子臻更重要,便說,“你不是還在這嗎?你要真擔心,不如請醫生來看一下,或者給他弄點醒酒湯什么的。”
但趙星河哭喪著一張臉,“不行啊,我真的搞不定他。哥,殊哥!你就幫我照顧他一下吧!”
秦子臻看趙星河實在可憐,而且他的就是有一點不舒服而已,便說,“要不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我也不是很難受。”
徐亦殊偏不同意,又把電梯按到一樓,趙星河被逼急了,說,“我陪他去!”
徐亦殊還是不想,“你們上次都打起來了。”
“這次我絕對不會!”趙星河保證道,然后又軟著聲音求徐亦殊,“求你了哥。我真的不能跟他待在一起,我怕……我控制不住那啥……我跟他就真的完了。”
“這會兒你倒是清醒了。”徐亦殊冷笑,“你灌他酒的時候你就沒想過后果嗎?”
徐亦殊真是服了趙星河,又忍不住道,“你們倆腦子是急著還還是怎么?一個比一個蠢。”
最后趙星河一直拉著徐亦殊不讓他走,徐亦殊擔心秦子臻的情況變嚴重,只好不情不愿的留在會所。
他拿著房卡到了房間。
夜鶯畢竟給娛樂會所,不是開酒店的,所以房間并不單純是房間,里面的布置極盡浪漫,柔軟的天鵝絨地毯,曖昧的燈光擺設,還有深陷在潔白大床上的男人。
……
確實,但凡床上躺著的是秦子臻,徐亦殊覺得自己也不可能忍得住。
徐亦殊走到床邊,宋易州從臉到脖子都紅的跟快熟了似的。
宋易州身上的被子是胡亂蓋著的,徐亦殊猜測趙星河把人扔到床上,隨便把被子拉上就溜了。
這么慫,難怪喜歡人家這么多年都沒得手。
他去浴室拿了毛巾,打濕之后擰干,走過去替宋易州擦臉降降溫。
宋易州看起來有點難受,眉頭都是皺著的。
之前徐亦殊找人對宋易州做了很詳細的調查,加上他記憶中對宋易州的印象,他對宋易州之前說希望自己教他談戀愛的話還存在一定疑慮。
誠然,他覺得宋易州是個死板、無趣的人,但徐亦殊過往的經驗讓他不可能完全的相信宋易州。
“你是真的喜歡趙星河嗎?”徐亦殊試探的問了一句,想看宋易州有什么反應。
……
宋易州沒什么反應,仿佛沒有聽見。
“宋易州。”他又叫了一聲。
“唔。”宋易州終于小聲的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徐亦殊覺得宋易州可能不會有回應了便打算去沙發那里瞇一會兒,結果宋易州突然伸手拽住了他。
徐亦殊不解的轉頭看他。
宋易州眼睛水潤潤的,眼淚跟著就落下來,“我把酒都喝了,你為什么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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