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宿舍大混戰
秦洅佔回學校那天是秦父親自送去的,秦洅佔自小獨立慣了,一開始在門前連忙客氣著,“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您別擔心。”他看著電視劇里那堆自己遠行的孩子都是那么說的。
正當他沾沾自喜學以致用的時候秦父冷哼一聲,加重語氣道,“我哪知道你是去學校還是網吧?!”
秦洅佔:“……”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這一趟秦母也跟著了,秦母倒不是因為別的,就是一直勸秦洅佔不要繼續走這一條路了,相比秦父。秦母的心腸就要軟不少,秦洅佔能看出來,秦母對秦大寶的期望就是平平安安活到老就行。
所以他也沒跟秦母解釋,他跟這家子人相處就跟陌生人似的,要是有人懷疑他就說自己失憶了,對誰都不熟悉。
失憶可抗千萬鍋。
但秦父秦母沒有,秦洅佔猜秦大寶跟他們相處的也不怎么地。
到了學校以后秦洅佔甚至沒有讓秦父秦母接著往里送,在秦母從秦洅佔上車時遞給的“只要你哭一聲媽豁出這條命去都要把你帶回家”的眼神到最后看著秦洅佔樂得呵呵的進學校,秦母眼神變成了“這孩子怎么了”的純純疑惑。
秦洅佔樂了樂,沒管。
他從初中畢業就沒再上學了,再次踏入校園里,感覺……
說真的,也沒什么別的感覺,饒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再次踏入學校,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個籠中鳥,把翅膀打兩個孔栓個鏈子,挺讓人討厭的。
他是個自由主義者,除了訓練,生活什么的都挺煩讓人控制。
就像是死之前,秦洅佔也不是沒打過工,打工的時候就看命了,能碰上個什么樣的老板。
他們那一片散工多,倒是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所以那老板第三次因為煩心事沖秦洅佔一耷拉臉雞蛋里挑骨頭時,他就辭職了。
請辭前還得胡亂噴一頓,“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我瞅你就像是我腳底下的那一旮沓鳥糞,天天的工資那逼點,數個錢都不用吐個唾沫就沒了還他媽得挨你懟,誰慣的你?!”
“我不管你是誰慣得,反正我他媽慣不著,把這兩天的工資給勞資結了,我現在就走,你愛找誰干找誰干,我雖然窮,但是受不了這窩囊氣,我就算是窮死,也不能讓你給我憋死!”秦洅佔抹布一拽,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那一身匪氣流氓相,和那一身勻稱的肌肉和身高,臉一拽,比混混都像混混。
那老板也不干,跟個老賴似的,上去就要跟秦洅佔動手。
秦洅佔吊兒郎當站起來,腳一勾把旁邊的木椅子拉來自己身邊,腿在空中都沒落地,一繞一劈,扒拉一聲。
椅子碎了。
那老板看的有點呆。
秦洅佔抱臂站著,那表情拽出八百個老板去,跟上級下來視察似的,“這椅子,從你沒發我那工資里扣,你要還不給。”他流氓似的挑了挑眉,眼神戲謔又尖銳,“我就把你這店砸了,砸到超出我工資,不信,你就試試。”
老板磕磕巴巴道,“我……我報警!”
“報吧,”秦洅佔笑,“順便讓警察看看,你這店連個營業資格證都沒有,還聘用童工,黑心商家。”秦洅佔指了指自己。
工資到了自己手里,有整整一千塊。
秦洅佔拿出一百拍到桌子上,挑著眉指了指一旁裂開的椅子,“說賠就賠。”隨后拿著錢晃晃悠悠的走了,走出身揣百萬大洋的氣勢。
這個時候想起之前的自己秦洅佔依舊想笑,這逼都讓他裝出花兒來了。
當年他才十六,窮人一個,卻比富二代們都狠都橫。
秦洅佔確定了一下自己的宿舍門牌號,敲了敲。
“進。”里面傳來模模糊糊的一聲。
秦洅佔推開了門,看到了三個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的男的坐在一張床上,幾個人的手里還拿著牌,旁邊是一堆小吃,旁邊的地上卻是一片狼藉。
有瓜子皮花生皮等,秦洅佔仔細看了一眼,濕乎乎的,估計是灑的飲料。
秦洅佔上輩子沒住過宿,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家里,頂多沈覺有時候會過去住,他的房間也不能說太干凈,但至少外賣吃完當天要丟,垃圾至少兩天一倒,被子可以不疊,但襪子內褲不能過兩天不洗。
可現在這間屋子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接受范圍內。
據他所知,地上混著瓜子皮的飲料很快就會干掉,然后地上就是黏糊糊的,很難清理。
他們的襪子都放在了一個盆里,看那樣子快干吧了,這間宿舍不錯,有獨立衛浴和陽臺,但是他們沒有把衣服晾在了陽臺,而是掛在了床欄桿上。
秦洅佔沒有理會那三個人帶著藐視的目光,他忍著火走到了最里面,找到了貼著秦大寶的名字的床位。
鋪蓋已經被卷起來了。
床板上放著他們的充電寶,杯子,空調遙控器,耳機等一切雜物,散散亂亂的落在了上面。
秦洅佔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一下比一下重,沿著四肢在射血,把他整個人都快點燃了。
他承認秦大寶的性格和做事情的風格誰都看不慣,就算落在前世的自己旁邊,他也不會理會這種人。
但是不會私自掀起人的鋪,把宿舍的所有的雜物往不屬于自己的地界丟。
能把這幫孫子慣成這個德行,他不知道秦大寶之前都挨了多少氣。
可現在是他秦洅佔用著這副身體。
這氣他受不了,也受不著。
毛兒都沒長齊的□□崽子們!秦洅佔在心里罵了一句。
他臉色已經冷了,聽著其中一個人笑著一句,“呦,我們嬌氣的秦秦小公主回來了。”另外幾個男的咯咯笑著。
另外一個接話道,“別取笑他,聽說秦小公主失憶了,都不記得咱們了。”
幾個人笑得更開心了。
秦洅佔沒理,他拿過手機,對著自己的床上,地上,整間宿舍,拍了張照片,速度快的那幫男的都沒反應過來。
“操,你他媽有病!”其中一個男的肩膀子上帶著紋身,是一個虎頭。
估計是為了不讓教練發現,紋的迷你。
迷你老虎,那叫小貓咪。
秦洅佔當他們不存在一般,走到陽臺把窗戶打開,風呼的一聲吹了進來。
今天的風還是挺大的,可能是為了配合秦洅佔發火兒,頓時屋子里的衣服都給掛的往一邊吹。
三個大光膀子的被吹得打哆嗦,紛紛罵了起來,“□□他媽傻逼啊,這一個下劈給你腦瓜子劈壞了!”
“神經病吧你!”幾個男的想找衣服穿,但就這風,他們一松手,手里面的牌就都飛了。
秦洅佔轉過身,不冷不淡的看著他們,“對,我就是神經病,殺人不犯法的那種,現在,請你們把我床上屬于所有非我物的東西搬走。”他在那個“請”字上加重了語氣。
風的確挺大,吹著他頭發都快掀起來了,得虧不是假發片,“我現在倒數十個數,十秒鐘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床上不是我的東西我全都胡嚕下來,損壞任何東西不予賠償。”他的語氣很淡,整個人駐立在那不動聲色的下著狠話,狂的跟頭雄獅似的。
“哎呦我草你媽誰給把你的資本那么狂啊?”小貓咪把牌一撂,“我他媽瞅瞅你今天動我東西一個試試!”
今天是他傷好之后返校第一天,秦洅佔并不想惹事。
但也正是因為今天是返校第一天,他才必須要利用這個轉機給這幾個人改觀改觀對自己的態度。
秦洅佔沒再跟他們廢話,轉身蹬上床鋪,大手一摟,一頓“噼哩乓啷”,所有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能很明顯的看到充電寶給摔裂了,其他的東西也是亂糟糟的一團。
三個人還在“秦洅佔真的把東西摔了”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他們像傻子似的看著秦洅佔手臂一撐利落的跳了下來,一個無意識耍帥但是非常帥氣的動作,然后那個人抱著胸泰然自若的看著他們。
瞧這三個人久久不能回神,秦洅佔決定幫幫他們,他打了個響指,冷峻的眉眼微挑,看著小貓咪低聲緩慢道,“狂?這就叫狂了?”
秦洅佔嘖了一聲,“你問誰給的資本啊?”
他把頭轉向小貓咪,語氣輕巧道,“你媽給的。”
什么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洅佔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這句話是打仗前那最有士氣的一炮。
也是挑起戰爭的開端。
“臥槽!”坐在最前面那個花褲衩第一個反應過來,手中的牌也不要了,隨處一扔,一拳沖著秦洅佔就掄了過來。
秦洅佔繃平了嘴角。
在敵人進攻的時候,最有效的躲避方法并非是往后躲。
看得出來花褲衩對這一拳的勢在必得以及對自己打架功底的自信,秦洅佔的眼神閃過一道寒光。
那拳是從左側來的,秦洅佔伸出右手,以自己多年來的反應能力,抓死,手腕往內一翻,花褲衩立馬被擰的背過身去,嗷嗚一聲沒叫出口,又被秦洅佔一腳揣在屁股上,頭直接沖著那堆花生瓜子沖了上去,嘩啦一聲,撒了滿地。
小貓咪壓著嗓子站了起來,“□□祖宗!”他罵著和另外一個無名大哥,就叫他大膀子吧,小貓咪和大膀子沖著秦洅佔就打了上來。
秦洅佔常常不理解,為什么有的人會無腦沖。
宿舍本來就這么點地方,他把一個椅子踹過去擋住了小貓咪的來路,順手抄起一旁的英漢詞典。
詞典拿在手里的時候大膀子已經到自己面前了,他瞧著秦洅佔抄家伙本來無所畏懼,可是看到是本能足足把腦袋砸出一個坑來的英漢詞典的時候,大膀子瞬間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秦洅佔咧嘴一笑,那份不懷好意犯個賤卻又得逞的樣子簡直快美死他了。
下一秒,秦洅佔沖著大膀子的腳狠狠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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