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你也可以滾了
鐘南年發(fā)現(xiàn)沈子鈺不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場比賽結(jié)束。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牽著沈子鈺的手去買冰淇淋,結(jié)果身邊的孩子早就不見蹤影。
把整個賽車場都找了一遍,孩子卻是完全不見蹤跡。鐘南年這才慌了。她打電話給徐琪。后者立刻派了許多人過來。就連沈臨沂,就轉(zhuǎn)著輪椅從醫(yī)院趕過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當(dāng)她看見沈臨沂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她還是被嚇到了。只能一個勁的在那里哭。
沈臨沂當(dāng)時跟她說:“要是沈子鈺不見了,你也就可以永遠(yuǎn)的滾了!”
鐘南年那叫一個害怕呀。她怎么可以離開沈臨沂,絕對不能的。她那么愛這個男人的。這次來A市,她更所有人都夸下了海口。一定要把沈臨沂帶回去。如果帶不回去,她以后在京城那邊怎么混?
此刻,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子鈺到底在哪里。這件事情,很快就連鐘南年的父親都驚動了。下令這邊軍區(qū)的所有人都配合沈臨沂。還特地打電話過來把鐘南年罵了一通。
她此刻已經(jīng)是委屈到了極限了。爸爸還從來沒有罵過她呢!這是第一次,她聽見爸爸罵她。可是,她不恨爸爸的。爸爸這是為她好。
如果換做沈臨沂來罵的話,鐘南年覺得自己一定是堅持不住的。
終于在市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上面,有人發(fā)現(xiàn)了形跡可疑的車輛。那是一個女人一時死死的扒著車廂的門,然后一個男人在拼命的踹那個女人的視頻。
沈臨沂看見那則視頻的眼神,是鐘南年從來沒有見過的。很恐怖。那一瞬間,鐘南年幾乎以為在沈臨沂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死人,那種百里之內(nèi)寸草不生的恐怖氣息,至今都讓鐘南年下意識的躲避開沈臨沂。
那個女人是誰?
鐘南年心中疑惑。但是,等到見到徐琪等人進(jìn)去報出沈子鈺,之后沈臨沂親自劃著輪椅進(jìn)去里面再出來的時候,那個被他抱在懷里的女人的臉終于被鐘南年看清了。
是邱楚!
是那個沈臨沂找了兩年的女人,是那個消失的兩年的女人!
這下子,鐘南年徹底慌了。怎么是她,怎會是她,不應(yīng)該的呀!
不是說失蹤了么?不是說離婚了么,怎么這個女人還是糾纏著沈臨沂不放手?
“臨沂哥哥,這一切會不會這個女人自導(dǎo)自演的,會不會是?”
她現(xiàn)在滿心都慌了,竟然說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空氣陡然之間靜默兩秒,鐘南年也是愣住了。她是一個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世家小姐,是京城第一名媛,怎么會,她怎么可以這么險惡的揣度人性?
她頓時感到愧疚,柔軟的大眼睛低垂著,她朝著沈臨沂的方向:“臨沂哥哥,對……”
“好了,不用再說了。去醫(yī)院。”沈臨沂淡淡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手,沒有一個時刻放開過邱楚的手。
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女人令他心痛至極。她不會躲避么?怎么傷成這樣?
邱楚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又看見了沈臨沂,他又和她一切回到了從前。從前什么事情都不要背負(fù),兩個人都很好的從前。
邱楚看見自己在笑,很開心的那種笑容,她有多久沒有露出那樣的小人了呢?
不多,也就這兩年吧。這兩年,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她恢復(fù)記憶到底有什么用處呢?
人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太好,其實一直裝聾作啞未嘗不是一種生活方式。可是,如今她沒有那種福氣啦,她做不到啦。她要背負(fù)的東西太多了。也就只能在夢里這樣笑一笑。
這樣的生活太美好,讓她知道,她一定是在做夢了。不然,那絕對不會自己的。
邱楚想著,畫面突然切換開來。切換到沈臨沂去邱欣怡的那場宴會,她看見那個從來都是生人勿近的男人,那樣縱容的允許那個京城第一名媛靠近他,任由她推著輪椅。那里,明明曾經(jīng)是她的位置。
邱楚呼吸有一些停滯。
換面再轉(zhuǎn),她突然看見沈子鈺被綁架的那一幕,這頓時嚇壞了邱楚。怎么可以,不可以的!
她心中著急異常,猛地飛撲過去,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下墜,邱楚陡然間睜開眼睛。
“不要!”
她驚呼一聲。突然看見了在自己面前的沈臨沂。
她一愣。
男人眉眼淡淡的看著她,坐在輪椅上,淡色的唇瓣微啟:“醒了?”
邱楚想起夢中的場景,想起鐘南年那雙放在輪椅上的手,突然覺得沈臨沂身下的輪椅有些刺眼。她別過頭去。接著就要下床:
“孩子在哪里?藥性接觸了么?”
她不去看沈臨沂,假裝低頭只顧著找鞋。病房卻是安靜下來。許久聽不見沈臨沂的聲音。邱楚有些熬不下去了,抬頭看了一眼沈臨沂。
卻發(fā)現(xiàn)男人也正看著她,只是那目光……
邱楚悠忽一刺,再次轉(zhuǎn)過身去:“帶我去找子鈺吧。”她背對著沈臨沂說。
沈臨沂的目光太過炙熱了,邱楚幾乎感覺自己的背部快要被燒出一個兩個洞來。沈臨沂還是不說話。邱楚也有些火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連孩子都不讓我見了么?”
這一次,染著怒氣的眼眸倒是看著沈臨沂的眼神了。只是,有一絲的顫動。
男人此刻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是曾經(jīng)兩個人新婚燕爾,是兩個人生活的最開心的那段時間,沈臨沂看著她的目光,也是剛才睡夢中,邱楚笑的最甜的時候,她夢見的沈臨沂的目光,那樣的真摯,神情。
沈臨沂看到小女人終于愿意正眼看自己了,目光中才露出一絲的滿意。他的頭頂遠(yuǎn)處就是蟹殼青的天,乳黃色的水泥有一種眩暈的美感。邱楚是有心要把自己的目光定在那里。
“孩子沒事,已經(jīng)退燒了。此刻活蹦亂跳的很,倒是你……”
他的目光落在邱楚的四肢上,眼中閃過一絲的狠色。
現(xiàn)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調(diào)查出來。小女人和子鈺還有一個歹徒被關(guān)在鐵籠子里面,而外面的那個歹徒卻已經(jīng)死了。手里拿著槍,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會是誰呢?同伙,還是殺人犯?
沈臨沂等人進(jìn)去的時候,唯一有意識的只有那個張四。他哀嚎著,求徐琪等人救他的命。可是,當(dāng)問他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卻吱吱嗚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偏偏舌頭并沒有問題。
沈臨沂知道,張四是被人催眠了。
可是,到底是誰催眠的呢?而邱楚身上的傷,沈臨沂心中發(fā)誓,他絕度不會放過那個傷害邱楚的人!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我們抓到的另一個匪徒身上也是這種傷痕。”
沈臨沂對邱楚問道。
邱楚一愣,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和大腿,之前被張四鞭打過的皮膚都報上了紗布。而聽聞沈臨沂的問話,邱楚心中已經(jīng)在做了大致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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