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都殺光!
敦煌城西南角百里外綠洲內(nèi),佛頭幫。
自姜婻離去已經(jīng)兩天時間。
蛇頭與其余三個幫頭同坐一堂。
雖然如今的佛頭幫佛爺已經(jīng)沒了,他們四個也順理成章成了幫派中的老大。
其中尤其是阿蛇,借助姜婻給的武當基礎功法,如今已隱隱有破境入品的跡象,其地位更是一躍成了四人的頭。
不過,即便如此,此時的阿蛇依舊愁眉不展,心思重重。
在姜婻離去前曾特別告誡過,切不可再行之前之勾當。
被勒令斷了老本行,又沒有心行生的眾人,有些心慌。
佛頭幫雖經(jīng)過這幾年勉強算有些底蘊,但如果往后都這般只有支出沒有收入,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蛇頭,咱們真不做嗎?”
大殿內(nèi),坐于左側(cè)第二把交椅的一個精瘦男子同樣一臉愁容道。
男子是佛頭幫的鼠頭,大家都叫他阿鼠。
阿鼠的身世和阿蛇差不多,都是當時被佛爺一同帶回來的幾個孩子中的一個。
因為心思縝密,頭腦算得上靈活,才在一眾孩子中脫穎而出。
“蛇頭,咱們真不能想想辦法嗎,一直這么呆著也不是辦法啊,短時間內(nèi)還好,一旦時間長了,兄弟幾個還好,手下兄弟可能就.....”
說話的是一個魁梧男子,叫阿狼,也就是幾人中狼頭。
阿狼從小便有一膀子力氣,敢打敢沖,心狠手辣,只是有些胸肌大腦子小。
在幫中一般只負責沖鋒陷陣,砍人搶地,其余彎彎繞繞的東西不甚擅長。
“對啊,蛇哥。”
坐在阿蛇身旁的一個馬臉男子同樣附和了一聲。
男子便是最后的馬頭。
原本佛頭幫無頭一爺,佛頭身死,牛頭被殺。
如今大院子中便只剩他們四頭。
蛇鼠馬狼,分坐兩排。
在他前方,還有一把獨屬于幫主的交椅,四人都很識趣,并沒有因為姜婻不在而偷偷坐上去。
畢竟,那人畜無害的少女以及姜婻的手段,幾人可都是親眼見識過了。
“我知道大家心里沒底,我何嘗不是一樣,相信幫主,幫主說這幾天會有人過來帶領(lǐng)我們,我想應該也要不了多久了,大家先穩(wěn)定手下弟兄,我有預感,只要咱們熬過這么一段,日后的定能名震北莽,輝煌騰達,指日可待。”
阿蛇努力給眾人畫著大餅打著氣。
其實,他自己心里是沒底的。
畢竟,這都兩人日了,姜婻得罪了那個聽起來就很厲害的什么上頭人,出去這么久,能不能活著都成問題。
但他又不敢賭。
畢竟,只有他是真切感受過姜婻的恐怖。
一旦他賭錯了,那將遭遇的便是死。
沒有辦法,只能強行安慰自己,再等以上半荀看看。
以佛頭幫的底蘊,半荀沒有收入也傷不了筋骨。
倘若半荀之后還不見有人來,大不了就是再重操舊業(yè),干起老本行。
平日里干活的都是自己這四人,即便少了個佛爺,佛頭幫也照樣能運行,無非就是頂尖戰(zhàn)力弱了不少。
但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了。
按照功法秘籍中內(nèi)容,阿蛇有信心能在三個月時間內(nèi)達到武者七品,甚至是六品。
皆是,佛頭幫的頂尖戰(zhàn)力不說很強,但至少不至于會迅速被人吞并。
當然,遇到一個像姜婻這般的高手,那便是另外一檔子事了。
“好了,大家都先回去吧。”說著阿蛇便朝著眾人擺了擺手。
此時夜色已深,若不是幾人都說要商議一下,阿蛇是不愿意浪費時間的。
這幾天他自身的改變,使得他對于練武愈發(fā)癡迷。
就在阿蛇說完讓眾人離去的話時。
大殿外的院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
眾人聞聲,頓時齊齊回頭,臉色不由凝重了起來。
這般時候,也不知是誰回來推門。
但至少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幫內(nèi)的幫眾。
因為手下人都不會這般不懂規(guī)矩,不稟報就直接推門。
顯然,來人不是幫內(nèi)之人。
所以,眾人才會這般緊張。
院門推開。
少女精致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眾人眼簾。
門外是一個年紀約莫十五六的少女。
少女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臉上還掛著天真可愛的笑容。
少女便是剛才躲過追殺,于綠洲處將雙手血腥清洗干凈,又將自己大貓藏好的呵呵姑娘,賈加嘉。
賈加嘉想著要見姜婻,不能雙手血污,于是很是仔細的將自己捅穿了一心一肩,血跡已經(jīng)干枯結(jié)塊的雙手仔細清洗了一遍后,才順著院內(nèi)聲音的方向,尋了過來。
其實大殿內(nèi)阿蛇幾人的話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心的小聲低語。
但賈加嘉作為一名宗師強者,目力與耳力都極佳,所以還是很清晰的聽到院中傳出的聲音。
深夜之下,少女本能便覺得自己的好哥哥也應該是住在這座綠洲方圓最好的院落中。
畢竟,無論何時,姜婻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都是風度翩翩,衣衫楚楚,一看就是大家公子模樣。
所以,在少女潛意識里,自己的哥哥無論身處何處,理所應當獲得最好的。
于是便連門都沒敲,直接伸手將門推開了。
這是少女第一次主動鼓起勇氣去見她心目中最喜愛的哥哥。
不知為,她竟莫名有些緊張。
一會見面了我該說什么呢?
哥哥一定會問我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吧,我該怎么回答呢?還是繼續(xù)微笑嗎?
“身上還有沒有血腥味,應該沒了吧,可不能被哥哥聞到。”
“假如聞到我身上有血腥味,哥哥會嫌棄我嗎?不會不會,他肯定不會嫌棄我,應該會擔心我吧!”
在推門瞬間,少女腦海中閃過億萬個念頭。
毫無疑問,每一個都與即將要見到的姜婻有關(guān)。
少女將門輕輕推開。
入眼的是大殿院內(nèi)大殿中,滿臉緊張的四張面孔。
少女眼神在院落與大殿快速掃視了一圈。
發(fā)現(xiàn)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要見的人,并不在。
眼神瞬間就落寞了下來。
“哪家小娘子?大半夜竟敢闖我佛頭幫。”狼頭是個火爆脾氣,見推門的只是個鄰家小女孩,頓時就怒了。
啪!
在狼頭囂張的話一出口,阿蛇便重重將手中茶杯蓋蓋在茶杯上。
“阿狼。”
阿蛇雙目如火,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阿狼。
被阿蛇莫名瞪住的阿狼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準備開口。
身旁的阿鼠便搶先開口。
“阿狼切莫魯莽,深更半夜,能在這大漠中摸到咱么佛頭幫而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此女不簡單。”
不愧是心計最深的老鼠,一眼便看出了阿蛇莫名發(fā)怒的緣由。
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大半夜完好無損,還這般膽大的敢推開他佛頭幫的大門,顯然不可能只是個普通人。
“請...請問,姜婻哥哥在這里嗎?”
少女顫顫巍巍的對著殿內(nèi)幾人柔弱的問了一句。
不知是因為還是因為不常開口說話,少女的聲音有些顫抖。
“姜婻?老大?”
阿蛇瞬間就捕捉到了少女話語中的關(guān)鍵字眼,頓時激動了起來。
“是幫主派來的人?”
“幫主的人?會不會太......嗚~”
阿狼本還準備吐槽兩句,突然想起剛才阿蛇和阿鼠的話,趕忙將自己的嘴捂住。
少女件愛你眾人聽到自己的話后明顯變得不正常,于是也察覺出這幾人顯然是認識姜婻的,于是大膽邁步走進了小院。
見少女進門,阿蛇不敢再有半分遲疑。
這兩天,他算是被這種人畜無害的美少女給嚇慘了。
當時若不是因為姜婻在,他毫不懷疑自己也會被那個人畜無害的美少女一劍砍成兩半。
因此,不管對方是不是又是一位隱藏的高手,阿蛇的本能的有些恐懼。
“姑娘是我們姜幫主派來的?”阿蛇不敢停留,一路小跑到少女面前,撲騰一聲便跪了下來。
阿蛇他可不蠢。
他剛才很清楚的聽到這少女喊姜婻喊哥哥。
姜婻是誰,可不就是自己佛頭幫如今的幫主嗎。
即便他未曾同意。
但毫無疑問,姜婻就是。
而眼前這少女作為幫主的妹妹,可千萬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即便是開始時習武,腿腳已經(jīng)還是習慣了軟一軟的阿蛇,當即便跪了下來。
后面趕來的三人,見阿蛇都直接跪了,當即也跪了下來。
就這么。
有趣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皎潔月色下,豪華小院內(nèi),三個大漢齊齊跪倒在一個懵懂美少女面前。
少女懵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只是問了一句,自己姜婻哥哥在不在。
怎么就都跪下來了。
少女一驚,當即便用自己的內(nèi)力,將跪在最前面,也是帶頭下跪的男子輕輕托起。
少女記得,姜婻曾經(jīng)與她說過,他最不喜的就是見人跪自己。
受姜婻影響,少女也不喜歡有人跪自己。
何況少女本就有些社恐。
如此大陣仗,直接就把她給干懵了。
“起來,起來,不...不...不要下跪。”
少女緊張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姜婻哥哥說過不許下跪。”
少女此話一出。
阿蛇當即便又撲騰一聲跪了下來。
這話,他可太熟了。
一模一樣的味道,這少女果真就是那位的妹妹。
“你...你怎么又跪了。”
少女有些無語了。
這群人怎么就聽不懂自己的話呢,都說了別跪,還又跪下了。
“快...快起來,哥哥一會要生氣了。”少女趕忙又抬手將面前的男子抬了起來。
“大...大小姐,可...可是幫主派您過來的?”阿蛇顫顫巍巍的低頭頓足道。
少女一愣?“幫主?派我?”
“哦!”阿蛇一愣旋即想到什么,于是補充了一句,就是“姜婻公子。”
想來應該是那一位不愿擔任這幫主,所以對眼前少女沒有說自己是幫主。
“對,姜婻哥哥,他在嗎?”
聽到姜婻名字,少女臉上瞬間換上自己標志性的笑容,呵呵笑道。
“姜...姜公子?”
聽到少女的話,阿蛇傻眼了。
從對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眼前這位不是什么派來的,而是尋來的。
眼前這位,在尋找姜婻。
也就是說,她不是來坐鎮(zhèn)佛頭幫的。
阿蛇心頭一顫,眼神不由得落寞了起來。
原來白高興了一場。
不過,阿蛇情緒轉(zhuǎn)變的卻是極快的,幾乎只是半個呼吸的時間,他便又重新?lián)Q上一張笑臉:“大小姐,姜公子昨日清晨便已經(jīng)離開了,好像是往敦煌城的方向走了。”
“哦。”
少女神色落寞。
對于這個答案,其實她早有準備。
只是她想過來碰碰運氣。
“大小姐,天色已深,您看是否讓小的給您準備房間?”阿蛇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呵呵呵的朝著對面的阿蛇笑了笑,而后便轉(zhuǎn)身直接消失了。
看著憑空消失的少女,阿蛇怔住了。
“果不其然,如我所猜想的那般,這大小姐也不是一般人。”
見院中已經(jīng)沒了少女的身影,阿蛇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虛汗,渾身癱軟了下來。
面對這樣一位人畜無害的少女,對方強悍的實力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壓迫,反倒是他自己的心境,承受著不小壓力。
......
就在少女離開后的一刻鐘時間。
端孛爾回回與稍稍恢復了些許傷勢的彩蟒錦繡郎分別一站一躺于兩頭巨蟒蛇身,風塵仆仆的趕到了綠洲旁。
“是她的氣息。”彩蟒錦繡郎通過自己身下巨蟒傳遞的信息得知,此處有賈加嘉的殘存氣息。
“看來應該是已經(jīng)走了。”端孛爾回回一躍跳下蟒頭,在綠洲旁看到了一小塊已經(jīng)干枯的血跡。
很顯然,這血跡是身后蟒頭上彩蟒錦繡郎的。
他的血塊會出現(xiàn)在綠洲,那就只能少那個將其打傷的少女在此清洗過雙手。
“旁邊有人?”彩蟒錦繡郎虛弱的轉(zhuǎn)頭,目光冷冽的看了看綠洲對面的房屋。
“都殺光?”
端孛爾回回作為和這老東西相處多年之人,一聽便明白老人話語中意思。
今夜之事,顯然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的。
拓跋春隼身死的消息,絕不能在他們還抓捕到那名刺客少女之前傳出去。
即便。
對面之人有可能并不知曉今夜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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