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讓副行長知道他跟陸時深有過節(jié)，不然，他以后在銀行肯定會寸步難行，會被孤立的。

“你對象妹夫？”

副行長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可疑，不過，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行了，你快進(jìn)去上班去吧。”

……

方母剛找到面館沒多久，楊慧瑩就來了，見到方母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轉(zhuǎn)身就想走。

方母眼睛多尖呀，大著嗓門追了出來，“楊慧瑩，你給我站住，你跑啥？”

見被發(fā)現(xiàn)，楊慧瑩無奈只能裝出驚喜的模樣，“伯母，你咋來了？”

“我不來，難道還要讓你這個狐貍精，繼續(xù)勾引我兒子嗎？”

方母連帶著把在楊念念身上積攢下來的怨氣，一起發(fā)泄到楊慧瑩身上，她面容扭曲地指著楊慧瑩鼻子臭罵。

“小騙子，你都被學(xué)校開除了，藏的倒是挺嚴(yán)實的，竟然一點風(fēng)都不露出來。你可真會騙啊，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你是不是要騙著我兒子扯結(jié)婚證了？我就知道你們姐妹都跟你媽一樣，沒一個正經(jīng)玩意，都頂著一身狐貍騷，整天想著睡男人。”

楊慧瑩長這么大，哪里被人用這種骯臟的言語罵過呀？

眼瞅著路人都被方母的咒罵聲吸引過來，她臉色赤紅，“伯母，我先帶你住的地方，有什么話，咱們私底下再說吧，沒必要在人場里，讓人家看笑話。”

“我為啥要私底下跟你說？我就是要在這里說，我要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貨色。”

方母怕事情不夠大一樣，沖著周圍人群吆喝，“老少爺們都來看看，就是這個女人，好好的不當(dāng)人，學(xué)狐貍精那一套勾引男人，還死不要臉地裝大學(xué)生騙婚……”

周圍很快圍上一群人，將二人圍在中間，滿臉趣味地看笑話，楊慧瑩羞恥到都快抬不起頭了，她想從人群里擠出去，卻被方母抓住了胳膊。

“你想去哪里？我告訴你，除非你答應(yīng)不要再糾纏我兒子，不然你別想走。小狐貍精，我今天就要扒了你的狐貍皮，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貨色。好好的人不當(dāng)，你非要學(xué)著你媽當(dāng)狐貍精，你媽那些勾引男人的骯臟手段，都教給你了吧？”

圍觀的人聽到方母的話，也大概猜到了事情原委，有多事兒的人就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看著挺清純的小姑娘，沒想到是個騙子，真是不要臉。”

“現(xiàn)在的姑娘真是為了嫁個好男人，啥事兒都敢干呀。”

“她媽好像也不是啥好東西呢，真是啥窩出啥鳥。”

原本正在隔壁餃子館吃餃子的楊念念，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她本來沒打算湊熱鬧的，誰知道聽見了方母的聲音。

猜想可能是方母和楊慧瑩吵起來了，就從飯店里借了個板凳出來，站在上面悠哉悠哉地看著好戲。

而此時，李豐益正好開車路過這里，他眼尖地瞧見了楊念念，趕緊把車速慢下來，驚訝道。

“團(tuán)長，那不是嫂子嗎？咱們要不要停車跟她打招呼？”

陸時深側(cè)頭看向窗外，就見楊念念站在小板凳上，雙眼晶亮地盯著人群中間，津津有味的看熱鬧，就差來一把瓜子揣兜里了。

他漠然的表情都溫和了些許，“不用打擾她。”

李豐益，“……”

他沒聽錯吧？

團(tuán)長說不要打擾？

不知道的還以為，嫂子是在復(fù)習(xí)高中知識點呢。

這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咋感覺處處透著寵溺呢？

再瞄了眼楊念念聚精會神的模樣，連旁邊過了這么一輛大車都沒注意到，可見注意力多集中了。

團(tuán)長說不打擾，李豐益也就沒敢打擾，瞧見車子都開出好遠(yuǎn)了，團(tuán)長的注意力還看著后視鏡里的人，他瞬間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他突然也想找個對象談?wù)剳賽哿耍�不對，他現(xiàn)在就算處了對象，也沒達(dá)到能帶對象隨軍的條件，還是得多努力啊。

人群中間，楊慧瑩想走卻被方母拉著走不了，聽到方母越罵越難聽，連破鞋，賤蹄子，勾引楊念念父親的話都罵了出來了，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她只覺得和被人扒光衣服吊在城樓上一樣難堪。

可偏偏這個人是方恒飛媽媽，她也不能說難聽的話回嘴。

帶著等方母年紀(jì)大了，讓方母去吃屎喝尿的怨氣，她撲通跪在了地上，拉著方母胳膊，我見猶憐地哭訴。

“伯母，您別這樣，我跟恒飛是真心相愛的。我考上大學(xué)也是事實，我是為了恒飛，才被學(xué)校開除的，我并沒有騙婚，恒飛也知道我被學(xué)校開除了，他不介意的。”

“您之前不是也很滿意我的嗎？我來海城之前還去看望您了呢，您當(dāng)時不是還跟我商量婚事嗎？怎么說變就變了呢？我跟恒飛在大學(xué)的時候感情有多好，同學(xué)們都能作證，他沒有生活費都是我省吃儉用貼補的，我為了他，還餓暈過，當(dāng)時恒飛就發(fā)過誓言，說這輩子非我不娶的……。”

圍觀者們一聽事情有反轉(zhuǎn)，瞬間覺得更有意思了。

方母面目猙獰兇惡，楊慧瑩楚楚可憐柔弱無辜，這樣一對比，輿論又偏向楊慧瑩了。

“人家要是真為了你兒子才被學(xué)校開除的，你翻臉不認(rèn)人，真就有點沒良心了。”

“是呀，你兒子都不介意，你干啥要棒打鴛鴦啊？人家一個大姑娘被你這樣當(dāng)街罵，以后咋做人啊？”

“真是可憐了這么好的姑娘了……。”

楊念念小聲嘀咕了句，“這不是陳世美的作風(fēng)嗎？”

果然，她跟前的人聽到這話，立刻大聲喊，“你兒子還靠著一個女人養(yǎng)著，現(xiàn)在畢業(yè)就翻臉不認(rèn)人，這不是活著的陳世美嗎？”

方母一聽人家罵她兒子是陳世美，瞬間暴躁起來，“你們別胡說八道，誰是陳世美？我兒子才沒靠著她養(yǎng)，是她胡說。”

她就是一個沒啥計謀的婦女，火氣一上來，也顧不上講理，把怒氣全發(fā)泄在楊慧瑩身上，揪著楊慧瑩頭發(fā)甩了幾巴掌上去，“小蹄子，我讓你還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方母常年干農(nóng)活，上百斤的青草背著就走，力氣不輸給男人，這幾巴掌上去，瞬間把楊慧瑩臉頰揍成了豬頭，她還覺得不解氣，伸手又想去撕楊慧瑩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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