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楊念念不認識余正鴻是誰,甚至沒聽說過,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大致也猜出了余正鴻身份。
當然了,她現在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陸時深的手法。
剛才見陸時深拿著筷子伸向裝著魚肉的盤子,還以為要吃魚,誰知陸時深筷子夾著魚刺好像都沒怎么用力,魚刺就飛出去了。
快、準、狠、一招制敵。
陸時深是得了小李飛刀的真傳,還是會特異功能啊?
難怪前世,他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少年將軍。
媽呀……她真的撿到寶了。
想到這么厲害的人物是她老公,就忍不住歡呼雀躍。
吳青果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會兒人也冷靜下來,猜出陸時深大概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在沒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也不敢造次。
扶著余順說,“我先帶你去醫院。”
楊念念在京市讀書,又跑不了,隨時都能收拾。
余順心里在打鼓,猜測楊慧瑩是不是沒跟他說實話,陸時深怎么可能知道他父親名字?
轉念一想,很可能是余遂告知的。
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這種屈辱跟在他頭上拉屎沒區別,剛想放幾句狠話,嘴唇卻傳來一陣劇痛。
他也是個狠人,用手摸到魚刺的位置,一把將魚刺拔掉,知道打不過陸時深,卻也不甘心認慫,忍著劇痛指了指陸時深道。
“我明天就在家里等著,等你到了,再跟你算賬,你要是不敢來……。”
剩下的話沒說完,只陰森森瞥了楊念念一眼,意思很明確。
不給陸時深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出去。
吳青果看了眼余遂,指責一句,“看你認識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說完,就轉身快步跟上了余順。
酒店服務員這才注意到余順嘴巴上出了血,想追出去詢問情況,卻沒追上,嚇得趕緊去找經理。
蕭年和鄭心月還有點沒回過神,張著嘴巴定定的看著陸時深,表情很是搞笑。
過了一會兒,鄭心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往楊念念身邊挪了挪凳子,歪頭問陸時深。
“陸大哥,部隊里還教這些啊?你剛才唰唰那兩下太厲害了,秦大哥是不是也會?我以后要讓秦大哥表演給我看。”
楊念念憋著笑,把秦傲楠摁墻上,他也表演不出來啊!
清了清嗓子,掩飾住眼底的笑意說,“術有專攻,秦傲楠可能沒學這個。”
陸時深臉色緩和了幾分,微微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
“格斗和槍法是他的強項。”
蕭年這會兒也回過了神,壯著膽子問了一嘴,“余正鴻是誰?怎么學長和余順夫妻聽到這個名字,都很震驚的樣子?”
余順正若有所思,聽到這話淡聲回答。
“是我堂哥父親。”
說完,又看向陸時深和楊念念,“抱歉,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琢磨著晚上要回去一趟,把余順做的事情,跟家里說一說,不能再讓余順找念念麻煩。
他還在讀書,實力不夠,想壓住余順,只能請家里長輩出面。
楊念念不在意地搖頭,“別說見外的話了,快坐下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鄭心月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肉吃,“哎呀,這魚肉都快涼了。”
氣氛被她們這么一鬧,又活躍起來。
幾人胃口都不錯,桌上的飯菜一點也沒浪費。
出了酒店,幾人便分開而行。
看到楊念念三人走遠了,蕭年才好奇問,“學長,你是不是跟念念提起過,你堂哥父親的名字?”
在飯桌上他就挺好奇的,沒敢問。
想到陸時深用一根魚刺,就能準確地扎穿余順嘴唇,就覺得恐怖。
如果陸時深有那個心思的話,能把余順的喉嚨給扎穿了。
余順搖頭,“沒有。”
蕭年一陣錯愕,“那他怎么知道的?”
余順抿了抿唇,“大概是調查過我堂哥身份。”
蕭年倒吸一口涼氣,“他明天不會真去你堂哥家里吧?”
這個陸時深,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不清楚。”余遂看向前面的公交站臺,“我回家一趟,你一個人回學校注意安全。”
蕭年不確定地問,“學長,你不會是回去通風報信的吧?”
余遂如實說,“我堂哥最近越來越放肆,我回去跟家里長輩知會一聲,讓他收斂點,以免他找念念麻煩。”
頓了一下,又補充,“我們家族是不準晚輩在外面仗勢欺人惹事的。”
余順雖花名在外,但他還算是有分寸,沒有強迫女性,每個女人都是自愿的,除了喬錦夕的事情鬧的比較大之外,別的都是和平分開。
這也是家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之一。
上次喬錦夕的事情過后,家里長輩已經嚴肅批評過余順,之后余順表現也不錯,近一段時間都很老實。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
余順報復心強,心眼不大,十有八九會找念念麻煩。
蕭年松了口氣,“那我先回學校了,你明早別遲到了。”
……
話說余順這邊,他正在醫院處理傷口,醫生得知這是魚刺扎的,十分納悶。
一邊消毒,一邊自言自語,“我行醫二十多年,還頭一回見這種怪事,魚刺卡喉嚨的事情多,把嘴唇扎穿的,你是頭一個。”
余順臉色十分難看,奈何嘴唇腫了,醫生不讓說話。
吳青果冷眼看著,眼底沒絲毫關切之意,一直在琢磨,陸時深是怎么辦到的?
這還是人嗎?
部隊什么時候還教人使用暗器了?
陸時深到底是什么身份?
余順嘴唇傷口不大,不用縫針,醫生消完毒止住血后又開了一些消炎藥,簡單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才讓夫妻二人出了醫院。
吳青果一肚子疑問,“那個陸時深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爸名字?他明天真會去家里找爸嗎?”
余順瞇起眼睛,冷哼,“無非是從余遂那里聽到的而已,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一個小地方的團級,也想來京市興風作浪,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吳青果臉色微變,“他是軍人還是團級?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
余順一改從前寵妻的態度,忍著疼痛責怪,“我有機會嗎?我一直喊你走,你聽我的了嗎?”
這還是余順第一次對她說重話,想到也是自己的錯,吳青果忍著沒有發飆,卻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懶得搭理一個鄉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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