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出事
覃飛現在已經是卓宅的常客,沒有等多久,阿呆就直接迎出來了,將人帶入了卓晨光的書房。
卓晨光聽完覃飛的來意,接過那藥方單子,掃了一眼:“龍骨,我這兒有上好的,蟾酥和地龍也不成問題,干全蝎的話,我的存貨就算不上佳品了,但是藥效應該是不減的,你可以多帶些,問問洪院長需不需要加量。”
這些東西,卓晨光家里都是現成的,覃飛高興不是因為省了他的麻煩,而是覺得順利。
這就意味著父親這次治療有一個好的開始。
藥品齊全,但仍然需要時間準備,卓晨光把藥單子交給阿呆,他則坐下來問道:“聽說你從石牛道回來,與溫子鳴又有一賭?”
古玩圈子里的事情藏不住,覃飛倒是不驚訝。
他笑了笑:“是,父親做手術的四百萬還是他出的。”
卓晨光也跟著笑了,不過很快便收起笑意,嚴肅了幾分:“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石牛道無人區那次盜墓,同溫子鳴絕對脫離不了關系,這次事件惡劣,沒有就這樣算了的道理,你可有辦法約溫子鳴與你我再見一面?”
卓晨光這話,覃飛是贊成的。
那次能夠躲過盜墓者的襲擊,還是有一部分運氣成分在里面的。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幾分后怕,是該給始作俑者些教訓的。
覃飛便道:“約他還是能約的到的,地點選在哪兒。”
卓晨光沉思了片刻:“選在古玩街最繁華的茶樓。”
覃飛就明白了,選在這樣繁華的地方,就說明溫子鳴還不值得卓晨光親自動手。
他同溫子鳴的交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聯系方式是有的。
溫子鳴因為上次失了賭約,正憋著一口氣,聽覃飛約他,連原因都沒細聽,就應了下來,不過是定在一周之后。
無論如何,他都會再逼著覃飛跟自己賭一次的。
覃飛剛掛了電話,就聽見卓晨光的書房門被推開了,原本驚訝于阿呆這么快就配好了藥,轉頭才發現,進來的竟然是聶飛龍!
聶飛龍還是一身筆挺的中山裝,進門就大笑了兩聲:“巧了,覃兄弟也在啊,我聽阿呆說你們正缺一味上好的干全蝎,已經派人回去取了。”
聶飛龍這個時候出現在卓家,尤其是出現在自己約完溫子鳴之后,若說完全是巧合,覃飛自是不信的。
覃飛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現在只能笑著應道:“上次的舍利子多收了聶老的錢財,尚且過意不去,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次又麻煩您,怎么好意思?”
聶飛龍再次哈哈大笑:“權當為我的人有眼不識泰山,在放遠村跟你搶物件賠罪。”
提到那次的事,覃飛便不好再接話了。
聶飛龍繼續說道:“那只金絲楠木鳥,原本沒什么價值,現在卻是不同了,物以稀為貴是真的,幾家相爭,才是大大抬高了它價格的原因。”
隨后,聶飛龍的眸光突然凜冽了起來:“溫子鳴依仗自己個‘溫’字,在圈子里賺幾個臭錢也就罷了,居然想著騎在我的頭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覃兄弟這次與溫子鳴的見面,我隨你同去,如何?”
話說到這個的地步,覃飛還有什么不明白,約溫子鳴見面,是卓晨光和聶飛龍商量好的。
聶飛龍不想再忍溫子鳴,卓晨光剛好可以借機敲打溫子鳴,可謂一石二鳥。
覃飛支持卓晨光,但并不意味著他直接站隊聶飛龍。
他現在只想盡快將父親的病治療好,再把自己的日子過起來。
局面再大,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聶飛龍和龍虎堂出面,場面是小不了。
這次是他出面約的溫子鳴,勢必將他完全裹挾其中。
實話實說,覃飛覺得自己還沒有那個趟這趟混水的能力。
覃飛不想在卓晨光和聶飛龍面前藏拙,便直言:“聶老,實在抱歉,我最近諸事纏身,不想再多惹麻煩。”
聶飛龍心里一沉,頓時明白了,覃飛并沒有把他看作是自己人,至少不是卓晨光那個級別的。
他倒是更加欣賞覃飛這種耿直了,也并沒有被拒絕的尷尬:“我等你愿意為我惹麻煩上身的那一天……”
聶飛龍的話音未落,覃飛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林舒蓉打來的。
可覃飛接了電話,那邊卻是半晌沒有傳來蓉姐爽利的聲音,若是仔細辨識,能聽見幾聲隱忍的悶哼。
好像是蓉姐不愿意,卻是被強迫發出來的聲音。
覃飛就有些急了:“蓉姐,是店里出了什么事?”
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大笑,緊接著是個男聲:“店里沒出什么事,你女人在我手里。”
這聲音聽著熟,覃飛稍緩了下神,便回憶起來了,是賣給自己刀的那個中年人。
覃飛強迫自己穩了心神:“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要拿回我的刀,我的刀可是沒那么容易誆的!”
“少廢話,我知道那把刀又回了你手里,一個小時內,我能見著刀,你的女人就還活著,若是見不到刀,你也就別想再見著你的女人了。”中年男人發狠道。
“自愿買賣,我何時誆騙你?”說完這句話,覃飛又覺得同這種人是講不了道理的,他必須馬上見到蓉姐,便直接問道:“在哪兒見面?”
“這還像句人話,你這個狡詐的小子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耐心,這次再耍花樣,我手下絕不留情,就在你古玩店的院庫房里!你只能一個人來。”
蓉姐的古玩店雖然臨街,院子卻藏得深,庫房就更偏僻了,要是弄出點什么事,還真是不容易被發現。
覃飛有些自責,自己忙于父親的事是沒錯的,但是不應該把蓉姐置于這危險之中。
他當即答道:“一切等我到了再說,你敢動蓉姐一根汗毛,我絕對讓你人財兩空,悔不當初!”
那邊傳來幾句罵聲之后,兩方都掛了電話。
覃飛的電話漏音,不用他復述,卓晨光和聶飛龍便知道發生了什么。
“豈有此理!”卓晨光已經站了起來。
聶飛龍擺了擺手:“不用慌,覃兄弟,這件事我來給你解決。”
在聶飛龍看來,這次是他拉近和覃飛關系的一次絕佳時機。
覃飛又何嘗想不明白。
不過,盜墓者說只能他一個人去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他還是沒想同聶飛龍走的太近,便道:“這些人是亡命徒,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們說只許我一個人去,我便先不勞聶老出手了。”
說罷,覃飛徑自出了卓宅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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