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家之主
劉玉玲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一皺,可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劉玉蘭。
這東西明明是姥姥給她的啊。
可現(xiàn)在突然聽說這東西是古董,劉玉玲心里也開始打鼓,這到底是不是該有劉玉蘭一份啊?
這被她只當(dāng)作姥姥給自己留的個念想的東西,什么時候值錢了?
劉玉玲的第一反應(yīng)是,姥姥的東西她得留著,看看能不能給劉玉蘭折成錢。
但是這背后就復(fù)雜了,劉玉玲覺得自己算不明白,干脆不說話,只扯了扯兒子的衣角。
覃飛被氣笑了。
對于劉玉蘭這種人,講道理是萬萬使不得的。
覃飛便也雙手環(huán)胸,要笑不笑地看著劉玉蘭:“那你來找買家吧,你只要找到了,賣出去的錢,我做主,你,我媽還有小姨平均三分。”
“那不行,還有覃三……”劉玉蘭下意識想到自己之前是跟覃三貴約定好的,他們分的錢,是要她和覃三貴均分的。
那她不就等于才拿到了六分之一嗎。
但是劉玉蘭還是有點小聰明的,說了一半就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連忙打住話頭:“你說真的?”
覃飛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覃飛毫不猶豫:“當(dāng)然。”
劉玉蘭是在這個話音落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問題——她找人做鑒定的結(jié)果:這紅匣子只是個普通的酸棗木制品。
她撇了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你能看出來,我賣不上價格的東西,你能賣上價。”
劉玉蘭再加了句:“我告訴你,這次你休想得逞。”
劉玉玲也就聽明白了,二妹剛才是在詐她,她就說么,那被她裝了雜物的紅匣子怎么可能是寶貝呢?
可劉玉蘭最后一句威脅,她也聽進(jìn)去了。
劉玉蘭從小就是這么個人,自己得不得的,寧可毀了,也不給別人。
劉玉玲聽著劉玉蘭話里的意思是不會輕易將紅匣子還給自己似的,她就有點著急:“他二姨,那紅匣子呢?你快給姐拿出來。”
劉玉蘭撇了撇嘴:“你們家人是吃獨食吃慣了?一聽說值錢就這么著急忙慌往回要。”
覃飛自己吃點懟沒什么,可見不得別人這么懟他媽,立馬冷了臉:“紅匣子是她的東西,她怎么不能往回要?我告訴你,你們兩個死心吧,那紅匣子不是什么古董,更提不上值錢。”
劉玉蘭見覃飛說的認(rèn)真,她的心就往下沉了一沉。
而且她也是見識過覃飛對自己的決絕的,要是覃飛強硬地往回要紅匣子,劉玉蘭還真是怕自己頂不住。
可覃飛撿了塊不起眼的瓷塊就凈賺三百五十萬的場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讓她就這么相信這里面沒有貓膩,實在是太難了。
劉玉蘭的大腦飛速旋轉(zhuǎn),幾經(jīng)糾結(jié),終于抬眼看著覃飛:“我要讓所有人見證,那紅匣子到底是不是古董。”
“怎么見證?”覃飛瞇了瞇眼睛。
“找三個以上專家來鑒定,并且必須上電視節(jié)目。”劉玉蘭脫口而出,再自認(rèn)為自己考慮周全地加了一句:“并且不能找你師父和他認(rèn)識的人。”
這話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倒是把覃三貴也給驚著了,他禁不住扭頭看向劉玉蘭。
劉玉蘭心里有她自己的小九九。
對于古玩這一行,她雖然并不精通,但是畢竟她老公在縣里是個科長,她還是有些聽聞見識的。
知道古董這東西,名聲很重要。
如果所有人都以為它是假的,即便它是真的,也大大降低了折現(xiàn)的可能性。
所以她推斷,覃飛是不敢在大眾面前瞎說話的。
即便這匣子有貓膩,只要覃飛賣不出去,她心里也就沒那么難受。
古玩不管是找人鑒賞,還是上電視,這一點不難操作,因為有專門做這類節(jié)目的臺,但是要花費用。
覃飛見跟劉玉蘭說不清楚,母親又有些著急,便冷著臉說道:“找多少專家,上幾個欄目都行,但是我要提醒你,這些都需要費用。”
“如果這東西是古董,我可以承擔(dān)全部費用,但如果不是,你就承擔(dān)。”
覃飛是動了氣的,語氣和臉色就好不到哪去。
看在劉玉蘭眼里,卻是另外一番感覺。
覃飛越是著急,越是氣急敗壞,就越說明這里有問題啊。
她立刻應(yīng)了下來:“承擔(dān)就承擔(dān),今天就找人來鑒定。”
劉玉蘭自然著急,她多留在渝城一天,就多花一天的費用。
劉玉玲哪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她拉了劉玉蘭一把:“二妹,小飛都說了,那東西不是古董,費這個勁干啥,還得花錢。”
劉玉蘭卻是一把就將劉玉玲給甩開了:“少跟我套近乎,我跟你說劉玉玲,我以前可是沒少接濟了你們家,那是看你老實巴交。”
“你現(xiàn)在是跟誰學(xué)的,凈往錢眼里鉆,這是怕被我分了一杯羹?!”
“錢就那么重要,比我這個親妹妹還重要?”劉玉玲突然被人倒打一耙,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打了轉(zhuǎn)。
覃飛最看不得母親哭,把母親護(hù)住,扶坐在椅子上,看著劉玉蘭:“那咱們就說話算數(shù),簽字畫押。”
覃三貴看著覃飛的決絕,心里有些打怵,他拉了劉玉蘭一把,壓低聲音在人的耳邊說道:莫不是真的就是個普通匣子?”
親眼見過覃飛化腐朽為神奇的劉玉蘭,此刻已經(jīng)鉆進(jìn)了死牛角尖:“覃飛早就不是原來那個老實孩子了,這絕對是他的戰(zhàn)術(shù),他在打心理戰(zhàn)。”
覃三貴心里也覺得現(xiàn)在的覃飛和此前大相徑庭,現(xiàn)在聽劉玉蘭說的肯定,便不再作聲。
覃飛不給兩個人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從客廳里桌子上將筆拿起來“唰唰唰”就將剛才自
己和劉玉蘭的約定寫了下來。
然后雙方簽字畫押。
覃飛已經(jīng)在古玩一條街做了兩年事情,留意的鑒寶節(jié)目自然是不少。
他掏出電話,查了一會,再通了幾個電話,不過是半個小時內(nèi)就約好了可以上門來錄節(jié)目的人。
這一切就緒,劉玉蘭就是滿屋子的亂轉(zhuǎn),她的大腦異常興奮,思緒早就跑到自己已然成了首富的爪洼國去了。
敲門聲一響,劉玉蘭第一個就沖過去將門打開。
見門外正是提了攝像機和話筒的人,她的臉就笑成了一朵花,將人讓進(jìn)屋子里不說,還一路的端茶倒水,儼然就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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