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狠狠打臉
那些人都是溫子鳴的朋友,心里肯定希望溫子鳴贏的。
可現在也禁不住要贊一句覃飛:“好樣的!”
覃飛選了兩件,一件是一百五十萬,一件是一百一十五萬,一共就是二百六十五萬。
而溫子鳴的兩件,一件是一百二十二萬,另外一件是一百零一萬,一共就是二百二十三萬。
這中間有四十二萬的差距。
依照這展廳里古董的價值來說,想要憑借一件勝出,且要蓋過四十二萬的差距,可就太難了。
溫子鳴的臉早就成了鐵青色。
他的眸光梭巡在整個展廳里,遲遲不再開口。
于成軍的拳頭早就握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咬著內唇,額頭上也是青筋乍現,眼珠子轉來轉去。
溫子鳴終于開口道:“第三件,我選那明初冰裂繪紋瓷刀。”
隨后他解釋道:“明初冰裂繪紋瓷刀,是皇家宴會使用,鋒利輕巧,切果無金鐵味,保全果品本香,冰裂紋是手繪的,不是自然開片,所以并不是普通汝窯,原本可值七十到八十萬,但因為近期受到尋寶者追捧,其價值可逼近百萬。”
這一次,沒有人再做評價,而是都緊緊瞪著報賬目人手里的冊子。
那報賬的人迅速將手里的賬目翻了開去,一目十行,在眾人的注視下終于停住:“明初冰裂繪紋瓷刀,九十八萬。”
人群里“呼”的一聲,其實是對溫子鳴估算準確的贊許,可那聲浪卻沒持續多久。
因為,只要覃飛再找出來一件超過五十六萬的古董,覃飛就贏了。
按照此前兩人的眼力推算,進行到這個步驟,勝負已定了。
這展廳里雖然沒有價值過高的物件,可五十六萬以上的卻是不少。
只是還不等覃飛開口,于成軍突然站出來冷笑了一聲:“你還有什么好選的,你家老爺子不是早就替你選好了么。”
自己選了什么?
覃若海是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的。
他看著手里的金鑲玉,太陽穴氣得突突直跳,這哪是他選的?
他就是手欠,跟著看了一眼,誰知道會掉在地上啊。
掉地上就掉地上吧,他就沒見過這么脆弱的玩意,他還用腳尖墊了一下呢,還是“啪”的一聲就裂成了兩半,里面的雜質都漏出來了。
溫子鳴剛才怎么承諾的不重要,這東西確實是碎在了自己的手里。
覃若海百口莫辯。
剛才溫子鳴都說了,這塊玉價值五十萬,那就意味著覃飛要以六萬的差距輸給溫子鳴。
事到如今,覃若海到不覺得那一千萬重要了,他替兒子冤的慌。
覃若海是第一次見著兒子鑒寶,那樣子真帥,他驕傲,他覃若海怎么能有這么優秀的兒子呢。
可那份驕傲就讓自己這么給斷送了。
覃若海的上牙堂子,連一秒鐘都沒用上就起了一層火泡,順嘴就嘟囔出來了:“這不是欺負人嘛,這東西也不是這展廳里的啊。”
理是這么個理,可現場誰能站出來替覃若海和覃飛說話?
于成軍憋著嘴笑了笑:“確實不是這展廳里的,我剛才也只是聽了個你們對話尾巴,怎么,這金鑲玉你就白摔了?”
“不管你兒子輸贏,玉你都拿走了?”
“你們爺倆這套路好啊,要是我和我爸也成天這么出去撿便宜,我們于家早就成了全國首富了。”
“人家送不送是人家的事,你還真好意思要。”
于成軍挖苦的語氣配著厭惡的表情,扭頭看著溫子鳴:“我說溫哥,你將來找人賭也找個像樣的人賭,這種鄉巴佬是真掃人興致,這大爺居然相信了你是覃飛的朋友。”
“他那個熊樣,也陪有你這樣的朋友?”
覃飛的眸光可就冷了下去,他沉聲喝道:“于成軍,你可能做得了溫子鳴的主?”
覃飛的這句話是說給于成軍聽的,當然也是說給溫子鳴聽的。
這場賭其實與于成軍根本沒有關系。
覃飛之所以答了他的話,是因為于成軍貶損的是自己的父親。
溫子鳴當然知道于成軍是強詞奪理,可倒也能將話圓過去。
想讓溫子鳴就這么認輸,眼看著自己價值五千萬的東西被人用一千萬收走,他還真就沒達到那樣的境界和心胸。
溫子鳴的內心也是幾番掙扎,才尬笑了一聲:“如果覃兄認可,也不是不行。”
覃飛心里就冷笑了一聲,他看著溫子鳴:“你確定我父親手里的金鑲玉,可以參與進咱們今日賭局里的物品里,且如果我贏了,這東西就歸我父親所有?”
吃了吐的做法,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溫子鳴的眼神就有些躲閃,可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答了個“對”字。
覃若海氣自己不中用,眼圈就有些泛紅,那可是一千萬啊,關鍵是父子倆被人這么擠兌,還不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沒用。
他就有些哽咽,伸出手去:“小飛。”
于子千被覃飛反將了一軍之后,心里憋氣,回去就大病了一場,于成軍心里自然記恨,此刻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他不可能錯過,便輕蔑地笑了一聲:“要我說啊,這投胎可是個技術活,覃飛,你下輩子看好了再選擇爸媽。”
覃若海就被氣的有些哆嗦,覃飛將父親的手接在自己手里,笑道:“爸,我沒想到您出來溜個彎,就給兒子弄回來了個鎮店之寶。”
“于成軍說得對,投胎是個技術活,我這技術也可算得上是爐火純青了,下輩子和下下輩子,我還選您做父親。”
覃飛這一番話下來,不但于成軍和溫子鳴聽的云里霧里,連覃若海也蒙了,不過他胸口的那團堵倒是頃刻間煙消云散。
覃飛再扭頭看向溫子鳴的時候,眼底的笑意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溫子鳴,我開始讓你把這金鑲玉送給我父親,不過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溫子鳴不知道覃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已經不要臉面了,現在就得頂住,所以他立刻接道:“我說把這東西送給老爺子,但看他始終心里難安,可如果算是你選的,倒是更能說的通了。”
也許溫子鳴是打定了拿這在他心中價值五十萬的東西來買自己的心安,也是想坐實了東西是覃若海選的,他便再次扭頭看著覃若海:“這金鑲玉無論如何都是您的,回頭我找最好的工匠幫您修復了。”
覃飛冷笑了一聲:“大可不必,這金鑲玉不過是個盒子罷了,遲早是要打開的。”
溫子鳴聽罷,腦袋就是“酥”的一麻,他盯著覃飛的眼睛:“什么意思?”
覃飛接過覃若海手里的金鑲玉,將那已經摔開了的部分再向兩邊撥了撥,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塊狀物:“金鑲玉也分成色,價值從幾十萬到幾千萬不等。”
“你們給這塊金鑲玉定價在五十萬,一定是因為這塊玉里有了這明顯的大塊雜質。”
溫子鳴隆著眉頭沒有說話,是因為覃飛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覃飛倒是也不賣關子,而是繼續說道:“可這根本不是雜質,而是漢傳老龍涎香原香。”
溫子鳴聽到“漢傳老龍涎香原香”幾個字,只感覺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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