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報應(yīng)
覃飛的目光穿過人群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烈正站在門口。
陳烈和覃飛對視了一眼,卻立馬看向了里面的男子,“鵬哥,慢著,能不能先給我陳烈個面子。”
鵬哥微微一愣,先對著他的人擺了擺手,才看著陳烈,“你怎么來了。”
陳烈走進來笑道,“鵬哥,實不相瞞,這覃飛是我的好朋友,他這店開張的時候也沒只會我,我是這兩天才得著信的,過來興師問罪的同時,也想著給他隨個份子錢。”
“可真是趕巧了,竟然在這碰著鵬哥了,這是怎么了,一早晨興師動眾的。”
鵬哥皺了皺眉頭,“這覃飛的母親啊,一大早晨跑到我那去鬧事,你知道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我老婆懷孕平白無故被這么嚇了一頓,現(xiàn)在人還在醫(yī)院,這坎在我心里過不去。”
陳烈扭頭看了看沈紅,有些疑惑,他在仁安賓館見過覃飛的母親,見這個人并不是劉玉玲,所以才看向覃飛。
覃飛見鵬哥還是給陳烈面子的,自然要態(tài)度積極地解決問題,畢竟是沈紅先惹了人家。
他連忙解釋道,“沈阿姨雖然不是我親生母親,但是這件事我來負責(zé),鵬哥說有多少損失,我絕對沒有二話。”
鵬哥因為覃飛這個態(tài)度,臉色緩和了很多,重新坐下來,再點燃了一根雪茄,吸了幾口才看著覃飛開口道,“有陳烈在,我要是砸了你的店,就顯得我的小氣了。”
他再吸了口煙,慢慢吐了個眼圈,擰著眉頭繼續(xù)說道,“但是這件事,要是你簡單地跟我談賠錢,那是小看了我曾輝鵬。”
“我曾輝鵬的百貨商店無緣無故被人砸了,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你要是拿不出個合適的解決方案,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鵬哥再看著陳烈,“不是我不講義氣,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也不能因為咱倆的交情讓我就這么忍了這事。”
這事陳烈聽了也有點頭疼,他搞不明白沈紅為何無緣無故去砸了人家的店,更不明白覃飛為何要為這個人收拾這爛攤子。
陳烈是真心想幫覃飛,可也十分理解曾輝鵬。
要說這世界上,曾輝鵬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了,這件事想用錢來解決,是絕對不行了。
陳烈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鵬哥,我聽說件事,如果和事實有偏差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陳烈看鵬哥正疑惑地看著自己點了點頭,才繼續(xù)說道,“聽說您母親病危,你最近正在為尋一個適合的陪葬品發(fā)愁,您也看見了,覃飛是作古物這行的,他雖然現(xiàn)在年輕,但是眼力和見識卻是很多專家都趕不上的,不如看看他能不能幫上你什么忙。”
“這件事呢,也不是覃飛能左右的,他要是能幫上你,你就高抬貴手,讓這件事過去怎么樣?”
鵬哥聽罷,抬頭看了看覃飛,好像在確認陳烈的話是否屬實,再環(huán)顧一周看了看覃飛店里的東西,最終眼神落在了覃飛店里那塊“漢傳老龍涎香原香”上。
他抿著下巴頓了會,把煙捻滅在他手下人擎著的煙灰缸里,“我父親去世的早,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我?guī)Т螅@個陪葬品要是選的好,確實是幫我解決了心頭大患。”
然后他看著覃飛,“你有這本事?”
覃飛忙往前走了一步,“鵬哥,別的不說,看物件的眼力,我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鵬哥要給母親選的東西有沒有范圍。”
鵬哥站起來,身上的戾氣沒有剛才那樣重了,“算你走運,我看的還真就是古物,今天還約人去我辦公室談價錢,你跟著我去看看。”
“好。”覃飛連忙應(yīng)下,邊跟著人往外走邊加道,“鵬哥,這件事兩頭算,不管是驗看古物還是尋古物,都包在我身上,我現(xiàn)在就找人給你修店面、盤查損失去,別影響了百貨商店營業(yè)。”
“另外,嫂子在哪個醫(yī)院,我有個護士朋友,護理病人很有一套,我這就讓她過去看看嫂子,別影響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當務(wù)之急,等孩子出生,我一定給孩子準備一份厚禮賠不是。”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覃飛從始至終沒推脫過一句,又是這樣誠懇的態(tài)度,很難讓人再加刁難,又有陳烈的面子在。
鵬哥哼了一聲,算是應(yīng)下了,再一揮手,那些拿了錘子的西服男收了家伙跟著人往外走。
“鵬哥,你先上車,我跟店里交代幾句就去。”覃飛說了一句,見鵬哥擺了擺手繼續(xù)往外走,他才再回了店里。
覃飛先把小偉叫過來,“你以前干過裝修,可知道有什么靠譜的能收拾這攤子的人。”
小偉剛才是虛驚了一場,現(xiàn)在眼看著事情可算是有了解決辦法,心里高興,忙回道,“哥,我認識,看那人的樣子不好答對,咱們得找成規(guī)模的地方吧?”
“那價錢可就高了些。”
覃飛說道,“說到底,這件事的責(zé)任全在咱身上,貴不怕,只要給人家恢復(fù)了原貌就是。”
小偉點了點頭,可也替覃飛冤枉的慌,不滿地看了沈紅一眼,覃飛擺了擺手,他才出去打電話了。
覃飛再給韓小雅打了電話,說了鵬哥老婆的事。
韓小雅自是滿口應(yīng)下。
這些問題都解決了,覃飛才走到沈紅身邊,再蹲下身子去,拍著沈紅的肩膀,他猶豫了半晌,叫了聲“媽。”
沈紅有些混沌的眼睛,有片刻的清晰,然后有淚光在眼圈里打轉(zhuǎn)。
可不過是幾秒鐘,沈紅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消失不見,她冷笑了一聲,“別以為你叫一聲媽,我就能打心底忘了我的鄭丁。”
“我是給你惹了麻煩,可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讓我失去了兒子的報應(yīng)。”
沈紅說出來的話讓人生氣,可精神狀態(tài)是恢復(fù)了,覃飛倒放下心來,他看著沈紅,“是,您給的報應(yīng)我都收著,我一會讓小偉給您叫車,您先回去,今天好好歇歇,等我解決完這事,您再給我別的報應(yīng)。”
覃飛打心底放棄跟沈紅講道理了。
或者說他認了,只是心里更加痛恨傷了鄭丁又結(jié)束了鄭丁性命的人。
沈紅看著這樣的覃飛,一時間也再找不出什么狠話,只是扭過頭去不再理人。
覃飛再跟小偉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出了聽雨齋,上了鵬哥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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