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被囚禁的人
女傭的表情之中露出了惶恐,點著頭帶著薄膠皮手套的手指絞在一起,照顧不好小姐,先生是會生氣的。
“小姐,您,您再吃點別的吧,中午您想吃什么我讓廚房做合您口味的……”
何芊遙對于吃什么并不感興趣,只想看看昨天做了手腳的所有沒有按她設想的鎖不上了。
但是要把眼前的女傭應付過去。
“不吃了,沒什么胃口,我還沒睡醒,中午的話做兩道川菜吧,晚點來,我要多睡會兒!”
女傭只能唯唯諾諾的收拾著沒動兩口的早餐。
“好的小姐。”
女傭端著餐盤出去之后,何芊遙脫掉鞋,踮著腳走到門邊,耳朵貼在門縫附近,能更好的聽到外面的聲音。
女傭踏在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后消失。
她柔白的手指緊握住門把手,成敗在此一舉,她摁動下門把手,稍稍用力,門開了。
涌進來的一縷風讓何芊遙微愣,成功了。
M國機場。
飛機上下來的男人帶著墨鏡,身著沖鋒衣,卻完全沒有掩蓋住優(yōu)越的身材。
后面跟著的人都帶著墨鏡,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男人長腿邁著,嚴肅的機場外走。
“鄒游,找到位置了嗎?”
身后保鏢沉穩(wěn)又機敏。
“找到大概位置了,具體位置還要排查!”
男人嗯了一聲,專心走路。
出了機場上了一輛商務車,男人摘下墨鏡,竟然是應該出現(xiàn)在何芊遙“葬禮”上的霍瑾譽。
而真正在“葬禮”上的人,是趙偉假扮的。
在錦城嚴徽征的住處門口知道入了圈套之后,霍瑾譽就和殷修澤商量好了計策,將計就計,嚴徽征希望他們認為何芊遙已經死了,那他們就裝作他想要的樣子,引蛇出洞查到了嚴徽征大致的位置。
讓趙偉假扮霍瑾譽參加葬禮是給嚴徽征看的,霍瑾譽因此也爭取到了時間,私人飛機直飛M國。
何芊遙的“葬禮”上。
殷修澤已經抱著骨灰盒到了墓園,墓碑上沒有放照片,只有刻字,眾人逐一鞠躬獻上花束。
嚴徽征有意走到霍瑾譽身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側目看他,兩人身量相差不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瑾譽,小遙的這次意外太突然了,你也節(jié)哀。”
趙偉假扮的霍瑾譽沒抬頭,保持著霍瑾譽最常用的姿勢,壓沉著嗓子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嚴徽征瞇了瞇眼,也不再說話。
遠處的殷修澤看了一眼手機上霍瑾譽給他發(fā)的消息,簡短的回復之后繼續(xù)滿臉沉痛的站在墓碑旁邊。
另一邊。
何芊遙回去穿上鞋子,走出關了她不知道多久的房間,她關上房門,那道門也沒有再自動鎖上。
房門在樓梯下面,難怪能很清楚的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
正如何芊遙所料,這里的確是一個地下室,燈光昏暗,與房間里面相同,她輕手輕腳走到樓梯口向上看。
上面樓梯與外面還有一道門,是關著的,她猜應該也是鎖著的,不過萬一沒鎖呢?
何芊遙手指搭在扶手上,一只腳踏在了樓梯上。
卻聽到了有些并不是她發(fā)出的聲音,像是有人小聲的呼喚,又像是風吹過空堂的嗡鳴。
她一時分辨不清,但能肯定不是上面發(fā)出的聲音,而是地下室的更深處,切黑幽暗的角落。
那里或許有人,就算沒有人,是風聲或許會有除了正門以外的其他出口也說不定。
何芊遙將樓梯上的腳撤回來,緩慢地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的,向那個角落接近。
這個角落遠處看什么也看不出來,原來是在樓梯口的角度看不到還有一個沒有門的口,可以鉆進去。
雖然更加昏暗,但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完全能看得清什么情況,里面的情形卻讓何芊遙震驚。
轉進去之后竟然是一個籠子,里面關了一個人,能看得出是個男人,他蜷縮在離籠子邊緣很遠的角落里,蓬頭垢面,穿著看不出顏色的深淺不一條紋的衣服,好像睡著了,時不時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囈語。
何芊遙聽見的聲音就是這個人發(fā)出來的。
她沒想到除了自己嚴徽征竟然還囚禁著其他人!
“喂!醒醒!”
何芊遙小聲的叫了一聲。
角落里的人似乎驚醒了,頭向下狠狠地低了一下,又抬起來,看到籠子邊有人用力往墻上靠。
何芊遙見那人有反應,低聲的叫道:
“別怕!我也是被關在這的!”
那人似乎聽懂了何芊遙的話,偷眼瞄著何芊遙,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站起來,而是就著作者的姿勢往籠子邊挪了挪。
何芊遙見里面的人朝她過來,也沒有害怕,在這里都是同病相憐的人,這人看著似乎是不太正常但至少應該不會傷害她。
那人停在昏暗燈光快要能照到的地方停下了,何芊遙還是看不清他。
“您能再過來一點嗎?我們小點聲說話。”
那人警惕地看著她,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很亮,好像猶豫了一下,繼續(xù)向何芊遙的方向挪蹭,整個人都在光下了就停住了,那個地方何芊遙勉強能夠到。
何芊遙看清了人也愣住了,他雖然滿臉臟污,胡子長得雜草叢生,頭發(fā)很長披散著,沒有打理已經打結粘在一起,但她還是認出來了,這是她的親生父親,殷語嘉。
“您……怎么在這?”
何芊遙來這的第一天就和嚴徽征談過,她知道嚴徽征是恨殷語嘉的,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但是她沒想到嚴徽征會將他囚禁在這,像動物一樣虐待。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這里嗎?怪不得不允許哥哥去療養(yǎng)院看,要不是她找借口突然去看或許她這輩子都見不到父親一面,而她去的那次或許早就有所準備。
她看清了他的身上,穿著的是病號服,光著腳,露出手腕腳腕上滿是傷痕,就像她在萊斯塔療養(yǎng)院最后一眼見到的他腿上的傷一樣,應該是青紫色的,昏暗燈光下傷痕發(fā)黑,像是一條條丑陋扭曲的蟲子蜿蜒攀爬在他的身上,要將他啃食殆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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