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繼續(xù)裝
第八章:
白亦聽了她這話,神色沒任何的變化,保持著乖巧應(yīng)答:“好,沒問題。”
誰知話音才落,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飛了進來,夏盈盈下意識地朝著蝴蝶舉起了手指,蝴蝶也聽懂了她的話似的,直徑落到了她的指尖處。
兩秒后,夏盈盈臉色變的凝重了起來,立即起身沖出了庭院。
白亦見狀,喊了她一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啦,你去哪里兒?”
“我去哪里要你管,給我老實待著。”
恰好在夏盈盈離開之后,白亦盯著桌面上沒收拾完的碗筷,氣定神閑地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緊接著,庭院中有一只黑貓相間的兔子,蹦蹦跳跳的上了臺階,并且在剎那間變化成了一個小巧,頭上露出長耳朵的小女孩,渾身透著靈氣。
兔子精來到了白亦身旁,歪著頭,“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白亦看著兔子精,輕笑問著:“上次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啦?”
兔子精長耳朵抖動了幾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聲音朝氣十足:“已經(jīng)辦妥啦,我辦事您放心,全在這里,請您過目。”
說罷,兔子精從身后將一卷畫冊取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白亦面前。
白亦輕輕“嗯”了一句,然后將過了兔子精遞過來的畫卷,緩緩地展開。伴隨著畫卷打開,白亦的眼神變的凝重,心情似乎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三年前白亦不幸靈魂出竅,她在虛無中游蕩了很久,直到某一天被人一道神秘的力量所吸引,她感知有人拿生命來召喚她,還自愿將軀殼獻給她,只求幫她實現(xiàn)愿望。
于是,白亦這才從孤魂野鬼,成為了“云笑”。
年輕的女孩“云笑”她的愿望很簡單,就是要將云家毀滅。
“云笑”的身世很復(fù)雜。
她原本是云家養(yǎng)在外頭女人生的女兒,本不被云家所認,但是白亦成為了“云笑”,加上這三年來,云家在她的運籌帷幄的計劃中,從高處一落千丈。
這個世界上變化太大,白亦不得不防,絕對不允許云家有一丁點翻身的希望。
必須扼殺。
起初白亦本不愿接受“云笑”,可她一睜開眼,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有后悔的余地。白亦成為“云笑”的條件中,首要的一條就是必須不能讓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她只能將很多事情隱瞞,本本分分的演好“云笑”。
白亦回過神來,看向兔子精淡淡笑了笑:“行,東西我收到了,辛苦你了小兔。”
兔子精點點頭:“好嘞,那我就先告辭啦。”
三公里外,杏花酒莊。
剛才錦毛鼠托花蝴蝶給夏盈盈帶了消息,說是杏花酒莊撲捉到了花蛇精的氣息,等夏盈盈趕來,居然撲了一個空。
夏盈盈嗅著空氣中濃郁的氣息,并沒有察覺到任何花蛇的味道,倒是重重的酒香味,感到非常的上頭。
錦毛鼠害怕九尾大人動怒,“九尾大人,小的真的嗅到了那花蛇的味道,小的沒撒謊啊?”
夏盈盈眼神內(nèi)閃過一絲冷靜,隨即嘴角上翹:“沒事,不是你的錯,這花蛇狡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們回去吧。”
錦毛鼠臉上露出笑容,剎那間跳到了夏盈盈的肩膀處,變回了那只毛絨絨的鼠態(tài)。
在夏盈盈返回的小道時,遠處就看到了好幾輛運送著酒壇子的馬車,并且還有一微胖的老頭指著地上打碎的酒壇,氣急敗壞地拿著鞭子抽打著一小孩子。
“你個該死的東西。”
老人鞭子揮舞著,抽打在小孩的背上:“都讓你小心一些了,這些酒可是要運往方老爺府上的,要是摔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小孩低著頭,帶著哭腔喊道:“小的知錯了,小的真的知錯了。”
錦毛鼠被嚇一跳,躲到夏盈盈的頭發(fā)后罵罵咧咧:“哇,那胖老頭好兇啊。再打下去,估計那小孩就要被打死了。”
夏盈盈很冷靜,她繼續(xù)聽著對方的談話中,隱約猜測到了個大概,嘴角似笑非笑:“小小的晚宴絕對不可能需要這好幾輛的酒,這方府究竟在搞什么鬼。”
錦毛鼠一臉的迷茫:“需要小的去查一下嗎?”
夏盈盈笑了下:“不用,晚上我親自去看好戲。”
當(dāng)夏盈盈她們回去時,還特意將那小男孩從皮鞭下解救了……
晚間,方府設(shè)宴款待。
梨花鎮(zhèn)很大,達官貴族也多。
方家老爺壽辰定在晚間慶祝,受邀的皆是梨花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貴族家的孩子,基本是沒成家的適齡的年輕人。
方家獨女方婷玉,三天前剛在神婆的協(xié)助下,測出是天乾體,一時間方府雙喜臨門。加上方家財大力大,好名聲在外,基本鎮(zhèn)上都在議論,方小姐要選什么樣的作為對象?
方家花園中。
花月亮一身紅衣在人群中最醒目,“我可警告你們了哈,絕對不能和我搶風(fēng)頭,不然可不要跟妹妹我不懂事哈。”
花月亮身側(cè)站著好幾名女子,臉上涂著很厚的脂粉,圍著花月亮說著違心的話,“絕對不會的,我們可都清楚,月亮妹妹你和方小姐兩小無猜,天生一對。”
“對對對,你們最登對了。”
“是啊,你和方小姐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梨花鎮(zhèn)再也找不出第二對了。”
恭維的話說出口,就得有人跟著附和,聽起來才真。
這不,花月亮聽了,臉上笑容燦爛到不行。
花月亮的舅舅在朝廷中你為官,而且花月亮的父親解甲歸田,較為受鎮(zhèn)上的人愛戴,盡管花月亮偶然在女孩子當(dāng)中,借著這個喜歡耀武揚威,但是鎮(zhèn)上的不少人還是很喜歡巴結(jié)花家。
花月亮和方婷玉私下也來往很密切,所以鎮(zhèn)上的人也一致認為,花月亮是最適合嫁入方家的人選。
恰好在此時,有方家的管家開始招呼賓客,一一入座。
而在下一秒,方家的庭院里就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她們身上都散發(fā)著與生俱來的矜貴,不免一出現(xiàn)就奪了大家的目光。
夏盈盈身穿一襲淡紫色長裙,臉上未施粉黛,烏黑的披肩長發(fā)襯托著她細巧的身段曼妙,氣質(zhì)有著少女的靈動,眉眼之中也是清新傲嬌。
而在夏盈盈身側(cè)同行的白亦,她穿的較為素雅,渾身上下都透著氣質(zhì)冷艷絕美。
要是換作平時,壓根很難把兩人想到一塊兒去,畢竟兩人同框?qū)Ρ群軓娏遥纱藭r出現(xiàn)又意外的很和諧。
眾人見到她們倆,皆是有一些吃驚。
沒想到方家還邀請了夏盈盈和云家的人,而且她們居然來赴約啦?
這氣氛一下子變了。
上次在梨花街賞花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有知情人便悄悄在議論著:
“早知她來,我就不來啦!”
“你不是一直仰慕方小姐嘛,不來是看不到她的,所以和夏盈盈有什么關(guān)系,總之我覺得我來對了。”
“她每次她出現(xiàn)氣氛變的很奇怪,太討不討厭了。”
“你別說,她身邊的云家養(yǎng)女也太好看了吧,瞧瞧那副a到爆的冷酷模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上次賞花時花月亮都差點和她打起來了,就是為了云家那女兒,長點心吧。”
“你可小聲點吧,今天氣氛不太對。”
……
晚宴這才開始,議論聲就不斷。
夏盈盈一走進宅子里,清秀的眉目逐漸皺緊,竟隱就察覺到了有妖的氣息。
氣息很濃烈,也很陌生。
夏盈盈不由地想起了,上次府里丫鬟提到的,鎮(zhèn)上有“妖精害人”的傳聞,猜測這股妖的氣息究竟是誰,不太像是花蛇精,倒像是別的山頭的氣息。
“怎么啦?”
白亦留意到她神情嚴肅,輕聲問她,“我們是要坐哪兒?”
夏盈盈搖搖頭,將視線在庭院里環(huán)顧了一圈,結(jié)果視線落到了遠處靠近后側(cè)的位置,遠遠地就看到了駱花和其他人挨坐的很久,在沖她們這邊招手。
隨即,夏盈盈視線收回,朝著駱花那邊走去:“行吧,我們坐過去。”
駱花看到她們過來,嘴里絮絮叨叨了很多,她也沒聽說夏盈盈和白亦這次會來參加,不然肯定等她們一塊兒來了。
白亦想著上次自己和駱花交談甚歡,夏盈盈似乎在生氣。所以白亦這次也不敢放肆,只能聽駱花自言自語。
夏盈盈才落座,剛要將酒壺移開,誰知將有人伸出手,將她桌面上的酒壺奪走,下一秒則是有一黑壓壓的影子,將她全身都籠罩住。
花月亮居高臨下,眼神詫異:“我說夏盈盈,你還真是給我驚喜啊,方府也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夏盈盈身子往旁邊的靠椅一歪,慵慵懶懶道:“你都來的,我憑什么不能來?這若是里遞了帖子請我來,我才不稀罕去。”
花月亮攥緊了手里的酒壺手柄,“行,你牙尖嘴利。”
說著,花月亮深呼吸,臉上換了一副求和的態(tài)度:“上次的事情,我回去也反省過,的確是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那么多人,饞你身邊的人。”
白亦安靜的一旁聽著,微微聽到“饞你身邊的人”,眼眸中快速閃過了什么。
花月亮當(dāng)著她的面,動作嫻熟倒了兩杯酒,說著:“這杯酒當(dāng)是我給你賠禮道歉,然后我們就兩清。”
誰知,花月亮如此豪飲的舉動,落到了夏盈盈視線里,感到有一些好笑:“急什么,我又沒答應(yīng)原諒你喝那么急做什么。”
“不是吧。”
花月亮雙眼微微睜大:“那你要怎么樣,我這一杯都喝光了,你總不能耍賴皮吧。”
夏盈盈高傲地沖她一挑眉:“好說。往后啊,少在我面前晃悠,看你心煩。”
花月亮低著頭,湊近在夏盈盈耳畔,呼吸聲很輕:“我上次確實不對,我喜歡的人不是云笑,你就放心吧。我喜歡的是另有其人,所以你這次,可不能跟我搶。”
“別在我耳邊說話。”
夏盈盈觸電似地推開她,神情厭惡:“你喜歡誰不用跟我講,我沒興趣。”
花月亮聳聳肩,重新倒了一杯酒,咬牙切齒:“這下可以嗎?你把酒喝了,我們徹徹底底兩清。”
夏盈盈沒任何反應(yīng),眼神冰涼的盯著她,仿佛在思量她話里的真?zhèn)巍?
氣氛頓時就凝固了,而這尷尬的氣氛差一點到最頂峰,白亦輕悠悠的從花月亮手里,接過了她的酒。
“她不宜喝酒,我來吧。”
沒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白亦仰起頭將酒杯喝個精光。
夏盈盈臉色陰黑,起身從她手里奪過酒杯,心里頗不是滋味:“你是傻子嘛,你有幾條命,就不怕毒死你。”
白亦沒想到她情緒這么大,微微勾起嘴角:“她都來向你道歉了,也說了不饞我了,這不就是求和的態(tài)度嘛。所以我料定她不可能下毒。”
夏盈盈剛才沒仔細聽,疑惑的挑眉:“她,她說能饞你什么?”
白亦臉上瞬間笑意加深,語氣曖昧問道:“你呢,你是不是也饞,我身子之類的?”
這話聽得夏盈盈呆住,鬼使神差地想到很多晉江不可描述的畫面,想起那次開葷的滋味,不免讓她心神一動……
一旁的花月亮看她們眼神拉絲,頓時飽了,嘖嘖驚嘆:“你們真是不要臉,告辭。”
夏盈盈聽到花月亮要離開,頓時想要拉著她質(zhì)問一番,結(jié)果沒曾想白亦攥住了她的手,語氣較為溫柔:“你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問問是什么嗎?”
“你給我閉嘴。”
夏盈盈臉色不太好,她此時壓根就不想看到白亦這個女人。
花月亮找她求和自然是假的,肯定是料定了今天晚上方家某個人,才跑來假借求和,實則來敲打自己。
白亦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臉上,聲音帶著笑意,“所以,你剛才是在擔(dān)心我嗎?”
夏盈盈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語氣不屑:“擔(dān)心你?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氣氛已經(jīng)變成這般,駱花在旁邊剛才沒吭聲,只是此時打算出聲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可沒等駱花開聲,就又聽到了夏盈盈警告著攥緊她的白亦,話語冰涼得好似寒冬:“沒我的同意,你要是亂喝東西,你死了,我絕對不會給你收尸。”
“好,我記住了。”
白亦笑了下,老實的松開了夏盈盈的手,乖巧的瞇著眼坐在一旁。
此時夏盈盈表現(xiàn)的很兇悍,而白亦乖巧的很。
駱花還是頭一次見到夏盈盈對誰兇成這幅模樣,反應(yīng)過來幫白亦說好話:“我說盈寶,云笑她也是為了……”
剩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陣“敲鑼”聲響給打斷。
然而,今天的晚宴主人公就出場了。
方家老爺看起來心情愉悅,五個臺階三步上,一下子上了主人物臺位上,臉上洋溢著喜悅,高舉著酒杯沖著臺下哈哈笑著:“各位各位,難得大家賞光來參加老朽五十大壽,實在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哈。”
臺下坐滿了許多的賓客,基本上年輕人,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
夏盈盈沒心思關(guān)注這些,此時她太師椅上斜靠著,渾身慵慵懶懶,手指悄悄敲擊著桌面,仿佛陷入了長久的思緒中……
如果按照幾百年前,夏盈盈是絕對不可能相信,曾經(jīng)和她在望神山林子里,對的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居然在幾百年后的今天,主動替她擋酒。
那女人明明自己就不會喝酒,她這個舉動,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真的為了她面前,討好她嗎?
駱花去了一趟如廁。
她回來時只發(fā)現(xiàn)出神的夏盈盈,沒看到白亦的身影,立即意識到了什么,緊張道:“盈寶,你不會是把云笑趕跑啦?”
夏盈盈回了神,神色頗為不滿:“什么話,我何時趕了她。”
剛才她還坐自己身邊來著,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這女人瞎跑到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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