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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


健身到后期,時姜小腹的馬甲線果真有了明顯的線條,雖不像祁見潯那樣塊狀突出、棱角分明,但在小腹微微收縮時還是能清晰的看出繃著的線條模樣,看著就很有成就感。

        但唯一令時姜有那么幾分沮喪的是,胸部好像真的有些變小了。她在網上查了查,也確實會出現這種可能。

        她之前穿的內衣現在穿肥了那么一圈,系排扣時需要系最里側的那一排,胸圍小了也就算了,罩杯似乎也變了。

        時姜在家里的各個角落都翻過了,也沒有找到皮尺的蹤影,偶然想起來簡黎之前給她發過一組圖片,似乎用手就可以測出來。

        那天晚上,找到圖片的時姜趁著祁見潯在書房辦公,抱著手機躲進了廁所里。

        照片里給出的圖畫顯示,只要能一只手握得過來,且手背彎起的弧度不大近乎接近平直的程度,是a罩杯。若手背彎起的弧度越大且像個小帳篷支起來的模樣,則罩杯越大。

        時姜把手機放到洗手臺上,視線不離,盯著圖片上的那段小字,手也沒閑著,開始慢吞吞的脫自己的睡衣。

        她現在穿的睡衣已經全是真絲的睡裙了,照祁見潯的話來說,就是好脫也性感。

        時姜直起身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儷江別墅臥室里的鏡子可不像滬市家里的鏡子那樣,周圍繞著一圈光管。

        白皙的肌膚仿佛透著光,手臂的肌肉線條不再是那種單純的瘦下來的模樣,而是有種蓬勃的力量感。肩背挺的更直,鎖骨也更突出,興許還是瘦的原因,鎖骨下方隱約能瞧見凸顯出來的肋骨。

        她又看了眼手機,掌心學著照片里的動作,覆上去。

        正在不斷變換著弧度摸索時,浴室的門被人豁然推開。

        這個家里除了她就是祁見潯,推門而入的是誰不言而喻。

        時姜頭皮一麻,微頓住的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氣氛一時間尬住。

        祁見潯也沒想到入目的便是這么一副光景,眸色發怔間染上了一層抹不掉的墨色,一時也沒開口。

        此刻靜默的環境下,就連微弱的呼吸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時姜甚至感受到了手心下洶涌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撞擊著,掌心微微發熱。

        她眸光轉動,視線要落不落的瞥向祁見潯,溫吞出聲:“你怎么突然進來了…”

        祁見潯輕咳一聲,視線不躲不避,“聽到你在樓下翻箱倒柜的,過來看看你在做什么。”

        男人說的輕松,那道視線始終沒從時姜身上移開,偏偏還夾帶著一種漫不經心之感。

        洗手臺挨著門那一側,祁見潯倚靠在門上,與洗手臺就隔了半米的距離。見時姜不說話,他目光稍移,落在了洗手臺上還亮著屏幕的手機上,鬼使神差的,拿了過來。

        時姜下意識伸出爾康手,抬到一半,已經來不及了,索性又蔫蔫的垂放下來。

        她咬著唇,目光略顯心虛的覷著祁見潯那張眉心淺蹙著的變幻莫測的臉,身側的指尖動了動,想要去摸掛在一旁的衣服,指尖才觸到了絲滑的布料,祁見潯的目光便凝了過來。

        “不握了?”男人眉尾揚起,眼底似含著笑,“還是…握出來了?”

        祁見潯頓了下,忽而了然的微睜了下眼睛,語調拉長,“又或者,我來給你握?”

        “……”

        時姜眉心蹙起,克制住因為他的話而外泄的情緒,嬌嗔的瞪祁見潯,小聲嘟囔:“你手這樣大,能握出什么來,”

        “照你這樣,我都穿a罩杯了…”

        祁見潯笑開,拖著腔調邊往時姜身邊走,“不試試怎么知道。”

        站定在時姜身后,祁見潯的掌心落在她的雙肩上,施力讓時姜轉過來面對面站著。

        男人背著光,暖橘色的燈光影落在祁見潯周身,像是籠罩了一層模糊的紗網,連那雙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讓人參不透的霧。

        時姜的耳邊好似出現了一道嗡鳴,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有觸感占據了她全部的心思。

        感受著男人的掌心從微熱變成了灼燙,看似是在不斷變換著手勢與角度,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不愿揭開,雙雙沉溺此刻的調情罷了。

        祁見潯手上占著便宜,嘴也沒閑著,含著笑腔都要刺激她:“好像…是有點小了。”

        時姜低著腦袋,惱羞成怒般的抬起腳踢他小腿。

        視線也收不回來了,男人五指白皙修長,突起的骨節因為緩慢施力而泛著些微的紅,手背上也由此繃出了根根青筋。

        時姜下意識的吞咽口水,眼眶漸漸發熱,入目的肌膚在祁見潯把玩著的掌下變得通紅。

        那晚的記憶時姜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祁見潯后來去了趟樓下,翻找出來了皮尺。

        感受著男人操縱著皮尺環繞、收束、拉緊,皮尺微涼的側沿剮蹭過柔軟的肌膚時那種觸感清晰的印刻在了腦子里,印象最深。

        …

        兩人在帝都膩歪了小半個多月,時姜的假期耗費完了,不得不又周而復始的進組拍戲了。

        這次她是特別出演,戲份沒有主演重,不用時時刻刻的待在劇組里,而且臨近年底,各種需要參加的活動盛典也多,基本上橫店帝都兩頭跑的狀態。

        即使是這樣,時姜的事業粉依舊是不滿。

        準確的說是自從她官宣后,就有不少的事業粉跳出來說事,以她現在的狀態和之前只要進組就待到殺青的狀態做對比,極個別的還把矛頭指向了祁見潯。

        時姜這次在劇組待的時間也短些,十二月下旬便殺青了,可以回帝都跨年。

        帝都入了冬,霧蒙蒙的天氣,空氣里的風滿是寒意,吹在人臉上都生疼。街道上光禿禿的枝丫只零星的掛著幾個殘破到泛了黃的樹葉,略微凄涼。

        年底了,各個公司都在沖業績,祁見潯也更忙了,在時姜回來的這幾天里,有那么幾次祁見潯不得不加班,晚上到家都十一點了。

        忙的暈頭轉向,連祁見潯這般一向嚴謹的人,都出現了幾次丟散落四的行為。

        這天早上時姜本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入眠之際,接到了祁見潯打來的電話,說丟了一分重要的文件在書房里,那份文件是帶給丁封的。

        時姜嘴里說著不愿意去送,但身體還是誠實的,邊吐槽邊起床穿衣。

        儷江別墅離著公司遠,祁見潯說直接送到丁封家里就好了,發了他家的地址過來。

        掛斷電話后,時姜去書房里找文件。祁見潯只告訴了她文件在書房,并沒有說明白具體在哪個位置。一般文件都會放在桌面上,可桌子上沒有。

        她便開始一個個的翻找著書桌下的抽屜和柜子。

        抽屜里很干凈,并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姜基本上只掃一眼便推進去。

        在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后,指尖習慣性的要推進去,眼前恍然的掃過里面的東西時,生生頓住了。

        時姜目光微滯,反應了數秒,慢半拍的把抽屜里平平整整擺放好的小紅本本拿了出來。

        這是她和祁見潯的結婚證。

        翻開小紅本,目光下意識落在的自然是照片上。與現在相比,那時他們看起來都還是較稚嫩的模樣。她化著淡妝,神情平靜,并沒有因為要拍結婚證而有任何喜悅的神態,甚至有幾分懶散。

        相反祁見潯,那時候的他才接手公司,明明是該殺伐果斷、冷漠到氣場強大的模樣。可照片里的他眼角眉梢具是笑意,眸光都柔和了下來。

        當時拿到結婚證后,她只簡單的掃了一眼,并未多留心注意。之后本子就被祁見潯拿走保管了。

        時姜收好結婚證,轉身打算放回原位,但抽屜里的東西又吸引了她的視線。

        指尖略翻了下,索性把里面的東西一齊拿了出來。

        放在最頂上的是一張照片。

        時姜記得這張照片,也記得照片拍攝的背景。

        上次在滬市的時候,張阿姨無意間拿給外婆看的就是這張照片。

        她一襲白裙子以身后的巨大香樟樹為背景的照片。

        她記得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是看見了祁見潯,和祁開揚他們玩鬧,她躲進了祁見潯的車子里,求他幫忙一起糊弄祁開揚。

        后來,祁開揚用祁見潯給他買的拍立得為她拍下了這張照片。

        可,這張照片怎么會落到了祁見潯的手里?

        許是因為照片的年份久了些,或是因為照片的主人時常撫摸,邊邊角角有些泛了黃,有兩處角開了縫,照片的表面都有些淺淺的皺巴,能看得出主人有意想好好保護,但終究抵不過歲月留下的痕跡。

        時姜繼續往下翻,是一份合同。

        全英文的。

        她大致掃了眼。

        是和法國那個品牌的簽約明證。

        再往下,

        還有一份遺囑。

        時姜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在看到里面的內容后,捏著紙張的指尖都不穩了。

        外婆告訴過她,祁見潯是外公一早就給她訂下的丈夫,目的就是希望以后能有個護得住她的人,所以,祁見潯這兒有一份外公的遺囑并不稀奇。

        讓她覺得憤懣的是,里面的內容。

        她知道外公會給她留下遺產,當初分遺產的時候,因為外公去世傷心,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基本上全權交給舅舅負責的。

        即使有些遺產是在她結婚時會是嫁妝,但也是在她名下的,沒想到他們一家霸占了這么多年。

        如果不是有祁見潯出面,她可能一輩子都被蒙在鼓里。

        時姜坐回椅子上,平復著心情。

        把東西都整理好,完完整整的又放棄了抽屜里,只留下了那張照片。

        …

        時姜拿著找到的文件,按祁見潯發來的那個地址來到了丁封的家。

        門鈴按了四五次,都沒人來開門,時姜以為丁封去上班了,正打算離開時,門開了。

        丁封探出一個腦袋,像是才睡醒的模樣,頭發翹著,眉眼倦意濃濃,本來還懶散的模樣看到時姜的下一秒像是被狗咬了屁股般的支棱了起來。

        他不由得往門后面躲了躲,聲調都不穩了,“…時姜妹妹,你怎么來了?”

        時姜狐疑的看他一眼,文件遞過去,如實說:“祁見潯讓我來給你送文件。”

        丁封點點頭,從門后伸出一只手拿過文件,正要結束對話打算關門時,室內傳出一道女聲,漫不經心的,“是外賣到了嗎?”

        時姜不由得擰起眉心,覺得這聲音耳熟極了。

        丁封眼神一慌,下意識要關門,可時姜反應比他還快,先一步撐開門走了進來,迎面和走過來的簡黎打了個照面。

        兩人均是狠狠一愣。

        簡黎應該是剛洗完澡,渾身漫著潮意,身上套著一件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浴袍,全部的頭發用浴巾包裹起來,胸前露著些深紅色的斑斑點點。

        時姜回頭去捉丁封的身影,男人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只不過他身上那件情趣男仆裝顯得蠢逼了。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你,你們…”

        時姜和簡黎找了附近的咖啡館。

        沒由時姜逼迫,簡黎就自己全招了。

        兩人又糾纏在一起正是那天丁封在她家門口蹲守,她胡亂說要包養小白臉那次。

        丁封不走,她氣急,真的去酒吧了,看看能不能有艷遇。

        小帥哥被丁封趕跑了不說,她自己還喝醉了。她一向沒有斷片的習慣,所以就那晚說的話她記得清楚。

        丁封抓著她的手腕跟她說,“想玩包養?包養我啊,我活兒怎那樣你不是一直清楚?包你滿意。”

        兩人當時吵了幾嘴,她就被激將了。

        后面稀里糊涂的上了床。

        她記得印象最深是,情到濃時,丁封把她抵在浴室的透明玻璃墻壁上,在她耳邊惡狠狠說“怎么樣?爽不爽?是不是咱倆最契合?”

        自打那之后,兩人一直廝混著。

        簡黎有時候不愿意搭理他,他磨的人心煩,時隔多年,這段感情已經由她說了算。

        也是挺可笑的。

        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事都看淡了,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

        時姜問她怎么打算的,她也不清楚。

        丁封有時候會問她什么時候能轉正,她幾次刻意避開,反正就覺得現在的關系挺合她的意,隨心所欲,想處著就處著,不想處著就拉到,男女朋友的關系反而會更束縛彼此。

        …

        晚上,祁見潯一如既往的加班,回來的晚。

        祁見潯讓她早點睡,她睡不著。

        現在沒有祁見潯在身邊,她挺難入睡的,除非是太累了會倒頭就睡。

        男人斜裹著一身的疲憊回家,進了浴室。

        時姜靠在床頭,指尖摩挲著那張白天翻到的照片,回想著那些年里被她忽略到的細節,縷清時間線。

        如果說祁見潯收藏這張照片時就喜歡她了,那么為什么偏偏是這一張,她有那么多的照片呢。

        時姜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照片,拿出小時候玩找不同時的精神氣,一幕幕的找細節。

        看的認真了,也就很快的找到了照片的特別之處。

        在那顆香樟樹下。

        陰影處很不起眼的位置,她看見了祁見潯。

        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她知道那是他。

        時姜想事情想的認真,并沒有注意到祁見潯已經出來了,直到他上了床看到了她手里的照片,時姜才回過神來。

        男人眸中閃過微訝,只一瞬。

        他表情很平靜,并沒有秘密被發現的局促。

        “怎么突然翻到了?”祁見潯掀開被子躺進去,和時姜并排倚靠在床頭。

        “今天找文件看到的,”時姜挑了挑眉,指尖捏著照片的一角在他眼前晃了晃,俏皮道:“不打算解釋一下?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祁見潯抿唇笑,眼尾彎起來,笑意深深,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你知道我在國外那些年都是怎么想你的嗎?”

        時姜立馬豎起耳朵,興致勃勃的凝神傾聽,“怎么想的…”

        她以為會聽到祁見潯說些那些他青春歲月里深藏著對她的愛慕的話之類的。

        沒想到。

        祁見潯施施然的移過來,側靠在時姜耳邊,喉腔內滾出沉吟般的笑聲,“對著照片,”

        “硬。”

        時姜愣怔數秒,被祁見潯氣息拂過的耳朵忽然般像是燃起了巨大的焰火,以燎原之勢的速度蔓延到她的全身。

        她眼神飄忽著。

        她承認,祁見潯的一句話,令她亂了分寸。

        “你混蛋!”時姜錘了下祁見潯的肩膀,為自己添底氣,“我那時候才多大,”

        “你臭流氓!”

        祁見潯笑著任她打,忽而掌心攥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扯進自己懷里,唇瓣貼著她的左耳朵訴說著那些年里的卑劣的心思,“我也覺得自己很齷齪,但是一邊自我疏解,我就更想你,”

        感受到時姜在他懷里的輕顫,祁見潯悶哼出笑聲,嗓音壓的更低,一字一句的把話補完,“也更刺激。”

        時姜被祁見潯氣息拂過的那一小片脖頸的肌膚全都紅了。

        她縮在他懷里,臉頰埋在他頸側,祁見潯每一次說話,她都能感受得到他胸腔內的震動,震的她心跳也亂了,指尖胡亂的去堵他的嘴,“別說了…”

        祁見潯吻她的指尖,繼續說:“知道那晚我們的第一次怎么那么順利么?是不是很舒服?”

        祁見潯弓身去淺吻她的脖頸,沉吟的低笑,唇淺淺落下,欲吻不吻的模樣,勾的人難耐,“我在國外的每一天晚上,夢見的都是你。”

        低緩的氣息緩緩砸落,鼓動在耳膜上,震著漾著涌向了四肢百骸,“我在夢里演練了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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