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過去的真相
第93章 過去的真相
當兩個年輕人陷入沉默，窗外的太陽立即飛落地平線。
火車在霍格沃茨站臺停下了。
哈利恍惚走出車廂，但他沒有走下站臺，而是直接抵達了格蘭芬多的寢室。
回來了，熟悉的四柱床，古老的磚石，掛毯、書桌、茶幾，還有羅恩、納威、托馬斯、西莫，熟悉的臉龐。
“你怎么了？”羅恩很詫異，“好像不開心？”
哈利搖頭，他朝朋友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是的，他不是真正一無所有，他還有朋友。
“你沒事就好，伙計。這個圣誕節(jié)出了好多怪事，斯內(nèi)普和馬爾福都沒來學校。他們準是在盤算什么壞差事呢。”
哈利的表情很奇怪，“麥格教授呢？”
“她很好，但看起來似乎很忙。還有，我真不喜歡魔法部的那群家伙，他們把攝魂怪放了進來，它們讓大家都不自在，但那也沒法子，鄧布利多進了醫(yī)院，阿茲卡班越獄的囚徒太多了。尤其是那個叫小天狼星的家伙，更是個十足可怕的人。”
“是嗎？”哈利心里發(fā)出無所謂的疲憊笑聲。
他的目光在寢室里徘徊，注意到羅恩的寵物老鼠斑斑，它像是生了厲害的病，皮膚上許多毛發(fā)脫落，已經(jīng)不愿意動彈了。
“斑斑怎么了？”
羅恩發(fā)出懊惱的叫聲，“誰知道呢！它看起來真的很累了。斑斑已經(jīng)是一只年紀很大的老鼠，喬治說他可能快死了。”
“我記得你說過，它在伱們家待了有十多年，已經(jīng)是很長壽的老鼠。”
“沒錯，可憐的斑斑，我都不敢?guī)鲩T，因為赫敏買的那只貓總想著叼走它。”
“我很抱歉，羅恩。”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同情不只是讓同伴得到安慰，連他自己也覺得好受多了。哈利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有良知的，他能替朋友的損失而悲傷。
也許這一切還不算壞，他不過是除掉了幾個……
一瞬間像是有雷電從腦海里劈過，哈利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十二月二十八日清早發(fā)生的一切。但他的心又立即墜入了冰窟窿。一切都糟透了，何必自我欺騙呢？他的家人，他的下屬，他的仇人，他的父母之愛，通通已經(jīng)被厲火與索命咒摧毀。
過去的哈利基本等若已經(jīng)死亡，只有霍格沃茨才是他的家。
不能再失去霍格沃茨了。
哈利躺在床上，他一閉上眼睛，就陷入了夢魘。
睡夢里那些凄慘的，燃燒的臉龐在向他咆哮，少年站在黑鐵一樣冰冷的大地，仰望天穹上的尸體如雨點一樣落下。
“哈利。”有人在低聲呼喚，但哈利怎么也找不到那人在哪兒，到處都是尸體，大氣里漂浮著無數(shù)亡魂，那些男巫女巫穿著奇裝異服，死相凄慘，簡直是魔法界的末日景象。
“哈利。”那個呼喚他的聲音更清晰了。
“哈利！”
他陡然驚醒。
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他正身處一間破敗的棚屋，面前站著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
“你是誰？”
哈利環(huán)顧四周，此刻正值夜半，破爛的門窗漏進新雪，塵土飛揚的空氣冷得刺骨。
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形貌可憐，臉上的皮膚緊貼著骨頭，活像是一具干尸。
“我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你父親的朋友。”這個自稱小天狼星的男人神情不自然的緊繃著，“我逃出阿茲卡班就是為了找你，哈利，我要來殺一個人，但不是你。他們都以為我是伏地魔的走狗，但那不是事實！我要找到那個真正的叛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哈利疲倦地捂著頭。
“哈利！看著我。”小天狼星抓住他的肩膀，指頭就像鐵鉤一樣，“當初你的父母為了躲避伏地魔的追殺，隱居在戈德里克山谷，他們給房屋施了咒，赤膽忠心咒，這個咒語需要一個保密人，只要不泄密，那沒人能找到被保護起來的屋子。一開始他們找我當保密人，但我覺得不安全，所以說服他們換一個保密人。”
什么赤膽忠心咒？什么保密人？哈利還是沒厘清這其中的邏輯。
他的頭痛得厲害，幾乎要精神崩潰了。
“放開他！”棚屋外傳來羅恩的叫聲，然后是一道無聲魔咒，紅光射來，把小天狼星擊飛。
羅恩與赫敏趕了過來，把哈利擋在身后。“你這個惡棍，快滾開！別想傷害哈利！”
“你們是他的朋友？哈利，你有一群好朋友。”小天狼星不但沒有生氣，他還很為哈利高興，“我會把真相告訴你們每個人。但在此之前……”
棚屋的門口跳進來一只姜黃色的貓，它嘴里還叼著一只老鼠。
羅恩尖叫起來：“斑斑！”
然后是赫敏的叫聲：“克魯克山！”
哈利木楞楞地看著眼前的鬧劇，赫敏的寵物貓把羅恩的寵物老鼠帶了過來，那只病懨懨的老鼠發(fā)出凄慘的尖叫。
小天狼星突然襲擊了羅恩與赫敏，用繳械咒把他們的魔杖都打飛。
“哈利！你看清楚了，這不是老鼠，他是阿尼瑪格斯，他是小矮星·彼得！他才是伏地魔的走狗。就是他泄露了秘密，害死了你的父母！”
小天狼星用魔杖指著斑斑，“現(xiàn)出原形！該死的，聽到了嗎？”
羅恩試圖撲上去與小天狼星肉搏，但那只叫克魯克山的貓擋在了他面前。
這時候，熱鬧的棚屋外傳來沸沸揚揚的吵鬧，一大群人趕了過來，是納威通知了教授們，隨行的還有魔法部的官員和傲羅，以及一群攝魂怪。
那個新來的盧平教授率先闖入棚屋，然后是麥格教授，然后是弗利維教授……魔法部長、精英傲羅……
棚屋擠滿了人。
天啦，簡直目不暇接，每個人都在說話，每個人都很激動，哈利看到這群人的表情，悲傷、憤怒、疑惑、冰冷，他們的嘴巴不停開合，他們不停地說話、說話！
“安靜。”哈利發(fā)出微弱的呻吟。
沒有人捕捉到他的話。
“我說，安靜。”
魔法部長高聲呵斥，攝魂怪在窗外游蕩。大家都在拼了命一樣爭吵，噪音要把人的心都吵破了。
“我說——安！靜！”
棚屋的屋頂發(fā)生了爆炸。
原因是那個叫哈利的少年揮了揮手中的接骨木魔杖。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發(fā)不出聲音。
大人們都死死盯著哈利手上的魔杖。
“那是……老魔杖？”一名傲羅輕輕發(fā)問。
老魔杖說：是的。并用一發(fā)鉆心咒回答了他的問題。
所有人舉起魔杖對準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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